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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一過,因生理期再待幾天,三月初到了。復試在三月份,她得回去考試。云慕青在臨走前提議:“和我住一起怎樣?”她生理期剛結束,他也沒急著上她,耐心很足。清晨,甄真跪坐在床下,一邊收拾行李,一邊道:“那個安保設施嚴密的公寓?都是藝人,我一個圈外人住進去不好吧?”“所以我在外面租了房子?!?/br>甄真動作頓了頓,抬眸掃了他一眼。對方正細致地疊著她內衣,認真的樣子像是沒察覺到剛剛說了什么。甄真從他手中扯過自己的內衣:“同居的話,被認識的人發現你打算怎么說?”云慕青拎起她的內褲在指尖晃了晃:“是啊,那同居之前我們得決定一下關系?!?/br>說實話,云慕青氣質很好,高雅疏淡。肌膚極白,眉眼沉靜,五官線條恰到好處,流暢精致,看起來像儒雅隨和的貴公子。只是他稍有些不著調的勾她內衣玩的行為,略有些……也許他并不是如她想象般的沉穩。甄真又扯回自己的內褲,塞進行李箱。“普通的性愛關系?!?/br>云慕青轉身抱住她,雙手摟著她的腰,唇貼著她臉頰,濕熱麻癢:“對外人可不能這么說?!?/br>“朋友?”云慕青掀起她的衣服,大手在里面游動撫摸,低啞道:“不正常關系的朋友?”他握住她的右乳捏了捏,隔著內衣不夠,推開罩杯抓著綿軟的乳rou揉捏。甄真道:“引人遐想,有意思?!?/br>似有情動,他濕吻順著她脖頸向下,舔舐她毛衣領內的鎖骨,空余的手拉開她褲腰鉆進去,甄真阻止他這只手,道:“今天要收拾好回去,我和教授約好了時間,明天得去見他?!?/br>云慕青很干脆地收手。“做我的車回去吧?!?/br>甄真:“多久?”“現在出發,明天上午能到?!?/br>甄真又問:“你住的公寓里帝城大學遠不遠?”“坐地鐵能到?!?/br>甄真點頭,贊同了這兩項提議。行李整理完畢,甄真把冰箱剩下的食材全部用完,做好飯菜細心地裝進保溫盒里。云慕青把她的行李剛放進后備箱,上樓前,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些閑言碎語。轉身看去,是幾個主婦模樣的大媽,見他正臉,眼神透著審視與驚艷,又流露出難抑的鄙夷,仿佛在看什么臟東西。云慕青心無波瀾,這個居民區對甄真的偏見,他很早就清楚。不過,這個居民區應該很快就要沒了…。居民區內無人不知甄真,和甄真的mama。即便新搬來的不知道,大家也要把這事添鹽加醋的傳播出去,仿佛壯大了正義的隊伍,就能譴責罪惡。而甄真和她媽就是古歐妖嬈惑人的女巫,應該把她們綁上絞刑架絞死,燒成灰,為民除害。秦夫人和秦聞函來得那一趟也自有耳聞。這些主婦見出入甄真那套房的人,不是好看的男人,就是這樣一看便知道非富即貴、排場隆重的大人物,想象力豐富的她們又進行了各種揣測。說不定那個蕩婦的女兒勾引了大家少爺,被打臉了。大膽的主婦主動靠近他們。秦聞函也想知道甄真在這的具體情況,沒讓人攔著她們。自然,主婦所言并非秦聞函心里期盼的,這些人口無遮攔,污言穢語,耳臟目澀。秦聞函清楚女兒的前半生一定過得不好,但也從沒想象過,她竟會生活在這種環境下。秦聞函沉默得聽,聽著聽著,便陷入沉思和無止境的愧疚,剮心般的rou疼。秦夫人面無表情地坐在車里,他們一出生就是上位者,地位高崇,誰敢在他們面前說不入耳的話?這是第一次。主婦們講得口水干了,仍舊不止,家里人出來找催著要吃飯,她們依依不舍地走。扭曲的偏見,是她們主觀上賦予甄真莫須有的罪行。秦聞函抹了一把臉,招招手,旁邊人恭敬地迎上來:“先生?!?/br>“你去聯系律師和法院,給我一個個地查,一個個地告?!?/br>“是是是?!?/br>秦夫人冷哼了一聲,眼角瞥過來,冰冷徹骨:“就這樣還便宜了他們,我秦家的子孫哪是他們能隨便污蔑的!我親自去見市長,叫他把這給我移平了!想有房住是吧?我倒要看看,她們能住哪!”秦聞函略猶豫。“這……也許并不是所有人都對甄真……”“就算不是所有人,這個地方也沒人會幫她說話!沉默者等于助長者?!?。如云慕青所想,秦家早就在幕后有條不紊地做準備工作,法院傳票和搬遷通知一并在他們離開后,送進了各家各院,強制性要求他們執行。秦家不是不能只手遮天,而是沒人會不長眼的得罪他們。云慕青把車開上了高速公路,扭頭看了眼扶著保溫盒,怕它倒掉的甄真。她有沒有猜到?如果秦家長輩發現她現今的處境,又怎么會什么都不做?甄真道:“我臉上沒開花??辞懊?,出了車禍你打算怎么賠我?”云慕青微微一笑,望向前方:“那我可賠不起?!?/br>到了正午,云慕青把車開到加油站,一是加油,二是吃午飯。加了油,車停在加油站旁,云慕青說去小賣部買熱飲,問她要什么。甄真說一起去。一人一杯熱飲出來,邊喝邊走。離開北方,車開往南方,溫度逐漸升高,沒那么冷了。空地風有點大,吹在臉上刮得刺疼,云慕青敞開風衣把甄真裹在懷里,給她擋風,低頭親她發紅發涼的臉頰。甄真剛要說什么,便見五米遠外,云慕青車旁也停著一輛車,這本不奇怪。怪異的是這車好像減震效果不太好,一直在搖晃。甄真道:“那車出問題了?”云慕青摟著她淡淡道:“不是車出問題,是人出問題?!?/br>“癲癇癥發作?”云慕青:“…”這讓我怎么回?甄真見他略糾結,悶笑了笑,摸摸他漂亮光滑的側臉:“我開個玩笑,你當什么真?白日宣yin,他們一點也不怕被人發現。佩服他們的勇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