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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碧綠的眼睛里水光漫漫,又是希翼又是乞求。不光是她,他似乎也被帶著回到了四月前的那個夜晚。迷醉、混亂、又令人心碎。“那……可以不要討厭我嗎?”她又問了一句,嬌軟的嗓音已帶了三分哭腔,明明很小,卻像炸雷一樣徹響在他耳側。弗雷德覺得很痛。非常痛。痛得他渾身發抖。他看見她和其他少年手牽手的時候沒有那么痛、他聽見她加入了食死徒的時候也沒有那么痛、而他們一起站在那個陰暗的密道,望著她滿是淚的蒼白面容,一字一頓字字如刀的嗤笑他的時候,痛得他恨不得把心臟剜出來,可依舊比不得現在痛。舒曼還在執著的望著他,清透的淚水開始順著眼角劃下,但仍有更多的被她倔強的含在眼眶,就那樣癡癡的望著他。弗雷德終于找回了自己的嗓音,略帶嘶啞和艱澀,遠比那日沉重許多。“我愛你?!?/br>舒曼眨了下眼,更大顆的眼淚滾下,但眼神卻絲毫未變。“不要討厭我,好不好?”她小心翼翼的問。弗雷德也閉上了眼睛,那日她絕望灰敗的神色清清楚楚的浮現在眼前。他渾身戰栗,內心像困了只絕望發狠的獸。他低頭吻她,嘗到的卻是淚水的苦澀味道。他知道他傷她傷得極重,此刻卻說不出更多話語,只能默默期許未來的日日夜夜的彌補。他們相識三年。也許需要三十年才能還完。“我愛你?!?/br>他低聲說,卻在她眼中看出明明白白的懷疑神色。弗雷德閉上眼翻身壓下,再次封住她的唇。謊言說一百次就會變成真的。何況本就不是謊言的真心話呢?一百遍不行,他就說一千遍、一萬遍……總有一天……她總是會信的。他也如此堅信。榭寄生下的吻(弗舒)·八第八章(分歧二)醒過來的時候,我有幾分茫然。身下的床鋪依舊非常軟,軟得像天際的云朵。但這并不是我寢室的那張。我慢慢睜開眼,目光正對的是一張凌亂的桌子,上面東西堆得滿滿當當。很陌生,但鼻尖繚繞的一縷淡香卻是很熟悉的味道。弗雷德?我撐著胳膊慢慢坐起來,薄薄的被子劃下,帶來些微的涼意與酸痛。昨日的記憶終于慢慢恢復,我垂下頭看著雪白肌膚上的青紫痕跡,輕輕嘆了口氣。行李箱就放在旁邊觸手可及的地方,我打開它,隨便找了件衣服穿上,再看著行李箱又多了幾分躊躇。我接下來……要怎么辦呢?……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床下還放了雙新拖鞋,嫩嫩的粉色,一只呆呆的小兔子。也許是陶瓷新買的?我穿上它,慢慢走了出去。樓下正是一片熱鬧的景象,客人比我想象的還要多不少,似乎比我之前來的時候還要多。弗雷德和喬治都笑容滿面的穿梭在人群中,而陶瓷在柜臺收銀處,也忙得抬不起頭。我又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下去了。站在那猶豫了幾秒,弗雷德像是感知到了我的目光突然抬頭,我嚇了一跳,不知道該不該沖他抿個笑容出來,他卻已經大步朝這邊走來了。“早上好,小青蛇?!彼麪N爛的笑著,容顏是我從未見過的溫軟,我還在呆愣中,他已經自然的伸手輕輕覆上了我的小腹,彎腰下去輕聲道,“早上好,寶貝?!?/br>也許這個孩子真的是個小哭包罷。聽見它爸爸第一次打招呼就那么激動的要我替它流眼淚。弗雷德又自然的直起了身,輕輕捧著我的臉親了一口,“餓了嗎?”“???”我還在呆愣,他就已經牽住我的手往前走了,“我給你留了飯,用保溫咒護著,現在吃應該正好?!?/br>我茫茫然唔了一聲,什么都想不出來,又覺得干脆就不這樣想。弗雷德領著我坐下,又把飯端過來放在我面前,連牛奶都貼心的備好了。這一切都做好他也沒有急著走,反而也在我旁邊坐下,就看著我吃。“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他歪著頭問我,“我都沒想到你會醒這么早,昨晚也鬧得晚……你也需要多休息一會兒?!?/br>這樣體貼的他讓我還有些不適應,舉起牛奶喝了一口。奶香濃郁入口溫熱,讓我這個并不怎么喜歡的人也能下口。“沒事的,”醞釀了一下詞句我輕聲說,“今天已經多睡很多了。在霍格沃茲我得五點起床……中間還要一直來回巡邏……”他的眼神晦暗下去,握住了我的手。“我會好好照顧你的?!?/br>見我有點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弗雷德頓了一下,隨即從口袋里翻了本小冊子出來,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筆記。“我問了mama很多東西,”他沖我顯擺道,“也查了很多資料?!?/br>我默然無語的看著他,心中卻是轟然作響。弗雷德微微皺著眉,神色嚴肅而認真,他宣誓似的跟我說:“我一定會照顧好你還有我們的寶寶的?!?/br>我的手都有點抖,模糊的嗯了一聲,慢慢朝他偎過去,他迫不及待的伸開雙臂緊緊摟住我。這樣抱了一小會兒,他突然說話了,語氣有幾分得意和討好:“今天的飯也是我做的!”“嗯?!蔽已矍坝袔追帜:?,嘆息似的回應他,“我很喜歡?!?/br>他沒有再說話,翹著唇角在我額頭上用力親了兩口。我垂下眼簾,慢慢移動手臂覆住他的手背,“對了,弗雷德。你還有隔壁的鑰匙嗎?”他的懷抱猛然僵硬了。我頓了一下,慢慢直起身子。弗雷德直直的盯著我,面色緊繃而僵硬。“你……又要離開我?”我沉默了一下,在他愈發焦灼的眼神中慢慢搖了搖頭。“你怎么會這樣想?”我輕聲說,“我只是問一下而已?!?/br>肩膀一痛,被他用力的捏住了。然而不過一瞬他就又放松了力道。弗雷德死死的盯著我,我努力的沖他笑,但他神色始終沒有一絲松動。我們一直僵持了很久,最后他喉頭滾了滾,還是開口:“晚上mama想請你吃晚飯,你會去嗎?”我抿起唇,在他愈發guntang的目光中點了點頭。我懷疑我再不立刻點頭他都能當場掐死我。他也點點頭,像松了口氣,然后把盤子端了過來,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