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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時,鄒容正在房里嗑瓜子吃糖果。二人對視一眼,都很驚訝,異口同聲:“你怎么……”江七七接著道:“你怎么臉色這么難看?”鄒容的眼底有兩圈烏色,看起來像是一夜沒睡,她揉了揉眼睛,回道:“昨夜我按著家里的規矩,守歲呢,不能睡覺?!?/br>江七七哦了一聲:“你哥哥回來了?”鄒容點頭:“他昨夜回來,今天一早又出發去溪山派了?!彼D了頓,“還說我,你的臉色也很差,是不是病了,不要回房休息么?”她還以為江七七真的是病弱的身子,對她無微不至。江七七有些愧疚自己隱瞞了真實身份,但現在也不是坦白的好時機,她順著鄒容的話說:“我也守歲呢……”回房只怕要面色更差了。二人整理了一番面容,上了街。年初一的時候,人反而沒有想象的多,街上多是少女們成群結隊去放花燈,放完便也回去了。七七早早寫好了許愿的紙條,她的心愿沒有別的,只是希望哥哥與她都平平安安。將愿望放入燈內,再推到河中,鄒容在一旁面容嚴肅,雙手合十地喃喃自語,然后再鄭重推出了燈。兩人的小燈越飄越遠,七七不太相信這些,但也還是圖個安心。鄒容好奇道:“你寫的什么?”這也沒什么見不得人,江七七坦然道:“我希望我跟哥哥都好好的?!?/br>鄒容面上有幾分羞澀,眼神又十分好奇:“你,你跟你那個哥哥,感情挺好的?”她真以為江七七是江弈的侍妾,兄妹只是愛稱。江七七想到昨夜的情形也臉紅:“哦……之前不怎么熟,最近還好?!?/br>“好吧,”鄒容喃喃自語,“我也到了嫁人的年紀了?!?/br>江七七想了想:“你有心上人嗎?”鄒容搖頭:“沒有,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這個問題倒還真的把江七七問住了,她喜歡哥哥嗎?他們二人的關系說簡單又太復雜,會不會是她們都把親情搞錯了,變成了一種病態的糾纏。她糾結了許久,才猶豫不決地說:“喜歡就是,害怕,膽怯?!?/br>鄒容細細體會這兩個詞,搖頭:“不懂,喜歡怎么會害怕?”這個問題江七七也回答不上來了,好在鄒容也不糾結,她拍了拍衣服,二人又在街上逛了逛,百無聊賴之際,正要打道回府,忽聞城門口進來一群人。這些都是鄒佩身邊的人,鄒佩出門在外,行事高調,白馬輕騎,也要一路帶上家眷侍女。他們從溪山的方向過來,想必是去了溪山派。鄒容拉著七七上前:“哥哥回來了?”鄒佩許久沒見到江七七,眼神一亮,下馬行禮,又對鄒容道:“年初一,留在那里始終不好,于是帶著幾個朋友來城里?!?/br>他指了指身后的幾人,江七七看了一眼,注意到了其中一個男子,他身形高大瘦長,穿著一身白衣,戴著惟帽,遮住了臉,身上背著一把劍。似乎感覺到江七七的目光,他抬起了臉,看著她的方向。江七七覺得一股冷意鉆入他的心底,這個人跟哥哥完全不一樣,即便不露出容貌,也讓人望而生畏。她縮回視線,有些后怕,莫名地在腦子里想到了前些日子,哥哥和她說的話。“他已經是‘無’,無情無欲?!?/br>這個人——倒感覺挺無情無欲的。但應該不是什么掌門吧?昆侖派是四大門派之一,出行不會只有寥寥數人。江七七不再多慮,只是回了自己的住處。江弈卻不在房內,桌上的飯菜也沒有動,看起來像是匆忙出了門,谷雨、沉岸都不見了,七七尋了片刻,一個她從沒見過的黑衣人現身:“鬼手醫圣出現在附近,尊主和幾位堂主去追了?!?/br>七七的心又提了起來,雖然昨夜情況混亂,但兩個人好說也這樣那樣了,她還以為哥哥會留在客棧,陪她一天呢。不過,先逃跑的人好像是她自己。她有些不高興,又覺得這才正常,畢竟除了自己,哥哥還有統一江湖的計劃呢……雖然這樣安慰自己,但七七躺在床上,還是過了很久才睡著。她睡得死沉,昨天被折騰一夜,早上起來又沒羞沒臊,上午還出去了,于是這一覺就睡到了晚上了。她艱難地睜開眼,室內被人點了油燈,昏暗的燈光在她的余光里一點點暈開,江七七揉了揉眼,翻了個身,下意識喊了一句:“哥哥?!?/br>她仔細看了看,江弈果然只身立于桌前,他身量高挑,地上剪出了他的影子。少年低著頭,漆黑的長發散在身后,手中橫握著一柄劍,另一只手拿著白帕,擦拭著什么。聽到七七的聲音,他應了一聲:“嗯?”七七屏住呼吸湊近了些,發現那帕子和劍上都是鮮紅的血液,頓時雙目發直。今天是新年的頭一天,哥哥是去……做什么了?十七.誠意江七七點了幾盞燈,房間里很快就明亮了許多。她坐到桌子旁邊,躊躇猶豫,不知該怎么開口。視線清楚了許多,她就把那把劍看得更真切,上面有斑駁刺目的血跡,被江弈擦掉了一半,露出銀亮鋒利的劍身,折射出溫柔的光線。她居然認為一把染血的劍很溫柔,這個想法讓江七七毛骨悚然,又不得不感嘆:“漂亮的劍?!?/br>江弈頷首:“這是初月?!?/br>他用的是肯定句,因為他相信江七七知道這把劍的來歷。江湖上曾經赫赫有名的懷塵劍客,一介女子卻問鼎巔峰,她的佩劍就是初月,相傳若是在新月升起的時候拔出來,這把劍就會發出瑩瑩月光。江弈平時是不用劍的,他沒有任何常用的武器,因為在冰洞里的時候,往往沒有那么多條件,身邊有什么就要用什么,武器是朋友,也是弱點。劍已經擦得差不多了,七七看著江弈修長的手指,忍不住問:“這把劍怎么在你手上?”“鬼手醫圣和懷柔夫人是摯友?!彼唵蔚亟忉?。江七七想了想:“相傳懷柔夫人死前把劍埋了起來,原來是讓鬼手醫圣保管了,可是鬼手醫圣怎么會給你?”江弈放下劍,洗凈了手,他非常認真得擦拭著骨節分明十指,完全擦干凈的時候,他才說:“初月只在心性純凈的主人手上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