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兩端
二十一、兩端
醒醒!醒醒!瘋了嗎你?虞令看他直愣愣盯著自己,一動不動也不說話,伸手在他眼前晃動他也好似看不見,滿眼通紅仿佛走火入魔一般。 這人怎么這么經不起折騰,這就要瘋了?要是瘋了她又該去尋誰,誰還能替她擋一擋李術這只甩不掉的癩皮狗。 咬咬牙,一巴掌甩在趙顯臉上,細白面皮上立刻浮起五指分明的通紅掌印,趙顯卻仍是一動不動。 她甩甩手腕子,想著要不再打一巴掌,趙顯終于有了動靜,哭喪著臉一把抱住她。 小令,你不要走,你不要跟他進宮去,皇舅已經給我們賜婚了,我們今天就成親好不好? 還好,還好,傻是傻點還沒瘋,虞令長出一氣平復了下心緒。 你拿什么成親,我父親好幾日不出官署了,他不出面你怎么迎親,還有你國公府敢頂著陛下重病,滿朝都在哀思祈福的關頭,宴客行禮迎新婦嗎? 聽完她的話,趙顯只覺更加絕望,抱著她不撒手,頭埋在她頸窩里也不知是不是在偷偷掉淚珠子。 你先起來,我餓了,吃過飯再說虞令被他一嚇,已沒心思再作弄他。 你是不是有什么辦法?他不信她會坐以待斃,她的小令是那么聰明,可比他強一百倍。 虞令不理他,跳出他懷抱自去梳洗用膳,她要做的事還得費一番氣力,不吃飽怎么行。 這也是李術給了她啟發,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么辦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等他登峰造極那一天,逃到哪里去都躲不開他。 趙顯看她悠然自在的模樣,只得也沉下心來,他好似才想起來,自己一個男子汗將來要為她遮風擋雨的,總不能這么浮躁,小心讓她看扁了。 尤其聽小廝來報,七王府里和御史府都靜悄悄的似乎并未大肆尋找他們,他更加放寬了心,跟著吃了兩大碗飯。 他哪知李術昨日在宮中處理事物,忙了一整天,回到虞令小院已是深夜,房里早已熄燈,只模糊瞧見床上錦被隆起一團。 侍人說她今日身體不適,整日都未出房門,膳食也是差人端進去用的。 李術想起她昨夜哭求著一定不要再含著玉勢,撒潑耍賴什么招數都使,最后逼得自己主動坐在他身上,搖擺腰肢,將他上下taonong出來,才誘得他點了頭。 這幾日也是將她折騰了個夠,想著他便轉去偏屋歇息了,今夜讓她好好休息休息,若是跟她同床共枕,難免把持不住。 可連日溫香軟玉在懷,昨夜冷裘孤枕,總也睡不好。 縱使睡得再晚,他也還是早早就起來了,處理完公務,再去看虞令,小懶蟲居然還縮在被子里不肯起來。 幾番問候他終覺得哪里不對了,跨進門一把掀起被子,躺在床上的哪里還是自己的心尖尖。 小丫頭蓬頭垢面,臉色慘白眼圈青黑,顯見是在床上擔驚受怕苦熬了一宿,牙齒打著顫,哆嗦著身子連回避也忘了,直愣愣的望著他。 此情此景,讓李術腦門血管突突的跳,他閉上眼抬手揉揉眉心,揉著揉著便笑起來。 越笑越停不下來,直笑彎了腰,搖晃著似站也站不穩,偏偏倒倒坐在旁邊椅子上,清脆爽朗的笑聲卻聽得小丫頭汗毛倒豎。 不用猜也知道她必定去尋趙顯了,可笑自己處處機關算盡,連最難的皇位都如探囊取物,得來輕而易舉,可卻總在她身上失手。 她從來都不是克己復禮三貞九烈的女子,自己以為有了權力和地位,又得到了她的身子,就能將她牢牢抓在手中,何其可笑,何其可笑! 吃過飯后,趙顯似被虞令沉穩的心態感染,他覺得自己好像找回了干勁,摩拳擦掌,準備駕車回京,調動人脈給李術使點絆子。 卻被虞令一只小手輕飄飄的拉扯著回到房中。 四扇門窗都被她合攏關了起來,陽光透過窗棱間隙分灑進來,印在飄動的紗簾上,好像開出一簇簇絢爛的花兒,正隨著涼風搖曳著花枝。 脫衣服吧! 直到被虞令推倒在床上,他都還沒反應過來,這是要做什么。 他們從小關系親密,偶爾摟摟抱抱拉拉扯扯,感覺和小時候并沒有什么分別。 半撐起身,兩頰浮起異樣的潮紅,眼下這種狀況令他不自覺全身熱血沸騰。 眼看著虞令將自己身上的紗衣一件一件剝落,露出內里玲瓏有致的身軀。 要來了嗎?他守著長大開出的花兒,終于要和自己結果了嗎? 可是他們還沒有成親,他還沒用最盛大的婚禮將她迎進家門,他還沒有跪天發誓給她一生的承諾,想著他就問出了聲。 這是要做什么?小令?我說過會娶你為妻,我這一生只會有你一位妻子,我我不急的 他一顆心亢奮不已,嘴上還喋喋不休推拒著,身下老二卻早已硬得高高翹起。 你還沒有看過我準備的八抬大轎十里紅妝,我們還沒有跪拜天地,結發為誓,我小令我不想這么隨便對你 他覺得自己全身血液都在洶涌沸騰著,事情來得太快他毫無防備,心底無可言狀的興奮簡直就要沖昏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