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訝地問:“我兒子這是要喂我了?”崔景行拿著勺子攪兩下,說:“嗯?!?/br>“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動都不能動了?!?/br>崔景行夾了一筷子小菜塞進她嘴里,說:“快點吃吧,剛剛不是還喊餓嗎?”吳苓胃口很好,一滿盅的粥,她喝了大半。許朝歌怕浪費,拿了個新碗解決剩下的,崔景行又端過來,她問:“怎么著,你也要喂我嗎?”崔景行將碗往臉上一扣,仰頭要喝,許朝歌張嘴要抱怨,他將碗又放下來,笑著遞還過去。吳苓看著他倆一陣笑,說:“真好,看到你們這么好,我心里真高興?!?/br>三個人坐著聊了會,吳苓抓抓身上,說想洗澡。崔景行要找護理來幫忙,她拉著他手拒絕了:“我今天精神特別好,我自己一個人去也可以?!?/br>“別說胡話,我喊人來幫你?!?/br>“你這孩子!”吳苓不高興:“說了不用就是不用?!?/br>都是倔脾氣,彼此僵持著誰都不肯讓。許朝歌抓著吳苓的手,說:“阿姨,要不然我陪你洗吧?!?/br>“用不著,我自己能行,我好著呢?!?/br>許朝歌堅持,說:“我陪你,就在旁邊坐著,陪你聊聊天也行?!?/br>“你跟小行聊吧!”“跟他?”許朝歌斜眼看著崔景行:“有什么好聊的?!?/br>“……”浴室很大,設備齊全。許朝歌放了一浴缸熱水,讓吳苓試好溫度,這才走到外頭,坐在水池臺上。吳苓長時間臥床,腿上還有幾分力氣,走路的時候沒怎么需要人扶,脫衣服的時候才感覺困難。許朝歌又走進去幫忙,她拍著浴缸,說:“人老了,不中用了?!?/br>許朝歌安慰:“再養養就會好的?!?/br>水汽蒸騰里,吳苓幾乎將整個人都泡進水里,許朝歌怕她不小心整個滑進去,在她腦后墊了一塊厚毛巾。吳苓側頭看著她,帶著欣慰的笑容,說:“你最近還有去老人之家嗎?”許朝歌慚愧,說:“期末事多,我已經很久沒有去過了?!?/br>吳苓點點頭,說:“這樣啊。朝歌,你還記得咱倆是怎么認識的嗎?”人來人往的老年之家,她是最年輕的志愿者,穿著樸素,嫻靜內向,見誰都是微笑點頭,沒有深交也不生疏。吳苓整理報紙的時候,她端熱水路過,一不小心潑灑下來,她寧愿自己被燙,也硬是沒讓水撒到那些紙張上。吳苓給她擦泛紅的皮膚時,順帶記住了這個初看貌不驚人的小丫頭,問她多傻啊,灑就灑了唄,還護著,她說不想讓你的心血白費。吳苓說:“能認識你,真是有緣分。全市有那么多家老人之家,偏偏你來了這一個,值班的日子又總跟我在一天?!?/br>許朝歌垂著眼簾,說:“是啊?!?/br>水聲濺起,吳苓去拉她的手,小聲地問那個她曾經問過的問題:“朝歌,小行對你好嗎?”許朝歌點頭:“很好?!?/br>“你們有結婚的打算嗎?”“……”“朝歌,請你一定要給他多一點的時間,這世上,很多東西是急不來的。也請你給他多一點的包容,如果他有做過什么得罪你的事,就讓我把那些都帶走吧?!?/br>許朝歌心上像是被用力一撞,抬頭看她。吳苓已經笑著閉上眼,說:“這么泡著真舒服,好想就這么睡下去?!?/br>半小時后,許朝歌扶著吳苓走出來。崔景行幫她掃去鬢角的水珠,問:“你要不要也進去洗一下?”她揮手說不用,許淵敲門進來,視線落在她身上,說:“許小姐,祁隊在外面找你,他想跟你聊一聊?!?/br>許朝歌不明就里地看了眼崔景行,他摟上她腰,說:“我陪你?!?/br>祁鳴跟老張又將許朝歌請到了上次的休息室里。祁鳴開門見山,問:“常平有沒有聯系過你?”許朝歌一臉惶然,說:“沒有,他如果不在學校的話,很少會跟我聯絡?!?/br>祁鳴說:“也就是說,你并不知道常平現在的行蹤?!?/br>許朝歌:“……”祁鳴很認真地看著她,說:“請回答我,許小姐,你究竟知不知道常平現在在哪?”許朝歌視線一晃,問:“你到底想說些什么?你們已經判定常平就是兇手,想抓他回來了嗎?”祁鳴從老張手里接過一張機打的照片,上面是半邊人影,因為背著身子,像素又低,其實并不能看得十分真切。老張說:“這是他出了房間之后被監控拍到的畫面,雖然他盡可能地讓自己藏起來,但還是沒能逃得過啊?!?/br>許朝歌笑:“他,哪個他?”祁鳴說:“我就知道你要問這是誰,也會矢口否認這就是常平,可事實是,幾乎每個看到這張圖的都會指認這人就是他?!?/br>許朝歌說:“那是因為你給過他們暗示,否則就憑這么一個模糊不清的背影,誰會覺得是他?”祁鳴擰著眉頭看這頑固不化的女人,牙齒抵住上顎半晌,他坐直了身子自口袋里掏出一個塑料袋,里頭裝著一只被踏爛的煙頭。他看見鎮定自若的女人眼里終于有光跳了一跳,因而滿意地說:“看來你認出來了,幸好那天你們走得急,沒把這玩意兒給銷了。既然你不想跟我們聊胡夢的事,咱們就談談另一件,這到底是什么你應該清楚得很?!?/br>許朝歌沒說話。“挺巧的,那天你們跑了之后,有個熱心群眾把這玩意兒撿了跟我們舉報,說有人當眾吸食□□,這還得了,立刻被我們的人收了?!?/br>許朝歌咽了口唾沫。“同事梳理資料的時候,調了現場的錄像來仔細看,也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正好在你們吵架的時候,有一組鏡頭對準了你們。時間,地點,煙,都對上了,我們從上面分離了基因信息,是不是常平抽的,等帶他回來一驗就知道?!?/br>祁鳴將證據又塞回去,完全占據上風之后,臉上的表情也松弛下來,優哉游哉地對著許朝歌說:“怪不得那天你要讓他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