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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請夔啟。聽說春枝醒了,夔啟留下在風中凌亂的梅倉,走來主臥看他剛進門的媳婦。他進來時,春枝正好梳洗完畢,喊著肚子餓呢!靛秀出去安排傳膳,雪雁在一旁候著,夔啟微一抬眉,對雪雁淡淡地道:“等會兒本王會帶王妃進宮一趟?!?/br>雪雁應諾,這是提醒她準備進宮的東西呢,不過“王妃”二字……挺高大上!她悄悄看一眼春枝,退下去準備衣物首飾去了。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夔啟將春枝抱到桌前,朝她臉上吻了吻,“睡醒了沒?”春枝睜著大眼點頭,小聲道:“枝枝餓了!”夔啟親她,“等一會兒!”春枝又乖乖點頭,她現在才有時間打量新婚房間,略一看,她垂下眼睛窩在夔啟懷里等飯吃。新婚房間依然是夔啟平日里住的主屋,夔啟曾帶春枝來過,只是家具窗紗之類的全部換新了一遍。二人吃過早飯,又等丫鬟們幫春枝打扮了一下,便坐上馬車進宮了。莊老太妃聞聽夔啟要來順祥宮,急忙命人準備,她也拿出一對上等的翡翠玉鐲來,準備當新婚禮物。本來以為夔啟不會來拜見她的,這畢竟是皇后與皇太后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夔啟的想法很簡單,一是因為宮中也就剩下莊老太妃能算得上是他的長輩了,新婚夫婦見見長輩老人還是挺吉祥的。二是因為婚事上莊老太妃出了力,他想事后拜謝還是得進宮來,倒不如帶著春枝來轉悠一圈,也能留個好印象。至于蔣老太君那里,夔啟早已命人去送了謝禮。這還是老太妃第一次見春枝,春枝行了禮后,老太妃慈祥地拉她到身邊說話。老人就喜歡春枝這樣的乖巧孩子,老太妃一眼便喜歡上了春枝,親手遞給春枝糕點吃,送完玉鐲后又命人拿出一只名貴的寶石金釵來。這也算是對夔啟與春枝結婚的認可與祝福,等二人走的時候,老太妃又讓人給春枝裝了一食盒點心。春枝心里挺開心,覺得老太妃和祖母一樣疼愛她。偶遇高若華從順祥宮出來,春枝由夔啟伸手拉著出宮,卻不想在半路上遇到了高若華。她穿了一身淡藍色的紗裙,頭飾也極簡潔,一張略有些消瘦的芙蓉面,說不盡的風流才韻。離遠了看,倒不像是已經嫁人多年的婦人,通身反而帶著幾分閨閣女子的淡淡煩憂。看到夔啟與春枝遠遠走來,她不知避退,反而迎了上去。夔啟淡淡地看她一眼,并不打算行禮打招呼。反而是高若華,像在沒入宮之前一般給夔啟行了個大禮。夔啟略皺眉,“貴妃不必如此!”春枝早忘了她還與這高若華有過一面之緣,聽夔啟說話她才抬眼看向高若華。離近了看,就能發現高若華韶華已逝,皮膚已經有些松弛,她雖然只比夔啟小一兩歲,但顯然男人更能經受得住歲月的摧殘。高若華柔柔一笑,“只是聽聞攝政王昨日大婚,若華作為舊識,想獻上一份祝福罷了!”夔啟略一頷首,“既如此便謝過貴妃美意?!?/br>春枝看了會兒高若華,見她只望著自己的大哥哥,便伸手朝夔啟的手指上掐了一小下。眼皮子低下,高若華焉能沒有注意到,她眼底迅速升起一股強烈的妒意。夔啟也瞥了一眼春枝,捏捏她的小rou手,準備離去。卻聽高若華急急地喚了一聲:“晟韞!”夔啟腳步一頓,微微側首,高若華卻像失言一般以手掩唇,“我……我只是……情不自禁!”春枝亦回過頭來,看向高若華。夔啟停下來似是在想什么,不多時便風輕云淡地與春枝相攜離去。徒留高若華形單影只地目送著他們的背影。等一場苦情戲演繹完畢,高若華垂頭準備離去,卻見鴻朗從一旁的假山石上跳了下來,把她唬了一跳,臉色更加慘白了!鴻朗一臉憐惜地看著高若華,想到自己的境遇,不禁連嘆三聲:“唉!唉!唉!”高若華捏著手帕,努力掩飾掉心底的厭惡,柔聲開口:“陛下,您這是怎么了?”鴻朗搖頭看她,“你跟朕裝什么呢?”高若華心底更加不悅,卻不敢表露半分,“臣妾聽不懂陛下什么意思?”鴻朗為她踱步轉圈,“剛才朕都看見了,可憐你一腔深情終付諸東海,無法挽回呀!”高若華垂下腦袋做慚愧狀,“臣妾……”鴻朗大度地一拍手,“朕就知道你是個好的,居然專門來祝?;适?,還專門穿這么丑,以更好地顯露朕的小嬸嬸美貌無雙?!?/br>高若華驀地咬上舌尖,什么?!那傻子美貌無雙?別說她剛才沒將那什么攝政王妃看到眼里,就算是那傻子有兩分姿色,一個傻子還能有多少令人欣賞的地方?不過想到夔啟堂而皇之地將人牽在手里,她心中升起一絲對春枝強烈的厭惡之感。馬車上,春枝趴在夔啟的雙膝上,仰頭眼巴巴地看他。夔啟失笑,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大哥哥臉上有東西嗎?”春枝不答,還是一個勁兒地看他,“那位姑姑一直看大哥哥!”夔啟略一想,知道她說的是高若華。想到那不知羞恥為何物的yin賤女人,夔啟厭惡地皺了皺眉,他同她本就沒什么交情,也不知她今天做出這一番模樣來意欲為何?挺貪的(微h)時下京中最熱議的話題,絕對當屬攝政王大婚之事。誰不知道攝政王從小天資過人,長大后更是芝蘭玉樹,潔身自好,沒有那一股子勛貴皇子的驕矜狂浪氣。現如今,卻一百二十八抬大轎將個癡兒娶回了府,怎能不令眾人大跌眼鏡。茶樓里的說書人都不知道傳出了幾個有關攝政王娶妻內幕的八卦版本。而作為八卦中的主角,夔啟與春枝二人此時正在碧窗下相依賞花,一派地淡然世外。離近了看,才發現春枝倚在夔啟的懷中,小手卻不知探入了他衣衫底部的什么地方,在其內揉揉按按,從衣袍外看,夔啟的胯部鼓起了一個小包,像是鉆進去一只碩鼠。忽然,夔啟賞花的目光一動,手捏茶杯的指節驟然收緊,似是被那“碩鼠”咬了一小口。春枝一張小臉夢夢銃銃,看著窗外的一叢珠蘭,也不知神游至了何方。夔啟轉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