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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她淡淡笑起來“今天本來也是要向領導請假,我過會兒有私事處理,但時間正好來的及幫Lily姐唱第一場,這樣行嗎?”她笑的嫵媚又淡定。“私事?什么私事?”男子朝她靠過來,眼神不屑又輕佻。“想要玩的開心,家長還是要應付的?!彼隣看揭恍?,如同一個叛逆放蕩的女人。“哦豁~”男人露出自以為是的笑容不再關注這點事情扭頭又訓了負責人幾句然后轉頭離去,只是走之前看她的眼神有點惡心。負責人小步朝她跑來,言語間都是抱歉。“蔣哥確實出了意外,這新來的家伙是老板的表弟,唉……你懂得,多擔待多擔待,今晚給阮姐一個大紅包?!闭f著負責人看了那多嘴的小妹一眼,他沒說什么只是吩咐大家各就各位,但顯然,這種關鍵時刻插刀的人大家都不會再多理會。那小妹本還想再慫恿新來的領導幾句,最好是讓這個假清高的女人被迫去接個葷酒,但沒想到被她這樣輕飄飄的躲了過去。在這種地方兼職被占便宜其實是很常見的,但她是關系戶,煩人的客人不用她應付,最多也就是陪喝一杯,或者哪個客人她不討厭,會似是而非的跟對方曖昧幾下,但是絕對不會跟對方走也絕不會給聯系方式,別問,問多了就是下次再見,勾的人一次次來酒吧再消費,然后大部分再來的潛力股就被其他有心的meimei半路勾走了,偶爾那兩個“癡情”的見她“渣的不行”最后也就放棄了。總之她便在這情況下登了臺,脫掉外套,她給自己盤了個舊上海的蜷曲盤發,妝容再加深了兩筆,遮半臉的黑紗頭帽是一定要的,最后她拿起一把羽毛折扇就就上臺救急去了。這個時代不崇尚文化,這個時代又崇尚文化。大災變改變了太多,許多文化在那次災變中斷層,重建的世界只能從殘存的東西中翻檢只言片語,勾勒曾有的輝煌。對于舊時代的向往,是每個新世界人在心底潛意識的呼喚,然而生存的壓力,比之前更明顯的弱rou強食的潛規則,又讓他們對于舊文化不屑一顧。矛盾的渴求,導致這種明顯帶著舊文化特征的表演,在明面上不常見,但在某些場所很受歡迎。而她……就來自于那不為人知的舊時代。:撩人之媚曾經的她已經死在了那大災變中,一整棟樓房坍塌下來,她還記得瞬間被壓碎的感觸,然而醒來時,就變成了新時代的孤女。前世她是個還沒畢業的醫學生,此世給她的選擇不多,她繼續走了醫學這條路,多出來半生的經驗,讓她迅速成為了這個時代短缺的人才類型,成為了一名年輕有為的正式醫師。她前世就喜歡歌舞唱跳,業余也愛參加些社團活動,只沒想到,這些唱跳經驗有朝一日會被她用來做這樣的兼職。是一種辱沒了吧,對于那些教導過她的老師,但沒有辦法……她生在了這個時代,她需要錢,需要一份不違法、不違反良心、不費功夫、不花心力、時間短來錢快的兼職,她最終發現,這居然是最適合也最劃算的兼職。想了想自己曾發過的誓言,想著那些蜷縮在世界的陰影里掙扎求生缺醫少藥的孩子們,她沒怎么猶豫。不過是化上濃妝,扯上媚笑,不過是扭動肢體滿足有錢人的視聽邪欲,沒什么做不到的,況且她已經規避了絕大多數的風險。音樂響起,是舊時代的一首樂曲。她曾喜歡過的樂曲,是一首粵語歌,。粵語在這個時代幾乎是斷層了,人們不過是從殘存的影像資料里才能看到聽到那些蹤跡,他們對這種不主流的語言充滿神秘的遐想,所以這種場所也多愛放映這些歌舞引人新奇感官。主唱們大多也發不準音節,氣質也不怎么吻合,不過似是而非的臨摹就足以滿足看客需求。乃至于給她的提詞器上,寫滿的,都是諧音。提步上前,黑紗在眼前波蕩,羽毛折扇在指尖慵懶的開合。第一個音節從嘴中唱出,立式的話筒如同舊上海的風情。黑緞手套壓著話筒,黑紗半掩的眉目似是含情,又似是無情,像極了這首歌詞曲中的意味,紅唇瀲滟,她似在歌唱著誰,又似誰都不在意。她的發音是如此標準,那明艷卻又端莊的風情竟讓紛亂的現場短暫的安靜了下來。【你小心一吻便顛倒眾生一吻便救一個人給你拯救的體溫總會再捐給某人】當這首歌的高潮降臨,她如同舊時代那些驚艷了看客的歌女一般,一手捧著話筒后端,左右擺動著立桿,一手便放于身側隨著旋律嫵媚擺動,分明是不算復雜的舞蹈動作,但那種舊上海的風情卻從每一個眼角眉梢、抖肩扭腰的動作里撲面而來,嫵媚又婉約。而那歌詞卻又是那樣理所當然的大膽又明媚,那種處處留情又處處無情的風情,如同毒藥般令人目眩。她流蘇的耳墜隨著火紅裙擺一同飄搖旋轉,那一刻,在舞臺上能夠散發光芒的,似是只有她一個。偏她的眼神又是那樣遠遠的落在空處,似是誰都不在意誰都沒在看,又似是自信于自己的風情婉約無需刻意便能奪走所有人的注意。這一時刻,她好像回到了前世,一群喜好相同的朋友對著鏡子排練,她們一同刻意模仿著舊影片中風華絕代的女神的模樣,一樣的擺動肩胯,一樣的媚眼如絲又如霜。然后她看到了那兩個人。柏逸塵似乎在正式的舞會上,非?!案哔F”的舞曲中,他攬著一個中規中矩的美女旋轉起舞。她輕輕牽起唇,笑的渾不在意又妖嬈入骨,只是自顧自的投入自己的舞曲,用那輕快的旋律踏破平靜的高貴。【一吻便偷一個心一吻便殺一個人】她繼續歌唱,臺下是一眾口哨的看眾,她繞著話筒輕巧妖嬈的轉圈,一轉身,便看到微微瞇起眼睛的聶逸風,他站在滿是各種兵器槍械的墻前,轉過頭來神色莫名的盯著她。“你在做什么?”他低聲的輕輕念出一句疑問。她毫不在意,隨著旋律微微頜首,露出嫵媚溫婉又不屑冷艷的笑來轉過身,裙擺流蘇飄搖,口中旋律不斷。【讓半夜情人延續吻別人讓你舊情人又惠顧他人】不易察覺的,柏逸塵手上一緊險些踏錯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