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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暗罵:長那么高干嘛?早晚讓我得頸椎??!可一看見南彥深不可測的眸底,她卻忽然緊張起來。秦越往前又走了一步,清了清嗓子才開口,“南彥,我叫秦越,秦朝的秦,超越的越。我是Echo的執行總裁沒錯,可我也是不會用高壓鍋、暈針會哭鼻子、跑馬拉松半途而廢的秦越。我現在正式告訴你,我喜歡你,喜歡畫畫的你,喜歡背著我走路的你,喜歡會做飯的你,每個側面都喜歡!你如果接受,那就也要接受一個任何角度完整身份的我;如果不接受,你也明確告訴我,給我一個痛快?!?/br>終于說完了,秦越覺得腳發軟。面對公司的下屬、談判桌上的對手、還是公關場合的合作伙伴,都沒有這么怯場過。腦子里排練過的告白,硬是被自己演繹成了示威。秦越有些心虛。對面的人沉默不語。秦越鼻子驀的發酸,“你大爺的,一共就倆選項,不是A就是B!你至于么,連個真話都不敢說!”扭頭就要走。手臂被拉住,再輕輕一拽,整個人便撞到了南彥的胸膛,硬實卻溫熱的胸膛。“剛說完喜歡每個側面的我,那我這多考慮一秒鐘再答應的習慣就不接受啦?”秦越眼底一熱,狠狠地往他胸口捶了一拳。他們第一次像普通情侶一樣,在校園里牽著手散步。有風吹過,櫻花像落雪一樣降落,帶著芬芳的香氣落在秦越和南彥的頭上、肩上和十指相扣的手上。櫻花可以活得盡情灑脫,一夜之間,開滿枝頭,轉瞬又隨風飄落,勢不可擋。似乎把放肆享受當下的決心展示得淋漓。可是人心需要考慮的事情卻要復雜得多。秦越在來以前就已經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她知道南彥的倔強心思,所以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放權”。她說,“只要你開心,不管你畢業以后做什么決定,我都會支持你?!?/br>南彥深深地看著秦越,“Echo的工作當然是可遇不可求,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如果我這樣進去,即使別人當面不說,背后也一定會認定你不那么公平。人心一旦有了罅隙,就不好管理了。你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聲譽,要好好維護才行!”秦越倒是沒有料到南彥的這番想法。原本她以為南彥的負面情緒只不過來自內心強烈的自尊,是男人好面子的一個表現而已??涩F在他的話,竟有一多半是在為她考慮。確實,她一向引以為豪的“唯才論”是樹立起Echo在圈子里形象的根本,難得南彥自己在受過不公待遇之后還能這樣想。“要是他們都心服口服呢?”秦越說。“什么意思?”南彥不解。秦越靠在他肩上,“你信不信我?”“當然!”“信不信你自己?”南彥沒太聽明白,但還是點了點頭。“那你好好準備,參加下個月的‘視覺先鋒’設計賽?!?/br>五十八.璞玉南彥知道這個比賽。“視覺先鋒”設計賽是世界頂級的設計創意獎項之一,自上個世紀90年代創辦首屆賽事以來,現在已經成為各個領域的杰出創意人的行業標桿。拿到這個賽事的獎項,不但代表著評委、受眾對作品本身的認可,更是對于創作者能力和資質的嘉獎。每年決賽勝出的幾個小金筆獲得者,更是會立刻成為當紅炸子雞,為各大設計公司爭搶。但是參加這個賽事的申獎主體必須是創意機構、媒體公司、廣告主或者學術研究機構,不支持以個人名義進行的獎項申請。秦越想,項意庭欠了她那么多人情,這回該還給她一個了。南彥清楚,學校每年會推薦學生作品參加“視覺先鋒”,大多是研究生,偶爾有極個別的本科生,但總歸是輪不到他的。但秦越說:今年推薦參賽的名額肯定有他一個,具體的不用他管,只要好好準備作品就行。“是你的話,肯定能拿個名次回來!”秦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回家的時候,秦越堅持要跟南彥一起坐地鐵。南彥拗不過她,只好答應。秦越顯然沒有見識過地鐵里人擠人的壯觀場景。收腰縮腹的她小心翼翼的蜷在南彥用胳膊護著她撐出來的一小塊空間里,一直有一種要被擠到人生幻滅的錯覺。而且更慘的是,他們是站在地鐵門的邊緣,某一站到站,開門關門之后,秦越忽然覺得頭皮一緊,完蛋,頭發好像被門夾住了。南彥也發現了,開始還安慰她下一站再開門,把頭發弄出來,就沒事了。結果連著三站,都是對面一側的門開。秦越殺人的心都有了。南彥努力憋著笑,小心地握住她被夾住的那部分頭發發根,一根一根努力地往外拉扯。終于把頭發解救出來的時候,他看看面前因為用力拉扯而有些炸毛的娃娃頭,又看看瀕臨炸毛的秦越本人,緊緊抱住她,親了親。秦越立刻又滿意了,安靜地縮在南彥懷里,小聲說,“坐地鐵挺好玩兒的?!?/br>雖然有點兒傻,但是她在用自己的方式盡力地接近自己的生活。南彥心里有一股上升的情緒,帶著熱量,漸漸讓血液沸騰。所以,自己更應該加倍努力去向她立足的地方靠攏。男人最大的底氣不是金錢,而是野心。這一天,南彥已經想了很多,他不想依賴秦越,更不想自卑自憐,他只想加快腳步追上她。再等等我,他想,等我變得一樣強大,好跟你攜手同行。南彥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隧道,也許是快到了盡頭,前方突然出現一束光,似乎在給他指引方向。在那束光的盡頭是一個新鮮動人的倩影,正在回過頭來微笑著看他。南彥看向秦越,“就這么相信我?”秦越知道他在說什么,臉上擺出一副不屑的神態,眼底卻是滿滿的自豪,“你不去打聽打聽,我秦越看上的,有差的么?”南彥突然不出聲了。秦越有點兒疑惑,抬頭看他,將將地把他滿臉的失落撞進眼里。“怎么了?”她拿手拉了拉他的袖子。“那你一共看上過幾個?”南彥眼里的委屈,幽深得很。秦越忽然想笑:這醋吃得沒頭沒腦,像是個沒有脫去稚氣的孩子。可是,還讓她特別得意!“畫兒讓我看上的,倒不少。這里么——”秦越不動聲色地拿肚子碰了碰南彥下面,“就你一個?!?/br>環在她背后的手臂收緊了一周,南彥胸腔里沒憋住,“嗯”了一聲,再開口變得結結巴巴,“別……別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