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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轉頭狠狠剜了她一眼,說:“我也不清楚?!?/br>眼神跟語氣分明又是確定的,像是提前給她判了死刑,整張臉上的表情都在陳述一個事實:你又在外頭惹是生非了。可天地良心,她沒有啊,許朝歌一遍遍反思,努力思索哪天弄翻了領導家的醬油瓶,或是碰倒了有權勢同學的熱水壺。行政樓建于上個世紀,時間的車輪隨著屋外爬山虎的枯榮,滾過一圈又一圈。當時前衛現代的造型,放到今天已然顯出疲態,而尚且枯萎的藤蔓,更添上幾分頹然。平時嚴肅森嚴的建筑,今日加上一人內心的忐忑,便變得有幾分詭異起來。更別提老師推門前深呼吸的那一口,讓許朝歌心底的緊張徹底釋放。越來越大的門縫里,校長露出一張蒼老的臉。“來了?”老師說:“來了?!彼龑⒃S朝歌推在身前,說:“人我帶過來了,就是這一位?!?/br>她給許朝歌拼命使眼色,許朝歌這才緩過神來一樣,微微鞠躬,說:“校長好?!?/br>她的視線落到屋內的另兩人身上。陌生人。行政樓的內部經過改造,相比年代感十足的外墻,有了許多新鮮的氣息。會客廳里鋪著灰色的地毯,帶軟墊的仿紅木家具,粉白的墻,明亮的燈,再有暖融融的熱氣蒸騰上來,許朝歌立刻放松不少。只不過外面的熱和里面的冷狹路相逢,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兩個陌生男人都是西裝革履,不過坐著的那一位,衣服的剪裁和質地明顯更出色一點。他來時應該還穿著一件大衣,麻灰的底色,中長款,此刻正被旁邊站著的那一位搭在手臂上,看起來十分柔軟。身份都沒有寫在臉上,可許朝歌還是一眼就看出來,坐著的這位是老板,站著的是他的秘書或助手。校長果然只給她介紹了坐著的這一位,用很恭敬的語氣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寶鹿的叔叔?!?/br>介紹的時候校長留了一個心眼,方才一番寒暄,他發現此人非常排斥被喊“某先生”,而直呼其名更是不恰當的。他因而把問題拋給許朝歌,這時候帶著臺詞老師往外走,說:“你們隨便聊,我們先出去了?!?/br>許朝歌一肚子的莫名其妙,眼巴巴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里忍不住一陣抱怨。視線回溯的時候,寶鹿叔叔正抬頭看她。孟寶鹿是她的舍友,跟她差不多年紀,能做她的叔叔沒有半百,也該不惑,面前的男人卻年輕得有些不像話。他至多三十出頭,臉上的皮膚飽滿而緊繃,劍眉星目,厚薄適度的唇,額頭和鼻子生得尤其好。方才遠遠看到他側臉,只覺得是美術系手下的石膏作業,線條角度經過嚴苛的審美計算,不然憑借自然的基因怎么能長得這么好?與側臉相比,正面稍微遜色,也絕對是歸于絕頂的那一類,他眼神清亮里總透著一份慵懶,笑起來的時候這股漫不經心更甚。他先是朝許朝歌禮貌的頷首微笑,隨即頭微微一偏,說:“小許——”許朝歌被人點名,當即走近幾步,彎下腰與寶鹿叔叔平視,一臉疑惑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另兩人:“……”寶鹿叔叔見慣大世面,此刻又是不為所動的一偏頭:“小許——”許朝歌又走一步,正對著他,不明就里地舉起手,弱弱道:“我在這兒呢!”另兩人:“……”站著的那位男人終于忍不住笑著開口:“先生,請問有什么吩咐嗎?”他對著一張臉光速漲紅的女孩笑了一笑,說:“看來是本家,你好,許小姐,我叫許淵,淵博的淵?!?/br>寶鹿叔叔也添上幾分笑意,說:“你去幫許小姐倒一杯熱水,我看她凍壞了?!?/br>許淵說:“好,就來?!?/br>許朝歌已不能用尷尬兩字來形容自己的感受,她寧愿化身一只笨魚,此時此刻好搖搖尾巴藏進海底的細縫。寶鹿叔叔說:“你也姓許,我記得你是叫做朝歌?!?/br>許朝歌點頭。“很好聽的名字,寶鹿在家的時候跟我夸過幾次?!彼钢鴮γ娴纳嘲l要她坐下,說:“剛剛校長沒給你介紹全,我叫景行?!?/br>許朝歌惴惴在沙發上坐下,有幾分挽救的討好道:“景先生您好?!?/br>許淵又笑了起來,將一杯熱度適中的白開水遞到她面前的桌上,小聲提醒道:“景行是名字,他姓崔?!?/br>許朝歌覺得自己像是沒燒好的泥壺,這時候徹底崩壞了。崔景行顯然沒把這些放心上,笑容柔和地看著她道:“言歸正傳吧,你也挺忙的,我這次過來是為了寶鹿的事?!?/br>許朝歌小心點頭,說:“寶鹿在家還好嗎,她說要回去幾天,我還沒來得及打電話問她玩得好不好呢?!?/br>崔景行這才露出一點復雜的神色,頓了一頓,說:“寶鹿她……失蹤了?!?/br>作者有話要說: 很難告訴你們這是個什么故事,還是等你們看了之后告訴我吧,所以,多多留言吧!男孩別哭是海龜先生的一首歌,因為太喜歡所以借用了,真的是很好聽的歌,推薦給大家。對了,終于有一篇文的男主是三個字了。?讀者群:577715908,驗證消息的話,寫你們留言的ID,或者是書里的主角名,只收支持正版的讀者~待開坑,點擊鏈接穿越收藏吧電腦版:手機版:☆、Chapter02·關于他的第二件事崔景行說:“寶鹿她失蹤了?!?/br>許朝歌驀的一怔。一顆腦子迅速轉動,尚且在想這個詞的意思,嘴巴則沒受管束地張口問道:“什么叫失蹤了?”崔景行答得簡單:“就是你聽到的意思?!?/br>許朝歌立馬問:“什么時候的事?”崔景行說:“應該是昨天晚上到今天清晨的這個時間段。昨晚我有事沒能回去陪她吃晚上,到家的時候她已經睡了。早上我去敲她的門,里面半天沒有動靜,這才發現她不在了?!?/br>他那張漂亮的臉此時方才添上一種類似局促的神情,身子動了動,換個姿勢,許淵已經洞察人心地把水杯遞到他手里。他喝一口,繼續說:“家里的阿姨說最后一次見到她,是在昨晚的九點,她在客廳吃過水果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br>許朝歌不由皺起眉頭,說:“那也不能確定她失蹤了吧,萬一她只是一個人出去玩了,沒來得及告訴您呢?”她說著去取放在墨荷布包里的手機,上面不幸沾到雨點,她用自己袖口擦干凈了,說:“我打個電話給她?!?/br>崔景行沒有拒絕她的提議,不過臉上漠然的表情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