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原來如此。他早就知道了。出乎意料的,云千凝竟不覺得訝異驚慌,反而放下心來,她本就不喜歡有事瞞著千蹊哥哥,此時聽他如此一說,反倒覺得塵埃落定。“那···千蹊哥哥打算怎么辦?”看著含笑的眼前人,那雙微彎的鳳眸仿佛一片波瀾壯闊的深海,藏著一切暗涌狂潮,只是還未浮現,所以平靜如常。“自然是好好守著我們阿凝,哪里也不去?!?/br>此時天色已晚,該是到了用晚膳的時間,他替她整理衣襟,溫柔地脫下她的海棠上襖,露出被金鏈纏了好一會兒的美乳,大手覆上,緩緩替她解開繁復的鏈條。“啊···慢一些···”兩只奶子被綁的太久了,俏生生的乳rou被勒出了鮮明的紅痕,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卻更為yin靡香艷。“抱歉,阿凝,下次不會這樣了?!?/br>裴千蹊捧著兩團嬌羞的白鴿在掌心,端詳揉弄,心疼不已,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湊上前去,輕輕吻了上去。他的薄唇順著紅痕的印記緩緩流連,直到布滿整個椒乳,給嬌滴滴的奶子再度添上吻痕,如同點點紅梅落在潔白新雪上,她的最嬌柔處,全是他的氣息。疼完了這一只,再如法炮制地吃另外一只。“嗯···嗯···”云千凝抱著埋首在胸前的炙熱少年,聽著自己的心跳狂亂的躁動喊聲,一聲一聲,一顫一抖,正隨著他俯首含吮的頻率緩緩起伏。裴千蹊吃了好一會兒,才忍住停下,修長的玉指穿過純金的鏈條,將那名貴肚兜翻了個面兒,柔軟的錦緞重新裹住嬌嫩的軟乳,將兩只被欺負久了的嫩鴿好生纏住,藏進軟軟的褻衣里頭。“這樣可好?”裴千蹊低下頭,輕輕親了好幾口她的唇,笑意清淺又溫柔。“嗯?!?/br>云千凝紅著臉,輕輕點頭,小手習慣性地攀上他的肩頸,讓他牢牢抱著自己,二人如同往常許多時日的那般,親密無間地抱著,去了正廳用膳。這場景太過和諧美好,然而落在在某些人的眼里,卻如針芒rou刺。侯府院落的屋頂上,某位還未離去的玄色身影身形凝滯,垂落在側的大手緊握成拳,繃得死緊,連同勁瘦的骨節和青筋都顯露地極其明顯,看上去有些煞人。晚風拂過,落花盡散,有幾瓣晚櫻悠悠地飄在了那人玄色的衣擺上,修長的手指鮮少有耐心的捻起它們,轉在指間。柔軟的觸感像極了某人懷里嬌柔淺笑的臉頰,軟軟的,甜甜的,想要保護的,催生占有的,讓人瘋狂的,她的笑靨。蕭澤漆輕輕一曬,衣袂微動,下一刻,身影已融入寂寂夜色中。唯一帶走的,是她院落窗前的幾瓣櫻花。————————云千凝被禁足在府內,裴千蹊明日卻依舊要去太學上課,小姑娘心里舍不得,晚間裴千蹊哄著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回了自己的臥房。她心中思慮繁多,躺在床上想了好一會兒,已覺累極,過了一會兒,已經沉沉睡去。那邊,寧遠候從云隱那里得知今日太子私闖侯府一事,當即便命府中兵衛加強守衛,嚴防死守,將云千凝的院落守得滴水不漏,連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饒是如此,云千凝自己院內的奴婢,依舊沒看到一絲人影。這些府兵向來訓練有素,有些還是當年裴將軍借給寧遠候的上過戰場的將士,因這幾年寧遠侯府一向太平,有些松懈,聽聞府中有外人闖入后,立刻提高了十八分警惕,隱蔽地守衛在小姐院子的每個角落。老爺說了,無論是誰,一律按私闖民宅罪名罪處理,穿著夜行衣偷闖侯府的人,不必客氣。那邊元安派去的內應得到消息,立刻派信鴿傳信給東宮。蕭澤漆展信一看,眉目舒展,過了一會兒,竟輕輕笑了。一旁的元安有些摸不著頭腦,想著太子莫不是氣昏了頭,試探著問了句:“殿下,您這是···”蕭澤漆將薄薄的信紙隨意擱置在一旁的青玉書案上,單手支著下頜,閑閑道:“你說,過了今晚,寧遠候還會將女兒放在侯府內嗎?”元安眉頭緊鎖,想了許久,才想出這其中關竅來:“殿下能令所有府兵毫不察覺就潛入府中,我若是寧遠候,肯定會擔憂女兒安危,怕殿下您再次前去,定將人送去他處?!?/br>所以殿下這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愧是隱忍多時一舉擊敗眾多皇子的儲君,將人心看得透透的,出了府的三小姐,殿下要與之親近,豈不是容易許多?“就是寧遠候也是個老狐貍,怕是不會輕易泄露三小姐的行蹤?!?/br>蕭澤漆轉了轉手上的玉扳指,袖中落出幾瓣櫻花,無聲地吻在寬大的青玉書案上,他凝神看了許久,低聲道:“元安,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