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大雞吧和小逼的沖撞H
漆黑的夜晚,兩個年輕人窩在床上,進行著原始的律動。趙猛的手穿過對方的腿彎,將其小腿,壓在胸前,重心全部放在下半身,將棒槌似的東西,插入女孩的體內。頎長和粗大,帶著熱度,刮擦著rou壁。酥麻傳遍整個yindao,余靜原本的難過,抵觸,被一點點消磨。小嘴不斷發出吟哦,整個人失去了思考能力。“嗬嗬啊嗬嗬啊啊啊……”jiba在甬道進進出出,水聲yin靡。趙猛喘著粗氣,屁股用力,黑色的棒子,瞬間擠開rou壁,沖進去。宮頸口嬌嫩,被撞的又痛又麻,痛是短暫的,麻中透著酸爽,女孩的聲音陡變,隨即又恢復正常。“呃嗬嗬啊呃啊啊……”余靜的手指狠狠的掐住男人的腰。感受著對方強壯的身軀,不停灌注的欲望。好似被釘在rou柱上,反復穿刺。生理反應是劇烈和本能的,好似胳膊腿都不存在了,只剩下,jiba捅開的巨大洞口。“嗬嗬啊嗬嗬啊啊……”余靜雙眼迷離,眼前一片漆黑。渾身微微顫抖著,眼看著就要攀上高峰。可當男人抽出去的時候,空虛感入期而至,她用力壓住男人的腰,好似希望其能停留在深處。趙猛毫無所覺,一下下打樁似的,撞擊著女孩。身體被其拱的,往前一聳,差點磕到腦袋。光線黯淡,男人被欲望驅使著,根本沒留意到,直到一計重沖,聽到砰的一聲響,才回過味來。趙猛停下來,伸手摸了摸余靜的頭頂。“沒事吧?”關切道。“嗬嗬啊啊……”回答的,只有一連串呻吟。想來沒什么大礙。男人放下心來,就著連接的體位,彎腰抱起女孩。小心翼翼的挪動,將其轉移90度角:從豎著躺著,變成橫臥。床離墻,還有半米的距離,也不怕磕著,碰著。趙猛再次將女孩的腿,壓下去,狠狠的插弄起來,可無論怎么努力,對方周身火熱,就是無法達到高潮。男人有了射精的欲望。竭力忍耐幾分鐘,才出言道。“靜,你,我哪里做的不對嗎?”女孩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有點難以啟齒。“你說,我cao的不好嗎?”說話間,突然抽出jiba,只余guitou在里面,接著火速沖入。“呃呵呵哈……”女孩喘著粗氣,很是羞臊:“沒什么,好或者不好,你快點結束?!?/br>趙猛不平:“我是其次,關鍵是你?!?/br>余靜依舊沉默,沒吭氣。“你告訴我,我怎么做,你才能真的舒服?”男人耐心討教。女孩翻了個白眼,這讓自己如何說呢?偽裝高潮,她又不會,畢竟還小,另外也覺得沒什么必要。“哎呀,你好煩,要做就快點,不做就出去,我明天還要上學,馬上中考了,你到底是不是人,半夜摸進來?”余靜沒好氣的質問。趙猛理虧不敢追問。撅起屁股又是一頓深插,效果甚微。打起精神,仔細體會對方的反應,隨即有了計較。只有頂到花蕊的時候,女孩才叫的越發的大聲,看來她非常喜歡,guitou磨蹭宮頸口?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男人將jiba插入后,扭著腰,慢慢劃著圈,好似一柄利劍,要將對方的yindao豁開。“呀啊哎呀嗬嗬啊……”女孩的聲調拔高。并且就沒下來過,雙腿止不住的抖動起來。“你喜歡這樣?!”男人譏誚道。女孩瞬間臉紅,幸虧夜深沉,對方瞧不見。而她下意識的用手,拍了拍男人的壯腰。“嗬嗬啊,你別說了?!迸舌?。趙猛嘴角勾起邪笑,jiba在yindao里,橫著沖直撞。這還不算,他放下了女孩的腿,讓其微微岔開,平放在床鋪上。jiba是斜著刺進去,實則這樣的姿勢,對男人的性器要求很高。必須堅硬,還得粗長,否則很難滿足女性的需求,誠然趙猛的jiba,足有20CM,算是非??捎^。可以滿足任何女性的需求。可他也有選擇的余地,偏偏就愛外甥女的小逼。大jiba配小逼,每次都將對方干的嗷嗷叫。這令其很有成就感,驕傲非常。男人撅起屁股,平鋪直敘拍下去,接著又開始了,慢慢的研磨,不肖片刻,女孩的花蕊,徹底綻放。因為墮胎,女孩的宮頸口一字成形。原本是個小孔,如今進入容易了些許。突然被用力一戳,guitou跟其親密接觸,一股yin水從里面噴出來。可謂馬眼,對著一字孔,被澆了個齊整,趙猛大喝一聲,jiba輕輕抖動著,與此同時精關微松。情難自禁的想要射精。男人暗叫不妙,真要射,就沒的玩了。“啊呵呵啊,該死!”他大喊一聲,額頭上冷汗津津。硬生生的將欲望憋回去。余靜xiele一股yin液,整個人就像踩在云端,作勢欲墜,下面便是極樂天堂,她昏頭昏腦的叫喚著。“嗬嗬啊呵呵呵啊,舅,嗬嗬啊啊呵呵啊?!?/br>趙猛聽出對方的渴望和迫切,緩過神來,小幅度的插弄,用最短的時間,來寵愛對方的花蕊。拔出4,5CM再次插進。動作迅猛,使勁cao弄,如此余靜甚是歡欣。小嘴不斷吐氣,叫喚,在對方沉重的一擊后,突然身體繃的筆直,顫抖不已,一股充沛的陰精射出來。而趙猛看到火候到了,突然開始大開大合的插弄。啪啪啪啪啪……在對方高潮后,一連十幾下,撞擊著對方嬌嫩的宮頸口。“嗬嗬啊呵呵哈……”余靜無力的承受著,對方暴風雨似的激情。小屁股抖動著,被強行勾逗出,更多的陰精,這令其疲憊不已。幸而舅舅終于也達到了高潮,趙猛的jiba靜止不動,yinnang鼓噪間,噴出濃稠的精神。迅速射進了女孩的zigong內,余靜瞬間從激情中恢復過來,用力推打對方:“啊,嗬嗬啊,不要,不要,射到里面呃啊……”墮胎的經歷,令其痛苦不堪。整個人都瘋魔了般,暴躁非常,趙猛非常驚慌,抓住女孩的小手,輕聲安撫:“沒事了,沒事了?!?/br>貪婪和自私情事畢,兩人氣喘吁吁,余靜瞪著雙眼,望著天花板,世界漆黑一片,什么都瞧不見。她什么都沒想,整個人的感覺非常不好——趙猛翻身躺在身側,也沒吭氣,如此過了幾分鐘,他告訴自己,該起來了,應該回屋去,可周身疲憊。有性愛過后的,也有內心的不平。得到女孩的身體,卻無法走進對方的內心。深刻體會到了,外甥女對自己的拒絕。空氣沉悶而凝重,忽然天邊雷聲大作,由遠及近,轉瞬雨點落下來。趙猛扭頭看向天外,狂風夾雜著暴雨,飛撲而來,唰唰的拍擊著窗欞。“你該回去了?!迸⒙曇舻统?,沒有一絲起伏。男人翻身過來,伸手想要碰觸對方。“走開!”女孩一骨碌爬起來,拿起薄被,躲到床邊。就差那么一丁點,掉落床下,幸而想起,已經不是從前的單人床了。趙猛嘆了口氣,心情無比沉重,想說什么,卻也明白,說什么都沒用。迎接自己的只有爭吵,他坐起來,抬高雙手舉起,做投降狀,嘴里嘟囔著:“啊,好,好,我走,我走,我遂你的愿?!?/br>舅舅的聲音沙啞,透著傷心和無奈。兩人無話可說,真的可悲。趙猛下床,慢條斯理將衣服穿好,推開房間,一道閃電,擊破天空,為其鍍上銀色光輝,看起來就似鬼魅。余靜的心突然抽緊。直到對方消失在眼前。女孩心情郁結,坐在哪兒,越想越生氣。暗罵舅舅是個瘋子,不是人,自己有了家庭,偏要招惹自己,他能給自己什么呢?畢竟是個女孩,也想有個可以依靠的肩膀。尤其是現在?不過誰真正在乎自己呢?姥姥嗎?頂用嗎?只能靠自己。余靜兀自給自己打氣,可想到將來,前途依然黯淡無光。她默默坐了好一會兒,聽著外面嘩嘩的雨聲,不知過了多久,整個人麻木不堪,終于熬不住。歪身躺倒下去。翌日陽光明媚,空氣中飄蕩著雨水和草木的味道。女孩揉了揉惺忪睡眼,坐起來,看了眼時間,早晨6點,每天這個時候,她都會醒來。最近呢,要中考的緣故,作息不規律,老師想讓同學們,最后努努力,又不想他們過度勞累。要保持良好的心態,參加戰役。余靜下床洗漱完畢,別的不說,這個洗手間非常適用。而后穿戴整齊,抓起書包下樓,便瞧見姥姥,正在往飯桌上,端吃食。她坐下后,耳畔邊響起腳步聲,是兩個人?想來是母親和丁勇,女孩心理別扭的不行,下意識朝旁邊坐了坐。離母親常坐的位置遠了點。兩人紅光滿面,有說有笑,及至到了飯桌前,雅琴給丁勇使了個眼色,對方憨厚的跟余靜打了招呼。有點本末倒置,但他家情況特殊。丁勇入贅,好說不好聽。余靜沒吱聲,雅琴有點生氣,本想說教,被丁勇攔住。跟著他主動和女人進了廚房,幫著老太太,干些雜務。只聽得對方說道:“哎呀,不用你們,我自己能行?!?/br>很快大家都出來落座,雅琴發現趙猛不再,便問了起來。母親說是,工作太忙,大清早起來就回去了。余靜心下微動,有些許的輕松,暗忖對方識趣,不要總出現自己面前找不自在。接著姥姥難得主動,問起了丁勇,今天都要干些什么?對方有點拘謹,回答道,把家里的活干完,去老爹那走走。實則父親早晨做豆腐,少了個勞動力,叫苦不迭。可兒子新婚,也不好打電話喊人。丁勇倒是好了,有了媳婦和新家,可他呢?苦不堪言,年歲大了,體力不好,有些活計干不來。老太太點點頭,沒說什么。起初不待見對方,真要進了家門,她的事情也沒那么多。只要跟女兒感情好,比什么都強,只不過……老太太抬頭看著余靜,小臉煞白,連眼皮都不抬。只顧吃東西。整個人蔫頭巴腦,毫無生氣。可憐的孩子,老太太心理喟嘆。余靜吃完了東西,便要去上學,丁勇提出要送她。女孩神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跟著推門而去。雅琴眼見著其尷尬,對其搖搖頭,那意思,不要去招惹對方,不要跟其一般見識。作為后爹,余靜覺得對方應該避嫌,她已經是個大姑娘了,讓他送,他算老幾???倘若目的不純,自己就要遭殃。她也不傻,經歷過了性愛。想法比較復雜。丁勇和雅琴倒是沒那么多心思。老太太則更不會往那上面想。丁勇果真如他所說,收拾院落,搬東搬西,跟著換了身衣服,出門去了。老太太看他還算勤快,只是不知道能堅持多久,倘若只是做作樣子,后期懶惰成性,那么可別怪自己不客氣。到時候給他難堪,將人趕走也是有可能的。如今房子落戶到了余靜名下,她很有倚老賣老的資本。因為所有人都忌憚她,別看進了家門,真要不像樣,依然有法子整治。這就所謂欺軟怕硬嗎?余師長做女婿那會兒?面對女兒婚姻破裂,她啥忙也幫不上?余靜昏昏沉沉在學校呆了一天,回來的時候,晚飯都沒吃,便進了房間,從背包里拿出事后避孕藥。人都說,總吃這東西不好。都賴舅舅,他倒是快活,可自己呢?她絕對不能懷孕?那樣的苦楚,一輩子都不想嘗試,聽說生孩子更痛?余靜對此更為抵觸。孩子嗎?男人嗎?她甚至偏激的不想要結婚。女孩正值叛逆期,人生觀和世界觀,隨時都在變。正是不定性的時候,而結婚早的人,離婚幾率高,也正因為如此,什么都不懂,單純憑借著一股子熱情。扎進婚姻的殿堂,后期矛盾暴露出來。又沒有成熟的思想,寬厚包容彼此的缺點,最后只能分道揚鑣。當然原生家庭很是重要,倘若一個人原生家庭不幸福,絕對會影響人的未來,她的擇偶和對婚姻的態度。如今余靜看到的是什么?人性的自私和貪婪。百般滋味趙猛起的早,跟老太太打了招呼,便出了門。本來沒打算吃早點,可眼瞅著不遠處,有個攤位,肚子咕嚕嚕叫起來。隨性過去坐下,老板是個黑臉膛的漢子,對方雖然不認識他,他卻對附近的人了若指掌。他們家的事,人盡皆知,可要說嘲笑嗎?如今也不至于,畢竟其jiejie都結婚了,最主要的,很多人都是勢利眼。踩低拜高。聽說對方很有能量,還把房子收拾的齊整。大伙也只說對方本事大,當然有些人口是心非,也不好當眾說出,容易落人口實。趙猛點了豆腐腦,油條,還有小菜,拿起方便筷子,看著上面的毛刺,不覺皺起眉頭。小本生意,處處節約,用度自然差了些,若是以前,男人肯定不拘小節,不會在意,可現在……出入都是大飯店,看慣豪華裝修。能坐在路邊攤吃點東西,實屬不易。也是沖動和情懷,但很快便被,衛生條件沖淡不少。男人沉吟片刻,還是掰開筷子,將毛刺刮掉,他也暗自反省,自己似乎變了,可人呢?只會變得越來越好。習慣了錦衣玉食,有幾個惦記粗茶淡飯的。只是人之常情,所謂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趙猛張嘴,咬了油條,味道依舊,索性敞開胃袋吃了起來,10分鐘后,放下碗筷,給老板付了錢。跟著回到道邊,站在哪兒,東張西望。車被曹琳開走了,還真是不方便,雖然諸多不滿,可車是人家的,自己買一輛的好。趙猛兜里有錢,他又是個只會掙錢,不擅長理睬的人,花起來大手大腳,所以想到了,就要去實施。幾分鐘后,一輛出租停在身旁。男人果斷上車,說是要去C市,對方一愣,跟著報出價碼。趙猛挑眉,明知道貴了幾十塊,可也沒還價:這點錢在他眼中,真不算什么。二話沒說,車子開動起來,男人索性閉目養神,居然迷糊了過去,待到下了高速,才陡然清醒。如此這般,他委頓的精神,恢復不少。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估摸著,余靜應該在吃早飯,隨即給其發了短信。就像出差的丈夫,跟妻子報備平安似的,趙猛心系外甥女,很多時候,不知如何是好,因為對方就像炸毛的野貓。隨時都會伸出爪子,發動攻擊。趙猛想到,余靜對自己的態度,頓感無奈和沮喪。很快,車子開到了學校,男人下車,站在行政大樓前,略微思索,走了進去。曹琳心緒不寧,將車開的飛快,索性有驚無險。A8也算豪車,很多車都主動避讓,否則以她的精神狀態,出事的幾率很大。車子開到樓下,女人并沒有上去,望著黑洞洞的窗口,心中一片涼意,家?家是冷清的牢籠。丈夫是個倔強自私的人。絲毫不體貼,時常感到委屈。可還能怎么辦?不能跟父母和哥哥說,畢竟是家庭瑣事,開不了口。女人越想越氣悶,伸出拳頭,使勁捶打方向盤,嘴里咿咿呀呀的叫喚著,一副發瘋的失智模樣。五分鐘后,曹琳突然一下趴在方向盤上,泣不成聲。這不是她要的生活,只是多了個熟悉的陌生人,生活還是老樣子,似乎變得更糟糕,似乎失去了目標。曹琳嬌生慣養,很需要別人的疼愛。父母不說捧在手心,也是關愛有加,至于哥哥,更不用說。但結婚后呢?時常獨守空房,丈夫好似過客般,沒什么共同語言,偶爾心血來潮,能一起吃個飯什么的。這樣忽冷忽熱,著實煎熬。最讓她生氣的是,冷落自己,卻毫不悔改。曹琳不想把矛盾說出來,這樣的話,會很沒面子,好似自己搖尾乞憐。她覺得,丈夫應該有所覺悟,應該懂她的,可對方呢?根本不開竅,自顧自的,按照自己的步調生活。兩人根本不在一個節奏上。好似不合拍的舞者,偶爾會踩腳。有點痛,但還不至于摔跤,散伙。曹琳想到了好友的婚姻,簡直是個保姆,名存實亡,沒有絲毫保障,她覺得對方早晚要吃虧。而父母的呢?相敬如賓,也是好的。表面看起來,自己和趙猛,更接近于后者,可新婚夫婦,畢竟不是老夫老妻,這么快消磨掉激情,絕對不是好事。曹琳又想到丈夫的隱疾。若不是因為這個隱疾,她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變心,外面有人了。女人坐在車內胡思亂想,好一會兒,抽出面巾紙,擦拭著濕潤的雙眼,再拿出化妝盒,給自己補了妝。看著鏡子里有點憔悴的自己。曹琳越發的心慌,女人都是愛漂亮的,她也不例外婚姻讓自己有點狼狽,她的胸口壓著一塊大石頭,不是哭嚎一場,就能解決的。曹琳又翻出手機,希冀著丈夫能打電話,說些體己的話,那樣自己肯定會好受,并且原諒他。但沒有……女人冷笑一聲,夜色的黑,似乎加重悲傷的心情。你不打是嗎?我倒要看看,你在干嘛,隨即撥通了對方的電話……一頓爭吵過后,丈夫突然態度軟了下來,曹琳的壞情緒,頓時一掃而光,兩人聊起了其他。放下電話后,曹琳又哭又笑。心理只有對方跟自己好言好語的樣子。她下了車,準備上樓,卻突然聽到電話鈴聲響起,不禁心花怒放,直覺是丈夫打來的,可拿出來一瞧,大失所望。是好朋友的電話,女人想也沒想,接了起來。撕心裂肺的哭聲,震得曹琳心生恍惚。對方一邊哭,一邊叫她過去。曹琳也來不及問,徑直掛斷了電話,跑向了自己的座駕。她覺得肯定出事了,而且是大事,十有八九跟對方的丈夫有關。曹琳以前發現了端倪,對方的愛人,在外面有情人,并且感情頗好,思慮一番,她旁敲側擊的,給予了暗示。也不知道對方沒明白,還是裝傻充愣。總之窗戶紙,沒有徹底捅破,如今……女人篤定,肯定是東窗事發,人家要甩掉黃臉婆。愛情的樣子曹琳開車徑直來到好友家樓下,拔掉車鑰匙,抬頭往上一看,好友家里的燈亮著。她連忙打開車門,鉆了出來,隨即走入單元樓,按了上去的電梯,很快,她來到了對方的門前。剛要抬手,門突然開了。一個雙眼紅腫,滿臉淚痕的女人打開了房門。看到是她,先是一愣,跟著便是失望和委屈。那一刻,曹琳無比的辛酸。她知道,對方盼望的是誰?丈夫吧?女人沒說話,默默讓出道來,曹琳進去后,客廳內冷冷清清。主臥的門開著,保姆抱著孩子,探出頭來,隨即縮回去,顯然那個男人,果真不在家。曹琳嘆了口氣,也不用對方招呼,果斷在沙發處落座,接著抬頭望向好友,對方卻是沒坐。站在不遠處發著呆。女人抿了抿嘴角:“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好友紋絲不動,木訥的搖搖頭。曹琳再次嘆氣:“你大晚上把我喊過來,什么都不說?”好友終于有了動作:她扭頭,目光呆滯的望著她,隨即咧開嘴叉,想要哭似的。曹琳連忙搖頭,扭頭看了眼主臥的方向:好似對孩子頗為忌憚。好友深吸氣,努力將淚水憋回去,可珠瓣還是流下來,她用手背擦拭著雙眼,而那雙手異常干枯。曹琳非常心疼。雙手放在膝蓋處,略帶疲憊的站起身來。默默來到女人跟前,輕聲道:“走,我帶你去外面走走,別悶在家里,孩子還要睡覺?!?/br>女人眨巴著雙眼,似乎有點感動。曹琳微微一笑,抓住她的手,輕輕一握。“快去!”女人猶豫片刻,走進主臥,沒一會兒,換了身,灰不拉幾的衣服走出來,邊走邊用手,攏了攏頭發。用發箍簡單扎起來。臨走時,特意叮囑保姆好好照顧孩子,早點睡覺。娃娃年齡不大,咬著手指看著她,突然嚎啕起來。女人的心在滴血,抱著孩子又親又哄,曹琳站在旁邊,五味雜陳。真是造孽,不禁傷害了好友,對孩子來講,也是晴天霹靂,以后他會怎么樣呢?跟著mama,或者跟著爸爸?怎么說都是缺憾。終于在好友不停的安撫下,小家伙不再哭鬧。好友答應兒子,要買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對方頓時被這些東西所吸引,好友讓他聽話,肯定會買給他。就這般敷衍了一番,女人終于脫身。兩人坐上曹琳的車,徑直來到咖啡館。咖啡館不大,很有小資情調,女人坐下后,點了套餐,好友看著她,非常的吃驚。“你不是去農村坐席了嗎?”她問。“別提了,跟趙猛的親戚,處不來?!辈芰照f起這事就有氣。并向好友大吐口水,尤其是余靜的所作所為。好友很是善良,勸說其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什么小孩子,她都多大了,不小了,那是不懂事,沒教養?!辈芰沾舐暼氯?,引得周圍人的矚目。不禁有點窘迫:在公共場所,大聲喧嘩,著實不好。“所以你就賭氣,自己開車回來了?!焙糜牙^續道。“那還能怎么辦,不能慣著他的脾氣?!辈芰諈柭暤?。好友看著她,欲言又止,似乎有話要講。女人好似對方肚子里的蛔蟲道:“你就是太軟弱了,才會被欺負?!?/br>好友低頭默默不語,她吃過晚飯了,并且也不餓,很快餐食上來:特別豐富。意大利面,還有牛排飯,果汁,外加沙拉,還有蛋糕,總之就不是一個人能吃完的。想來是曹琳特意多要的,想要跟對方分食,好友明白她的好意,也沒客氣,但心情低落,吃不下什么東西。捻著蛋糕,咬了一小口。曹琳手持刀叉,切割著牛排,問她,到底發生了什么。女人的嘴巴突然不動了,眼圈瞬間轉紅。好友對其吞吞吐吐的樣子很是無奈,將刀叉放下,拿起餐布,抹了抹嘴角,說道:“我是你的好朋友,你放心,你說吧,我不會告訴別人?!?/br>她篤定丈夫出軌的事,被其發現了。果不其然,女人悠悠講起事情的經過。她的丈夫,假借各種名目在外面鬼混,什么出差,開會,各種應酬,總之時常不著家,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自欺欺人過日子。但就是那般湊巧,今天給他洗衣服,翻出個陌生的手機,打開后,發現了許多其出軌的證據。瞬間崩潰,打電話將對方叫回來。兩人一頓吵鬧,還嚇壞了孩子,最后在其咄咄逼人的氣勢下,對方終于承認了,婚內鬼混的事實。并頑固不化,頗為無恥的表示。如果實在不行就離婚,要他離開那個女人根本不可能。聽到此處,曹琳義憤填膺,咬牙切齒道:“啊,那你還猶豫什么,抓住這個把柄,多分點財產,脫離渣男,天下男人也不是死絕了?!?/br>好友的眼淚頃刻流了下來。她低下頭,生怕被其他人看到自己的窘態。“事情沒那么簡單,我,只有他,還有孩子?!?/br>接著開始哭訴自己的情感波折:原本男人主動追求,她也沒當回事,可一來二去,對方甚是體貼入微,也就答應下來。后來漸漸有了感情,事情變了調子。變成自己遷就對方,直到結婚,依然如此。曹琳的心咯噔一下,覺得跟自己有相似之處。日子過的不咸不淡,按照自己的性格,肯定容忍不了多久,可鬧也鬧了,根本沒有效果,最后她也會變得跟好友一樣嗎?有個孩子,安于現狀?曹琳的心涼了半截,這不是自己想要的婚姻和愛情。可又沒有出路,因為愛的就是趙猛這個人,好的,壞的,你都要受著,就像坐下來吃飯,你點了碗麻辣燙,你不能說,你不要麻,不要辣,不要燙,因為它就是這個樣子。你點了它,就要吃,婚姻也是如此,就算分手,也是個過程。但現在曹琳頗不順心,卻沒有分手的打算,因為……她不甘心,不能沒有愛情,愛情就是趙猛的樣子。究竟該怎么辦趙猛在公司呆了一天,回家的時候,已近黃昏,進門便聞到了,香噴噴的飯菜香氣。男人放下公事包,疲憊的在沙發上落座,伸手捏住眉心揉了揉,隨即抬頭,看了看四周,客廳靜悄悄的,廚房倒是忙碌非常。他抽了抽鼻子,仔細分辨。是魚rou的味道……趙猛站起身,來到臥室,發現曹琳不在,不禁非常詫異。琢磨著,是不是在加班?隨即拿起手機,給對方撥過去,好半天都沒人接。男人挑眉,心想也許對方真的在加班,在忙碌呢?索性也就不管了。而在城市的另一端,曹琳站在窗前,手機響起的時候,只是微微扭頭瞄了一眼,便自顧自的回頭,望著遠處發呆。有什么可看的呢?醫院的樓房低矮,她在三層的診療室。前面有好幾棟高樓大廈,著實談不上什么風景,還不如低頭,看看院落里的綠樹和花草,她的目光是飄忽的,迷離的。昨天跟好朋友聊了很久。女人啊,就是這般傻,明明被逼入死胡同還要硬抗。男人都表態了,可她還是舍不得放手。自己振振有詞,罵對方的老公是個渣男,說她沒出息,對方反駁說是,自己對其沒了感情,全都為了孩子。曹琳雖說沒做母親,但也十分理解。并不贊同她的話,在這樣家庭中成長的孩子能好嗎?父親本來就是個壞榜樣。但離婚嗎?曹琳又想到了,對方的短處,多年的全職太太,多少有點社交障礙,唯恐無法找到好的工作,無法融入社會。如果真的婚姻破裂,她又不能割舍孩子。帶著個拖油瓶,沒有穩定的收入,要如何生活?誠然孩子的父親會給撫養費,可能給多少呢?這些都是未知的問題,而對方顯然不愿意面對。甚至討論都很抵觸。曹琳沒辦法,輕聲嘆息,說道:啥時候是個頭,小心對方看你軟弱好欺,爬到你頭上拉屎拉尿。那個小三,能做出這樣的事,恐怕也不好相與。弄不好,兩人一起針對你,到時候看你怎么辦?對于其的話,好友非?;炭?,可嘴硬的說她,危言聳聽。但感情沒了,名存實亡的婚姻,有意思嗎?就這么熬著,拖著,受苦受罪的是她,渣男還在背后春風得意。按照曹琳的脾氣,是要對方報復的。可好友沒有靠山,本身懦弱,她是越發的氣惱。思量一番說道,我也是為你好,你還是未雨綢繆,早做打算,找個工作干干吧,這樣的話……將來真要過不下去,徹底散伙,也好在社會有個立足之地。好友聽聞此言,金豆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回憶起當初自己的癡情和草率,剛畢業,便走入婚姻的殿堂,當時大家都以為自己嫁入好人家,享清福,著實羨慕。如今可倒好……要被掃地出門了?她覺得丟臉,無所適從,捂住面頰嗚嗚的哭出聲來。曹琳好話歹話說盡,全看對方的決心。索性她還沒有糊涂到底,擦了擦淚水,采納了她的意見,可又不想自己出頭露面,因為膽怯怕羞。總覺得自己這些年什么都沒干,沒什么工作經驗,不好找事做。求助的看向曹琳,女人微微一笑,非常爽快的應承下來。不就是工作嗎?實在不行,先到我哥的公司,去做客服。客服很簡單,穿著整齊,每天笑臉迎人,端茶遞水,接打電話的同時,還要給客人介紹許多東西。曹德璋是賣車的,她知道。此刻略有疑慮,我也不賣車,我只是客服,為什么要介紹呢?曹琳撇了撇嘴角,你是客服,可你是4S店的客服,倘若賣車的業務員正忙,你這個客服,也不能冷落客人。她這么一說,好友立刻明白。可仍然非常自卑和惶然:我,我,對車一竅不通。不通,就去學習,你最好考個駕照,我哥的公司,很偏僻,沒什么公交車。女人啞然,吃驚的看著對方,曹琳篤定的點頭。說道,你以為開個4S店那么容易呢,里面要放許多車,得有空間,市區房價高,不適合,只能在郊區。XX經濟開發區那一片,都是4S店,不過我哥的公司,效益非常好。好友又開始關心工資的事情,曹琳對此毫不知情,說是回頭問問。今天本來不加班的,可她沒走,心情頗為沉重的站在窗前,為了好友的事情煩憂,同時審視自己的婚姻,又陷入了不安之中。她和趙猛的婚姻,令其失望,焦慮。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但又離不開對方。她想改變,又無從下手,是的,說了,鬧了,都沒用。到底要怎么做呢,尤其是看到朋友圈,很多人發了情侶或者夫妻,親密秀恩愛的照片,更是受刺激。別人的老公,體貼入微,可自己的呢?有點資本的女人,往往驕傲自大,總覺得能改變男人,事實證明,她高估了自己,婚前對自己不冷不熱,婚后有了結婚證,也沒好轉。只是將人綁在婚姻內,有名分罷了。她不開心,第一次,沒有接趙猛的電話,心理希冀著,對方能再次打過來,可直到夜幕降臨,都沒等到。女人苦笑著,勾起嘴角。雙腿已經麻木,心也麻木,她看著玻璃上反射出的影像。那個滿臉愁容,略帶刻薄的嘴臉是自己嗎?曹琳嚇了一跳。生活就是這般誠實,你對它如何,它就回報同等的東西給你,曹琳不住的嘆氣,用手搓了搓臉,拿起皮包。踩著高跟鞋,邁著飛快的步伐,來到樓下。今天自己開車,A8停在那里非常顯眼,剛從皮包里掏出車鑰匙,便瞧見旁邊的車門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露出來。曹琳猝不及防嚇一跳,看到對方的臉,厭惡的皺起眉頭。“啊,你干嘛,怎么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