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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女孩的矯情,心生不悅。以為她害羞,可不管多大,在他心中,余靜都是個孩子,更何況趙猛也是男性,自己怎么比不上他?他吃著飛醋,小舅子如蒙大赦。點頭如蒜,心里暗松了口氣,他還真怕,小丫頭不合適宜的舉動,露出馬腳,惹得自己下不了臺面。余靜心不甘情不愿的攀上父親的后背。臨走時,橫了舅舅一眼,趙猛裝作沒看見,連下去相送都不肯。余靜在趙猛的心中就是麻煩的代名詞。如今終于送走了這位小瘟神,不禁身心舒爽,他請了半天事假,眼下還有些時間,卻是不想悶在屋子里。他將作訓服脫掉,跟先前的臟衣服一起,塞進提包——準備晚上回家后,全部扔進洗衣機里。而后翻出常服套上。吃慣了部隊的伙食,總想到外面嘗嘗鮮。這不僅僅是口味問題,關鍵是部隊的氣氛過于莊重,想要換個環境體驗下人間煙火:他已經從特種部隊退役,何必要搞得那么呆板。做什么事都要嚴守紀律,在人煙稀少的深山老林,一住就是大半年。他不再是兵器,而是活生生的人。所以他得多去人多的地方,沾沾人情味兒。趙猛又將常服換下,穿了身西裝,白襯衣,在穿衣鏡前一站,筆挺的身姿,越發的矯健,愣是菱角分明。用手抻了抻衣領,舒展得沒有一絲褶皺。男人找出錢包,從里面捏出幾張紙幣,塞進褲袋。隨即轉身推開了房門,邊往外走,邊考慮到哪里消磨下午時光,此時他有些想念曹琳,雖然對方有些小姐脾氣,可也是個伴。只是遠水解不了近渴。趙猛晃晃悠悠出了部隊大院,站在門口四下張望,想要尋個去處。從左邊開過來一輛出租車,到了近前,減緩了速度,司機搖下車窗跟他搭話:“小伙子,去哪?”對方四十歲左右,很是熱情。男人遲疑了幾秒,打開了車門,順勢坐了進去。司機踩了油門,開始加速,從后視鏡中看著乘客,并朝他喊話:“去哪?”他又問了一遍。趙猛身量高,后面有些逼仄,不得不岔開雙腿,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哪比較好玩?”他隨口問道。對方愣了一下,勾起嘴角。“你想玩什么?”男人也跟著笑:“我不知道,才請教你?!?/br>司機的目光帶著幾分詭異,笑得不懷好意。趙猛一看,便知道他想歪了,連連搖頭:“你還是幫我找個西餐廳吧……”他也就隨便一問,也沒想得到滿意的結果。實際上周邊的城鎮,很是熟悉,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沒去過,如今卻被人家誤會,還是先填飽肚子要緊。力士牛排。聽這名字,有夠西派。趙猛付了車費,下車在牌匾下站定,只見這家店門面很大,裝修得頗為歐式,于是抬腿邁了進去。清淡的奶香味,和著舒緩的音樂,從室內流瀉而出。門面大,室內也是寬闊,正面是個壁爐,里面用紅布制成的火焰,也不知哪里吹來的風,居然在左右飄搖。一看很假,但寓意卻是明確。大夏天的,不能真的生火,很不應景。靠窗的位置放著幾張桌子,椅子卻是吊籃,這東西用竹騰編制,坐上去,可以輕輕晃動,權作秋千。對男人沒什么吸引力,女孩卻是喜歡。現在已是中午,店內卻是沒什么人,只有靠邊的一桌有兩個人:并肩而坐,男的攏著女的腰肢,靠得難解難分。趙猛見這里冷清,就想轉身離開。飯口還沒人,只能說明,飯菜的口味卻是不佳,還沒抬腿,便聽到一聲熱情的召喚:“先生,吃點什么?”白色襯衫打著蝴蝶結,下身著黑色褲裝,頭戴黑色禮帽:正是高級餐廳服務員的打扮。男人猶豫片刻,扭頭打量一番。人很少,卻不吵鬧,再有室內整齊潔凈,他臨時改變了主意。“你們有什么特色?”邊問邊隨著女孩來到靠窗的一桌。“您稍等!”女孩微微欠身,轉身走向前臺,很快拿著一本菜譜折回。“您看看……”她笑顏如花。雙手捧著遞了過去。趙猛看了看,發現前面是套餐,后面則是一些甜點。豬扒套餐,顧名思義是豬扒,先不管扒是什么東西,豬rou是吃過的,所以并不新鮮,再往下看魷魚套餐。硬撅撅的也不好吃。趙猛翻看的很仔細,女孩也沒閑著,一雙眼睛,炯光是微微顫抖。男人頭臉整潔,穿的干凈筆挺,從里到外透著一股冷硬的氣質,用時髦的話來形容,就是很酷。“你們這沒什么客人?!”盡管沒抬頭,卻能感覺到火辣辣的視線。趙猛淡淡的開口,他本意是轉移對方的焦距。不想吃個飯,也被人行注目禮,最近桃花運有點旺:其實一直受女人的歡迎,只是沒有留意到罷了。“哦!”她隨口應了。很快發覺自己失態,連忙打起精神。“中午沒什么客人,總要到晚上,才能多起來?!彼忉尩?。男人將菜譜翻遍,也沒拿定主意。他對食物不太講究。戶外拉練,吃得都是沒有佐料,只沾了鹽巴的野物,及至回歸都市,依然保留著勤儉的習慣。只是太過舒適的生活,容易滋生懶憊。將菜譜一推,本想聽聽她的意見,女孩卻以為這些吃食,男人都沒看中,搶先開口道:“牛排,牛排不錯?!?/br>說著將菜譜打開,翻到那一頁。趙猛挑著眉頭,低頭看了一眼,便拍了板。女孩夾著菜譜,挺直了腰身,邁著輕快的步伐來到前臺,隨即跟收銀小妹嘀咕了兩句,又飛身閃進了后廚。趙猛從口袋里摸出煙來。拿出打火機,吧嗒一聲,湊近火苗,深吸一口氣,接著昂著頭,噴出一線筆直的青煙,他銜著煙,不緊不慢的抽著。眼睛望向人跡稀疏的步行街。很快服務員走了回來,在桌子上放了一杯檸檬水。“免費的!”見趙猛皺著眉頭有些困惑。她連忙笑著解釋。男人淡淡的道了謝,卻見女孩手指顫抖,有些激動。面上不動色,內心古井無波。一個陌生的過客而已。在他面前能停留多久?幾分鐘?亦或者是一小時?充其量一頓飯的功夫。端起玻璃水杯,湊近嘴邊,抿了一口:“不錯!”清清涼涼的帶著水果的清香。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