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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傅星和傅朗前幾天搬回老宅,再加上傅正國出院、傅佳語也在接受心理治療,家中一時雞飛狗跳。百忙之中,傅朗不耐煩地問他來干什么。傅嚴老神在在,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哥,我不想去非洲?!?/br>傅朗摸摸鼻子,“這是爺爺的決定?!?/br>“我知道。所以,哥,我們做個交易?!?/br>傅嚴笑笑:“哥,你和星星在宴會那天晚上在房間里做的事情,我都聽到了,還錄了音?!?/br>以防萬一,他還做了備份。“是你幫我和爺爺說,還是我自己去?”…………就這?傅朗忽然用一副關心傻子的溫柔眼神看著他。怎、怎么回事?幻想中那張驚慌的臉哪去了?傅星這幾天打算在后院的綠地上多劃一塊花圃,正在看圖紙和種植計劃,聞言頭也不抬,冷笑一聲:“你盡管去好了?!?/br>可憐的小傻子傅嚴威脅無果,惱羞成怒地去找傅正國,把事情添油加醋地一說,最后補了一句:“他就是個畜牲?!?/br>傅正國平靜無波地在活動室打他的室內高爾夫,好像聽了個童話故事,涼涼地評價:“還有你畜牲?”傅嚴被爺爺的反應弄得毫無頭緒。“爺爺……?”您沒被傅朗附體吧?“阿嚴,”傅正國停下鍛煉身體的動作:“我對你已經算是仁至義盡,別再給我添堵。不然我就讓你去北極?!?/br>“現在,趕緊滾?!备嫡龂惶斓暮眯那槎急凰茐?,不留情面地下逐客令。——————————這老頭,挺有意思。我就知道拿ipad聽京劇的不能是普通老頭。031烈日灼心<星星船(1v1骨科)(Mokisya)|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shuise031烈日灼心2020年10月,判決下達。被告人傅晟,男,1987年4月18日出生于北京市,漢族,碩士文化。因涉嫌犯強jian罪于2020年7月14日被北京市公安局A分局刑事拘留,同年7月21日執行逮捕。被告人金盈潔,女,1989年11月17日出生于北京市,漢族,大學本科文化。因涉嫌協助犯強jian罪于2020年7月14日被北京市公安局A分局刑事拘留,同年7月21日執行逮捕。……被告人傅晟,犯強jian罪、故意傷害罪、組織賣yin罪、販賣毒品罪,因其涉強jian幼女及輪jian,行徑惡劣,數罪從重并罰。判處死刑立即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被告人金盈潔,犯強jian罪(從犯)、強迫賣yin罪、販賣毒品罪,數罪并罰。判處有期徒刑十七年,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傅作霖因著傅嚴的事情,深覺無顏面父。他大病一場,康復后辭去集團所有職務。傅朗拿下城東地皮,平步青云,從傅正國手中接過傅氏集團,成了說一不二的現任CEO。傅晟說想見傅朗一面。他帶著沉重的腳鐐,整個人枯瘦得脫形,明明才三十歲出頭的人,頭發花白,面容憔悴。隔著一道鐵柵欄,他歪歪扭扭地坐在椅子上,看著鐵檻外的傅朗。“阿朗,我電腦里有個文件,是我這些年來抓到的一些把柄?!?/br>傅朗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靜靜地聽他說。“你拿去用,就算做個掣肘也好?!备店傻?。傅朗欣然接受,但用不用在他自己:“那多謝三叔了?!?/br>“不用謝,不白給你?!备店沙砗蠊苤篇z警看了一眼:“有煙嗎?”傅朗沉默地從外套口袋里掏出半包黃鶴樓遞給獄警,檢查后給了傅晟。男人低下頭點燃煙草,尼古丁過肺,他舒適而愜意地吐出個煙圈,對著傅朗道:“幫我照顧佳語?!?/br>“您不說我也知道?!?/br>“嗯?!备店蓨A著煙的手搓著臉,許久他才憋回了眼淚,咬著牙道:“別再和她提起我這個父親?!?/br>行刑時間定在21年春天。那天蒙蒙下著春雨,草地隱隱生出綠意,柳重煙深。傅朗帶著傅星一起去的,藥物安樂死,沒有痛苦。看守所的民警和傅朗閑聊時提起,這個犯人早就不想活了,天天問執行期能不能提前,說自己迫不及待地等著這一天。傅朗領完骨灰盒,回程時一言不發。傅星轉眼又要開學,大二學校才許學生出來住,法學課業繁重,傅朗一周才能見上她一面?;鼗馗刹窳一鸬卦诖采系炙览p綿,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他心里壓著很多事,找不到傾訴的出口。“哥哥?”傅朗在傅星學校周圍整租了個小公寓,平時趕上傅星下午沒課,倆人就到這邊來過。她張開雙臂,撲進他懷里,擁得很緊:“哥哥,抱抱?!?/br>傅朗心里一陣陣發空,不知道該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三叔死了。他該死嗎?當然該死。可是真的領了一罐子灰回來,他又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死刑的意義是什么呢?傅朗這幾天一直在想。傅星看在眼里,心疼得不行,她踮起腳尖吻他。“哥哥,你不要難過?!?/br>她會一直陪著他。“星星?!?/br>“???”傅朗深嗅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橙花味道,清苦中帶著甜,在雨后微潮的房間中顯得那樣純澈。“你覺得死刑的意義是什么?”觸及到專業知識范疇,傅星坐在沙發上思考了很久。實踐出真知,她上學半年多以來,在老師口口相傳中聽過許多案件。因著傅家的慘案,她格外關注未成年性侵,經常翻看舊卷宗到深夜,其中不乏與三叔下場相同的罪犯。她在看公開庭審的錄像帶時,被判處無期、死緩或死刑的罪犯,在判決下達后會在庭審上失聲痛哭。訴說自己的苦衷、求饒、說后悔了。他們究竟是真的在對自己的過錯懺悔,還是在后悔當初為什么不小心一點、再小心一點。遺憾的是,真相她不得而知。“我覺得……也許只有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時,他們才會真的懂得要尊重其他生命?!?/br>“還有嗎?”還有嗎?傅星找回了上學期期末考試時被支配的恐懼。“哥哥你好像我憲法學老師……”“說說唄,哥哥又不給你掛科?!?/br>傅星沉吟片刻道:“哥哥你知道日本第一個被處以死刑的未成年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