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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命?續命也不過是一時的假象,代價又慘重,你若真要的話,我們苗疆確實可以?!?/br>“能維持幾年?”“哈,”他看她,漂亮的眼睛里浮滿了笑意,“你想的太美了,這種蠱蟲最多也只能讓人茍延殘喘一個月,我們可沒法跟閻王搶人?!?/br>得了答案,七七垂頭喪氣。“你怎么會想到這種問題,”他打量著房內,忽然道,“原來你們兄妹原來是一對鴛鴦?!?/br>七七有些難為情:“你、你別說出去啊?!?/br>“我說出去做什么?”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不過你那兄長歲數不大,手段倒是挺狠的?!?/br>“你看見什么了?”男子噓聲:“他回來了?!?/br>七七往門外看去,苗疆男子推開窗戶而出,留下一句:“我怕你兄長,咱們改日再聊?!?/br>江弈推門而入,面容沉靜,看了看桌上的茶杯,又掃了一眼窗邊:“苗疆人?”七七尷尬上前,抱著他的胳膊問東問西:“谷雨她們怎么樣了?”“昏睡而已,”江弈看著她的臉,“他特地來找你?”自己哪有這般本事,七七無奈把事情清因后果又說了一遍,尤其是得知苗疆的巫蠱并不能幫到江弈,她很氣餒。江弈話語冷淡:“meimei不必cao心這些?!?/br>“哥哥生氣了?!?/br>“……”他拉著她坐下來,“苗疆人太古怪了,我沒有把握,少接觸為妙?!?/br>七七心想,那幫人從未傷害過她,不過她面上還是順著哥哥的意思。她們在山下的鎮子住了一個月,漸漸入春,小鎮的集市上熱鬧起來,七七在酒樓上看著下面的人群,江弈在一旁與沉岸說話。“再等半個月?!?/br>沉岸望著昆侖的方向:“看來他傷的不輕,竟休養了一個月?!?/br>江弈半倚在樓邊,看了看外頭太陽。“他未必是受傷?!?/br>“徐勉的主峰太過險峻,路途未明,實在不能冒然上山?!?/br>“嗯,”江弈又問谷雨,“谷中來信了么?那幾人嘴巴都堵上了?”谷雨回道:“回尊主,走前抓伏的幾個鏢頭都已經投誠,余下的……”她說到一半停住,看了一眼旁邊的七七。江七七和哥哥對視一眼,把臉扭開,裝作什么都沒聽見。不要聽,不要聽,不關她的事。有了虞非的教訓,她已經不想再干涉哥哥的決定,只要別太過,她都當作不知道好了。七七開始懷疑自己冷血,心情苦悶,隔日收到了鄒容的回信,字句簡短,筆鋒潦草,她在信中質問七七為何隱瞞身份,打算騙她到幾時。信紙被七七打開又合上,鄒容是如何知道真相的?不過……早晚也會知道,鄒容對自己知無不言,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騙她,鄒容生氣是正常的。她拿起筆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鄭重道歉,將信寄去了齊峰山莊。這一次她沒有等到回信,江弈也沒有等到徐勉下山。半月過去,江弈心情陰沉:“打聽清楚了?他每年都這樣?”回他的是鮮少露面的霜降:“屬下混入昆侖得知,徐勉每年這個時間段都在山上閉關,且不許任何人去打擾?!?/br>“怕被誤傷么?”“尊主英明,”霜降頷首,“聽說他曾經傷過前去探望的弟子?!?/br>江弈有了猜測,示意霜降退下。沉岸不由道:“尊主,如此看來他確實走火入魔?!?/br>修長的手指理了理衣襟,江弈臉色越來越難看,半晌,他沉聲道:“我需要找個機會,和他再交一次手?!?/br>“這步棋太險了?!?/br>“破后而立,劍刺虛無。他沒道理能活那么久?!苯目戳酥跇窍沦I吃食的七七,緩緩道,“如果要高枕無憂,徐勉就必須死?!?/br>二十九.徐勉下了一夜雨,徐勉站在青色的房檐下,默默看向其他幾座山峰。雨滴砸落在他的衣擺上,他穿著一身深灰色的長衫,有幾處已經洗得泛白。昨天是他出關的日子,也是師父離世的日子,雜草叢生的后院里,立著一座新墳。武林中人都知道徐勉是天縱奇才,他被昆侖派前任掌教何疏帶大,自從在武林大會上露面,徐勉就在眾人驚羨的目光中一路走到現在。昨日他走到師父床前,何疏氣數已盡,兩眼渾濁,他死死盯著徐勉,沉沉道:“阿勉,為師自知時日無多,日后只盼望你肩負武林大任,引領正道俠客,鏟除邪教余孽,阿勉,你要記得——萬萬不可自負?!?/br>自負么?徐勉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那些情緒了,每年閉關之后,他都覺得自己的心緒越來越平靜,看待事物,永遠置身事外,唯獨用劍時,稍稍有劍鳴之聲和他心意相通。他也曾年少意氣風發,天資聰穎,又是昆侖弟子中最杰出的那個,徐勉當初也享受著眾人的追捧,直到有一天,師父把他叫到了面前。“阿勉,你心浮氣躁,如何成大器?”徐勉不服道:“師父不是說徒兒聰明么,只不過是和他們切磋比武,并不耽誤?!?/br>“你自視甚高!”何疏瞪眼看他,蒼老的臉看起來有些猙獰,“不過是在武林大會露面,被吹捧幾句,你就得意忘形,不知自己姓甚名誰!”“師父!”徐勉高聲,“可我就是比他們厲害?!?/br>何疏負手而立,冷眼看他:“是么?你現在出劍?!?/br>在師父森然的目光下,徐勉握住劍柄,微微出鞘:“師父,我……”“出劍!”從小到大,徐勉與師父切磋過無數次,對彼此的劍法了然于胸,他倔強得想要證明自己比師父厲害,不必再受管教。劍身出鞘,他向師父出招。何疏一邊應對,一邊說道:“你天資聰穎,這點是不錯!可是世上奇才繁多,你若是遇到了他們,又是什么樣的下場?”說著,劍招一轉攻勢,從先前的防守之態改為進攻,何疏的劍法樸實沉穩,如同他的人一樣,但卻招招戳中要害。徐勉尚能應付自如,又防下一劍,他道:“徒兒又不曾見過……”“你早晚會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