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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大膽的妹子,甚至伸手去拽曹德璋的胳膊,她嘰里咕嚕的說著話。男人一句也沒聽懂。只是眼神慵懶的瞥了一眼,對方卻飛過來個媚眼。說實話,這女子長的不錯,清秀可人,可還差那么一點,勾不起興趣,他甩了甩胳膊,想要繼續前行。女子卻沒放手的意思,又哇啦了兩句。曹德璋很是不耐,用力的掙了掙,胳膊是出來了,可對方的手指甲尖利,卻是不小心剮蹭到了男人的手腕。一條長長的紅印子,在黝黑的皮膚上,顯得有些觸目驚心。女子投過來歉意的眼神,下一刻,曹德璋飛快的踢出一腳,踩在了對方的小腹上,只聽得一聲哀嚎。對方被徑直踹進了房內。這一切發生的極快,侍應還沒反應過來,便見這位貴客大搖大擺的往前走去,他扭頭睨了眼女子。對方趴在地上,一手捂著腹部,呻吟不斷。保鏢聽到了動靜跑了過來,看到他,又往屋里看看,眼睛環顧四周,有些不明所以。這些個保鏢,身上都佩戴著槍支,是金鶴生養的打手,主要負責要債和維護場子的秩序,要是碰到刺頭,絕不姑息。領頭的撓了撓后腦勺,很是疑惑。這人是誰打的?是眼前的侍應嗎?還是另有他人?侍應讓他請醫生過來看看,隨即疾步快走,顯然是有事。曹德璋走的不快,堪稱走馬觀花,可目睹他暴力的女人們,眼中帶了幾分忌諱,笑顏依舊,只是沒有了上前搭訕的勇氣。侍應趕了上來,陪著他繼續溜達,兩人路過了上百個門口,最后打道回府。半大孩子有些為難,覺得不能怠慢了他,連忙問他,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咱們這里沒有,他去外面調配。曹德璋本沒多大興趣,如此鬧了這么一遭,卻是偃旗息鼓。他用手拍了拍嘴巴,那意思很明顯,有些困乏,伸手拍拍對方的肩膀,告訴他,別忙活了,不用招待他。看到對方推門走了進去。侍應滿臉為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在緊閉的房門前,停留了半分鐘,跟著去了前院,很快來到一扇朱紅色的木門前。伸手敲了敲,很快有了回應。——進來他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隨即推開了房門,走進了屋內。房間很大,鋪著厚厚的地毯,鶴金生仰面趟在了榻榻米上,旁邊還陪著位如花似玉的太太。這女人年紀尚輕,眉目動人。鶴金生的頭枕著她一雙玉腿,手中擒著個煙袋:煙袋很長,白玉的煙桿上帶著個煙袋鍋子,不時煙霧噴出。侍應滿臉恭敬,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遭。男人吧嗒了一口煙,向空中噴出一線青煙,跟著讓他先下去,事情他自有安排,待到人走后。金鶴生從床榻上起來。大眼袋放在一旁,他卻是脫了一身唐裝,換了身常服,跟太太簡單說了兩句后,對方嘟起了小嘴,男人嘴角掛著淡笑,跟她咬了兩句耳朵,女人斜著瞪了他一眼,似嗔似怨。鶴金生輕拍著她的面頰,權作安撫。曹德璋洗漱完畢,臥在床上看電視。別看這里是越南,電視居然能接收到中國信號,想來是衛星天線的功勞,他拿著遙控器,逢著越南的節目,便要跳過去。他一句越南語都不懂,出出都是啞劇。終于翻到了軍事天地,一手捏著香煙,一只眼睛半閉著,聽著解說員,解說當前的世界形勢。正在此時,門外有了動靜。曹德璋眼珠子轉了兩圈:“誰?”片刻后,那邊輕飄飄的應聲:“我……”男人連忙起身,打開了房門,但見金鶴生站在門外,手里捧著個盒子,是雕刻著龍鳳的仿古樣式。“你這好冷清……”他打趣道。曹德璋但笑不語,將人讓了進來。金鶴生坐在木質的椅子上:越南天氣炎熱,人們的家具以木制品為主,極少能看到沙發這種東西。沙發皮子坐久了,容易存火。盒子方方正正擺在木桌上,男人笑瞇瞇的開了口:“老弟,我給你帶來樣好東西?!辈艿妈翱粗呛凶影l了會呆,心想這究竟是什么?走到跟前,拿走掂量了一下,有些分量。再掂量,隨即心頭一顫,他的眼睛亮了起來,十分篤定的問道:“這是槍嗎?”金鶴生詫異的張大了嘴巴,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怎么知道?”曹德璋兀自打開木質的檀香蓋子,里面露出一把手槍:槍身黝黑泛著冰冷的光澤,有一個鐵輪鑲嵌其中。拿在手中,才發現這把槍有兩根槍管,頗有些重量。男人左手扣住一個按鈕,槍身上的滾輪便向左滑開,可以看到里面有八個彈孔,顯示這支槍能連續射擊八次。將左輪推上后,曹德璋將槍口對準窗戶的方向,叩動扳機。后座力不大,聲音較小,這是因為槍膛里并沒有子彈,他眉眼含笑,用手指撫摸著槍身,連連點頭。“好,好……”金鶴生看他一連串動作下來,行云流水,便知道他常碰這東西。曹德璋將槍放回木盒中,也不跟他客氣:“這槍我要了?!?/br>他也沒談錢,知道對方根本不會收,提了反而矯情,他隨意的問道:“這槍是什么來路?”鶴金生也不含糊,淡淡道:“我做的!”話音未落,卻見好友訝異非常。他譏誚著反問“怎么?我做不得嗎?”曹德璋干笑兩聲,卻是無言以對。他知道對方在這邊做的很大,沒想到居然五毒俱全,還有什么是他不敢沾的,這要是旁人,興許嚇破了膽,可他?卻不會。“你這槍都能以假亂真,是模仿美國左輪做的吧?”他開口道。金鶴生撇了撇嘴,神情不屑:“我的槍不是假的,做的比正品貨還要真,這一批五百支,已經裝船起航?!?/br>曹德璋暗暗咂舌。他覺得對方有點一方惡霸的姿態。微笑著拍了馬屁:“看來,你在槍支上,也沒少發財?!?/br>鶴金生不置可否的挑了眉:“我這也是被逼無奈啊……”兩人各懷心思的寒暄著,表面上和氣,暗地里卻是心腸百轉千回。聊了一會兒,主人家提出想要對方試試手感,曹德璋思慮片刻,欣然答應,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三層樓。上了一輛汽車,風馳電掣的來到郊外一片小樹林。保鏢從車上下來,手中提著探照燈,遙遙的能照出千余米,可見射程強大,前方兩個木質的靶子。兩人拿著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幽幽抬起。“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