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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也就認識那么幾個小伙伴,胡滿月大哥又不經常來,有時候哥哥、無痕哥和蝦米都忙,她都不知道找誰玩。這回聽說娘親的姐妹們都要帶著孩子回去,她一想自己能認識這么多表兄弟姐妹,興奮得幾晚上沒睡著覺。一行人搖搖晃晃地上路了,蕭淺坐馬車有點暈,她一路上都頭抵著車廂瞇著眼睛,莫恬盯著娘親看了一會,覺得在剩下的時間里娘也不會和她說話的,只好自己玩自己的,她一會摸摸車廂上的雕花,一會掀開坐墊看下面有什么,等把整個車廂都翻倒一遍后,又將身子探出窗口,興奮地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哥哥,覺得他好不威風。蕭淺被女兒弄得滿心煩躁,揮著手讓她去外面待會,莫恬巴不得趕緊離開車廂,遂圍著哥哥的馬轉悠,一蹦一蹦地讓哥哥把她抱上去。展淵擔心meimei被馬踢了,就趕緊把她抱上馬背。在莫家莊時,爹爹怕馬性子烈,踢傷了恬恬,從來都不準她靠近馬廊,更不許她騎馬??墒切∨⒑闷嫘闹?,看著哥哥和還有風組的人每天騎馬好不自在,就羨慕得不行。她曾無數次撒嬌讓他們帶她玩,但是不論是哥哥還是無痕哥,對把爹爹的話當圣旨,不準她靠近馬匹半步。現在他們人遠離莫家莊,又得到了娘親的允許,展淵就放心地帶著meimei在馬背上玩。他怕莫恬掉下去,就用雙臂摟著她,抓著meimei的小手,告訴她該怎么抓韁繩,兩腿怎么使力才能讓馬兒聽話。展淵低下頭看meimei的頭頂,今天娘親給她梳了一個包子頭,些許碎發零零散散地飄在耳朵旁,在太陽底下,顯得她的小腦袋像在發光,展淵輕輕地拂去她額頭上的頭發,見她彎彎睫毛翹翹的,眼睛都笑瞇成了一條縫,不由得心情大好。聞著她頭發里散發出的好聞皂角味,展淵竟覺得微微有些醉了。“哥哥,怎么沒看見無痕哥,他不是跟我們一起去的嗎?怎么不見人影?!蹦窈闷娴厍昂髲埻?,只見小道上空無一人,樹上也只有幾只雀子,應該沒有人蹲在上面。展淵頓時覺得好心情被破壞殆盡,他恨恨地想,好好的干嘛要提起那個煞風景的,他心不在焉地回答著:“管他在哪里呢,說不定溜號去了?!?/br>莫恬依然晃著小腦袋找無痕哥,展淵看不下去了,擺正她的頭說道:“騎馬的時候眼睛要往前看,注意力要集中,不能分心,不能想些有的沒的,不然會摔下馬的知道不?”莫恬立馬坐好,腰背挺得直直的,照著哥哥教的坐好每一個動作。但是展淵又不高興了,meimei坐直了,就不能窩在他懷里了,他耍起了小心眼,不動聲色地往前挪了挪,盡量讓胸膛挨著莫恬的背,同時把下巴搭在她嬌小的肩膀上,故意給她加大重量。果然,沒一會,莫恬就撐不住了,正好后面有一堵結實的“墻”,她就順勢往后靠,又舒服又溫暖,最后索性整個人都窩進哥哥的懷里了。展淵心里樂開了花,他收緊雙臂,把meimei牢牢地圈在懷里,享受著她嫩嫩的軟香。騎馬很消耗體力,再加上莫恬早上起得比平時早,沒一會,她就昏昏欲睡了,頭像小雞啄米一般打起了瞌睡。展淵本想多抱她一會,但擔心在外面睡會著涼,就輕手輕腳地把她抱進了馬車。掀開簾子,見娘親已經睡死,占據了車廂很大的位置,他只好暫時委屈一下meimei,把她塞進一個角落。莫恬是被一陣魚香味饞醒的,她睜開眼睛,車廂里已經沒有人,她掀開簾子,只見一行人正在一棵樹下生火做飯。她歡呼一聲,揉揉眼睛跳下馬車,朝著篝火上的魚奔去。一只干凈的手帕伸到眼前,莫恬看著這熟悉的大手,笑瞇瞇地接過帕子,轉頭說道:“謝謝無痕哥?!?/br>無痕微笑著看著小丫頭胡亂地抹了抹臉,一副饞相地盯著那烤得半熟的魚,他念著她剛睡醒,喉嚨有點干,就想給她弄點水喝。手剛伸到腰間摸水壺,已經有人搶先一步,展淵拉過莫恬的手說:“來,跟哥哥去娘親那討點水,喝完了我們就能吃魚了?!闭f完還似有似無地沖無痕挑了一下眉毛。風無痕似乎對展淵的挑釁視而不見,他在篝火前坐下,抓起串著魚的木棍,細心地把魚rou剝到盤子里,撒上鹽,遞給夫人和莫恬。蕭淺也餓了,當著兒子女兒和一眾護衛的面也沒覺得不好意思,接過盤子道了聲“謝謝”,就開始大快朵頤,展淵和莫恬早就見過餓極的娘親吃飯是什么樣,但這幫護衛就看傻了眼,看著淑女的夫人,吃相竟然如此驚人。蕭淺狼吞虎咽中還不忘照顧眾人:“你們別客氣,都吃,吃完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路?!?/br>他們這才反應過來,殺魚上架子剝魚,眼見第二輪魚宴就要做好了。莫恬支著下巴問道:“無痕哥,今天一整天都沒見你,你去哪了?”“我在前方探路,有危險的話就能及時通知大家?!?/br>“危險?能有什么樣的危險?”莫恬沒出過門,自然不知外面險惡。“無非就是搶東西的。放心,我們人多勢眾,一般打劫的不會盯上咱們的?!?/br>莫恬回憶起蝦米塞給自己的小畫本,上面貌似說過,一個去京城趕考的書生翻山越嶺,路過一個小山包包時,被一個打劫的女頭頭看上了,不但劫了他所有的盤纏,還把他擄進深山野嶺的寨子里,當了個壓寨夫子。這書生自然沒趕上考試,但最后倒也心甘情愿地做起了這個壓寨夫子。畫本里還提到一個詞,叫“樂不思蜀”,莫恬不太懂。她想了想畫本上書生的樣子,十分好看,有點像哥哥,于是她問道:“有沒有可能哥哥被一個女頭頭打劫回府里,做了個壓寨夫子樂不思蜀了?”蕭淺覺得好笑,但嘴里塞滿了東西,笑不出來,其他人則硬憋著不敢笑。展淵的臉色變得鐵青,“又是誰給你看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后不準再看了?!?/br>莫恬被哥哥訓了,不敢再發話,可是她心里的疑問還沒有解開,她偷偷瞄了瞄無痕哥,她知道無痕哥懂很多東西,而且每次都很耐心地講給她聽,所以決定等大家都散了,再找無痕哥問問。蕭淺火速解決完晚飯,覺得吃飽又困了,于是一頭鉆進車廂里睡大覺。眾人也開始收拾東西,分配完值班的時間后,開始尋摸一個好地方睡覺。展淵自是想摟著meimei睡,近段時間一直抱著她睡,懷里空空的反而睡不著了。但女眷都會在車廂里,所以他也只能忍幾個晚上了。莫恬趁大家,尤其是哥哥不注意,就開始尋找無痕哥的身影,但她圍著最近的幾棵樹轉了好幾圈,都沒找見人。她想,會不會是跑到河邊洗澡去了,往常她調皮搗蛋偷襲風蕭影洗澡,都能看見那個總欺負自己的家伙手足無措,她也想看看無痕哥是什么反應,于是便朝著河邊走去,半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