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紅頭發的男孩
橘紅頭發的男孩
所以就不是擔心。 所以就不要自作多情了。 鐘沉煦可不想被別人誤解,如果是往善良那方面誤解感覺就更差了。 林秋谷雙眼有一瞬失神,里面也瀲滟著迷離的艷光,白皙的臉頰透出異樣的潮紅:你、說只談交易?那我又可以和你交換什么? 鐘沉煦從系統背包里摸出之前那把扇子,隨意展開,啪地在空中發出唰的一聲,她將羽扇扣在他的頭頂,發出咯吱咯吱的笑聲:可是你現在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了,嗯,讓我想想,你能有什么我感興趣的東西跟我談條件呢 因為好奇。他感受著頭頂不輕不重的力度,輕喘著氣開口說道,因為你認識我,因為我受制于你,因為在一切尚未明晰之前,我是你最好的選擇再說,你也不是很想知道,為何會發生這一切的嗎?鐘沉煦。 你說的不錯。鐘沉煦濃黑的眸子在眼眶之間鎖定著他,但她好像又并沒有被他的說法打動。 在沒弄清情況前我會管好自己好好聽你的話的他無奈,迎著她的目光又說道,畢竟在現實世界,我也沒有你好奇的東西。 如果有的話,她們之間的關系也不至于一直維持著這樣一個不上不下的狀態了。但是這種如果,也沒什么好想的。他的目光微冷了些。 這么聽話?鐘沉煦將扇子從他頭上拿開,打著哈欠,興致缺缺,我還以為你會跟我討價還價呢。 反正討價還價也會被她教導到不得不聽話,最后聽話又會被她嫌無趣,那干脆就不要招惹她好了。林秋谷想著,含糊不清地嗯了聲,身體好像搖晃了下。 可她站在他身邊,卻仍然平靜地注視著一切。 你林秋谷被她的目光注視得渾身發燙,腦袋也暈乎乎的,好像得了重感冒一樣,可不可以先離我遠點。說著他就往后退了兩三步,肩膀斜斜地晃了下才站穩。 鐘沉煦聳聳肩,又從系統背包里摸出上次那個座椅,慢悠悠地坐下,背靠椅背,翹著二郎腿,好像是在欣賞風景。 林秋谷心中忽然泛起一陣陣酸澀,以及窘迫。 她這是在干什么?看他笑話?還是等著自己求她?即使她不在乎他,林秋谷也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發情時的丑態,所以他用大拇指指尖掐進手心rou,勉強地保持點清醒,一字一句道:我要去別的地方了。 哦。鐘沉煦看著一株開得極粉的薔薇花發呆。 就不怕他被抓走嗎? 林秋谷頓了下,又想,之前有幾天她沒有暫停時間,不是也沒發生什么,或許那個人已經很虛弱了。而且這兒離水池也不遠,就算他要害他,他也會喊她名字的。 更何況她可是這個游戲的主人,連她都默許了,他還想那么多干嘛。 身體之中涌起的一股又一股熱潮驅使著他逃離、逃離。 他繼續抬腳彎膝,可就在他落下另外一只腳的時候,她開口了:等一下。 下一秒她將羽扇往后一扔,一個有著橘紅色頭發的身影往后一倒,壓倒一叢薔薇,他躺在薔薇枝干上,頭顱發間有血液汩汩地流出。 呀,我的扇子都臟了呢。鐘沉煦一臉可惜,隨即擺出一副認真的模樣,喂,那邊的那個小孩,初次見面,介紹一下自己唄,她嘴角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剛見面就這么熱情地擁抱我,還是從后面,我都有點受寵若驚了。 所以這個禮物你也不要見外啦。 橘紅頭發的男孩一開口就嘩啦啦地吐出一大把鮮艷的紅血,他喘著氣發出嘶嘶的聲音,掙扎了幾下,將薔薇又壓下去了一點,但還是沒起來,他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快要碎掉了,他知道自己沒有活命的機會,就連想要有尊嚴地自殺與放一句狠話都做不到,真是可笑與悲哀,現在他這只困獸只能滿懷羞恥,徒勞而又無用地狠狠瞪著藍得近乎刺眼的天空。 原來這個小孩還是一個啞巴呀。鐘沉煦感嘆道,真是太不容易了。 林秋谷渾身上下都在冒汗,但他還是開口了:我,好像、認識這個顏色的頭發,不如讓我去看看吧。他被情欲折磨得氣若游絲,但聲音卻因此獲得了意外的沙啞與性感。 他一開口就被自己嚇到了。 他怎么會、怎么會發出如此輕浮而又不自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