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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眼里盡是不屑:“怎麼?少主你喪盡天良,做了這樣的事,還妄想她能待在你身邊?”“莫兒,你出來!乖乖過來,我就不追究今天的事?!闭箿Y沒回答風無痕的話,只希望他的莫兒能顧著往日的情,不要拋棄他才好。馬車里的人影晃了晃,給了展淵一絲希望,卻沒再有動作。風無痕突然一劍劈來,展淵急時沒帶武器,匆匆避開,可還是被逼著翻身下馬,他也不甘示弱,折了根樹枝就開始應付無痕的進攻,可是他很擔心車里的meimei,一個不專心就被無痕追到了山崖的角落,他左右的路都被他精湛的劍術堵死,不得已只好使出全力突出重圍。風無痕等的就是這個,趁他全心應付時,大吼一聲:“小姐快走!”車廂里馬上閃出一個身影,熟練地趕著馬車超過了他們。展淵在應對的縫隙瞅了一眼,那服飾、側影、動作,都像極了他的莫兒,而且他深知meimei從小就不安分,騎馬趕車甚至三腳貓的功夫她都會,情急之下,更加不疑有他。他死死盯著風無痕說道:“別怪我不留情面了!”說完,手臂一揮,直向他的面門,無痕趕緊集中精力應付。兩人自小師出一門,莫家莊祖上傳承下的武功是不能教給外人的,按理說展淵身份特殊,不算是莫家人,不得傳習,但老爺對夫人的疼愛連帶著對這個拖油瓶也視為己出,讓他繼承了所有莫氏家學,本就天賦極佳的展淵得到了正統武功密學後,鮮有敵手,無痕能拖他一時半會,可是展淵若動了真格,就不敢保證了。正當兩人酣戰,不遠處突然傳來東西斷裂的聲音,他們表情一滯,連忙趕到聲音發出的地點,可是除了一棵被撞歪的樹,什麼都沒看見。他們心里一顫,伸頭往山下瞧,只看到馬車的頂棚險險地掛在一歪脖子樹上,下面的樹叢上零星散落著馬車上的零件。展淵呼吸一窒,不敢相信這就是莫兒駕的那輛車,他沒有多想,俯身幾個跳躍,踩著突出的樹枝一路向下,尋她去了。崖上的風無痕擦擦冷汗,少主真是心急則亂啊,不過正好給了他時間布置,他也向下跳,在一塊不太明顯的石塊上停下來,撥開茂密的樹葉,果然看到那個和他家小姐很相似的農婦就藏在事前挖好的洞xue中,見她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便輕聲安慰了幾句。視線落在一旁一直未出聲的風衛上,他道謝道:“兄弟,謝謝了,幸好你接住了,不然真不知怎麼給人家交代?!?/br>那個黑衣男子點點頭:“不必謝。倒是你,真要這麼做?少主看上去氣得不輕啊,要是抓到你肯定沒好果子吃?!?/br>風無痕苦笑道:“自我回來就料到總有一天會這樣,但為了恬兒,我不後悔?!?/br>“那只能祝福你了,你們兩人以後亡命天涯,對你來說倒也是件樂事?!?/br>一向嚴肅的俊臉竟出現了可疑的紅暈,無痕干咳了兩聲,打岔道:“你趕緊回去吧,離開太久小心被懷疑?!?/br>那男子沖他一個抱拳,便閃身消失了。接下來,風無痕交代農婦在原地等著,之后借助幾棵小樹,跳到了半山腰的一塊平地上。他不知又從哪個角落拖出一個物體,那是一個被野狗啃得面目全非的女尸,身形很像小姐,無痕掏出她的衣服為女尸穿上,又撕得破破爛爛,再把農婦帶走的包袱往旁邊一扔。反復檢查了幾遍,確定沒什麼破綻才從里衣拿出個精致的冰藍陶瓷鐲子,依照工匠師傅交代的方法給她戴上,又掰了兩下,果然不能摘下來了。他環視四周,展淵和風衛們能找到這里至少要等到天亮了,而到時他們已經走遠了。他拉上農婦返回莫家莊大門,果然小姐在地道里等著他們。三人趁護衛都在外面找人,跳上早準備好的馬車,大搖大擺地從前門駛下山。送走了農婦,他們在一家客棧小歇,雖然後有追兵,但風無痕滿臉興奮,幾個月的努力終於見效了,想到恬恬meimei以後會一直跟他在一起,心里就暖暖的。不過他的情緒似乎沒有感染到身旁沈默許久的女子,她依舊喝著茶,微抖的手指泄露了她此時的情緒,風無痕察覺到了,他放下她的茶杯,裹緊她發涼的雙手,“還在害怕嗎?我們到了棗莊就休息一下吧?!?/br>少女不自然地抽出手,捂著肚子道:“我好像??真是讓蝦米買什麼就來什麼,我走的時候應該是忘了拿棉布了?!?/br>無痕反應了好一會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眼下她一個女孩家不方便出門,雖然有點不放心,但只能他一個大男人親自出馬了。他臨走前交代小二弄一碗黑糖水,便急匆匆地趕往惠女店。她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表情沈重地掏出早就寫好的信放在桌上,然后悄悄從客棧後面溜走,她繞到馬房,牽走了來時的那匹馬,飛奔而去。一失足成千古恨之楔子(下)<田七(np)(茶迷)|POPO原創市集來源網址:ouse一失足成千古恨之楔子(下)一失足成千古恨之楔子(下)夜色降臨,半山腰上火影重重,莫家出動了所有人員極力搜尋小姐的蹤影。風衛看少主已經在寒冬里站了多個時辰,上前勸道:“少主,小姐交給我們吧,天冷,您去歇會吧?!?/br>展淵不說話只搖搖手,繼續在馬車墜落的地方來回踱步,查看有沒有遺漏掉的可疑之處。他舉著火把趴在地上,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連忙一個縱身往下跳,果然在短暫的墜落後,腳下踩到了一塊平地。他照亮了四周,發現雜草邊有一塊黑影,他的背後瞬間涼了,跌跌撞撞地撲到那陰影前,頓時心像是被攥緊了般難以呼吸,緊隨而來的風衛遞過火把,照亮了女尸的臉,可惜面上一片模糊,rou都被啃去了,實在難以辨認。但從身材、衣物和隨身物品來看,應該是小姐沒錯。展淵半天沒動彈,過了良久才發了瘋似的抱住尸體,久久緊摟著不讓別人碰。他就這麼跪在地上,風衛們說什麼都聽不進去,他不相信早上還跟他吻著告別的人,到了晚上就成了具冷冰冰的尸體。一個白天不在,回來竟成了生離死別。“莫兒,我不再逼你了可好?你醒來,跟哥哥說說話??”“我帶了你最喜歡的核桃酥,不嘗嘗嗎?”“你說過永遠在我身邊的,你忘了嗎?”風衛們在一旁不忍心地別過臉,他們從小跟少主一起長大,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脆弱,只可惜一直待他們極好的小姐,莊主的meimei去了,少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振作起來。展淵喃喃低語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