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難耐何
七、難耐何
虞令睡著睡著只覺喉嚨干癢難耐,想咳咳不出來,急急睜開雙眼,屋內窗明幾凈入目盡是陌生景致,渾身無一處不痛動一下都疼得直抽氣,她掙扎著坐起身來,即刻有人給她背后支上軟枕。 也顧不得看清是誰,只扯著撕裂般的喉嚨開口喚道水水! 李術扶著她匆匆遞上茶杯,虞令伸著脖子咕咚咕咚幾口喝完,見她渴得厲害又倒來一杯。 這回虞令自抬手接下,李術還沒回過神就被兜頭潑了一臉,好在茶水只是溫熱,他還沒來得及拾起袖子擦拭,又是一巴掌照臉扇來,這回又好在虞令渾身酸軟,委實提不起力,這一下沒像昨夜抽得他口角淤血。 眼見虞令又舉高了手掌,李術忙傾身摟住她,知她身上的傷不敢用力,卻備不住她雙腿踢蹬幾腳踹在他腹上,李術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還沒站起來就見虞令掀了被子,正起身下床。 她也不顧自己身上僅穿著小衣,撐著床欄顫顫巍巍要往外走,李術摟著她按回床上,虞令不管不顧還要掙扎。 李術對她手下不敢用勁,只得自己也倒下伏身壓住她嬌嬌這是養足精神了,我可是伺候著你忙乎半夜到現在都沒閉過眼,既然如此,我們不妨再睡一睡說著便低下頭去親她小嘴兒。 他這般動作這個睡一睡自不是一般的睡睡,虞令到底被他昨晚折騰怕了,那陌生的感受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心尖發顫喘不過氣,嚇得縮起脖子夾腿環臂抱緊自己,這般疆住不敢再動。 李術見她這小縮頭烏龜養兒到被氣笑了,心想她穿著這般也不知縮成一團護得住哪,那吻沒能落到她嘴上,李術調轉了方向在她裸露的肩頭啄吮幾下。 虞令急急又去捂住肩膀,捂了這處捂不了那處,一摸索才覺自己到處都露在這賊人眼前,直氣的漲紅了臉與他干瞪眼兒。 李術已笑得停不下來,虞令看不慣他這稱心如意樣兒,伸手去擰他臉皮,尋思要是能扯下一層就最好。 李術自不能再容她糊掐,捉住她兩只小手抱著她側身躺下你把勁兒省著往別處使使吧,我這兩邊臉全是你賞的耳刮子印,一邊還青紫著,這幾日可都不能見人了 你活該!虞令滿腹臟話苦于喉嚨干痛說不出來,張嘴都仿佛要咝咝冒煙,吼完這一句也再出不了聲兒。 李術聽了知她氣急順著她說道我活該我無恥我沒臉沒皮,你也得歇好了才有勁慢慢折騰我吧 虞令無法,現在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出,人在他的府上也甩脫不開,只得聽他的先修養生息再做打算,也不知是不是被他氣昏了頭,倒慢慢闔上雙眼轉瞬就又睡著了。 再醒來屋里又點上了燈,李術接過侍女端來的,熬煮得軟糯濃稠的烏雞百合粥喂她吃下,她也不跟他扭捏作態,吃完一碗還示意李術給她再添一碗。 如此乖順李術心中欣喜不已,喂了飯又親自伺候她梳洗,再哄孩子似的抱著她,拍著她的背哄她入睡。 虞令推拒不開,見他規矩抱著自己不對自己動手動腳,倒慢慢放松了心睡去。她現在在他手心里握著,什么也做不了,只等著明日休息好了再行謀劃。 可她到底是個閨中女兒家,不懂這饑荒中嘗過rou味的狼,卻怎么忍得住近在眼前的佳肴只看不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