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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壺藥鋪專治不孕不育

    果然,不管哪個國家,對美男子的熱情是一成不變的。

莫恬對所謂的“神仙容貌”不感興趣,反倒有一事,真想請脈。

回大彩國之前,莫恬去鎮里看了溫蔓,已經有兩個孩兒的她,現在肚子又大了。閑聊之后,溫蔓自然將話題扯到生娃一事上。

“我真成了兔子了,生了一窩又一窩,何時才能消停呀?!?/br>
莫恬掩嘴偷笑:“這說明你有福氣,而且,可見你和夫君感情好,不然怎么會這么快就得了?!?/br>
溫蔓圓潤的臉上露出幸福的淺笑:“不是我想要這么多娃娃,而是……每次運氣都太好了點,同房沒幾次,就有反應了?!?/br>
“這是什么意思?”

溫蔓琢磨著,一直沒聽說莫恬有相好的,想必她還是個雛兒,對同房這件事可能沒什么概念,一時間不知該從何說起。

于是她省去了計算日子這種說法,只挑簡單的說?!拔疑死洗蠛?,調理身子用了三個月,之后同房不超過十次,就有老二了。生了老二,我有了經驗,同房時多注意些,誰知道,三個月后,還是有了?!?/br>
莫恬自然懂她什么意思,男人的jingye進入女人身體后,就有可能懷娃娃,即便是前期流出的前精,也會使女人懷孕。

哥哥一直很注意避孕,通常在進去前就戴上魚鰾。蓮生倒是內射過好幾次,只不過聽說風雨欲來堂會讓公子們喝下抑精的藥,防止女客人懷孕,所以她的肚子一直沒動靜也很正常。

怪就怪在這段時間,自從和風無痕好了后,這幾個月他們做得次數多,除了月事那幾天,基本上夜夜貪歡,次次內射,這樣的頻率還沒懷上,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莫恬也知道,懷孕這事看天意,有些人很快就有娃娃,有些人則需要努力很久,萬一,她這種情況是例外呢?

從溫蔓家出來,莫恬就一直有這種疑惑,可是她不敢輕易找醫館把脈,就怕風大帥一個小報告,捅到哥哥那里,引得他無故擔心。

罷了,反正還有大把時日受孕,不急于一時,莫恬想。

然而眼前就有一個機會,懸壺藥鋪里有神醫,專攻婦科,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制的。

莫恬的眼神默默地飄向了主屋,之前那里一直是珍貴藥材的儲備室,聽說現在掌柜“屈尊”和一堆草藥住在一起。

“我也想請掌柜瞧瞧,你去嗎?”莫恬用胳膊肘推了推李沁竹。

李沁竹想了想說道:“我沒啥毛病,不過難得有神醫來了,近水樓臺,不看白不看?!?/br>
莫恬點點頭,兩人商量好下工后一起來“堵”掌柜。

待送走最后一位女顧客,兩人已經累得口干舌燥,若不是有“神醫”的名號吊著,她肯定能趴在臺柜上。

“走走走,老蒲已經打過招呼了,說給我們兩位姑娘看診后,掌柜就要歇息了?!?/br>
莫恬一聽來了精神,連忙把衣裳上的草藥屑末撲干凈,隨著沁竹來到了主屋。門口歪歪倚著一位小老頭,他好像早就站在那里了,但是他似乎很擅長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靛色衣衫瓜皮小帽,略微陰暗的神情,擒著古怪的笑容。

“他是掌柜的隨從,姓吳,大家都喊他‘吳頭’?!崩钋咧裥÷曊f道。

莫恬無暇觀察那名隨從,她總覺得空氣中若有若無有種熟悉的香氣,不是藥味,也不是香薰,好像是某種花果的味道,不過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在哪里聞過。

“這位姑娘先來吧?!眳穷^嘶啞著嗓音對李沁竹說。

李沁竹本來就是來湊熱鬧的,被“點名”后欣然同意,于是掀了門簾走進內室。

莫恬便坐在外堂候著,視線和吳頭對上了,她友好地一笑。誰知他并不領情,似乎還用鼻子發出一聲輕哼。

看上去他不是善談的人,莫恬摸摸下巴,老實地端坐著。

發了一會兒呆,李沁竹就出來了,看上去小姑娘并沒有很興奮,甚至還有點不以為意的樣子:“好像也沒說什么,就是忌辛辣多喝水之類的,和我爹平日嘮叨的差不多呢?!?/br>
莫恬連忙安慰道:“這多好,說明你身體沒毛病,如果掌柜和你一聊就是半個時辰,估計才有的你哭?!?/br>
李沁竹也知莫恬恐怕有什么難言之隱,不方便旁人打探,于是打了招呼就告辭了。

吳頭主動為莫恬領路,把她帶進內室。這里和印象中的一樣,一排一排的架子上堆滿了藥材,只不過最靠墻的地方騰出了一張床和書桌的位置,想必這就是掌柜下榻的地方。

吳頭將一道厚厚的幕簾橫在書桌前,示意莫恬坐下,并讓她把手腕放在桌上的黃絲繡枕上。

她一愣,才發現原來掌柜并不打算露臉。幕簾絲毫不透光,她連他的輪廓都看不清。

神醫有些怪癖也正常,莫恬沒往心里去。

一絲微涼的觸感從手腕處傳來,她能感覺到,掌柜應該沒少做撿藥這種體力活,因為他的指腹略微有些粗糙。

他的動作很輕,在她的脈搏上停留了一會,似乎又微微摩挲了一陣子。然后就見吳頭俯下身子,在掌柜耳邊說了什么。

“掌柜問你覺得有哪里不妥?”

先號脈再問診,這倒是新鮮,莫恬只當這是神醫的絕活。

“大概就是,生孩子這方面的?!?/br>
搭在她腕上的力度突然加重了,莫恬“咦”了一聲,力道又恢復了正常。

在她的認知中,如果是婦人的毛病,光號脈是看不準的,通常需要躺下按按肚子,或者是看看下面。這位神醫仍是把脈,或許自己并不是肚子那塊有問題。

等待過程中,莫恬閑著無事四處打量這臨時搭建的住處,床榻也被幕簾遮住了,看不見,倒是一扇四折琉璃屏風吸引了她的注意。從雕工上看,那琉璃應該是上等品,她聽哥哥說過,琉璃是黑山國的特產,品質透亮的不多見,這扇屏風應該是極昂貴的物件。

一件墨青色的長袍掛在上面,料子就是尋常人家經常用的粗葛布,質樸的衣服,奢華的屏風,掌柜看上去挺矛盾的。

“咳咳?!敝宦犇缓熀竺娴娜饲蹇葍陕?,吳頭便又湊了上去。片刻,他抬頭問道:“姑娘之前是否染了寒癥?”

寒癥?莫恬垂下眼瞼細細思索,之前得的廿日熱應該就是寒癥。

“大約是去年秋天,得過廿日熱……不過現在已經好了,不用擔心?!?/br>
為她把脈的手驟然收緊,不過莫恬以為掌柜怕被她傳染,心思沒放在上面。

“廿日熱……確實是寒癥。依我們掌柜看,姑娘本身體質就偏寒,本來不礙事,用些溫熱的藥材能補回來。不過恐怕受寒癥侵體時間過長,影響了內部肌理,身體過寒,受孕就不容易?!?/br>
唉……

莫恬另一只手輕輕搭在小腹上,看來她的擔憂不是沒理由的,“難以懷孕”這件事還是挺受打擊的。

“不過姑娘也不必過于擔憂,懷孕一事本來就不是女方一人的問題。身體可以慢慢調養。懷孕也要看機緣,不必急于一時?!?/br>
難得吳頭態度好了些,莫恬也得了些許寬慰。是啊,現在也沒有要娃娃的計劃,好好補身體才是要緊事。

“我們掌柜會開一些溫補的藥物,一會你去藥房抓藥,照著醫囑先吃一段時間吧?!?/br>
莫恬答應著正要抽回手腕,忽發覺簾子那邊的人暗暗扣住了她,他的指尖不像之前那么涼,似乎有種焦躁的情緒透過她的血管傳過來。

不過也只有一瞬,快到莫恬以為自己會意錯了。

吳頭又和那人比劃了一陣,得了掌柜授意,他抬筆為莫恬寫了一張藥單子。

“姑娘,開了半個月的藥,你先吃著。單子上的注意事項要好好遵守,我們掌柜說了,非常重要?!?/br>
莫恬雙手接過,連連道謝。

臨走前,她又回頭朝幕簾那處望了一眼,在燭光之下,那處地方顯得格外孤寂,她突然有種感覺,里面坐著的那個人一定非常寂寞,他全程沒有和她說過話,但是短暫的身體接觸告訴她,這人生性清冷,縱使錦衣玉食也無法美食甘寢。

想必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懸壺藥鋪就有藥房,莫恬圖方便,直接就往藥房走。邊走邊看,當歸、川芎、禹余糧、川姜、艾葉、黃耆、白芍、吳萸、生地、官桂……藥物都是尋常物,不過使用方法和平常不同,比如香附要用醋煮,艾葉要用酒煮。

莫恬拜托小芳幫忙抓藥,她一邊計算銀子一邊看使用說明,當讀到最后一條時,神情頓了頓。

“服藥期間禁房事?!?/br>
嗯?

莫恬在藥鋪當差一段時間,知道服藥有所禁忌,也幫一些婦人抓過藥,如果是下體瀝血、瘙癢之類的病癥,確實需要禁房事,可是她是體寒,也需要禁嗎?

算了算,這些藥量可以喝半個月,也就是說,這半個月,她都不能和無痕行房。

她倒是沒問題啦,就是無痕,不知道忍不忍得住。

忍不住,也得忍。小不忍亂大謀,為了以后的生育,他會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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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與熊掌的天平之六十二明天開始喝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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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應該去問清楚,‘禁房事’究竟是怎么個禁法?”

晚上,莫恬鉆進被窩,蜷著腿靠在床頭,一本正經地和風無痕說了要吃藥的事。

不過,她只說自己體寒,需要滋補,沒說懷孕一事。

果然,風無痕看上去不太高興。

“這有什么可問的,大夫讓禁,就禁了唄?!?/br>
風無痕知道莫恬打小就有體寒的毛病,天一冷就手腳冰涼,現在已經進入了冬天,晚上她總是睡不好,所以他習慣握著她的手,裹著她的腳,為她取暖。

“禁房事有很多種情況,是不能接受陽精,還是不能泄陰精?如果是前者,就表示我不能射進去,后者的話,你可要控制一點。這都沒說清楚,你那大夫也太草率了,不若明天再去問清楚?!?/br>
“丟死人了?!蹦駥⑹謴乃ドw窩里抽出,輕輕捶了他一下,“誰要去問??!”

無痕抓住她亂動的小手,伸進他內袍里,放在胸膛上,貼著rou,暖暖的。

“我怎么覺得這醫囑不合常理。如果女子體寒,不應該更需要男子嗎?補充陽精才能治標,按我說,照我的方子才對,你那掌柜八成是江湖庸醫,不可信?!?/br>
莫恬順勢輕輕掐了他一下,嘟著嘴道:“你又不是大夫,不要瞎說。聽說我們掌柜可神了,今天來的小姐夫人,全是沖他去的?!?/br>
聽著莫恬“我們掌柜”長“我們掌柜”短的,無痕有些不舒服。

“好吧,既然大夫這么說了,我們理應遵守才是。藥理我不懂,不過以鄙人粗淺的看法,是不是只要我不內射,你不泄身,就不算犯了禁忌?”

風無痕的表情非常嚴肅,以至于莫恬有那么一瞬間以為他是認真的。

“再鬼扯不理你了?!蹦駥⑹殖槌?,把被子拉到胸口,倒頭就睡。

男人就著她的姿勢,也鉆進了被子,手卻不老實,扯下了她的薄褲。

“哎呀你別胡鬧?!蹦裥⊥纫豢s,死死拽住了快要被剝離身體的褲子。

然而男人已經壓上來了,他置身于她上方,注視著她的眼睛,燭火的光芒襯得她嬌滴滴的,目光流轉,竟有了羞澀之意。

“你放心?!彼穆曇舻土讼氯?,帶著一絲沙啞,“為了不讓你太激動,我不逗你,只要讓我進去一會,就一會……”

他用著商量的語氣,動作卻毫不客氣,只用一只手就輕輕松松摸到了她褻褲的邊,那里恰到好處地裹住了她的腰肢,色情地一捏,她就軟了膝蓋。

“你別……別鬧我?!彼檬值种乜?,怎奈男人硬得像石頭一樣,根本推不動。

“我不會吻你,也不會摸你,就磨蹭你一會,好不好?”

“好什么呀,我下面……下面不濕的話,你怎么進來?你進來我會痛的?!?/br>
“好好,寶貝,我就進去一個頭,一點點,不往里面去,保證不鬧你?!?/br>
莫恬沒法子,在床上的風無痕說一不二,如果不趁早滿足他,他的執著能纏著人到后半夜,還不如趕緊依了他,早點睡覺。

“說好只一點點……你快點?!蹦裎⑽櫫嗣?,眼里卻是她自己都沒察覺的縱容。

風無痕“嗯嗯”了兩聲,三下兩下就把她下體剝光光。

他果真沒有親她,也沒有任何前戲的愛撫,只是死死鎖住她的目光,握著胯間那根東西,貼上了她的yinchun,稍微左右撥弄了兩下,便被那兩片rou包裹住了,他粗喘一口氣,朝著洞口尋去。

莫恬憋著一口氣,像和自己較勁般,控制著自己不去感受男人的動作。

女孩的那處還比較干澀,無痕進去得有些吃力,不過好在只是將guitou插入,并不會太過深入,所以她并沒有太大不適感。

如果一直按照這個節奏,倒也無所謂,難就難在明明只是淺入淺出,身上的男人卻舒服得跟什么似的,他注視著她,臉上是滿滿的情欲之色。

兩人的上半身沒有接觸,只有交疊著的雙腿,還有下身連接著的那一點,莫恬卻感覺全身被男人醇厚的氣息牢牢包圍著,他看著她的眼神太過專注,太過寵溺,她簡直想挺起身子吻上那微張的唇。

不行,不能再看他了。

莫恬閉上眼,可在那一瞬間,男人的低喘就順著耳朵鉆進了她的腦子,再到心里,變成了小錘子,“咚咚咚”,敲得她心肝顫。

“好了吧,說好了只一會兒?!?/br>
“馬上,馬上?!?/br>
男人的“馬上”到底是多久,這不是莫恬能決定的。

她微微側了頭,咬緊了下唇,拼命摒除干擾她清心寡欲的聲音和抽插。

無痕一直細心留意女孩的變化,見她鴕鳥般地閉了眼,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容。

他的那處非常敏感,所以當女孩泄出第一股蜜液時,就敏銳地感受到了。

于是他壞心地在每次插入的時候,微微往里面深入一點點,只有一點點的距離,就著yin水,他進出得越來越順滑。

可憐的女孩并沒有發現有什么不對勁,只是覺得男人的喘氣聲越來越色情了。

閉嘴吧,哪有這么夸張……

漸漸的,饒是再遲鈍,莫恬也聽見了兩人交合處傳來的輕微的水聲,“嘰咕嘰咕”,沒有往常那么激烈,卻有一種特別的粘稠感。

她能想象男人退出時,頂端沾上了細絲,再進入時,略微有點體液溢出到體外。

完蛋,竟然被他弄出感覺了。

“無痕哥,我……”

“我知道,恬恬濕了?!?/br>
“你知道還不趕緊停下來,說好不鬧我了?!?/br>
無痕笑望著撒嬌的小女孩,仍是不肯放過她。

“沒事沒事,只有一點點,不礙事的?!?/br>
語音剛落,他腰部一個發力,就沖破了xue口那道關,直直沖了進去。

“呀!”

“啊……”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驚嘆,果然,寶貝的內里完全濕透了,暖融融的像一池泉水,柔柔地裹著他。

已經這么濕了,還嘴硬。

仍然是慢吞吞地抽送,這回男人的整根roubang都塞了進去,他稍稍停留一會,便抽身離去。

莫恬全身發軟,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那根東西的存在,那么大,那么硬,進出著身體最柔軟的地方,挑逗著她,吊著她,不給她。

怎么辦,想要了……

她心里進行著天人之戰,說要禁房事的是自己,現在反悔,好沒面子啊。

“寶貝,我想要了,可以嗎?”

無痕的話無疑給了她一個臺階,但她還是堅守最后一點自尊,故意面露難色。

“明天才開始喝藥不是嗎?今晚不算,從明天開始禁房事吧?!?/br>
仔細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莫恬的態度剛有所松動,就被男人狠狠吻住了雙唇,隨即后腰猛然發力,直接進入狂風暴雨般的cao干。

莫恬一聲呻吟被他堵在嘴里,吱吱嗚嗚地反抗著。

溫吞的歡愛把無痕最后一點耐心都耗光了,如果再不好好疼愛她,他真的快要憋死了。

男人猶如脫韁的野馬,剛才有多壓抑,現在反彈得就有多厲害。

“啊啊啊……不要,不要……”強烈的反差讓她承受不住,生理淚水從眼角流出,卻只能軟著腿根承受他的欲望。

“寶貝,好棒,好緊……還一直夾我。這么想要,早點告訴我不就好了,嗯?”

“沒有,我沒有……嗯嗯??!”

高潮來得又快又急,女孩喉嚨發出一聲短暫的尖叫,雙腿緊緊夾住了男人的腰,縮在他懷里,可憐兮兮地顫抖。

被她的rou壁瘋狂絞殺的男人還不忘“安慰”她:“xiele不少呢,白辜負了你那掌柜的一番囑咐?!?/br>
莫恬嬌喘著,身體時不時地抽搐一下,她的神智還沒有恢復清明,只順著本能,摟住他的肩膀,一個勁地蹭他,沖他撒嬌。

“反正寶貝也xiele,那么,我射進去也沒關系吧?!?/br>
還不待莫恬休息,無痕又開始了大開大合地cao干,一次比一次發狠,一次比一次激烈。

這一晚,莫恬已經不記得自己高潮了幾次,也不知道他射進去了多少,深陷于情欲中的她,早把醫囑忘到了腦后。

第二日上工,莫恬莫名有些心虛,幸好天冷了,她能用領子遮一遮脖子上的吻痕。

來瞧病,抑或是看神仙大夫的“女病人”依然很多,她們嘰嘰喳喳地聚在一起,莫恬被迫聽了不少八卦,據說掌柜年齡三十出頭,之前并不在黃芪這行,因心愛的女人患病去世,半路出家,師從神秘的毒醫,所以掌柜真正擅長的不是普通看病,也不是婦人病,而是下毒。

莫恬聽到“下毒”二字,勾起了不好的回憶,心里很不舒服??墒悄切┬〗闾P心的重點不在這,只一個勁地夸他癡情。

莫恬默默做事,到了下午,吳頭突然喚她到后堂。

“年關快到了,賬房伙計說要回鄉下幫忙料理田地,辭了工。賬房短人,想讓你來做一段時間?!?/br>
“我?讓我做賬,會不會太勉強了?”

吳頭從頭到腳審視了她一陣,說道:“聽說你剛來時,說過自己會算賬,怎么?難道是騙人的?”

莫恬連連搖頭,在風雨欲來堂時,她跟著嚴靜學過一段時間,后來嚴靜回家生孩子,她確實掌管過賬本,只是那時候有金掌柜盯著,她心里有底。

現在讓她一個人管整個藥鋪的賬,還是有點緊張。

“我們掌柜會把關的。姑娘請?!?/br>
莫恬跟著吳頭進了主屋,今天倒和昨日有些不同,窗欞大開著,陽光透過干枯的樹枝照到書桌上,氣氛似乎也輕松了一些。

不變的是,書桌上依然豎著一層幕簾,將兩人分隔開。

“今日就開始嗎?”莫恬望著桌子上摞得厚厚的賬本,頭皮發麻。

“不到兩個月就過年了,時間緊迫,你抓緊點?!眳穷^說完,便離開了。

單獨和掌柜相處,莫恬很緊張,幸好不用看他的表情,不然她會更局促。

主屋很安靜,只有“嘩嘩”地翻書聲,莫恬剛拿到賬本,有些不熟練,大概一炷香過后,漸漸上手,筆上動作也快了些。

一張紙條從幕簾底縫傳過來,落在莫恬眼前。

她拿起一看,頓時下巴都要驚掉了——這宛如狗趴的字,真的是神醫的字嗎?

橫豎撇捺都歪歪扭扭,連三歲小兒都不如。莫非掌柜原本是文盲,剛剛學的字?可是若是文盲,怎么可能讀得懂藥典?

只見字條上亂七八糟地寫著:“開始喝藥了嗎?”

莫恬知道掌柜不想說話,如果自己開口說話,看著像自言自語,于是也提起筆寫字:“從今日開始喝?!?/br>
然后再塞回去。

——“如果再像昨日那樣,我可不保證藥效?!?/br>
莫恬猛地捂住了脖子,臉上發熱。

不聽醫囑的病患最討厭了,她深知這一點。

——“從今日開始,我會盯著你的?!?/br>
魚與熊掌的天平之六十三那不是愛情<田七(np)(茶迷)|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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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與熊掌的天平之六十三那不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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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恬筆尖一頓,悄悄抬眼看著對面,明明掌柜沒有露臉,她卻感覺一對灼熱的視線在她身上游走,讓她無處遁形。

她沒有回答,低下頭,沾了沾墨,繼續整理賬目。

一整個下午,掌柜沒再傳紙條給她,莫恬心無旁騖,將這一年記錄下來的收入和支出一一核實。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晚膳時間。

——“就在這里用膳?!?/br>
她翻了翻賬本,估算了一下,如果每天多整理一個時辰,就能在年前半個月完成。

這幾日,蝦米每天晚上都會準備一桌子好菜,等她回家吃飯。沒辦法,只能對蝦米說抱歉了。她應了掌柜,寫了張字條,讓蝦米不要等她,隨即將字條交給藥鋪門口的小乞丐。

吳頭將吃食端了進來,直接放在書桌上。莫恬一邊收拾,一邊感慨,在莫家莊時,哥哥從來不讓她在書桌上吃飯,更不會同意她一邊翻書,一邊動筷子。

風雨欲來堂的規矩沒有那么多,她有時候為了看戲班子演戲,直接端著碗蹲在最前排邊吃邊等開場。

今天的這頓晚膳,還真讓她有一種回到過去的感覺。

除了,不能說話。

好在藥鋪伙食的水平不錯,莫恬專心挑著排骨,吃得不亦樂乎。

對面那個人吃飯動靜很小,莫恬嚼了兩口米飯,就覺得有些無趣了。

見旁邊美人榻上有一本話本,莫恬瞄了兩眼,似乎是講各地民俗風情的,她動了心思。

——“請問榻上的書我可以看嗎?”

——“請便?!?/br>
莫恬起身拿了書,就著他看到的地方繼續讀,讀著讀著,手上的筷子就停了。

上面寫道:“蕃果,落葉灌木或喬木,高9-15尺,稀達30尺。枝頂常成尖銳長刺,幼枝具棱角,無毛,老枝近圓柱形。葉通常對生原產羽龍族干燥地區,溫里散寒、回陽通脈。保存期短,摘下后十二時辰藥效全失?!?/br>
莫恬仔細看了看繪圖,果然是她在羽龍族見過的果子。后面又寫了蕃果如何在寒冷的地方保存,不過維持藥效的時間也不長。

總結起來,就是不易保存。

莫恬自然知道把蕃果化成粉末能延長保質期,心癢癢地想在旁邊做批注,礙于這不是自己的書,生生忍住了。

往后翻了翻,仍在講羽龍族的特產,莫恬囫圇吞棗般掃了一眼,沒多大意思,便將碗里的米粒扒干凈,將托盤端到廚房。

回到屋里一看,掌柜用過的那套餐具整整齊齊擺在她那側的桌角,她不作他想,直接端了也一并撤走。

喝了一杯茶,莫恬繼續核對賬本。

也不知過了多久,幕簾下方出現一角紙片,然后一張寫著龍飛鳳舞的字的紙條躥到了莫恬眼皮地下。

她皺皺眉,真是不太懂掌柜的習慣,他還以為他是私塾學生嗎?天天傳紙條傳得歡。

——“你在家經常干活嗎?”

——“還好,順手時就做了?!?/br>
——“你很像我的一位舊相識,可惜很久不見,不知她過得如何?!?/br>
莫恬不知該如何接話,既然說像,究竟哪里像?長相?聲音?字跡?這應該算隱私,她不太好過問。

——“既然想知道她過得如何,為何不去尋?”

——“不知她對我是何想法,也不知她是否許了人家,不敢冒昧探訪?!?/br>
莫恬心道,原來也是個為情所困的人。

面對陌生人,尤其是連臉都不露的陌生人,莫恬并不想和他有過多交往,而且辨別他的字體實在太累了,遂不再寫字條,專心看賬本。

那人卻不依不饒。

——“你說,我去找她是否合適?”

莫恬心里嘆了口氣,一開始說不愿意打擾舊相識的是他,不甘心的也是他。對付這種人,如果不給個痛快話,一定會沒完沒了。

于是她提筆寫字。

——“去吧。不管她對你的心意如何,當面把話說清楚也是好的,免得日后糾結。若她已嫁人,或者許了人家,就不要糾纏了;若沒有,還是應該再爭取一下的?!?/br>
傳過去后,又覺得他那樣冷清的人需要一點鼓勵,于是又補了一句,“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br>
這回對面很久都沒有回話,只聽見紙張反復被張開又揉碎的聲音。

——“我覺得我很快很快,就會知道她有沒有許人家?!?/br>
哦。

——“對了,你許了人家了嗎?”

莫恬一愣,她都咨詢懷孕的事了,還以為他會想當然地以為她已經成親了。

不過轉念想想,醫者行醫,什么樣的情況沒見過?未婚生子的也多了去了。

——“許了?!彼氐?。

——“是誰?”

這人好沒禮貌,不過莫恬還是老老實實交代了?!耙粋€從小玩到大的哥哥?!?/br>
——“青梅竹馬啊?!?/br>
不知為何,她從字里行間里讀出了酸酸的味道。

——“實際上,青梅竹馬結成的婚姻并不穩定。從小到大的情誼固然存在,但愛戀的成分并不多。很多人會把親情和友情誤以為是愛情?!?/br>
——“啥?”

——“往往十六七歲遇到的人,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戀人?!?/br>
莫恬想了想,她十六歲時在風雨欲來堂。

——“你怎么知道?”

——“去的地方多,見的人也多?!?/br>
莫恬沒再回話,她覺得這人在胡扯。她和無痕真情實意,那有掌柜說的這么不堪一擊。

對面也安靜了下來,莫恬算了半個時辰的賬,見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辭。

一出門,一陣冷風吹過,莫恬裹緊了毛領,低著頭快速朝著家走去。經過前面的路口,一拐彎,整個人突然被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回頭一看,果然是風無痕。

“你怎么來了?”

“太晚了,接你回家?!?/br>
莫恬美滋滋地挽上他的胳膊,頭靠在他肩膀上:“干嘛躲在這個角落?”

“你上次不是說怕被人打趣,我就站遠了點?!?/br>
莫恬點點頭,每次只要風無痕一出現,李沁竹就說他倆秀恩愛,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兩人依偎著走了一路,很快就到家了。

因為沒能享用自己做的豪華大餐,蝦米看著莫恬的眼神十分哀怨,幸好惦記著火爐上正在煎熬的藥,她只是撅了噘嘴,便去照看了。

褐色的藥,粘稠的質地,莫恬舉著碗,瞄了一眼風無痕。

“當真要開始喝了?”

莫恬點點頭,她可不想明日去了又被掌柜說。

可惡,明明她是病患,有權決定喝不喝,為什么搞得這么被動?

藥并不是很苦,略微有點酒味,莫恬一口氣干了,喝了個底朝天。

無痕早就咬了一顆相思梅,接下空碗,摟著她的腰,用嘴渡給了她。

……

不就是吃顆梅子嗎?有必要這么風sao嗎?

無痕顯然意不在此,他用舌尖把梅子推進去后,若即若離地舔了舔她的上唇,見她沒有反應,將梅子又頂進去幾分,順帶含住了她的小舌。

“不行,別招惹我了?!?/br>
莫恬推開他,狠狠把嘴里的梅子咬碎。

“看得到吃不到,是你在招惹我?!?/br>
到底是誰招惹誰,莫恬無力爭辯。她匆匆洗漱,爬到床上。經過長時間的工作,她早就累癱了。

當風無痕洗了澡出來,莫恬已經睡著了,本來睡覺前還想逗逗她,沒人配合也甚是無趣。無痕摟了她,一并睡去。

第二日,依然是上午在藥房抓藥,下午在掌柜房里記賬。似乎經過昨日的小紙條情誼,莫恬對這樣的氣氛已經習慣了。

所以當字條蹭啊蹭地鉆過縫隙,狗爬一樣的字體落在她眼前時,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打聽過了,她許了人家?!?/br>
——“既然如此,還糾結啥?”

——“我想再試試?!?/br>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br>
——“她還沒結婚,不作數?!?/br>
莫恬啞然,這人怎么這么執著?

她提筆寫道:“萬一人家對你沒感覺,豈不是白費功夫?”

——“不會的,她說過愛我?!?/br>
莫恬沒轍了,既然舊相識已經和別人定親,想必就不會再考慮他,一個人能盲目到這種地步,不是言語就能勸回來的。

——“那你加油吧?!?/br>
碰了釘子,可不要跑回來哭訴。

莫恬突然愣住了,為何她會認為掌柜會做出哭訴的舉動,難道是經過幾日的接觸,她已經把他當成“知心jiejie”一樣的存在了?

——“話說回來,你有這樣的舊相識嗎?”

——“有?!?/br>
——“說說?!?/br>
——“他……長得好看,表面風sao,內里還挺純情的。體格不算好,頭腦還不錯?!?/br>
——“說這些干嘛,我問的是你對他什么想法?”

魚與熊掌的天平之六十四我要去拜訪舊情人<田七(np)(茶迷)|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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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與熊掌的天平之六十四我要去拜訪舊情人

魚與熊掌的天平之六十四我要去拜訪舊情人

對蓮生有什么想法?這真難倒莫恬了。

喜歡、依賴、愧疚、想念、膽怯……各種情緒夾雜在一起,她快分不清了。

如果他不來招惹她倒好,偏生那晚在彩鳳河邊,他緊緊抱著她,壓抑的情感讓她心疼到落淚。

——“已經不會再見面了,我什么想法也不重要了?!?/br>
——“為何不會再見面了?”

——“當然是因為我要成親了?!?/br>
——“成親又不是禁止出門。他若想見你,你也攔不住?!?/br>
蓮生想見她嗎?如果不想,那晚就不會來,但想必他也知道自己身邊已經有人了,所以采用這種方式。

莫恬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無解,任何假設都是沒有意義的。

兩人沉默了一會,對面又開始“說話”了。

——“話說我的那位舊相識,我打算過幾天去拜訪一下?!?/br>
——“別作妖了,人家都要結婚了?!?/br>
——“他們會改主意的?!?/br>
——“你好自信。就憑她曾經愛過你?有些人會經歷好幾段感情,有時候沒在一起,真的就是緣分不到?!?/br>
——“我不信緣分,我相信事在人為?!?/br>
——“你去找虐吧,我不攔著你?!?/br>
——“不會,最后她會嫁給我?!?/br>
莫恬啞然失笑,這人又自信,又自大,不知道那位小姐和他感情如何,是否會改變主意。

記賬費時費力,每天莫恬下班,就覺得死了很多腦細胞,回家吃了飯喝了藥,就窩在床上不想起來,再加上喝下被酒侵煮過的藥材,讓人昏昏沉沉,所以沒一會她就睡著了。

風無痕總想和她親近,但見她每天都這么累,只好作罷。

過了三日,莫恬依然去主屋整理賬本,卻發現那道密不透風的幕簾被拉開了,對面的座位上空無一人。

今天掌柜不在?

她摸了摸屬于他那部分的桌面,又望向那張簡易搭建的床榻,上面除了枕頭和被子,沒有任何雜物,干干凈凈。

他出去了。

莫恬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少了有人傳小紙條干擾,今天她動作快了不少。

風無痕今天并沒有去修羅閣,此刻他坐在宅子的正堂內,臉色鐵青,他的右手狠狠抓住梨花木茶桌,桌角都快被他抓爛。

“你這地方不錯,看著不大,里面該有的都有??磥砟阋辉缇痛蚨ㄖ饕庖退诖蟛蕠^日子,可惜……最后還不是要和別人分享,你這愛的小屋也不能藏嬌了?!?/br>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出現在這里?!?/br>
蓮生用手指抹了抹窗沿,一塵不染,他滿意地點點頭。

“我知道,風組的人就在外面。我沒有惡意,我是來談合作的?!?/br>
“我和你沒什么好談的?!?/br>
風無痕看到這張臉就不舒服,他對男人沒什么審美,竟也不得不承認他生有一張百媚眾生的模樣,便生還沒有娘氣,是那種很吸引小姑娘的人。

這種人說起甜言蜜語,一般女孩肯定擋不住,恬恬就是被他騙了。

“我知道你對我有敵意,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友好一點,畢竟以后大家要一起生活的?!?/br>
風無痕瞬間怒不可遏:“誰要和你一起生活!”

“聽著,你們手上有沈皇后和龍苗的手信,沈皇后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常年在江湖行走,不會不知道皇家的手段吧?”

“你以為莫家莊會怕?”

蓮生眼睛彎彎,笑了。沒人招呼他,他徑自坐下了。

他沉默片刻,突然換成嚴肅的表情,一本正經地說道:“說說你們的籌碼吧。莫家莊有風組,展淵深得皇上信任,而你,已經漸漸掌控了修羅閣,和黎童的關系也匪淺,將來他一統大彩國,成為名副其實的王,也會站在莫家莊這邊,但這些在我看來,還不夠?!?/br>
這番話倒是說進風無痕心里了。莫家莊老莊主去世后,皇帝對莫家莊溫和了不少,展淵成為少主后,態度既疏遠又強硬,但在關鍵時刻還是挺皇派的,所以皇帝對莫家也不錯。

民間以為皇帝皇后恩恩愛愛,實則不然。倒不是皇帝有了異心,而是沈皇后野心逐漸變大,畢竟她是民間女飛上枝頭變鳳凰,背后沒有勢力,宮中生活多年,見多了爾虞我詐,更加相信手腕和實力,而不是夫妻感情。

她和龍苗策劃的假戰爭被識破后,莫家莊并沒有把實情告訴皇帝,其實已經表明了態度,不愿意淌這趟渾水。

“華嘉公主下個月成親,你知道吧?”

風無痕點點頭,朝鳳國長公主終于要結婚了,之前定下了裴家,卻遲遲不見婚禮,世人都以為又要黃了,誰知最后婚期還是定下了。

“公主嫁人,而且還是裴將軍家,說明皇帝對沈皇后一脈還是很重視的?!睙o痕道。

“沈皇后是勉強過了這一關,這也是看在華嘉公主自幼就招皇帝疼愛的面上,皇帝不愿拿女兒開刀。但是公主結婚后,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沈皇后必定居安思危,要拿莫家莊練練手了。若不盡快布局,待皇后回過神來,就為時已晚?!?/br>
面對情敵,盡管無痕不愿承認他說的是對的,也不得不考量目前的形勢。展淵和風組自當全力護住莫家莊,可是莫家莊生意橫跨多個國家,展淵精力有限,僅靠風組確實單薄了些。

蔣三里正在密謀逼宮,也正是用人的時候,到時候自己和風蕭影必定會全力以赴,無法分神在莫家莊。

如果此時得了風雨欲來堂和白組的力量,肯定保險得多。

可是……風雨欲來堂不是沈皇后的勢力嗎?

猜到了風無痕的顧慮,蓮生繼續說道:“金掌柜是沈皇后的心腹不假,但這些年,皇后越走越偏了,境地也越越來越危險。掌柜自然不忍心她掉進火坑,畢竟手信在莫家莊里,弄的不好,惹急了莫家莊,捅到皇帝那里,折的是皇后?!啊边@里面有多少是你的私心?“風無痕反問。

蓮生笑著搖搖頭,仍是說道:”交一個朋友總比樹一個敵人要劃算,我覺得這個道理你會懂?!?/br>
風無痕也明白,如果風組真的強得過皇族,當初就不會被屠門。

那種無力的感覺,他到現在都記得很清楚。

蓮生站起來,步伐堅定,立在無痕面前,神情嚴肅:“你在猶豫什么,我都懂。我們不是天生就擁有一切的人,能走到這一步,背后付出了多少,只有自己知道。你和她有過一段,若不是礙于身份地位,怎會落得和他人共享的境地。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失去后才懂得什么是難得,有所犧牲,才有所收獲。今日來,我帶的是風雨欲來堂和白組,還有我本人最大的誠意,若這樣還是會被拒之門外,難免太令人傷心了?!?/br>
蓮生走后,風無痕一直在琢磨他的話??陀^來說,自己和風蕭影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在修羅閣,大彩國距離朝鳳國又遠,一旦出了事鞭長莫及。

而風雨欲來堂就在朝鳳國,可以幫到風組。

另外,以他對蓮生的了解,他必定不會害莫恬。

然而,她身邊已經有兩個人了,還要再加一個嗎?

那個和自己命運相似的人,出身卑微卻能獨當一面,同樣深愛著同一個女人……看到他就像看著另一個自己一樣……

蓮生果然是個聰明人,知道從自己這里下手,而不是去找展淵。他也曾苦苦尋人,能理解蓮生的心情。

聽蓮生的意思,他愿意和他們共享,這一點他倒是想得挺通透,不愧是從風塵場所出來的人。

一想到這,他的心臟就像被揪住一樣,難受得喘不過氣,三人共處已經越過了他的底線,再加一人?他需要仔細考慮。

臨近晚膳,風無痕不想再家多待,起身前往藥鋪,想讓莫恬早點回家。意外的是,莫恬已經站在街角等他了。

“今天掌握不在哦,所以我也早下工了。好久沒吃蝦米的菜了,我都饞了?!?/br>
她雀躍著挽起他的胳膊,依然一路嘰嘰喳喳地和他聊著白天遇到的好玩的事。風無痕卻沒聽進去,腦海里全是蓮生和她激情的畫面。

他生得那么好看,莫恬一定更喜歡他。

她猛地被男人圈在懷里,后背頂著墻,小臉埋在他胸膛里,只聽見頭頂上傳來他低啞的聲音,非常無助:“我該拿你怎么辦?”

“怎么了?”莫恬反手摟住他的腰。

“沒事,恐怕過幾天你哥哥要來找我算賬了,到時候你可要幫我?!?/br>
男人的語調中明明帶著nongnong的失落,他卻故作輕松。莫恬知道哥哥他們總是獨自扛著很多事情,他們不說,她就不問。

“好啊,到時候我保護你?!彼ξ仵谄鹉_尖,輕輕吻上他的下巴。男人一低頭,直接咬住她的唇,強勢地頂開牙關,給了她一個深吻。

蓮生躲在街角,默默地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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