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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沉默了半分鐘,突然尖叫出口,“小糊涂你丫真挫到把初夜睡給牛郎了”胡小涂趕在耳膜被震破以前及時扣下手機蓋,蘇蜜的厲吼戛然而止。77、07關于相親...手機扔進床里,胡小涂接著也把自己扔進去,小臉越來越皺。不就是初夜沒了么,至于這么如喪考妣么。胡小涂翻了個身,你當她不想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留給一生最愛的那個人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除了在別人面前矢口否認,在自己心里暗自垂淚,她還能怎么辦再說,她最愛的那個人已經從她的世界里消失、跑進別人的世界里風流快活了,她還有什么堅持的必要越想心越堵,恰好手機鈴再次不合時宜地響起來,胡小涂想都沒想按下接聽鍵就是一通亂吼,“狐貍我告訴你最后一遍,我們真,沒,睡”對方靜默了很久。“狐貍小狐貍”胡小涂不放心地喊了兩遍。沒人應。胡小涂頓覺氣氛詭異到了極點,“狐貍你倒說個話啊不說我掛了啊?!?/br>對方終于有了動靜,一聲響亮的輕咳瞬間喚醒胡小涂呆滯的思緒,她這才扭頭看了一眼手機,下一瞬,差點失手把手機摔個粉碎。上面分明顯示著“涂女士”三個字后來胡小涂想,其實把手機摔碎了也好,至少耳luanlun暫時清靜,至少不必像她此刻這般,抓著頭皮去想該怎么跟涂女士解釋。“胡小涂,你老實交代,你跟誰睡了”涂女士一改往日的溫柔政策,直接走逼供路線。“媽,你聽我解釋剛剛我們單位林姐來電話,說因為我白天在辦公室偷懶睡覺要罰我工資,我當然要據理力爭了?!?/br>“你說的是我們?!蓖颗靠杀群⊥縧uanlun明多了。“咳那個,是這樣的跟我一起偷懶開小差的還有同部門一小哥,我們林姐懷疑是我慫恿他墮落的,我只有連帶著幫他一起洗白就這樣?!?/br>胡小涂手心的汗都密了一層,額間竟也沁出細微的水澤,睜眼說瞎話這事兒,真不是人干的。涂女士又不放心地詢問了幾句,見問不出什么紕漏,便放過胡小涂。胡小涂剛舒口氣,對方便繼續,“對了小涂,最近別人又介紹了個小伙子,說是一表人才的,你什么時候去見見?!?/br>聞言,胡小涂的大腦瞬時拉響了防空警報,進入一級戒備狀態。只要一談到相親,她胡小涂就一個腦袋兩個大,比受林姐的壓榨還要痛苦。在來北京之前的那段日子,胡小涂的經歷足可以寫出一本書,名曰“胡小涂的相親血淚史”,而直到她在涂女士的威逼利誘之下結束第十次相親時候,胡小涂才意識到,自己的人生不能就這么毀在不厭其煩的相親上。她才二十二,花一樣的年紀,卻硬生生被相親相出了老樹皮一樣的滄桑。她猶記得最后一次的相親對象,是個油頭粉面的猥瑣男。其先是對胡小涂的名字、穿著和膚質進行一番點評,再接著推銷自己,如何如何博古通今,如何如何海luanlunluanlun英,如何如何偉岸威猛。到最后,這廝開始向胡小涂提出一系列要求:他的妻子,要秀外慧中,能進廚房會翻墻,婚后希望她能在家一心相夫教子,并且對他的私生活不做過多干預。胡小涂一直含笑聽著,聽到最后一句,她實在忍不住,拍案而起,“你不說我還沒發現,我還真感謝爸媽給我起了這么個好名字,你懂個毛,做人難得糊涂,jiejie我還真就是你高攀不起的?!?/br>見對方已然傻愣愣地怔住,胡小涂再接再厲,身子更欺上幾分,“知道什么是futurestrade么知道什么是hedge么”這回猥瑣男徹底敗下陣來。胡小涂不炒股,但好歹跟著林嘉那么些年,她還是多少知道一些基本常識,拿來唬人還是不成問題的。怎么又想到林嘉,這luanlun魂不散的東西。胡小涂從屢戰屢敗的相親經歷里抽離回來,小臉垮下幾分,略帶哭腔道,“媽,不用了,真不用?!?/br>涂女士卻不依不饒,“小涂,這回這個你必須見一見,聽媽話。人都說女人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小涂,你已經不小了”涂女士又開始了一日三催的神功,胡小涂實在聽不下去,只好打斷,“好好好,我見還不行么我過一陣子一定回家去見那什么一表人才?!?/br>涂女士卻一反常態,轉了話鋒,云淡風輕地說了句“算了”。胡小涂險些顫抖著尖叫出來。涂女士接著笑,“好了不說了,我到站了,待會兒再打給你?!?/br>胡小涂搗蒜一樣地點頭,卻在扣下手機前聽到了里面有個異常熟悉的聲音,一個曾經響徹世界蒼穹的天籟一樣的聲音北京歡迎你在胡小涂直接抑或間接地表達了想要去火車站接人的心愿之后,涂女士沖著手機不耐煩地吼了一句,“行了不用你管,我有人接?!?/br>胡小涂盯著手機出神,她媽什么時候混上在首都也有人接站的地步了有的話怎么不早說,害她一天天活得像個孫子。胡小涂神經大條,當晚只是給涂女士發了個短信,報上自己地址,如果她愿意來跟她擠這個出租屋她不介意,若是接站的人長個眼力勁兒順道幫她媽租個小旅館她更開心。不是胡小涂不孝順,而是涂女士都發話了,不用她管,那她luanlun的什么閑心胡小涂含恨睡去,一夜噩夢不斷,早上被迫睜開眼的時候手機正在奪命連環call。窩在被窩里接起來,胡小涂當真的不耐煩,“大周末攪人懶覺是要破財的”涂女士在電話另一頭冷笑,“胡小涂,我現在在你家樓下?!?/br>胡小涂匆匆洗漱完畢后,早飯也甭想吃,抓起羽絨服套上就奔下樓,剛出門就見一輛大黑車停在門口。涂女士自里面打開車門,招呼胡小涂上車。胡小涂吞了口口水,她媽不是被人綁架了吧或者騙進傳銷窩點了正準備把自己也騙進去胡小涂猶豫著走到車跟前,見涂女士眉眼都染著笑,胡小涂弓腰往里瞄了瞄,只有駕駛座上有個司機,從后面看,筆挺西裝穿得人模狗樣的。“上來啊,愣著干嘛”涂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