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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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郊區有個工廠不知什么原因發生爆炸,現場存疑。程澈給程輕輕發完回家注意安全這幾個字,便接到命令,要他帶著人趕緊過去。 程輕輕上完最后一節體育課,背著書包走到校門口,一輛黑色吉普停在她面前。杜駿降下車窗,神色不太自然,輕輕,你哥受了點傷,現在在醫院。 * 杜駿模糊了許多細節,只說當時追工廠那伙人時,兩車發生碰撞。程澈為車里的隊友,出事前硬是把方向盤往自己這邊打。一車人,就他受傷了...... 程輕輕一口氣跑到四樓,走廊外全是支隊的同事。病房門敞著,她沖進去時,程澈躺在病床上,正和張原說話。 哥哥!話剛出口,淚水就止不住了。 張原哎喲兩聲,心疼這小姑娘,安慰道:沒事沒事,你哥他命大著呢。 程澈脾臟輕微破裂,吸口氣哪兒都是疼的。他噙著笑意,揉揉程輕輕的頭發,別哭了,去,幫我倒杯水。 有事做反倒能轉移她的注意力,程輕輕抽噎著倒了杯水遞給他。張原見狀,說:正好,這段時間休息一下。好好養,別年紀輕輕落一身毛病。 好。 張原拍拍程輕輕的肩,那哥哥就交給輕輕了,輕輕可得堅強,能不能行? 我可以!程輕輕甕著鼻子出聲,我會把哥哥照顧好的。 輕輕真是好樣的。 杜駿帶著剩下的人回隊里處理后續,沒一會,病房就剩下兄妹兩個人。程輕輕抿著嘴唇,還真不敢再哭。她小臉白釉般清透,淚水憋得鼻頭眼眶嘴唇,俱是薄嫩緋色。程澈斂眸,清了清嗓子。抬手調整靠枕,她趕緊上手,怕他就此一命嗚呼。 真沒事,他無奈說,醫生說觀察兩天,沒出血就能出院。 程輕輕鼓著臉頰,委屈得很。沉默著偏過臉,抹掉眼淚,細瘦的肩不住顫動。掌心忽而傳來輕癢,她垂下視線。哥哥骨節分明的手指貼著她柔軟的手掌心,緩慢輕柔地摩挲著。 輕輕,看我。 程輕輕幽幽回頭,婆娑淚眼帶著怨氣,看著可憐又搞笑。程澈沒忍住,嗤笑出聲。 哼!她抽了下鼻子,卻沒亂動。 病人得心情好才行,程澈抬手,用指背拭去她搖搖欲墜的淚珠,笑一下。 程輕輕一下捧住他的手,貼住臉頰,甕聲甕氣開口:你死了我怎么辦? 離死還有點早,程澈長嘶一氣,放心,死前也會把財產都交給你。 尸體也是我的!她蠻橫說,不許給別人。 嗯,都給你,給你喂點雞鴨什么的。程澈仰起下巴,頸下延伸出一條流暢的山巒。凸起的喉結是山,會滑動的山。 程輕輕覷著他迷人的山尖尖,咽咽口水。掀眸瞟了眼室外,快速在程澈喉結上咬了一口。 程澈虛抬起手,須臾放下,輕嘆問:開心了? 哪有人會把開心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她心虛搖頭,牽住程澈的大手,哥哥以后不許受傷。 行,下次和壞人事先商量好了再打。 噗---- 程澈可算把小祖宗哄笑了。 晚上程輕輕怎么也不肯回去,還好張奶奶過來把她強行帶走。第二日,她放學后立即馬不停蹄趕到醫院。醫生表示程澈身體底子好,再觀察一天,回去靜養一到兩周再來復查。 出院回到家里,程澈并沒臥床,而是臥了沙發。程輕輕確實履行照顧哥哥的原則,除了偶爾去他嘴巴上啃兩下,其余時間都乖得不像話。偏做什么都要程澈在那兒看著,唯恐他錯過自己的乖巧。 晚上,程澈吃了藥剛躺下,程輕輕過來敲門。小小的腦袋從門縫擠進來,問:我可以進來嗎,哥哥? 事出反常必有妖,程澈嗯了聲,蓋好被子。 哥哥,程輕輕背手磨磨蹭蹭挨到他邊上,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 你喜歡我叫你哥哥,還是程澈? 程澈撩起眼皮,輕描淡寫的模樣就像在說,你搞半天就問這么個鬼問題? 程輕輕趴在他身側,拿出手里的筆記本墊在手下,繼續問:玫瑰花和茉莉花,你喜歡哪一種? 都不喜歡。 那,喜歡酒店,還是家里呢? 家。 蕾絲和黑絲襪喜歡嗎?高跟鞋呢? 程澈越聽越離譜,淡聲說:要不我把你丟出去? 不要,程輕輕仰躺下來,點點手里的筆記本,我當然要問清楚了,不然你又不懂。 說說,我不懂什么? 她打開筆記本,將那頁紙攤到他面前,這個啊。 程澈好眼力,一下就看到正中間避孕套三個字。紙上一溜的沐浴露,內褲等,姿勢兩個字劃了個大圈,打了個大大的問號,全篇細節到一看就知道是為那什么做準備。 程輕輕翻身,長發一縷縷滑到肩頭,鎖骨弧出點微凹。她靠近程澈耳邊,小聲問:哥哥,我要給你買多大的避孕套呀?它還會再長嗎? 咳咳,咳咳。程澈一口氣沒順上來,咳得胸腔都跟著疼。他回過神,捏捏程輕輕的臉蛋,不許再想這些。 不行,她回答得很認真,哥哥上次也很不舒服,我不想讓哥哥不舒服。 程澈手上微僵,眼中褪去促狹。 哥哥,我們量一量吧。 話落,程輕輕在口袋里摸出一根軟尺。纖細的手指各牽一頭,刷一下拉開。她將目光落到程澈身下,躍躍欲試,量一量就知道了。 程澈大手一把壓住被子,別想,滾去睡覺。 哼,她軟嘰嘰哼一聲,我上次都看過了,再看一下為什么不可以? 程澈捂住胸腹,不理她突如其來的激情。 程輕輕悶悶說:你的比那個男生的大多了,我怕買錯了你不舒服嘛。 程澈聞言身形一滯,顧不得疼,忽地轉身,我和誰的? 她瞪大眼睛,別人的啊,一點也不大哦。說著她兩手比劃出個長度,就只有這么短,然后食指拇指捏成一個圈,這么細。 程輕輕!程澈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臉上多出絲狠厲,誰給你看的? 疼,程輕輕蹙眉,網上隨便彈出來的廣告啊,你不是也看過那些女人脫光光的廣告! 程澈丟開她的手,鋒利的眉眼像把冷刀。 草,那些黃色廣告能去死嗎?!這些未成年一天到晚看那些東西,犯罪率能不高? 哥哥,程輕輕一點沒覺得自己惹到人了,很沒眼力勁兒慫恿他,讓我看看嘛,嗯嗯~我看看嘛,不然我總是記得那個小小的細細的。 一邊去。 不給我看,她不樂意說,那我就找別人的量。 說完,她快速爬起身,三兩步走到門口,一腳踏出去時,身體卻不再往前。 去啊,程澈在身后涼涼出聲,試試。 涼薄譏誚的聲音仿佛化成羽毛,在她后背蹭了下。一旦他開始掌控全局,程輕輕就開始腿軟,但嘴里還暗自逞強,我就去,我馬上就去。哼,別人那里也有毛毛和蛋,啊! 她身后兀地一熱,被人攔腰往后一扯。雙肩被程澈巧力一按,程輕輕瞬時跌坐在他兩腿之間。她昂起臉蛋,床沿坐的不是哥哥,是她的王。 程澈下頜繃成一條凌厲的線,眸子里散著冷光。他將軟尺一頭塞入程輕輕微微張開的嘴里,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