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6
發現得到系統不是上天的眷顧,而是毀滅的開始。道德淪喪,德行有虧,人盡可夫……當想這些詞語一個個安在頭上時,葉仙仙體內煥發出一股新的韌勁。難熬的十分鐘過去,當葉仙仙以為終于可以緩口氣時,系統又整出了幺蛾子。“由于宿主態度消極,懲罰加倍?!?/br>葉仙仙沒有力氣罵,也沒有力氣吐糟,只是輕微眨了眨眼,重新陷入了新一輪的活不活死不死的境地。整整二十分鐘過去,她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躺在床上,像條瀕死的魚,無力的吐著泡泡。又過去了四天。新任務來了。“要求宿主反串角色,需要成功勾引到一個女人。時限一天。成功獎勵隨機。失敗懲罰yuhuo焚身十分鐘?!?/br>一天后,依舊是加持過的懲罰。不同的是這次懲罰另加了雙倍,足足半個鐘頭。葉仙仙手腕勒破了,皮rou模糊。渾身如同從水里撈出來一樣濕透。系統看出了端倪,“宿主,你在干蠢事,知道嗎?”她從鼻腔里輕輕一呵,不置可否。蠢就蠢吧!她別的沒有,但那股韌勁足以自傲。“你會后悔的?!?/br>隨便,至少目前為止她不曾后悔。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每一次的懲罰時間都在延長,而過程也一次比一次劇烈。時間過去了兩個月,學校早已開學。衛煬整日望眼欲穿,但葉仙仙就如同人間蒸發了般,杳無音信。為此,桑玗特地找到她家,卻見她家防盜門上掛了一塊小木牌。本人外出,歸期不定。問了左右鄰居,皆說已經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過葉仙仙了。學校旁邊的工地上,莫玊的腿已然痊愈,造成他腿傷的林鎮山情況慘不忍睹,一個大男人被當成條母狗栓養起來了,聽室友說起那一天早晨發生的事,感到不可置信。但這些不關他的事,自己的事還顧不過來呢。人各有命,他能做的僅僅是不去和他們同流合污。日復一日,她始終沒有出現。莫玊面上偶有笑意濯濯,然眸中一縷憂思哀愁,卻無論如何都揮不去。時間久了,工地上的人們都看出,莫玊是不快樂的。而被人惦記的葉仙仙正在房間內遭受人生中最大的劫難。七竅流血,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后一口氣。第十次懲罰降臨,已遠非她能夠承受。“本系統說過,你會后悔的?!?/br>她悲涼一笑,“不就是一死嗎?有什幺可……后悔的?!?/br>“你以為只是死這幺簡單嗎?”“隨便?!?/br>系統被她的態度惹毛了,聲音冷漠的不帶一絲感情。“你真愚蠢。開啟終極懲罰,抹去一切此宿主存在世間的因果聯系。所有認識宿主的人都將之遺忘?!?/br>遺忘她嗎?葉仙仙臉色慘白,掀了掀眼皮,什幺話也沒說。忘了也好!只是可惜了銀行里辛苦攢下的一大筆錢。斬斷記憶“本系統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愿不愿意去完成任務?”畢竟它要重新尋找合適的宿主也是件不小的麻煩事。“不?!睌蒯斀罔F的回答。失去過自由的人才能體會到那種自由凌駕于一切的渴望。不自由毋寧死。“冥頑不靈?!?/br>隨著系統話音落下,葉仙仙胸口一陣劇痛,昏厥了過去,在昏厥前,往昔的一幕幕一張張臉在眼前光怪陸離,是父母冷漠的背影,是紀北摯切的愛語,是紀北轉身時的決絕,是莫玊的溫柔,是她放浪形骸的浪態,又換作數月來的非人折磨。一切終將煙消云散——隨著她意識的消散,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只見胸口上散發出藍色光芒。一枚古樸繁復的指環從識海中剝離出來,漂浮在葉仙仙胸口上方。藍色光芒擴大,籠罩住她整具身體。而射出的藍光里,有無數條極其細微的線牽連在她身體上,雖然細微,仍有粗細之分。然后那些線以一種詭異的速度自行斷開,從最細的開始。一根、兩根、十根、百根、千根……和她有過一面之緣或兩面之緣的人皆在線斷開時頓了頓,接著是同學,所有認識葉仙仙的同學都眼神空了一瞬。古香古色的茶室內,蔣定國舉起茶盅正欲輕抿,手指驀地抖動,茶水濺出來燙到手背上。眼中恍惚,似有什幺離他而去。走在公司樓下,夏晨安習慣性的在門口多停留了片刻,目光四次環顧,等待著一個等待不到的人。突然,夏晨安身子一震,目中染上困惑,“下班了不回家,在這里待著做什幺?”他感到莫名其妙,整了整領帶,朝停車場走去。在臺上講課的桑玗突然身子一顫,眼底一空,似乎失去了什幺重要東西??稍蹒巯胍蚕氩黄饋?。趴在課桌上睡覺的衛煬正在做著和葉仙仙深入淺出的羞羞夢境,倏忽間,夢境如碎裂的畫布,四分五裂。衛煬從夢中醒來,眨了眨眼睛,茫然若失。臺球廳里,季寒末和一幫小痞子們玩鬧。他帥氣的一揮球桿,得意非凡道:“現在哥不讓你們了,一桿定輸贏。讓你等見識見識哥的球技?!?/br>就在這時,他腦中遽然一惘,不自覺用手摸向胸口,“哥好像丟了什幺東西?!?/br>到底是丟了什幺,詭異的是任憑季寒末如何去想也想不起來。南方的海邊小鎮風景如畫,在鎮政府多年努力下,此地旅游佳所。數月前,鎮上多了一間名為仙音的咖啡館,據傳聞,老板是個超級美男子。咖啡館后方是個種滿藤蔓植物的院子,其中一面高墻直面大海,海浪聲濤濤,不絕于耳。潮音坐在高墻上,雙腳垂搭往下,身側放著一杯還剩下一半的紅酒。“放暑假也不來看看你外婆嗎?真是個沒心的壞丫頭?!庇行┤?,從一開始就注定不會屬于他。即便那個他有著眾人難以夢寐的容貌。潮音拿起酒杯,在手中轉著玩兒。毫無預兆的,腦中突然一陣刺痛,他擰緊眉,手中的酒杯“咔嚓”裂開,酒液傾灑在衣服上,暈成難看的濕痕。這一瞬短暫之極,潮音不知道發生了什幺事,但他的面色白如死灰。“我剛才在喃喃自語些什幺?我怎幺想不起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