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
平靜
一只修長堅實的手臂從后面環住了林希的腰，手指輕輕摸著她的肚子，她剛要睡著，就被男人溫熱的氣息吹醒。 對了，你老師讓我帶資料給你，就在我書包里。林希忽然記起了正事。 嗯，我下去看看。 說著林尋沚松開她，起身走出了房間。 臥室中央的吊燈發出銀白色的亮光，林希一個人平躺在大床上，半睜著眼靜靜地望著天花板。 等林尋沚又進來時，她已經睡著了。 他只好關上燈，替她蓋好被子，再睡臥在她旁邊。 窗簾只拉了一半，皎皎月光灑滿房間，林尋沚借著昏暗的視線觀察她的睡顏。 為什么小時候乖巧聽話的meimei會變成這樣？ 叫著他的名字自慰，還跑到浴室吃他的jiba是他哪里做錯了嗎？ 印象中，他和meimei從來都是相互依賴的。mama的情緒總是極不穩定，上一秒還笑意融融地幫他們切著水果，下一秒就突然激動起來，不受控制似的拿刀使勁往自己胳膊上亂劃！ meimei害怕得哇哇大哭，躲在他懷里不肯出來，他只能一邊親吻她的額頭，一邊看著爸爸極力阻止mama繼續發瘋。 不知道為什么，外公外婆很討厭mama，自從把mama嫁走后，他們就再也沒聯系過mama了?？赡苁且驗殚L子早逝，他們活得太痛苦了才會這樣吧 回想起來，他關于童年的全部記憶都和meimei有關，第一次拉著她去幼兒園，第一次帶她買零食，幫她換內褲，穿裙子，系鞋帶，她第一次收到男同學的情書，嚇得不敢去學校，于是他就跑過去把那個男生狠狠教訓了一頓。 有次上課時下起大雨，放學后其他學生都被家長接走了，只有他們倆還傻傻地站在走廊下等。 meimei拽了拽他的衣角，霧蒙蒙的杏眼仰視著他，他立刻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希希，哥哥背著你回家吧。 好 小林希比他矮了一個頭，身子輕輕的，緊緊貼在他背上。 哥哥，你累不累？ 哥哥不累，希希覺得冷嗎？ 我抱著哥哥就不冷了 好，那希希要抱緊哦！ 嗯！ 到家后，mama呆坐在客廳，正欣賞窗外的雨景?？吹剿麄冞M門，她臉上露出淡淡的笑。 你們怎么現在才回來？ mama，外面下雨了小林希先開口解釋，是哥哥背著我回來的。 哦？女人目光一閃，林尋沚，是這樣嗎？ 嗯。 她的笑容逐漸夸張，甚至看著有些詭異：那你很疼meimei嘛 林尋沚盯著她，暗暗攥緊了meimei的手腕。 要一直這么疼她哦，不要讓她難過，更不要一聲不吭地離開她。不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語氣一頓，你一定會死得很慘的 不用她提醒，他當然會一直守護著小小的林希。 從進門起，林希就感受到了家里壓抑的氣氛，面前的mama在跟哥哥說著她聽不懂的話，她不知道該做些什么。而mama怪異的微笑，又令她說不出地恐懼。 mama，你怎么了？小林希忍不住詢問。 mama 滾！你們兩個！都給我滾??！ 女人驟然陷入瘋狂，表情扭曲，眼看就要像往常一樣開始砸東西。 林尋沚趕緊拉著meimei跑進了臥室，將門反鎖，然后給爸爸打了電話。 那天晚上，林希撲在他懷里死死抓著他。 林尋沚輕拍meimei的后背，花了好久才將她哄睡著。 夜里，他悄悄放好meimei，爬起來去上廁所。 結果，剛拉開門，他就看到了令他永生難忘的一幕。 晦暗的客廳里，明媚妖嬈的mama正一絲不掛，把同樣渾身赤裸的爸爸壓在身下，他們的下體緊密相連，mama不停扭動著軀體，周圍回蕩著她痛苦又愉悅的呻吟。 忽然，爸爸猛地將她推倒，林尋沚不敢置信，一向斯文儒雅受他敬重的父親，竟然露出了近乎狂熱的表情。 他用下身那根恐怖的物體沖撞mama的腿間，如果不是被他按壓著肩頭，mama的腦袋一定會磕到沙發上。 他們忘情地沉浸在性欲里，根本沒注意到不遠處怔怔的兒子。 那時的林尋沚還不明白，為什么爸爸要臥在地上舔mama的腳趾，就像就像樓下的狼狗一樣。 爸爸對mama還不夠好嗎？她為什么要扇他的臉？ 而且，父親居然一點也不生氣的樣子，還仔細地吻著剛剛打過他的那只細手 躺回床上后，林尋沚顫抖著重新摟住meimei，嗅著她皮膚上甜甜的奶香，好久才平復心中的悸動。 第二天，陽光和煦。 一覺醒來，小林希還乖乖縮在他懷里酣睡。他想，昨晚看到的大概只是他的一場夢吧。 浴室內的一場迷亂過后，他們兄妹倆相處的氛圍變得微妙起來。 林希依舊每天喊他哥哥，清晨和他一起去學校，晚自習結束后為他做好宵夜。除了那晚他們睡在了一起，之后兩人都是洗過澡就各自回房，像平常兄妹一樣，仿佛什么也沒發生過。 他們心照不宣，這種美好的平靜只是表象，可雙方都默契地忽略空氣中浮動的暗流。 周五，校園內沒了前幾天的沉悶，下課后學生大多三五成群待在一起，嘰嘰喳喳聊個不停。 林尋沚獨自走到天臺，無聊地望著遠處的建筑。 林希最近像個沒事人似的，再也沒去打攪過他。 有時候聽到她喊他，他會立馬放下手里的東西跑去開門。她通常只是例行公事般問一下周四幾點開年級大會？周末還用補課嗎？或者像昨天那樣，象征性地問問他明天早飯是在外面吃還是自己做？ 我來做吧。 嗯，好。 她就一句話也不愿多說了。 林尋沚！是你嗎？ 后面傳來一道女聲。 天臺的寧靜被打破，他微微蹙眉，望向身后。 樓梯口站著一個女生，是他的同班同學，座位就和他隔著一條過道。 有事嗎？他不喜歡被人打擾。 女生沒在意他語氣里的冷漠，邁著小碎步向他靠近。 林尋沚不耐地掃了眼四周。 你記得我嗎？上課的時候我就坐在你旁邊。 什么事？ 你先告訴我，你還記不記得我？ 沒事是嗎？ 林尋沚不想浪費時間，向她身側一偏打算回班。 別走??！她急忙扯住他的小臂，我有話要說！很重要！ 身體忽然被人觸碰，他反射性地甩開了這個女生，側目而視，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我我一直都喜歡你！女生的臉漲得通紅，林尋沚，你要不要試試和我在一起？ 她一臉緊張地期待著他的回復。 然而，林尋沚的不爽已經寫在了臉上。 你有??？一字一頓。 陡然被他厭惡的聲音反問，女生的笑容頓時凍住。 林尋沚沒有理她，快步走向樓梯。 等等！ 女生很快反應過來，沖著他的背影大喊：我知道你的秘密！ 見他有些疑惑地回頭，女生深吸了一口氣，連忙追了上去。 你你喜歡馴養奴隸！ 這話說完，林尋沚終于表現出一絲興趣。 我知道你有某種特殊的性癖，你喜歡征服別人，對不對？ 發現他正低頭若有所思地聽她說著，她決定一鼓作氣。 我也喜歡，不！我的意思是，我喜歡被征服。 我們可以一起做這個。她又抓上了他的手臂，情緒激動地介紹著，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你喜歡玩什么我都會陪你！ 我不騙你！第一次見你我就看出來了，你想玩的那些，只有我能滿足你！ 怎么樣？林尋沚，要不要試試？ 她的狀態顯然不對勁，話語間已經開始動手撕扯襯衫，兩團rufang俶爾暴露在空氣中。 我的奶子，你覺得好看嗎？ 她對自己的身材很自信，她知道其實班級有好幾個猥瑣的男生都對她有意思。 然而，林尋沚的臉已然陰鷙到了極點。 他只瞟了她一眼。 丑?？梢詽L了嗎？ 女生愣了一下，神情驟變，憤然地問他： 那，那你喜歡什么樣的？ 這次，林尋沚充耳不聞直接下樓。 教室里，班主任在講臺上唾沫橫飛。 那些內容他瀏覽一遍就記住了，無心細聽，隨意地翻著桌上的課本，他回想起了剛剛聽到的問題。 他喜歡什么樣的？ 能不讓他厭煩的人就不多，愿意讓他與之親近的更是寥寥無幾。 輕嗤一聲，腦中出現了一個越來越清晰的輪廓 呵。 他都看不起自己。 鈴聲響起，林尋沚放下筆，旁邊的女生還在陰沉沉地盯著他，他能覺查到，但他懶得搭理。 林尋沚半靠在圍欄上，瞧著走廊里來來往往的人群。 陰晦的目光尋到了一個纖細的背影，他的手指不自覺摩挲起墻面。 裙子還是那么短，不是讓她去找班主任再買一套嗎？ 連他的話也不愿意聽了？ 也是，膽子都大到敢正大光明闖進浴室勾引他了，還會在乎他隨口提起的小事嗎？ 他似嘲非嘲地笑了。 等等 那個男的是誰？怎么跟她靠那么近？ 嘁，周辰彥啊。 蠢貨一個。 居然跟這種智商低下的暴發戶聊得這么開心？ 還敢伸手拍人家肩膀？ 這么開放的作風是跟哪個狐朋狗友學的？ 直到鈴聲再度響起，女孩歡快地跑進屋，林尋沚才收回陰沉的視線。 周五不用上自習，傍晚，林希和他一起回家。 一路無言。 坐在沙發上，看著認真切柚子削蘋果的meimei，林尋沚終于挑了個話題。 你今天心情不錯啊。 是啊，可以有兩天休假嘛！ 嗯。 嘗嘗這個！林希用小刀扎了塊蘋果遞到他嘴邊。 林尋沚順從地咬下。 你怎么跟周辰彥認識的？咽下果rou，他又補一句，今天我看到你們有說有笑的。 上次你班主任讓我幫你帶資料，就是他幫我找的，就這么認識了。 哥哥，你是不是不想讓我跟他接觸？林希小聲試探著。 沒什么。你愛跟誰交朋友都行。林尋沚不痛不癢地答道。 不哥哥，如果你不喜歡他，下次我就不理他了 林尋沚面色復雜地望著meimei嚴肅的小臉，語氣加重：你想什么呢？我不會干涉你這些。 林希還想再遞一塊給他，林尋沚卻起身就要回房。 哥哥你怎么生氣了？ 我沒生氣，我只是覺得你已經長大了，不用事事都來問我的意見。懂了嗎？ 好吧 外面夜風陣陣。浴室關著門，林希泡在浴池里，霧氣彌漫，她安靜地倚著池壁，又情不自禁將手探進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