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以彭格列之姓34
冠以彭格列之姓
冠以彭格列之姓 35 今晚陪伴三浦春入睡的人是山本武,前者被后者緊緊的擁抱在懷里,男子雙手的力度明明很輕柔,但總覺得似乎要與她融為一體似的。 三浦春的側臉貼在他的胸膛上,不知是否速水師姐的話影響到她,鼻息之間似乎真的有淡淡的腥味。她的手緊緊的交纏在一起,在克制著那小小的顫抖。 小春,怎么了? 山本武把下額埋在她的頸窩處,鼻間全被她香甜的氣息所覆蓋著,狹長好看的雙眼很是深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哈伊,可能是還沒有休息夠 三浦春輕聲說道。 嘛,那小春要好好休息哦, 山本武撫摸了她的后背,溫熱的掌心貼在她的腰背上,趕快睡吧,嗯? 嗯好的。 三浦春合上了雙眼,努力忽視那似有似無的腥味,強迫自己進入睡眠狀態里。 夜越來越深,懷中的女子,終于睡著了。 山本武的黑眸如漩渦般的深淵,他當然感覺得到她壓制著的害怕,甚至知道導致她如此的原因。 不,應該說,他們這群可怕的、瘋狂的,極端的罪犯都知道。 山本武低嘆了一聲,他輕輕地說,小春,別想著逃跑,想都不要想啊 三浦春緩緩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此刻坐在美麗的花園里,眼前是一片繁花似錦的花海,她的身旁是一張白色方桌,桌上放著茶點與泡好的紅茶。 Giotto優雅的坐在女子的對面位置,淺金色的雙眼含笑的看著她,他捏起了一塊白色的糕點,修長的手遞到女子的唇邊,他說,春,嘗嘗? 三浦春卻錯開了他的手,她抿了抿嘴唇,然后才說道,小春不餓呢,Giotto。 啊,這樣嗎? Giotto看似若無其事的收起了手,緩緩把那塊小糕點放回碟子上,拿起一旁的白色絲巾擦了擦手指,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覺得味道還挺不錯的哦。 啊, 三浦春扯了扯嘴角,她張嘴說道,那是有點遺憾了呢 Giotto微彎著雙眼凝視著她,眼神是溫柔但又暗藏幾分的陰暗,他淺淺的笑著,還在難過嗎? 哈伊? 三浦春有點訝異的看著他,臉上的神情是疑惑不解的,困惑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她勉強的笑了笑,不,小春沒事。 是嗎? Giotto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顯得特別的意味深長,他又繼續說道,那可真是太好了,畢竟我們可不舍得讓溫柔善良的春難過呢。 三浦春愣了一下,美麗的紅眸看著他,他話中的深意讓她感到不安。 是她,想太多了吧? 不餓的話, Giotto只是保持著溫和的微笑,指尖推了推桌上的紅茶,又繼續說,那喝口紅茶吧,已經給春加了糖塊了。 啊,好的,謝謝。 三浦春握著杯耳,淺飲了一口甜膩的紅茶。 那味道,和以前的是一模一樣的。 Giotto托著腮凝視著她,眸中是女子溫婉的臉顏,他微笑看著她喝上那杯紅茶,盡管內心翻涌著扭曲病態的愛意,但渾身上下都是爾雅的氣質。 她確實是救死扶傷的醫者,卻已被陰冷可怖的蛇纏上,她的萬丈光芒只屬于黑暗,連同她的靈魂亦將被深淵所淹沒與吞噬。 她,無處可逃。 當三浦春從夢境中醒來的時候,她身旁的位置已空無一人,她想男子應該是去忙碌或開會了。她慢吞吞的從床上走下來,來到洗手間洗漱干凈,當她從洗手間洗漱出來后,就見茶幾上擺好了豐富的早餐。 山中君總是把東西準備得非常的及時,把她生活上的日常所需打理的井井有條。 而然一切都太完美了,讓她有種違和感。 三浦春剛剛吃好了早餐,速水師姐便給她打電話了,她于是一邊擦著嘴巴一邊接通了來電,哈伊,早上好啊,師姐。 早上好,小師妹,你,唔 速水師姐在電話里頭欲言又止,似乎在思索著該怎么開口,然后她換了個方法問道,你有看到今早的新聞嗎? 哈伊?什么新聞? 看來是沒有看了呢 速水師姐不知為何嘆了口氣,她于是又深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沉著聲音的說道,芙尼亞集團被夷為平地了,瑪麗亞夫婦也雙雙瘋掉了。 咦? 三浦春僵硬了身子,似是瞬間耳鳴了,耳內在嗡嗡作響,敲打著她的腦袋,聽不清耳邊的聲音,她于是又再問,師姐,你在說什么??? 小師妹, 速水師姐又重復了一遍,她這次的聲音是沉重有力的,她說,芙尼亞集團在一夜之間沒了,瑪麗亞夫婦也精神失常了。 三浦春握在手中的手機瞬間掉落在地上,在靜默的壞境中發出啪的聲音,冰冷的寒意從腳底涌至她的胸口,就連呼吸入內的空氣都是冷冰刺骨的,過了片刻,她才發現電話還躺在柔軟的地毯上,她于是彎下身伸出顫抖著的手撿回了手機。 而速水師姐早已掛斷了通話。 三浦春握著手機的雙手不停的顫著,雙眼看著黑屏中女子的臉容,是驚恐的表情和蒼白的臉色,她低下頭努力壓下那強烈的顫栗,帶著顫音的小聲低語, 小春,冷靜,冷靜下來 她重復了好幾次的吸氣與呼氣,務求讓自己冷靜鎮定下來。 三浦春是知道男子們的真實身份的,她知道他們是游走于黑暗里的人,更知道他們在意大利這些年來,必定經歷了不少殘酷與血腥的洗禮,才能在這吃人不吐骨的地方生存下來。 女子記憶中的他們,是溫柔善良的、是純潔無瑕的,他們明明都是那般美好和善的人,怎么會變成這般無情可怕的樣子呢?為什么會變得如此的極端又陌生呢? 她忽然想起了送給他們的特制鋼筆,她明明是希望他們能夠書寫美好的未來的啊。 一滴又一滴的淚珠落在冰冷的手機上,那苦澀的眼淚又從屏幕落至地面,它們打濕了那柔軟舒適的地毯。 太悲哀了。 她明明就在他們的身邊,自認是一名優秀的醫生,卻一點都沒有察覺他們的不對勁,明明他們生病了但卻一無所覺。 三浦春忽然迫切的想要知道些什么,想要了解他們到底經歷過些什么,是否遇到過間諜、襲擊、刺殺、叛變,然后溫和而良善的他們不得不雙手染血,把自己逼成了往日最厭惡的人。 誰可以幫她呢?誰會了解他們的情況,誰可以告訴她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呢? 白蘭先生對,白蘭先生與阿綱先生是認識的,他們同樣駐守于意大利的西西里島,他們可能同樣是游走在黑暗里的人。 盡管雙眼已被眼淚模糊了目光,小小的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著,還是努力緊握著手中手機,手指嘗試幾次總算把它解鎖了,她打開了手機通訊錄,從中翻出了白蘭先生的名片,微抖著的手指點了撥打,一下子就被接通了電話, 嗨,春姬,是要來找我玩嘛? 三浦春動了動嘴唇,那是哽咽的、顫抖的聲音,白蘭先生,請幫幫小春 而然女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手機便被誰拿走了,她坐在沙發里抬起頭一看,模糊的視線中是繃緊的臉,暖金色的眸子滿是陰郁,他掛斷了通話并且關機了,他對著她露出一個笑容,語氣甚是溫和輕柔的問她, 你在做什么呢?春? 澤田綱吉站在沙發的后方,他的身軀把小小的她掩蓋著,連同那晨光熹微也被他所遮擋,他垂下眼眸凝視著女子的臉顏,酒紅的眸子被淚光填滿,一滴滴的淚珠從眼尾落下,神情是震驚與不知所措的。 他此刻應該要是心疼的、難過的,但是他內心卻被暴戾與陰翳的漩渦所吞噬著。 阿綱先生 她動了動唇似乎要說些什么,但是他忽然不想聽她說的話,他于是低下頭住了她的雙唇,舌頭強勢的侵入她的齒間,瘋狂的掠奪她的芳香與甜美。 唔??? 澤田綱吉一下子便握著她的雙手,他單手緊緊的禁錮著纖細的柔荑,不同以往的溫柔與溫和,如暴風一樣的吞侵她的一切。 她在尋求那只狡猾狐貍的幫助,當她知道那些陰暗血腥的黑暗后,她害怕了,她恐懼了,她在懼怕如深淵中的惡鬼的他們。 她要離開這座堡壘,她要逃離他們的身邊,可憐的她啊是在妄想。 他們是一群可怕陰森的瘋子,怎么可能在嘗過甜頭后,還會讓她逃離黑暗回歸光明呢? 嗚唔? 澤田綱吉眼中的沉郁越來越深,他離開了女子柔軟甜美的雙唇,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他的手剎那來到她的頸后,力度控制得剛剛好讓她暈倒。 三浦春瞬間失去意識倒在柔軟的沙發里,嬌小玲瓏的她陷在真皮沙發上,眼角邊濕潤還掛著透明的淚珠,并不知道自己將會被真正的囚在名為彭格列的堡壘里。 澤田綱吉輕而易舉的抱起她,他把女子抱到那張溫軟的大床上,骨節分明的手輕柔劃過那眉眼,他俯下身愛憐的親吻她眼角的淚水,臉上的笑意是溫柔卻又古怪的,他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不會讓你逃走的,春, 你招惹的是一群惡劣的瘋子啊。 男子又端直了身子,目光劃過她纖細的手腕,然后又落在白皙的腳踝,眼神越發的溫柔與暖和,他輕輕的說道, 親愛的春,我想鎖鏈會和你很般配的, 澤田綱吉抬眸看向大門處的位置,他們的眼神都如深海般陰郁,像真正的冰冷刺骨的蛇一般。 你們說,對嗎? 他們是不擇手段的黑手黨,他們是本性惡劣的彭格列家族。 她啊,只能留在他們的身邊,即使是死亡也無法與他們分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