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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旁,發紅的雙眼深深盯著她,呼吸沉重而guntang。他的鼻尖慢慢朝她貼近,身體卻和她故意保持一點距離——那根剛剛射過的yinjing正在褲襠里膨脹勃起,浪蕩登徒子晏二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沒隔著褲子頂她。“別動?!彼曇羯硢?。慕如笙本來就沒打算掙扎,只是乖巧地靠著墻面,仰起頭,眼底如深不見底的幽潭,迎著他的目光平靜又漠然。這一刻晏二公子才意識到,長白山神木精對他變態追求從來沒有明確拒絕過,也沒有明確接受過,頗像個騙人感情的綠茶渣女!慕如笙忽然開口:“我要吃飯了?!?/br>“沒不讓你吃……”晏栩粗喘著,話說了一半突然愣住了,不知道后半句是該開句黃腔還是邀她吃大餐,以及剛才讓他突然發瘋的理由是什么來著?啊……終南山千年古木精把他當免費的色情表演,他想問她……問她……原來她鼻尖上有顆痣……她皮膚這么白怎么之前沒看見?晏栩僵硬地撐在慕如笙身上,亂七八糟的念頭一擁而上。時間仿佛在一瞬間停止了,窗外的鳥叫聲、自行車鈴響以及學生們吵吵鬧鬧經過的聲音漲潮似的漫上來。空調歇了又響,室內溫度還沒有涼下來。午間悶熱無風,窗簾被冷氣吹得一掀一翻。木頭仙女的皮膚很白,瞳孔顏色也淺,這樣面對面的姿勢,讓晏栩從她瞳孔里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那明明是他自己卻流露出從他從未有過的緊張。晏二公子天生熊心豹子膽,連他老子和他老子的老子都沒怕過,在小姑娘面前緊張,可去他爸的。晏栩慢慢低頭,喉結劇烈滑動,嘴唇漸漸向前。然而就在距離與慕如笙的嘴唇不足一厘米時,他驀然停住了。仙女注視著他,眼神清澈似水,烏黑的睫毛略微顫抖,像振翅欲飛的蝴蝶。“cao他媽的!”晏栩深呼一口氣,站直了身體,猛然把慕如笙擁進懷里,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頭發。“cao!cao!cao?。?!”晏二公子又羞又怒,捂著臉原地轉了兩圈,指著慕如笙兇巴巴道:“不許說出去!”說罷夾著尾巴溜了,滿腔憤恨都融進了摔門的那一聲震天響動里。慕如笙愣愣站墻角,窗簾一飄一飄的,午間陽光在她鎖骨上灑下一點金芒,她許久未動,半晌,才慢慢舉起手,摸了摸頭頂,眼底露出罕見的迷茫。咣當!實驗室的門又突然被踹開了!晏·猛獸·壯士·硬漢·栩裹挾著滿身怒火殺回來,他下頜線崩得極緊,額頭青筋突突跳動,像個齜牙咧嘴雄獅子,向敵人凌空一躍卻先崴了腳脖子。“cao?。?!”他紅著眼睛撲上來,撒瘋中還記得把手托在慕如笙腦后,按她上墻的時候,沒嗑到她的頭,反倒晏栩自己的手指被狠狠夾了一下。他沒理會那屁大點疼,頭一偏,狠狠貼上了她的嘴唇!晏二公子氣勢磅礴,可這個吻卻極度清純。單單是嘴唇貼著嘴唇輕輕地碰了碰,連舌頭都沒伸出來,就像燙嘴似的松開了。“蓋了我的章,你就是老子的人!”晏二公子惡狠狠道,“不從了我,我就屈打成招?。?!”慕如笙糾正:“是強取豪奪?!?/br>晏栩:“………………”眾所周知,強取豪奪是個技術活。老子自打從娘胎里蹦出來就沒吃過這么大的癟,不識抬舉的小娘們,看老子不干死你——這是反派臺詞。本少從小到大沒有得不到的玩具,女人,你竟然敢拒絕我?我一定要讓你愛上本少——這是傻逼的臺詞。栩·高爾基·魯迅·晏曾經說過,人有錢必有閑,一游手好閑就要表演,而所有表演的最終歸宿都他媽的是愛情!晏栩在圈兒里看過太多花心浪蕩公子哥兒對威武不能移貧賤不能屈的平庸小女子一見鐘情、瘋狂追求,追不成強取豪奪的故事了。大家從一個起跑線開始表演,但命運從這里走向不同的分叉點。有感動天感動地最后感動了姑娘手牽手雙雙把家還的,但更多的強取豪奪走向了不可描述的午夜劇場。有帶槍轟人家門,嚇得人家父母犯了心臟病的;有把姑娘綁在凳子上兩天兩夜,不從了他就不給吃不給喝也不讓上廁所的;還有直接開了死亡證明,從此讓姑娘人間蒸發的……這么多強取豪奪的悲劇里,首先要說的是京城四大名妓之首的故事。中央高官的獨生子看上了一位北大高材生,殺了人家父母,當著男友的面輪jian了她,逼得人家姑娘下海賣身。那時候“天上人間”還沒被取締,京圈大佬還能夜夜笙歌,有才有貌還有故事的姑娘一進窯子立刻成了頭牌,給親給摸還給睡,冰火、群P、SM什么都肯玩,就一點要求:賣身葬父,報仇雪恨。大佬們多少都有點俠骨柔情,晏栩也聽得熱血沸騰,要不是他還上小學,他都想替天行道擼袖子往前沖了??上b客傳奇只是傳奇,直到13年打老虎,害人不淺的中央高官才落馬,而頭牌花魁早在08年就被“自殺”成為四九城里一抹寂寥的香魂。晏二公子覺得,前輩們用尸骨蹚出來的血路,他要是還能往上踩,那他可就是絕世大傻逼了。“安頓人姑娘的親戚?”胡鵬翹著二郎腿坐在包廂卡座里,夜店五彩斑斕的燈光將他的臉映得猙獰,“沒工作的找工作,做生意的和當地工商局打點一下,體制里的升職加薪,996的早點解脫,您老這是扶貧???扶貧???還是扶貧???”“你懂個屁,先禮后兵,老子這是先送禮!”晏栩冷笑,“禮不成就直接干她?!?/br>包廂隔音甚好,門一關鬼哭狼嚎的音樂全部關在了外面。晏栩對面的兩個年輕男人各占了一處沙發,兩腿分別坐著一個漂亮性感的小模特。“那我勸你不如直接上了,”被親爹拎著上岸,插進體制里茍酉茍副科長“啪”地把一沓文件摔上了茶幾,“人爹媽是浙大附醫的外科醫生,來往的親戚里沒欠過高利貸的,也沒當官發財的,就是個普通人家,沒你發揮余熱的空間?!?/br>“我反倒覺得是好事兒,”胡鵬在這種事情上經驗頗豐,“她家里黑的白的都沒人,你把她就地那個了,她也不能鬧翻天?!?/br>“你加油啊,說好一周弄上床,這可都過去兩天了,”茍酉抿了口酒,朝胡鵬揚了揚下巴,“向前輩取個經?”“滾你們大爺的吧?!?/br>晏栩目光冷漠地掃過他們倆腿上的野模,然后又略微低頭,注視著酒杯里的冰塊,拇指輕輕抹去杯壁上水霧,半晌,他慢慢勾起一側嘴角笑了。晏二少不愧是有著傾國傾城級別美貌的男美人,這種油膩得像歪嘴贅婿的表情在他臉上美得讓人移不開眼。一旁添酒的小模特霍然起身,湊到晏栩身邊,卻被他一抬手推開了。“你們對付庸脂俗粉的經驗也能拿到老子面前吹牛逼?”茍酉察覺到他話里的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