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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書,晏栩正式接手了家里的公司常駐北京。新婚夫妻的小日子過得一點都不甜蜜,晏二少繼續任勞任怨可做飯總是摔摔打打。缺個追夫火葬場,他意難平?。?!一日三餐,晏總做;收購并購,晏總決定。于是晏老板每天早出晚歸腳不沾地,累成了一只狗的同時卻還要分出點精力像訓狗一樣訓練老婆的情景反應。首先說我愛你。“早上起來第一句話,我愛你,出門前最后一句話,我愛你,甭管你給我打電話還是我給你打電話,張口第一句話就是我愛你,我干你干得爽了,也要說我愛你,睡覺前最后一句話,我愛你,哦對了,叫老公,以后我不是‘晏栩’,是老公,”晏栩沉著臉,一本正經道,“懂了嗎?”慕如笙漠然點頭:“懂了?!?/br>于是時常就變成了這樣:“我愛你馬桶堵了?!?/br>“靠?。?!‘尼瑪’之間給老子停頓一下!”然后是吃醋。晏·高爾基·栩曾說過,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嫉妒是人類情感的增稠劑。慕如笙本人沒有嫉妒的情緒,當年在酒吧街那一句神他媽的“你好”簡直給晏栩留下來兩個蓄水池那么大心理陰影。“第一,老公超過十點回家,你每十五分鐘就要打個電話,嗯,這個時間有點特殊,如果你說不出話,呻吟就行了;第二,如果老公身上有其他的香水味、口紅印、姹紫嫣紅的頭發絲兒等等可疑物,你要問怎么回事,我解釋后,你也要說‘我不信’;第三,如果你發現老公身邊有其他女人,白天你要和對方客氣打招呼,然后來挽我的手臂,如果是晚上,直接撒潑不用客氣,撒潑的意思是……嗯……你要大聲說,‘我就知道你在外面和狗女人鬼混’,”晏栩面無表情,嚴肅問道,“記住了嗎?”慕如笙乖巧點頭:“記住了?!?/br>十二月初,北京城罕見地下了場暴雪,晏栩下班早,去學校接慕如笙回家。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晏三歲在冰面上蹭來蹭去,緊接著“咕咚”一聲摔了個老太太爬被窩。好巧不巧,四腳朝天的一瞬間,慕如笙正好走出實驗樓。晏老板從雪地里爬起來,拍了拍屁股,哼哼唧唧湊過去問:“老公摔了,你不想說點什么嗎?”“不正確的走路姿勢容易在冬天路面上跌倒,嚴重的可能會導致股骨頭粉碎性骨折?!?/br>“嘖,白教你了是吧!”慕如笙“哦”了一聲,擰起眉心仔細思考。晏栩挑眉:“你最愛的老公、摔得好疼啊、你要表達一種情感……”“那……”慕如笙沉吟道,“活該?”晏栩:“………………”晏栩要鬧了,小晏總要鬧脾氣啦!但是現在的晏栩已經是個三十歲的成熟男人了,絕對不干縮墻角畫圈圈委委屈屈等老婆良心發現來哄他的傻逼事兒了,所以被寶貝笙笙嘲笑的當天晚上,晏霸總手把手教笙笙老婆哄自己。“明天晚上九點去公司接我下班,你有預期了,不會別扭吧?”“不會?!?/br>“好,你要說‘老公我錯了’,‘老公對不起’,然后主動坐到我身上,”晏栩氣哄哄道,“今晚你自己玩蛋吧,明天再讓你吃雞?!?/br>然而翌日晚上,多倫多暴雨,一位香港大客戶在北京轉機,由于無法起飛便臨時決定去國貿見晏栩。問題在于,這位客戶是個女人。更嚴重的是,晏栩白天因為悉尼沉船事件忙得飛起,晚上又被香港客戶突襲,把晚上笙笙老婆要來哄他玩辦公室py這件事忘得一干二凈。晏栩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前,遠處高樓大廈鱗次櫛比,迷離的城市燈光勾勒出他修長挺拔的身影,他活動了兩下僵硬的肩膀,等坐在沙發上的客戶看完方案,這時秘書突然慌慌張張一推門:“晏總,您太太來了?!?/br>晏栩:“???”沒等秘書關上門,慕如笙從秘書身后探頭出來,目光在晏栩和沙發上那位目測一百五十斤、年紀五十歲以上的女人之間游移了一下。時間:深夜,人物:老公和女人,情緒:嫉妒,反應:不用客氣直接撒潑。地點:辦公室,情緒:哄老公,反應:認錯道歉,脫衣服主動zuoai。慕如笙陷入兩難的情景,程序略微錯亂,眼睛定定望著遠處繁忙的街道,眼底閃爍著詭異的光。晏栩腦中警笛大作,駭然伸手:“寶寶別……”“你這個女狗人……狗女人在外面和別人鬼混……你在外面和別的狗女人鬼混,”慕如笙用她那機械般僵硬的聲音對女人說道,緊接著在客戶和晏栩秘書震驚得瞳孔地震的眼神中轉頭望向晏栩,“老公我錯了,請你原諒我,現在可以讓我吃雞了嗎?”……晏栩攜夫人社會性死亡。·圈里嘩然三個月的這樁笑談讓晏栩賺了兩個億,女客戶非但沒有感到冒犯,反而因為木頭精的嫉妒倍感飄然,大手一揮和晏栩簽了兩年的訂單。晏·高爾基·栩說過什么來著?嗨呀,嫉妒??!嫉妒!嫉妒就是金錢,嫉妒就是勝利!當然晏老板被女客戶頻頻性sao擾就是后話了。后來晏栩對訓狗,哦不,是幫助寶貝笙笙學習人類情感反應這件事興致索然,隨她去了,反正婚都結了,“龜兒子”也養了,湊合著過唄,還能離咋地。春節期間晏栩再次忙成狗,也再次和馬桶親切會晤。反復發作的急性腸胃炎有點病變的傾向,年后晏栩抽空做了個小手術,被推進手術室前,他握著寶貝笙笙的雙手,深情款款道:“如果我一睜眼就是下輩子了,那么我希望下輩子再也別認識你了?!?/br>“一個無痛微創小手術,你戲也太多了啊,”被攪和了牌局的晏mama翻了個白眼,“你這孽障下輩子也別當我兒子了?!?/br>慕如笙沒有回答,只是緊緊回握住晏栩的雙手。手術是意料之內的成功,情理之內的順利。晏栩住了三天醫院就活蹦亂跳著出院回家了。只是礙于醫囑,不能zuoai,每天晚上看著寶貝笙笙一個人玩弄自己,他硬了又軟,軟了又硬,軟軟yingying,只能握著老婆的手給自己打飛機。三月開春時,晏栩終于康復成一只發情期的雄獅,按著笙笙老婆不分場合不分地點地交配、交配和交配。這天,傍晚六點半,天色接近全黑,晏栩站在陽臺上往下張望。——怎么還沒回來?——不是出事兒了吧。電視劇里一幕幕生死離別,又一次從晏二公子眼前刷刷閃過。他取下墻上的風衣,回頭看了一眼客廳。墻上掛著摩托車女郎掛歷的地方,換上了晏栩花一千萬拍下的后現代藝術名畫——十根雞……十根男性生殖器官的一部分。沙發還是古早的沙發,旁邊新添一盞落地燈,正散發著溫暖的亮光。飯菜在桌上冒著裊裊白氣,搪瓷碗已經被白瓷碗取代。房間里八九十年代氣息仍在,但已經抹去了很多痕跡,慕如笙的時間正隨著他的時間向前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