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9
暗戀9
高中生的快樂少的可憐,運動會就是其中僅有的幾項之一了,可惜這份快樂陳愔然沒有擁有到。她不愛運動,也不想運動,她只想做個花瓶美人。只不過溫柔裝過了頭,那群傻逼居然硬把她架上了800M的斷頭臺。只差一點,她就當場擰斷那個傻逼體育委員王鵬的脖子,這廝絕對是報復,報復她高一拒絕他的仇。一下午她都給自己瘋狂洗腦要溫柔要溫柔,勉強繃住了沒當場發脾氣。一打下課鈴書包她都懶得收拾,去了她的秘密基地。 江淮下午回教室就感覺陳愔然在生氣,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季致厚那個人渣肯定不會去哄她。不管是好朋友還是備胎,他都責無旁貸,他去哄。放學時他被許濤硬扯著說了幾句話,再轉頭陳愔然已經走遠了,他遠遠跟在身后,想著等會應該怎么哄她。只是路越走越熟悉,忍不住額角抽了抽,陳愔然怕是很久沒來了,那旁邊才搬進了一戶人家,她等會應該會更生氣了。有些為難,他不知道該不該讓陳愔然發現自己。想了想還是沒再跟,走進了旁邊的文具店,他還是多買點筆吧。 陳愔然第二天神清氣爽的進了教室,剛到座位就看到她的桌上擺了一堆五顏六色可可愛愛的筆。知道她這個愛好的只有江淮了吧,亮閃閃的眼睛對上江淮。這些都是你借給我的筆嗎? 算了,反正不管是借還是送對陳愔然來說都是一個意思。嗯。 謝謝你。 陳愔然笑盈盈的臉讓他渾身發酥:中午一塊吃飯? 一早上就能撿倆件好事,明天再跟王鵬他媽發短信說他早戀的事好了,看在江淮的份上再讓他過一天好日子。吃什么呀? 都隨你。 你們在說什么?季致厚真想把江淮腦袋摳開看看,他看陳愔然的那個死樣子,是深怕人不知道他想給他織帽子。 陳愔然沖季致厚招了下手就轉了身,剩江淮不耐煩的說:你來教室干嘛? 呵,來看我女朋友。 江淮的午飯吃的食不下咽,季致厚一句女朋友,讓他無言以對。他可以做舔狗,可以做備胎,可那是季致厚的女朋友。拉住陳愔然垂在身側的左手,不再往前走:陳愔然,季致厚不喜歡你。 嗯。這句話好像對陳愔然沒有任何影響,她沒有抽出手,甚至拿起手上的奶茶喝了一口,嚼起了里面的珍珠。 又是這樣,陳愔然的反應永遠是沒有反應,忍不住捏了捏手心里的手。陳愔然,分手吧。季致厚對你不好。 陳愔然在心里算著賬,和季致厚分手,從此沒有擋箭牌,參加不了聚餐沒辦法不負責任的占江淮便宜。她現在占著季致厚女朋友的位置可進可退,立于不敗之地,怎么算分手都是筆虧本帳。不想。 江淮垂下眼看和陳愔然交握的手,大拇指刻意的摩挲起陳愔然手背。真的很好笑,三個人的愛情,除了他,誰都不嫌擠。 周末的到來預示著他們的狂歡,周六的聚餐現場,季致厚和陳愔然十指緊扣的出現又一次狠狠的嘲諷了他。江淮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雙糾纏在一起的手,猛的站起身,擠進季致厚和陳愔然的中間分開他們。搭上季致厚的肩膀,擠出笑來:阿厚,今天咱倆喝,不醉不歸。 你他媽是真的想挨打。季致厚酒量不怎么樣,幾瓶啤酒就得倒,平時喝酒全靠江淮給他頂。去年倆家一塊吃飯的時候,江淮一個人陪著倆家的爹喝,一斤多白酒都沒醉,啤酒對他來說就和水一樣。因為陳愔然,這么多年的兄弟他都要干,終究是錯付了。 你要是愿意,隨時來打。季致厚要分手就由不得陳愔然想不想了,有點期待季致厚打他了。 狗賊,老子就不如你愿。 江淮冷笑一聲,拎起酒瓶塞進季致厚手里,季致厚還是醉了好,醒著礙眼。放倒季致厚,轉向右邊的陳愔然。愔然,為我們的友誼干杯。 又站起身對著桌上的眾人道:我們玩個游戲吧,這樣干喝沒勁。 江淮的提議得到了在座男生的一致同意,游戲相當粗暴,一副撲克牌,誰抽到最小的誰喝,連中三次送一杯,由最值得信賴的江淮洗牌。 陳愔然背得出奇,連抽六次最小。懷疑的看了看牌堆,她手氣有這么爛嗎?數了數喝了多少酒,該倒了,不然就對不上之前的酒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