無望
她淚眼朦朧的抬頭看向眼前這個渾身戾氣帶著笑意的男人。身體的肌膚不同于器官,敏感又脆弱。祁嚴的手勁本來就大,扯住她的舌頭那一瞬間真是痛到了骨子里。祁嚴大概是想弄死她。他不僅這么想,還付諸于行動地做了出來。“很疼嗎?”他笑著伸出手想要去捏住她的下巴,讓她張嘴看看,卻被她別開臉躲過。趙又歡捂著嘴巴沒有說話,從他的懷里跳出來,用顯而易見的姿態對他剛才的行為做出了抗拒的表示。她扯過一旁的抽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然后抬眸深深的盯著他。祁嚴笑著看過去,伸手將手里的白色粉末傾倒揮灑在他腳下的黑色地毯里,那足夠維持一個吸毒者三天的毒品份量被他任意揮霍灑進地毯里銷聲匿跡。他靠在寬大的黑皮辦公椅上,朝著一旁站著的趙又歡招手:“過來?!?/br>趙又歡沒有動彈,站在原地朝著他看過去。他又重復了一遍:“過來?!?/br>她僵硬著身子,身體抗拒著靠過去的舉動,腳步卻不自覺地慢慢挪過去。祁嚴的耐心一向不太好,如果遲上兩秒,不知道還會有什么東西降落在她身上。她慢慢走過去,還沒走到他身邊,被他突如其來用大手強硬的一拉坐到了他的腿上。身下的男人時常健身運動,大腿肌rou堅硬,坐在他腿上有些硌得慌。趙又歡有些不舒服,開始在他的腿上各種掙扎起來。他伸過手從背后捏了她屁股一下:“不要亂動?!?/br>粗糲的大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與他雙目相對。“張嘴?!?/br>趙又歡緊緊的閉著嘴巴不肯張嘴,祁嚴是個神經病,誰知道他想做什么。拔人舌頭的事他剛才才做過只不過沒能得逞,說不定又是想讓她張嘴伸手進去拔了她的舌頭。她不肯張。祁嚴半瞇黑眸,隱隱透出一絲危險的氣息,薄唇緊抿,一言不發。手下的力氣慢慢的增加,捏著她下巴的勁也越來越大,如同要將她下巴捏碎一般,疼的趙又歡下意識的張開了嘴。終于張開了嘴,他看到她嘴里的舌頭。有些紅腫肥大,不過沒多大問題。“還疼?”這次她不敢再造次,老老實實的點頭。“等會讓醫生給你開點藥?!?/br>趙又歡沉默不語,祁嚴似乎忘了是誰讓她的舌頭受了傷,還在這樣佯裝作態給她找醫生治療。這算什么?打個巴掌給顆糖?吸毒的人大腦并不是時常清醒著,更多時候都處于一片混沌的狀態。拔舌頭這件事給她極大的痛苦一瞬間激發人體本能的求生欲來。這件事給予她的沖擊感不比當初祁嚴將她壓在二樓平臺上要把丟下樓來的恐懼要少。祁嚴好像更瘋了,她的日子似乎可以開始倒計時。—晚上回去的時候,趙又歡依舊沉默不語,一路上的車水馬龍,斑斕霓虹照在車窗上映在她暗淡的眸子里,似乎都與她無關。回到別墅里,祁律有些不爽正在和祁嚴起了爭執。說起來是爭執,其實也算不上什么。無非就是今天一天應該輪到祁律,沒想到大早上祁嚴把她偷偷帶了出去直到晚上才回來。“哥,你也太不厚道了。昨天都歸你了,今天你還來占我的時間?!?/br>“出去玩玩而已?!?/br>“那也是我帶她出去玩,今天都是歸我的,要不然也得跟我說一聲?!?/br>“不行,明天一天都得是我的!”……她站在一旁就像一個人形雕塑,沒有絲毫的存在感靜靜地聽著這兩個男人的爭議。趙又歡突然想到很久以前趙媽還活著的時候,她曾經陪趙媽去農貿市場里買魚。砧板上擱著的魚,魚擺還在時不時的拍打著表露一點生氣。離開了水,魚腮卻還在張開著。它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四周陌生的人群,魚目黯淡無光,就像快死了一樣。賣魚的老板在和趙媽討價還價。她站在一旁冷眼旁觀,手里拿著大袋小袋的菜,周圍是農夫不停的吆喝聲,沒有人注意到那條躺在砧板上快死掉的魚。然后趙媽成功以3元一斤的價格買了那條快死的魚。她回過神來,看到祁律朝著她走過來,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哦,祁律贏了。晚上還有一更,快過年了,明天還要出去買年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