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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芥藍,說:“又不是要結婚,你們了解這么多干嘛。他就是一普通人,沒什么特別的,我也是一普通人,他騙不到我什么?!?/br>許mama把之理解為女兒的一種害羞,想到自己跟先生確實有點敏感,自我解嘲地說:“女兒真是大了,居然還談起戀愛了?!?/br>許爸爸也是連聲嘆息,說:“是啊,我還記得她沒桌角高的時候,抱著我腿說要永遠跟爸爸mama在一起來著,誰知道一轉眼居然已經這么大了?!?/br>許朝歌將芥藍夾在碗里,又戳了兩戳,垂著眼睛道:“以后也會一直跟你們在一起啊,這事兒有什么好惋惜的?!?/br>許朝歌執意不想談起崔景行,許家父母又變著法地來套信息,兩撥勢力相互試探推抵,氣氛一直很是膠著。于是當許朝歌拋出要跟同學外出旅游的提議時,許爸爸正因為深陷挖掘上一個話題而疏于防范,很容易地答應了,說:“去啊,見見世面也好?!?/br>許朝歌忍不住偷笑,眼底的那點得意全被mama看在眼里。于是趁著她去廁所小解出來的時候,mama將她堵在門口,單獨擊破。許mama一雙眼睛奇亮,要女兒再細小的情緒都逃不過她的注視,問:“你跟mama說實話,這次是想跟著那男人一起出去的吧?”許朝歌原本矢口否認,卻在許mama接連的追問求證里,慢慢由臉紅到耳朵根。許mama說:“不說實話是吧,那我可要不管你是跟同學還是跟那個人,都不許你出去了啊。好好在家練練基本功,小天鵝都變胖鴨子了,就這還想上天?”許朝歌咬了下唇:“可是我真的有事?!?/br>許mama刨根問底:“什么事?”許朝歌思索再三,只好招了:“他mama去世了,過兩天要把骨灰送回家鄉,他想要我跟他一道去?!?/br>許mama立馬擰眉頭,說:“這么大的一件事,你拿什么立場陪他去?剛剛還說只是談戀愛呢,有你這么談戀愛的?”許朝歌低頭剝指甲:“挺復雜的,反正我得去?!?/br>許mama這時候緊張地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注意過來,這才拉過許朝歌,在她耳邊小聲地問:“你們是不是那個過了?”她忽地又把許朝歌打量一遍,臉上有震驚有不敢相信,再三強調:“你好朋友來過沒,什么時候走的,沒哪里不舒服吧?”許朝歌一張臉紅得更厲害,拼命搖頭:“你說什么呢,你想到哪兒去啦!真是的,我好得很,你是不是要我蹦幾下才相信啊。沒事跟我討論這個干嘛!”許mama咳嗽:“你別這么大反應啊,mama又不是外人,而且你也這么大了??傊愕糜浀?,沒結婚之前,一定要做好措施——”許朝歌簡直無地自容,捂著耳朵:“mama,咱能別討論這話題嗎?!?/br>一個想躲,一個要追。出廁所的時候,許朝歌正好撞上一個人。醉醺醺的男人扶住她兩肩口齒不清地問:“勞駕問一下,這是男廁女廁?”許朝歌認出這人,驚訝地說:“祁隊,怎么是你?”同時驚訝的還有跟過來的許mama,她幾乎是雙眼圓睜地看著祁鳴,已然開啟掃射模式逐行打量起這人。許朝歌哭笑不得,給她猛遞眼色道:“不是他!”許朝歌趕走老媽,剛給祁鳴指點過正確地點,就見他一陣踉蹌進入,緊接著傳出吐得稀里嘩啦的聲音。她不放心,站在外面靜靜等著,過一會兒就問一聲:“祁隊,你還好吧?”祁鳴雖然醉得厲害,倒是一直都有答應著,重新走出來的時候,叼著煙,酒像是醒了幾分,腳步也沒方才那么虛了。他擰著眉頭看這姑娘:“你來這兒干嘛的?”還是醉著啊,許朝歌說:“這兒是飯店,當然是來吃飯的?!?/br>有幾分道理,祁鳴點頭,抓下煙彈了彈,說:“那你繼續去吃,我找個地方歇一下,酒喝多了,頭有點暈?!?/br>許朝歌說:“那你好好的?!?/br>“沒事兒,那點酒,都不夠我塞牙縫的?!?/br>“是吧……”許朝歌指了指他手里那支煙,說:“所以,一點都不覺得疼嗎?”“怎么的?”祁鳴往手里一看,眼睛更直了,前頭紅艷艷的一點正刺在他手指上。他連忙甩了,自嘲:“怪不得一陣糊味呢?!?/br>許朝歌附和著笑了笑,沒想到祁鳴送給她一個更大的意外,這時候眼睛一閉,頭朝著許朝歌肩上就是重重一磕。許朝歌她疼得一陣齜牙,好不容易才把這男人扶住了,腹誹難不成她的懷里就是他所說的歇一下的地方?祁鳴醒過來的時候,坐在飯點大廳的沙發里,桌上擺著一只玻璃杯,里頭沏著泡得釅釅的茶。他端起來喝一口,嘴唇還是麻,頭腦倒是清醒不少。兩步開外有個打電話的女人,正拿甜得發膩的聲音說:“嗯,我mama猜到了……她不同意……我不知道怎么辦……我想去,特別想去?!?/br>那邊像是跟她商量對策,一陣“嗯嗯嗯”說完,她終于掛了電話,卻在看到他石柱子似地杵在身后時,花容失色。“??!”許朝歌吸氣:“你醒啦?!?/br>祁鳴被吵得直掐太陽xue,說:“醒了,我不過就是喝了一點酒?!?/br>“連塞牙縫都不夠是不是?”許朝歌看著他笑,帶他又坐回沙發,說:“我給你找了塊創可貼,先貼上?!?/br>祁鳴還在想哪兒受了傷,就見手指上一塊燙得焦紅,咕噥著我自己來吧。抓過創可貼,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撕口。許朝歌拿回來,說:“還是你把手給我吧?!?/br>她模樣認真地俯身下來,長發如瀑地傾瀉在兩頰,她拿蔥段似的手掖到耳后,露出帶著細短絨毛的白嫩耳廓。祁鳴一陣發愣,怔怔說:“謝了?!彼ь^一個燦爛的笑容,臉頰上嵌著兩只淺淺的窩,說:“舉手之勞?!?/br>許朝歌問:“你不是一個人來的吧,朋友呢,喊個人送你回家吧?!?/br>祁鳴揮手,說:“沒事,現在好多了?!彼质窃谛?,祁鳴正色:“怎么還不信人呢,這次是真的好多了,你看我沿著直線走都沒問題?!?/br>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