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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向許朝歌道謝:“耽誤了你不少時間,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我再給你打電話?”許朝歌跟著站起來,說:“可以,我一定會好好配合的?!?/br>祁鳴帶著幾分戲謔:“警察叔叔面前,當然需要說真話。你要是想起什么來了,也歡迎你給我電話,我號碼你那有,二十四小時都會開著?!?/br>他看著一邊的崔景行,皮笑rou不笑地說:“崔總也是一樣,有什么事用得著我的,盡管開口。不用總通過局長轉來轉去,麻煩他老人家干嘛呢是不是?”“……”崔景行忍了。祁鳴和老張還有幾個人要問,順理成章占了這個休息室,崔景行跟許朝歌剛一走出去,祁鳴忙不迭地說:“麻煩崔總把門帶好!”老張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拍過祁鳴肩膀,說:“你干嘛呢,還想不想混了,怎么今天老跟崔景行過不去!”祁鳴說:“早看他不順眼了,走起路來鼻孔朝天,也就局長那愛錢的買他帳,指望我給他做丫鬟呢?免談!”老張直哆嗦:“我可什么話都沒聽見,你有種沖局長說去,被瞎沖我發牢sao,我可是要退休的人,還想過點安穩日子呢!”祁鳴譏諷老張膽小,說:“以后我出來辦案子,你別老跟著我?!?/br>老張又笑嘻嘻的,說:“祁隊,你覺得剛剛那姑娘怎么樣?”祁鳴看他一眼,由衷說:“漂亮,我活這么久,就從沒見過這么漂亮的?!?/br>老張捧著肚子一陣大笑:“專業點行不行,剛剛誰擺著官威,跟我看臉色來著?”祁鳴這才正經起來,說:“人不可貌相?!?/br>“怎么說?”“剛開始見她覺得這姑娘太純良了,有點事就往崔景行身后鉆,跟她聊起來才覺得不一般。你聽她回答的那個樣,完全是有備而來,不多說一句也不少說一句,恰到好處?!?/br>老張細細回想,拍大腿:“對??!”“而且神態表情太自然了,每一個情緒都拿捏得恰到好處,這么一來反而給人一種刻意的感覺。不愧是學表演的,壓根分不清哪段是真哪段是假?!?/br>老張又拍一下大腿:“對??!”祁鳴斜他一眼:“對屁對,這些也不過就是感覺,可是感覺頂個鳥用,最終還是要拿事實說話。先把常平找到,審一審再說?!?/br>老張說:“要的,要的。等那丫頭身體再好一點,我看也要問問她,他們之前吵過架,人氣急了把錯往對方身上推,這種情況也不是沒發生過?!?/br>祁鳴點頭:“也只能先這樣了,總覺得這事不會這么簡單,而且剛剛那個許朝歌,一定還有什么事沒說出來?!?/br>他眼前又浮現她方才欲言又止的神情,眼里淬著沉郁又幽冷的光,看得他心一陣奇怪的亂跳——祁鳴抓了抓頭,又憑感覺了吧!第32章剛一出門,崔景行就問許朝歌:“你最近見過曲梅?”許朝歌頭皮發麻,說:“哦?!?/br>崔景行問:“吵架了嗎?”“沒有?!?/br>“打架呢?”“也沒有?!痹S朝歌不滿:“為什么我一見她就要非得要吵要鬧?”崔景行語氣肯定:“那一定是聚在一起說我壞話了?!?/br>女人只有在批判同個男人的時候,才會不計前嫌,達到空前的統一。許朝歌偷偷看了他一眼,小聲:“沒有?!?/br>“哼,當我三歲小孩呢,真話都寫在臉上了?!?/br>崔景行摸寵物似地把她頭發一陣揉,許朝歌笑著鉆出來,抓著他衣襟打岔:“你跟那警察怎么扛上了?”崔景行勾著唇角,噙著譏誚的笑意道:“……他也配?!?/br>許朝歌更加好奇:“說說嘛!”崔景行說:“沒什么交情,一共麻煩過他兩件事,辦的都不算漂亮。他倒是一肚子牢sao,大概覺得我仗勢欺人?!?/br>“寶鹿跟我?”“還有誰能比你們更讓我頭疼?”提到孟寶鹿,許朝歌總覺得心里壓著塊放不下的石頭,沉甸甸的。孟寶鹿的房間一直被打掃得很是干凈,擺設格局都維持著她走時的樣子,她蓋的被單定期換洗,衣服鞋子有專人保養。崔景行雖然嘴上不說,卻時常站在孟寶鹿的房前發呆——許朝歌因此知道,他其實也一直記掛著她。想來也是如此,他是她的叔叔。一次,許朝歌實在沒忍得住,詢問崔景行究竟是孟寶鹿哪邊的親戚,她為什么會一直跟著他住。光聽叫法當然應該是爸爸那頭的,可兩人的姓氏不同,如果說是mama那邊的,似乎稱呼又有點不妥。她更是記起了吳苓那天的樣子,略帶嫌惡的,口吻不齒的。若是一個有血緣關系的人,態度應該截然不同。這問題,崔景行肯定不止回答過一次,很快地回答道:“是一個遠房的親戚,家挺遠的,這房子正好離你們學校近,就辟出個間房間給她。你沒搬來之前,其實我很少過來?!?/br>許朝歌點頭,說:“原來是這樣?!?/br>他犯了煙癮,從孟寶鹿門前走過去,走去露臺上抽煙。許朝歌跟來的時候,他作惡地往她臉上吐了口,穿過那道乳色煙霧吻她的臉。許朝歌被弄得一陣癢癢,笑著說別鬧。崔景行拿夾著煙的手勾住她下巴,說:“之前總有人誤會我跟她的關系,覺得她是我養在家里的……根本沒有的事,你要是聽到這種閑話,別計較?!?/br>他沒說全,許朝歌也懂了,回道:“我沒這么想過?!?/br>他笑,眼里卻帶著淡淡的愁緒:“寶鹿身世挺可憐的,所以我一直想盡可能地對她好一點,過猶不及,越長大越不像樣?!?/br>許朝歌想到曲梅跟她說過的,問:“她跑過好幾次了是嗎?”“嗯,她心地善良,人又單純,有個對她稍微好點的,就恨不得給他掏心窩子。吃了幾次虧,也不知道攢點教訓,我沒辦法了,難不成給她裝腳鏈?”許朝歌從他手里抽下煙,踮腳親了親他皺起的眉心,說:“景行,她過得很好,放心吧?!?/br>崔景行這時候拍了拍許朝歌肩膀,說:“瘋了兩天,送你回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