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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你應該給他一個機會。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會忘了我,只記得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渾蛋?!?/br>崔景行要放她走,抱著她的兩只手卻越收越緊,心里越是要松開她,就越是有另一股力量排山倒海而來,將他整個沒頂。許朝歌說:“景行,我們重新開始吧?!?/br>“重新……開始?”“是啊,把以前的那些都歸零,我們回到起點,沒有曲梅,沒有常平,沒有任何的第三個人?!?/br>崔景行眼中閃著碎碎的光。極目遠眺,在她身后,一輪殘陽如血。r70陸小葵一大早就趕到警察局里找線索,大伙看到是她都避之不及,尤其是叼著油條進辦公室的老張,連忙轉個一百八十度往外走。陸小葵眼尖瞧見了,捉過他來問早安,后頭還有個坐輪椅的,她一并扣住,笑道:“你們真是的,怎么一見我來就跑呢!”老張簡直怕了她,說:“我去廁所,我尿急還不行嗎?”陸小葵朝他吐舌頭,不得已將人放了,幸好還有個祁鳴剩下來,陰惻惻笑著推住他輪椅,說:“祁隊,好久不見??!”祁鳴捂肚子,說:“那什么,我也想上廁所??!”陸小葵咯咯笑:“行啊,一會兒送你去,現在先留下來陪我說說話唄!”祁鳴滿臉嫌棄:“跟你有什么話好說,你來是想問哪件大案的呀,跟你說我們這兒沒調查清楚,不能跟記者透風的?!?/br>陸小葵說:“這個我知道啊,我怎么能破你們規矩了,這就太不懂事了??!”祁鳴白她:“那你想干嘛?上次崔家的事兒你不是出大風頭了嗎,聽說你現在自己都開工作室了啊,以后我混不下去就去幫你忙?”陸小葵拍手:“那真是歡迎,咱倆一定能配合好?!?/br>祁鳴嗤聲:“說你胖你還喘上了?!?/br>陸小葵推他去他辦公室,剛一進來就特別慎重地將門關上。她沒頭沒腦問一句:“祁隊,這兒就咱倆,你實話跟我說,那些材料是你給我的吧?”祁鳴不解:“什么玩意兒,你說明白點!”陸小葵說:“崔家的那些?!?/br>她對崔景行有興趣,可以往的報道無外乎是總結提煉,真正給她啟發和方向的是個匿名郵件,這個做好事不留名的家伙還給她寄來了那些照片。祁鳴一雙眼睛精亮,也打量她,說:“怪不得你每次報道都卡在最好的節點上,原來你是有高人指點?!?/br>陸小葵神神秘秘地笑:“你就別跟我裝了,知道你們有規定,可我也不會亂說話,把你供出去的啊?!?/br>祁鳴說:“你還不信!”辦公室門被人敲響,老張探頭進來,問:“那臭丫頭走沒?”看見陸小葵的一張臉完全是叫苦不迭:“怎么你還在呀!”陸小葵出去迎接,說:“張警官,你別這樣,我又不會吃人?!?/br>祁鳴臉上放光,說:“老張,你回來的正好,趕緊把這女人給趕走,我還有正事要跟你說!”老張得令,甚是興奮,喊來了外面的幾個小兵,大家一起幫忙,七手八腳地硬是把人給拖了出去。回來的時候,老張滿面春光,問:“祁隊,啥事要跟我說啊?!?/br>祁鳴把方才陸小葵的那幾句話告訴了老張,老張犯嘀咕:“這事兒如果不是你,那是誰做的,對手,仇家,還是崔景行?”祁鳴抖著一條腿,說:“你這么想下去,到哪是個頭,你想點稍微在這圈子里的人。崔鳳樓倒霉,他會高興的那種!”老張仰著脖子看天花板:“我是想說常平來著,可常平那時候自身都難保,一個保平安的信息都傳不出來,你能指望他給陸小葵傳消息?”祁鳴說:“再想想?!?/br>老張說:“你還不知道吧,剛剛常平醒了,他承認自己推過胡夢,可是怎么都不肯解釋酒吧的事,他不肯供出那個代他假唱的人是誰?!?/br>祁鳴一陣激動:“他還說別的什么了?”“我讓人問他劉夕鈴是誰的時候,他說那就是個朋友,覺得好聽才用了她的名字——你事兒你覺得奇不奇怪?!?/br>祁鳴點頭。老張問:“如果這些人都不是,那你覺得是誰呢?”祁鳴說:“這個人你可能不太相信,因為她一直都藏得特別的好?!?/br>老張靈光一閃:“是許朝歌吧?”祁鳴說:“那次在常平爺爺家瞧見一張相片,是倆孩子的合影,我看里面女孩那個特別面熟。前幾天,我沒事兒搜了下許朝歌這個名字,沒想到她小時候還挺活躍,經常參加舞蹈比賽,網上恰好有張她的照片,拍得不清楚,不過你猜怎么著,跟我上次看見那張相片里的簡直一模一樣?!?/br>老張找了張椅子坐下來,翹著腳想了半晌,說:“劉夕鈴跟許朝歌會不會是雙胞胎呢,劉夕鈴受辱自殺,常平見證了整件事,長大后找到許朝歌,兩個人就約好了來找崔家了?!?/br>祁鳴發煙,說:“你繼續說,看看跟我是不是想到一起去了?!?/br>老張撮口煙道:“接下來就是順利找到崔景行,把崔家攪得天翻地覆了唄。至于他們干什么不把劉夕鈴的事情捅出來,這也很好理解,這事兒畢竟不光彩呀,人都死了那么久了,就讓她好好安息吧。你后來這么插一手,估計把他們急壞了?!?/br>老張拉過祁鳴,說:“孟寶鹿那姑娘你還沒見過吧,挺水靈的。父母都還在呢,十來歲就跟在崔景行后頭了,你說那是為什么?”祁鳴睨他:“聽過點風聲,跟崔鳳樓脫不了干系吧?!?/br>老張說:“這次崔鳳樓的事鬧那么大,沒見她出來說話吧,崔景行也不讓我們打擾她,就是怕給她已經恢復平靜的生活再惹起波瀾?!?/br>祁鳴點頭:“也有點道理?!?/br>老張問:“你是怎么想的呢?”祁鳴說:“跟你這個大差不差,細節稍微豐富點?!?/br>都是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聽到這兒,一直對這事兒表現得不算多關心的老張也覺得心癢癢,問:“你一個一個來說?!?/br>祁鳴說:“先從許朝歌跟常平打算要找崔家算賬時開始說起吧。這兩個都是小角色,之前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