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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送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煩什么,她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把自己的頭發給抓毛了,蓬蓬的頭發顯得臉越來越小了。周一白掂了掂手中的本子。那是本手賬本。她想了想林野的班級,想到那個熟悉的數字皺了皺眉頭,捏緊了手中的本子,林野好死不死和周寂和周沉一個班的。自從巷城回來以后,周一白明著暗著躲著周沉周寂,她沒覺得自己的冷暴力有什么不對。她也知道那倆人渣對她有異于常人的感情,逼得周一白隨身帶著小刀。要是周沉周寂干出點什么,她就捅死他們。她還真捅過一次,受傷的是周寂,周寂沒喊疼也沒打罵周一白,他用一種很復雜很深沉的眼神看著周一白,周一白一度以為周寂要干出點什么事來——她無法形容他當時的神情或是面部微表情,沒有震驚也沒有痛苦,是周一白看不懂的東西。周沉在周邊看書,看到流血的哥哥他眉頭也沒有挑一下,只是沉默地看著深紅色的血一滴一滴地在地板上匯聚起來,像一個個黑色的洞xue,把人身上所有的好東西給吸走。周一白不記得后來的反應,但她清晰的記得,周寂受傷的手垂下去,抬起了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頭周一白讀過很多書,自己也寫過很多文章,但那個時候,沒有一種修辭能把她的情緒完全地刻畫出來。她是懵了頭空了腦的,她望著周寂的臉,不講話。她只聽得到周寂的呼吸聲。周一白回過神來,她已經站在了高三2班的后門口,她并不擅長和陌生人講話。高三學長學姐的目光流連在周一白的身上,一定程度上她也算是個學院紅人,很少有人不知周一白的名字。周一白忍住那種被人觀賞的難耐感,壓制著不耐煩。好在林野眼尖,瞟到了外頭一臉不虞的周一白,他長腿一跨,兩三步就走到了周一白的面前,他一笑,尖尖的虎牙出現在周一白的眼前。“誒,你來找我?”林野習慣地搭上周一白的肩,他就這流里流氣的態度。周一白冷淡地恩了一聲,手指摩擦了兩下手中手賬本的皮質外殼。她把東西拍到了林野的胸口,“生日禮物?!?/br>林野一怔,那捂著胸口的樣子怎么看怎么奇怪。他轉了轉眼珠子,“給我的?”周一白:“屁話?!?/br>恰巧,最后一門課已經考完的周沉從辦公室里走出來,他一手捏著試卷,一手拿著黑色水性筆。試卷在他的手中被捏成一團,褶皺的紋路比面無表情的臉更能體現他的心情。周一白自然看到了周沉,她沒理,有什么好理會的?轉身就從高三過道走到高二去。林野看了眼周沉,他瞥見黑魆魆的眼眸里面的陰鷙和扭曲,還有藏的深的近乎是探觸不到的欲望和嫉妒,嫉妒是火,在他的身體各處燃起,叫囂著要毀滅一切。林野一滯,他就知道周沉和周寂不對勁。cao。真他媽是畜生。林野穩住氣息,不去看周沉握緊的雙拳和裸露在外的可怖青筋,他朝著周沉揚了揚手。無聲的炫耀。-嘀嗒,十點。嘀嗒,十一點。?!c了。鑰匙插入門鎖當中,契合緊密地粘在一起,拿著鑰匙的手微微一別,細小的開門聲在深夜當中顯得格外明顯。周沉站在周一白的門口,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周一白的呼吸聲很小,近乎是沒有的,聽不到也看不到,他就站定在那里,向著空氣伸了伸手,要抓住點什么。周寂站在他的后面打了個哈欠,他手上拿著手機,手機屏幕微弱的光將他的手給照亮了,上面有條不深不淺的疤。“喂,看完了沒?”“看完了就換鎖去了?!?/br>周沉簾下眼眸,晶亮筆直的睫毛奪人眼球。“恩?!?/br>這個想法在腦中盤旋閃現了多少次呢。出現在兩年前,平均兩天會出現這樣的想法,但就昨天一天,周沉心里腦子里大概就晃蕩了幾千次幾萬次。不甘、嫉妒、冷落,那是最原始的催化劑,在岌岌可危的危險物品之下,一切顯得那么順理成章。——囚禁她。——占有她。這個聲音循環不斷地交替,擴散到了身體的每一根血管中每一個細胞中。人生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陰熾盛苦。求不得是周沉周寂。怨憎會是周一白。周寂問他:“你開心嗎?”周沉說:“開心?!?/br>周寂旋轉著螺絲,依舊是熟悉的笑容,“我也開心?!?/br>人臉識別只錄了周沉和周寂的臉。周寂提著工具箱,拍了拍剛換上去的智能鎖,他和周沉說:“記得戴套?!庇窒袷窍氲搅耸裁?,加了一句,“輕點,她怕疼的?!?/br>周沉磨了磨尖銳的牙齒,眼睛里沉淀出一種別樣的天真,“你在嫉妒嗎?”周寂沒有半分猶豫,他抬了抬下巴,“你知道就好?!?/br>周一白最近睡的不好,自從和周沉周寂撕破臉皮之后,她的睡眠質量越來越差了。但今天不同,她是感覺到一種怪異的濕濡感,這是一種詭異的、甚至是驚悚的感覺。她猛地驚醒,她感覺有人在抓著她的腳。周一白移動了一下,被緊緊地抓住,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樣。周一白開了燈。她面沉如水,“你來干嘛?你怎么進來的?”周一白的骨質感會讓人產生一種迷戀,她的腳踝很細,皮rou只是薄薄的一層,凸出的骨頭的堅硬被優美的弧度模糊了一半,周一白的腳是形狀姣好的,她的手指很長很細,腳趾自然也是,她天生的白皮膚,在刺眼的燈光下不怎么見陽光的腳瑩白發亮。周沉吻上腳踝,他想起周寂當初也是這樣,乘著周一白熟睡——或者是他用了什么藥,然后肆意地猥褻占有這對腿腳。足往往是帶有性欲情色色彩的,弓足與長腿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勾引起埋在身體的性欲。周沉吮吸著,色情地舔弄著,周一白掙了掙,沒掙開,只能感受靈活濕濡的舌頭在她的腳踝間來回滑動,周沉沉迷地啃噬著,周一白感覺到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那么一瞬間,她的雞皮疙瘩全部起來。周一白手撐在柔軟的床墊上,她白著臉問:“你也要上我?”她知道女人的力氣是天生比不過男人的,更不要說在性與暴力這方面簡直是壓制性的。她很明確要是周沉真的要做些什么,怎么逃也是逃不過的。周沉親了親腳背,他抬起頭來,燈光照在他的臉上形成一層光暈,刺眼的周一白有些睜不開眼睛,等到光感消失了,周一白和周沉對視了。眼睛是猩紅的,眼睛里面是沉迷、貪戀的。像一只永遠不能被滿足的獸。“對不起?!敝艹琳f。周一白心沉下去了。她明白他什么意思。“我會戴套,我會很溫柔的?!彼J認真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