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暗殺
第二章:暗殺
月華如水。 趙一刀袖中揣一把短刀,躍上縣衙的房頂。今晚,她要神不知鬼不覺,解決掉一人。 夏夜蟲鳴,更深人靜,縣衙府內只有些許守衛兵在來回巡視。 借著夜色,她隱在房頂屋檐下,靜靜等這波守衛兵走過。 突然,有一抹黑影罩進余光。 是個黑衣人。 黑衣人身手極好,從這一個房頂悄無聲息地躍到另一個房頂,然后跳進院子。 同道中人?好奇心旺盛的她,立馬跟了上去。 黑衣人并未察覺跟在后面的尾巴。 他落到院子,快速藏到假山后面,躲過守衛兵的巡視。 等守衛兵走遠,謹慎地貓著腰出來,開始捻腳捻手向一個亮著燈的房間摸去。 摸到窗邊,從腰間掏出一把錚亮的匕首,正要用手去碰窗戶,目光卻被不知何時靠近的趙一刀吸引。 趙一刀十分悠哉地倚在墻根,雙臂環抱在前,等著看他接下來的好戲。 見對方已經發現自己,趙一刀抬起手,揮了揮,算是打招呼。 黑衣人一身夜行衣,蒙頭蓋面,唯有一雙眼睛露在外??吹絹砺凡幻鞯内w一刀,頓時目露兇光,二話不說,一個轉手,匕首揮了過來。 白刃劃破空氣,是令人顫栗的聲音。 趙一刀從容不迫,身子一側,避到一旁,隨即抬起一腳,正中黑衣人膝蓋窩。 黑衣人差點一個狗吃屎。待站穩,他轉過身來,準備再戰。 趙一刀不給他機會,當即凌空飛身一踢。 正巧不巧,踢飛的黑衣人破窗而入,滾進亮著燈的房間。 來都來了,不進來坐坐? 正待趙一刀要拔腿想溜時,屋內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同時,剛才打斗的響動,引來了縣衙府內的守衛兵,把她團團圍住。 大膽何人?竟敢行刺! 齊將軍!一位英俊的男人從屋里走出來,手中拎著剛才被趙一刀踢飛的黑衣人,行刺的人在這里。 常護衛。齊將軍對其抱拳行禮,疑惑道,那這位是? 那個叫齊將軍的人指向,大半夜站在縣衙院子里,怎么看都沒懷好意的趙一刀。 是朋友。常護衛道。 既然是朋友,當然要被請進屋去,喝喝茶,鬧鬧磕。 房間里,桑榆坐主位,趙一刀坐賓位。 英姿挺拔的常護衛立在自家主人身后,眼光像箭一樣,往她身上射了又射。 現在,趙一刀很不自在。 不是因為常護衛那能把人戳得變體鱗傷的眼神,而是一見桑榆,她想起了昨晚。 怎么說呢,昨晚的感覺難以形容。 場面春光旖旎,感受妙趣橫生,爽是爽。 但被一個女人干得爽,算怎么回事?! 這要傳出去,讓全寨子的弟兄知道了,她以后還怎么做當家的! 山里的事,解決了?桑榆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語氣不輕不重地問道。 氣場不能輸,趙一刀跟著端起茶杯,往嘴邊送,回道:沒有。 那你今晚來干嘛?難不成,想為夫了。 咳,咳咳,咳咳咳。一個氣沒順好,茶水進了呼吸道,趙一刀狂咳不止。 夫人不要緊吧?桑榆佯裝好意,從袖中拿出一方手帕,遞過去,來,擦擦。 趙一刀垂下眼睫,看看送過來的手帕,她知道,這是對方的故意調戲。 這人什么話都說得出來,昨晚在床上,還讓她喊陛下,饒命。 真是白瞎長一副好皮囊,什么人都敢裝。 不用。趙一刀推開手帕,強行止住咳嗽。 既然你沒有照我的吩咐,遣散寨子里的人,那這解藥桑榆收回手帕,我也是不會給你的。 這位仁趙一刀看了一眼她,仍舊是男裝在身。但,這身男裝下的確是個女兒身,所以兄字及時收在口。 這位姑娘,你為何非要跟我寨子過不去?這樣,我把金銀還你,而且你又非男男人,我也放你走,三拜成婚不作數。此后,咱們兩清。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如果哪天,你走商,又途經此處,捎個信兒,我吩咐寨子里的弟兄,不動你便是。 聽見這話,桑榆莞爾一笑:你,放我走? 是啊。咱們兩個都是女人即使拜了堂,成了親,也沒這個說法呀。再說 見她抬手,趙一刀停住話。 趙一刀,趙當家的,是吧? 正是在下。 你好像還沒搞清處自己的狀況?,F下,不是你想怎樣便怎樣,而是,我要怎樣才怎樣。懂? 趙一刀感受到桑榆身上,散發出一種帝王氣場,差點被唬到。 不至于吧,咱們還是可以商 不用說了。桑榆拂袖,站了起來,不容商量的語氣,趙當家的請回吧。今日已過,你還有兩日期限。 桑小姐,咱們趙一刀起身,追在她身后,還想再迂回一下。 誰知,常護衛一個快閃,擋在她面前,抬手朝大門外:趙當家的,請吧。 這事兒算是談黃了。趙一刀無奈,只好轉身朝外走,才走兩步,身后傳來桑榆冰冷的聲音。 不要忘了,你體內還有劇毒未解。 多謝提醒。 走到院子,趙一刀施展輕功,飛身上墻,與此同時,齊將軍穿過院子,疾步到桑榆房門階下。 出于好奇,趙一刀停下。 送客至門口的常護衛,問來人:齊將軍,怎么了?行色匆匆。 齊將軍神色焦慮:剛才抓的人,死了。 聞言,桑榆大步從房內走出來,緊著眉,問:怎么死的? 口齒藏有劇毒,入牢還沒開問,就服毒自盡了。 又是一個死士。常護衛在一側,面色擔憂,一路走來,這已經是第五個了。 無妨。桑榆抬手,示意他不必擔心,隨即又對齊將軍說道,吩咐下去,繼續暴露我的行蹤。 見沒什么新鮮事,趙一刀便飛身隱在了夜色中。 趙一刀:沒成???!嗯,明晚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