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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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余洛——也就是榮欒,在媒體上承認自己確實整過容,同時也宣布自己退出娛樂圈的消息席卷了各大新聞媒體。江小音看著視頻里他好像輕松了不少的臉,也跟著放心不少。這樣也挺好的。她啃著糖葫蘆,抬頭悄悄地瞄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板著黑臉的崔玨,以及坐在他對面同樣禁欲冷清的曲瑾。看著這兩個人都把最上面的扣子扣得整整齊齊的樣子,江小音就覺得有點緊張。“請問判官大人來我們家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嗎?”曲瑾先開口打破了沉默。“我來接小音去”崔玨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找合適的詞語,“去約會?!?/br>約會?江小音很難想象會從這個只知道工作的男人嘴里聽見約會這兩個字。他和她能夠在一起的地方永遠都是判官府的書房,或者床上。曲瑾若有所思地把目光從崔玨寫滿了嚴肅的黑臉上挪開,然后看向江小音問道:“要去嗎?”只見女人表情很糾結地把嘴里的糖葫蘆咽下去,她在崔玨那仿佛下一秒就會罰他背書的凌厲視線里,可憐地點了點頭。“打擾了?!贝瞢k起身對曲瑾點了點頭,把江小音從沙發上拉起來問道,“要穿哪雙鞋子出門?”怎么看都很嚴肅死板的男人蹲在江小音身前,細心熟練地給她穿好鞋子,又梳整齊頭發。“那我出去了?”江小音回頭在發現曲瑾的眼里映著失落之后,她拉了拉崔玨的袖子,然后走到男人面前親了他的下巴一口:“天黑之前我就回來?!?/br>他在江小音的生命里消失了有三年多。這三年里,有其他人照顧著她、愛著她,崔玨和她之間那種都不需要言語就能感受到的親密讓曲瑾心里泛起酸澀。和地府的男人擔心江小音更喜歡現世一樣,他也會有同樣的擔憂。她會不會更愛那些男人呢?曲瑾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梁,帶著自嘲輕笑了一聲。“你到底更愛誰呢?”崔玨今天穿了一身正兒八經的黑色西裝,扣子一絲不茍地扣著,布料整齊地貼在他好到不時會有人看過來的結實肌rou上。這么一個看著很硬漢的男人,正認真地研究著自己手里略顯可愛的小本子。因為個頭有點矮的緣故,江小音也瞅不到他到底在研究什么。“今天不工作了嗎?”江小音很好奇是什么讓工作狂判官大人會想到和自己約會。認真翻看著自己小本本的崔玨掃了江小音一眼。男人自帶班主任加成的臉讓江小音默默地移開視線,假裝自己剛才并沒有在看他。“今天是休息日?!贝瞢k把本子合起來。在江小音沒注意到的時候,他那張不易察覺到其他表情的黑臉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我想你了?!?/br>“上周一不是才見過嗎?!?/br>江小音低下頭,一邊紅著耳朵一邊用碎碎念來緩解自己的羞澀。完全沒有理解到江小音的這句話只是在撒嬌。崔玨停下腳步把她拉進自己懷里,頂著在外面做這種私人事情的不自在,等看到女人赤紅的耳朵之后他才意識到自己理解錯了。“哪怕是一日見不到,我也會想你?!彼统恋穆曇衾飵еσ?。然后江小音的耳朵更紅了。沒有更進一步做再親密一點的事情,崔玨溫柔地摸了摸江小音的腦袋,繼續拉著她往前走。至于要去哪,江小音已經完全不在意了。摁著喇叭的司機,教訓著自己孩子的母親,說說笑笑打鬧著的學生,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不管街道是何等的嘈雜,牽著手靜默無言往前走的兩個人都感受不到任何的吵鬧。無須說話,默契曖昧的氣息就縈繞在空氣中。“到了?!?/br>江小音跟著崔玨停下腳步。在咖啡店約會嗎?人生經歷好像就沒有約會這一過程的江小音和崔玨一起進去,點了兩杯咖啡之后,兩個人又開始進入面對面的沉默模式。“那個”喝了一口略苦的咖啡,江小音放下杯子決定還是開口說上幾句話,“我們就在這里喝一天咖啡嗎?”比江小音還不習慣咖啡的崔玨皺了皺眉頭,翻開他的小本本問道:“不喜歡這里嗎?”男人緊鎖眉頭,看著自己的本子像是在看什么決定生死的世紀難題一樣。“也不是不喜歡,就是”江小音攪著杯子里的咖啡,氤氳的熱氣在兩個人之間形成了一道若隱若現的墻壁:“就是難得的約會,我們坐得還沒上班的時候距離近?!?/br>霧氣中,江小音的臉上掛著期待。這絲期待讓崔玨放下本子,站了起來。“走吧,我們去你想去的地方?!彼苏餮b,牽起女人細嫩的手指,“難得的休息時間,還是不要浪費在這種地方了?!?/br>第228章親愛的,和我走吧“那我們去游樂場好不好?”江小音在街道邊抱住崔玨的腰,把頭埋進他的胸口里蹭了蹭。聽見這三個字,判官大人本能地有些抗拒。雖然從來都沒有去過,但他知道游樂場是什么。那種熱熱鬧鬧的散漫地方,都沒有被他列到備用的計劃表里。不想讓女人的臉上出現失望的表情,崔玨把手放在江小音的頭頂,像個嚴厲又慈祥的老父親一樣說道:“好?!?/br>說實話,江小音對游樂場是沒什么熱愛的,主要是她覺得帶崔玨去一定很有趣。約會不就是為了開心嗎,難得可以找到讓判官大人剝掉那層嚴肅鐵面的機會,不試試多可惜。比如說拉著崔玨去玩旋轉木馬。“崔玨崔玨,我們去玩這個吧!”江小音指著粉嫩粉嫩的旋轉木馬,把黑臉男人生拉硬拽到了前面。避開江小音灼熱的目光,崔玨板著的臉上寫滿了威嚴和抗拒:“你去玩吧,我在這里看著你?!?/br>“崔玨——”江小音放軟聲音,踮起腳試圖去親他的嘴角。人的惡趣味一旦來了就擋也擋不住。遙想當年自己被雞毛撣子抽著背書的場景,江小音覺得今天一定得拉著崔玨做點什么,還要把照片拍下來以后威脅他。“江小音?!贝瞢k把江小音的腦袋摁下去,一點松口的意思都沒有,“我就在這里看著你,哪都不去?!?/br>撒嬌沒用,江小音咬著嘴唇又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可是它轉過去的時候我就看不到你,我今天想一直都能看著你,一直都”明知道這個女人是在演戲,崔玨還是沒辦法控制住自己不太自然的悸動。他又何嘗不想一直都看著她呢,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讓她只屬于自己一個人。“別鬧了?!贝瞢k揉了揉她的腦袋。“好吧?!?/br>江小音耷拉著腦袋,喪氣地準備在旋轉木馬停下來之后上去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轉幾圈。也不知道她一個會暈車的人,坐這個到底有什么意思。“兩位?”售票小哥抬起頭好奇地多看了幾眼江小音。感受到小哥好奇的目光,江小音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就在她準備開口說一位的時候,身后的崔玨主動牽起她的手說道:“兩位?!?/br>“你不是不來嗎?”江小音小聲說道。“只此一次?!贝瞢k緊緊拉著江小音的手,表情有些可怕地看了售票小哥一眼,“把你的手機收起來,等會不許拍照?!?/br>她不拍照才怪。江小音悄悄把手機攥進手里,不好意思地對被嚇到的售票小哥笑了笑。這一笑,崔玨的臉更黑了。他抱起女人的腰,把她夾在胳膊里,親手放到了旋轉木馬上面說道:“今天只準看著我?!?/br>“嗯嗯?!?/br>使勁點著頭,江小音咬住崔玨的嘴唇在上面親了一口。就在她親上去的時候,比正常人類變得敏感了不少的五官清晰地聽見,售票小哥震驚地說了一聲:“cao,禽獸,我還以為是父女呢?!?/br>江小音聽見了,完全不是人類的崔玨聽得比她還清楚。“爸——爸——”她拉長尾音貼著崔玨的耳朵呼了一口氣,“板著臉會顯老的?!?/br>崔玨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江小音放到自己膝蓋上,然后把她的屁股給抽紅。用警告的眼神瞥了女人一眼,他持續性地黑著臉別扭地坐到旁邊的木馬上。她得把這些照片想辦法永久地保存起來。江小音悄悄地拍著崔玨,害怕等會被男人銷毀掉手機,她還立馬把照片發給了張師禮,拜托他幫自己保存一下這些照片。v旋轉木馬、海盜船、鬼屋、過山車、跳樓機。挨著玩一遍之后,江小音已經給手機里存了她覺得她看一輩子都不會膩的照片。乘著崔玨被自己推出去買棉花糖的空檔,她開始罪惡地繼續到處保存隱藏這些照片。等她回地府了再把這些照片傳給閻羅,這樣以后萬一哪張照片泄露出去也能怪罪到閻羅頭上。“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br>“親愛的,你怎么能這么可愛呢?”男人溫柔低沉的聲音讓江小音的脊背一冷,準備喊出聲的嘴巴被男人從后面死死捂住,肩膀上一陣刺痛之后脖子也被他的手掌覆蓋住,逐漸縮緊。手機掉落在地上,屏幕上崔玨的臉碎成蛛網。無法呼吸的惡心感往上涌著,江小音抓住男人的手腕,手上的力氣在大腦逐漸缺氧的狀態下卻越來越無力。“你覺得”喻辰松開江小音的脖子,輕咬著她因為充血而泛紅的耳垂,“在判官大人眼里,是你更重要還是這個游樂場里其他的人類更重要呢?”橘色的暮光打在江小音臉上,映在她的瞳孔里。在這一片影影綽綽有些像是血色的世界里,江小音還看到了從陰影里涌出來的厲鬼把濃郁的怨氣伸向路人。靈魂沒辦法從身體里出去,眩暈感越來越強烈,江小音可以肯定這不是窒息造成的后遺癥。“小音!”是崔玨的聲音。在喻辰松開江小音已經無力喊出什么的嘴巴之后,她向正忙著滅鬼的判官大人扯出一個并不好看的笑容。——沒關系,我不會有事的。“看起來,你還是不太重要?!庇鞒胶筒贿h處的崔玨揮了揮手,然后公主抱起軟綿綿已經快要失去意識的江小音,對身邊的人說道,“能威脅到判官絆住他就行,不要制造出太大的混亂?!?/br>重要的不是厲鬼有多厲害,而是它們隱藏在人群中。鐵面無私,其實相當在意現世平衡和無辜之人性命的判官,會被它們拖住的。第229章加害者沒有什么地方是百分百安全的,除非江小音愿意一直躲在地府里,所以今天的這個狀況多少也在她的預料之中。只是她有一點預料錯了,不是余洛。不是余洛。雖然江小音覺得這事肯定還是和他有關系的。“你想要什么?”“我只想做個實驗,用她?!?/br>江小音睜開眼睛的時候,被自己看見的東西嚇了一跳。青色的皮膚,尖銳的獠牙,腐臭的氣味。正在和喻辰說話的“男人”和江小音腦袋里那些影視作品里的僵尸完全可以對上號。身體還很酸軟,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的江小音看了一圈自己所在的地方。縈繞在四周的陰冷氣息,棺材,頭頂的壁畫,墻邊堆著的不少瓷器陶罐,看到這些之后稍微一想江小音就知道她現在一定是在誰的墓里。墓室的主人,很大可能就是和喻辰正在說話的僵尸。“喻辰?!苯∫舳⒅鞒娇催^來的眼睛問道,“在死之前,能不能讓我知道我的死因?”“我不是要殺你?!?/br>僵尸男人走到江小音面前,把臉湊近她說道:“我只不過和余洛一樣,想要永生而已?!?/br>男人的臉貼得太近了,近得江小音可以清楚地看見他臉上的尸斑。往后下意識地躲了躲,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哪怕是換成余洛她都完全可以接受。生活還真是能越來越cao蛋。余洛好歹還有個人樣不是,不可否認他那張臉也還挺好看的。“我去做最后的準備?!被钪臅r候名為謝正的男人僵硬地笑了笑,用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方式摸著江小音的臉頰和脖子,“你倒是比你mama可愛多了?!?/br>“你想做什么實驗都行,但是別把人給我玩死?!敝x正最后又和喻辰說了這么一句。真糟糕,真是太糟糕了。等謝正離開這個墓室之后,江小音靠在墻上已經開始考慮自己要不要直接自殺了事。“想自殺嗎?”喻辰坐在床邊,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一點點滑進衣服里捏住了她圓潤的胸部,“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多少,你想怎么自殺?”奶子被男人包在手掌里揉捏,江小音一向敏感的身體很快就有了反應。糟糕的反應。她抬起胳膊抓住喻辰的手腕,看進他黑色的瞳孔里:“你到底想證明什么?證明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和那個人一樣嗎?實驗?你又想得到什么樣的答案呢?”“你怎么”喻辰的眼里閃過一絲詫異,但他很快就猜到了江小音為什么會知道這些本該埋在過去的故事。“是那個叫嚴文濤的刑警給你查到的?”他把手從江小音的衣服里拿出來,微涼的指尖順著她的脖頸來到下巴處,“親愛的,你是不是愛上我了,所以才會去查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你的腦子有坑吧?!苯∫衾浜咭宦?,用盡全力拍開喻辰的手。雖然她還是沒辦法用范無咎教給她的方法聯系到地府的男人,但這一會時間可能是藥效散了一些,她也恢復了些力氣在喻辰再次拉住她的時候,江小音深吸一口氣猛得回頭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摁在床上。女人纖細的手指覆蓋在自己脖子上,溫熱柔弱的毫無殺意。喻辰也沒反抗,任她掐住自己:“我想證明什么你不是已經都清楚了嗎?”他的眼睛暗得就像是深淵,看不見光的存在。受害者總是會變成加害者。比如喻辰的母親,比如喻辰自己。那個可憐的女人在還很年輕的時候遭遇了一場輪jian,人活著,在另外一種意義上卻是已經死了。有些人生來堅強,有些人生來就脆弱,人類從嚴重創傷中復原的能力是和基因有一定關系的。她被輪jian之后懷上了喻辰,生下了他,然后她開始把自己的怨恨和痛苦都發泄在那個小小的無辜的孩子身上。說她不愛這個孩子吧。家里人差點把她送進瘋人院,之后又覺得她丟了臉就不再管她。無依無靠的女人靠著賣身掙錢養活喻辰,供養喻辰上學,把能掙到的不多的錢都用在了喻辰身上。說她愛這個孩子吧。她對他非打即罵,從來都沒有給過他哪怕是一點點一點點的溫柔。這個女人后來死了,在警方的記錄中是死于他殺,和嫖客因為價錢的原因產生了爭執被失手推下樓摔死了。她那個還在上學的兒子被送去孤兒院,最后怎么樣也沒人清楚,甚至連他是死是活都沒有人再過問過。江小音做不到自大地告訴喻辰,如果換成她,她一定不會變得和他一樣。她甚至覺得喻辰母親的所作所為本身就是極度錯誤的。但她沒辦法認同喻辰現在這種扭曲的心理:“我不清楚,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證明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