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過程不重要,結果才是最重要 (內有本人覺得最爽的追妻火葬場結局?。?/h1>
第三十四章 過程不重要,結果才是最重要 (內有本人覺得最爽的追妻火葬場結局?。?/h1> 我累了,想回去。 沈清夜聽到這句語氣極其冷淡的話,略顯蒼白的薄唇微微抿直,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兒。 那一雙翻滾著炙熱幽深情愫的眼眸,凝望著她略微空洞的眼神。 哪怕他知道也許她的眼睛里從未有過他的影子,也想看著這雙眼睛尋找曾經她是否有過那么一點點心動。 可現在這雙眼睛似乎連令他為之心痛的恨意都沒有了,只剩了身不由己的絕望。 看著這樣一雙寫滿了痛苦絕望的眼睛,連帶著曾經那些珍視的記憶也隨之變得模糊。 也許當和她住在一起的時候,她就開始演戲了吧! 這樣的認知更讓他難以維持冷靜,他垂眸深深呼了一口氣,努力平復逐漸失控的情緒,好一會兒才強制壓下心底那股難以形容的復雜情緒。 沈清夜一邊暗啞著嗓音說出我送你,一邊懷著滿腔愛意替司言穿好高跟鞋。 你的車太顯眼,我還是自己坐公交車回去吧。 對面就有站臺,上車半個小時就到了。 這話落下,他手上的動作微微停頓了幾秒。 他聽出她嬌軟的嗓音里帶了一股頗為嫌棄的味道,可即使是嫌棄的口吻,落在他的耳中卻品出了撒嬌的意味。 他抬起眼睛見她眼底的嫌棄遮也遮掩不住,不知怎的,心中復雜的情緒一掃而空,只剩下了哭笑不得。 言言,你是不是仇富! 沈清夜心中很想這么說,鑒于這句話說出來有些欠,思慮少頃,他輕輕地勾起一邊的唇角,用溫柔得仿佛能膩死人的語氣對她說:那我讓人開輛不顯眼的車來。 他看著她聞言唇角忽的綻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而后垂下眼眸慢條斯理地劃開手機屏幕,點開名為車來了的軟件,才涼涼地從唇中甩出一句。 請問,沈二少您如今有低于一百萬的車嗎? 她這話時再度抬眸,向他遞來的目光有些似笑非笑,語氣卻帶了幾分少女獨有的天真無邪,似乎是真在期待他有低于這個數字的車。 沈清夜聽到這句話眉尾輕揚,他自然知道自己被司言內涵了,壓住嘴角的抽搐,握著拳放在薄唇前輕咳一聲,再度開口用近乎于一本正經的腔調回道:將來會有的。 司言聞言勾唇輕笑了下,一雙明媚動人的鳳眸笑得彎成了月牙狀,見沈清夜絲毫沒有半點尷尬,甚至神色自若地微勾唇角回以一個完美無瑕的淺笑。 三年時間,他已經成長為外人口中的沈二少了。 她在心中嘆息著,抬起蔥白的手指輕輕撩了下臉頰一側的頭發,慢騰騰地抽回腳起身丟下一句那我就去坐公交車了,沈二少,您請便便輕輕擦過他的肩膀向前隨意邁著腳步。 司言眼底的盈盈笑意,只浮到走到公交站臺的那一刻。 即使她和沈清夜相處的時間,滿打滿算都沒有超過半年,可也將他摸得很透,深知他吃軟不吃硬的脾氣,給他些甜頭才能讓他暫時不來糾纏。 司言只在站臺等了一會兒公交車就到站,她順著人流走上車擠到一處握住欄桿才松口氣。 過了片刻,鼻尖飄過一股若隱若現的味道,令她背脊瞬間猶如繃到極致的弓弦。 這是她無法忘記的味道,因為這個味道的主人是帶來四年噩夢的男人。 司言深深吸了一口氣,盡量消化一些負面情緒后轉過身。 只見沈清夜站在眼前,抬起一只手隔空橫在距離她腰肢一公分的位置,另一只手高高抬起扣住欄桿。 橫在腰肢前的手臂袖口挽起到小臂,露出了手腕上一款精致的機械腕表,以及手臂處一道略顯猙獰的疤痕。 她看著這道疤痕淡不可見地抿了下唇,卻很快好似若無其事把眼睛移開了。 站在司言對面的沈清夜沒有錯過這個小細節,注視她的一對幽暗的眼眸潛藏著淡不可見的笑意。 言言,原來縱使你心狠,可有時候心還是會軟的。 這個不一樣的認知令他的記憶突然回到了三年前那晚,耳邊開始回蕩著凌葉怒不可遏地揪住他的衣領,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嘶吼出的那一句尾音帶了顫抖的聲音。 沈清夜,你是不是也想看到心愛的女人把已經足月的孩子活生生剖出來的場景。 時隔三年,他再度想起這句話,線條利落的下頜仍是繃得極緊。 三年前的沈清夜對沈清軒和班淑的事情只是一知半解,還不曾聽到過她到底是怎么自殺死去的,直到那晚他才知道所有的故事。 在他看來班淑比那個女人狠多了,她在懷孕后好似變了一個人,用她虛假的愛意、溫柔、順從給沈清軒編織一場美夢,送他入云端。 而她本人則在云端等著,一直等到他最得意之際將他狠狠踹下,親手將他八個月的美夢碾碎。 比得到卻失去更痛的,便是一個男人親眼看到心愛的妻子和滿心期待的孩子,在他面前成了血淋淋的尸體。 甚至在三個月后收到妻子給他寄出的一段,她活生生將已經足月的男嬰剖出來的錄像。 在那晚沈清夜終于對女人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原來一個女人恨一個男人的時候能這么狠。 他知道凌葉那時候說出的所謂真到了要美人還是要江山的時候,你要怎么選其實只是希望他能暫時放過司言,可他聽進去了。 他早就想過會不會連累她,只是直到那時候才真正正視這個問題。 在這世上,只有一個司言,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概率,沈清夜都不會拿她冒險。 沒過幾分鐘,公交車響起的到站提示音便把沈清夜從記憶的漩渦中拽了出來。 他驟然回過神后第一時間將眸光投向了司言,望著那道纖細的背影在回憶中蹙成川字型的眉頭逐漸舒展開。 在這時候,他的腦海里鬼使神差地響起昨天用餐時,沈清瞇起一雙銳利如老鷹的眼睛,說出的頗為意味深長的話。 為了沈桀你能演三年的戲,怎么到了真正想要一個女人的時候,不愿意繼續演下去了。 這三年,沈清夜每時每刻都在演戲算計別人。 他可以為了讓沈桀放松警惕,做出一副和沈清不和的樣子。 也可以對華羽柔甜言蜜語,借她的手讓華氏集團一步步掉進沈清設了八年的局。 那么,對心愛的女人演戲,又有什么關系。 過程不重要,結果才是最重要! 此刻的天色早已暗沉下來,沈清夜抬起的手臂遮蔽住了車內投射而來的一部分燈光,令他半張臉好似掃上了淡淡的陰霾。 一片昏暗中,那一雙深沉如墨的眸子深藏著幾不可察的詭異,而光線之下的淺色薄唇卻漾滿溫暖和煦,令人如沐春風的笑意。 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愿意的,而他可以做的就是在暗地織一張巨大的網,悄無聲息慢慢收緊,就像獵手等待獵物上鉤,然后享受美味 仿佛是心有所感,司言在沈清夜眼神變換的瞬間,后背莫名爬上了一層從來不曾感受過的深寒。 這陣感覺令她難以忽視,下意識緊蹙著秀眉把頭扭過來,和一雙幽深的眼眸四目相對。 和這雙曾經深埋在記憶深處的眼睛對視著,她只覺一呼一吸都仿佛是經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 她的思緒亂極了,不知道該怎么做,只知道不想被這雙染滿萬千柔情的眼睛凝望著,也不想被迫接受他所謂的保護。 她垂眸斟酌一番言語,隨即轉過身正對著他,仰起小腦袋用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對他說:我又不是孩子了,我站得。 住字司言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司機便因為躲避一輛闖紅燈的摩托車,將腳猛地一剎,同時急打方向盤。 這陣發生在一瞬間的cao作,令她根本來不及反應,整個身子驟然失去平衡,在慣性的牽引下猛地向前傾去。 下一秒,司言腦門撞上了沈清夜硬邦邦的胸膛,她被這猝不及防的一下撞得鼻尖生疼。 更被撞得在跌進他懷中的時候,腦袋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只覺一口氣提不上來。 司言萬萬沒想到打臉來得如此之迅速,而且極其響亮,響亮得令她難以忽視。 在這一刻,她能想象到那位名為沈清夜的狗男人,此刻那一雙迷死人的桃花眼應該笑得像狐貍一樣,甚至可能幾乎連眼縫都看不見了。 一秒,兩秒,三秒。 她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從他寬闊的胸膛中抬起小腦袋,凝著控訴的眼眸望了過去。 入眼便是一雙幽深漆黑的眼眸,那微微揚起的眼尾透出了幾分撩人的痞氣。 面對這樣一雙眼睛,她有一瞬間錯愕。 因為她從這雙眼睛里品不出一絲一毫的得意,只能感受到一如三年后再次相遇時那種癡迷、熾熱的愛意。 可就是這樣一雙眼睛卻隱隱透出一股懾人的壓迫感,這種難以令人忽視的感覺使她不愿意繼續依偎在他懷中。 她正欲抬腳向后退時,感到腰窩處出現了一只寬厚的手掌,同時車內猝然響起到站的聲音。 她聽到熟悉的到站聲在心里松了一口氣,略微用力便從他懷里掙脫出來,轉過身快步順著人流走下車。 她并不知道當她轉身之際,那雙注視她的桃花眼底,瞬間冒出了一股若有似無的小得意。 公交站臺人頭攢動,司言穿梭在黑壓壓的人群中,她走了一段時間在一個瞬間發現被一只手握住了手腕。 那只手的掌心傳遞著灼熱的溫度,令她的指節在接觸的那一剎那不自覺微縮。 言言,你在這里等我下。 這話落下時,那只桎梏她手腕的手掌松開了,緊接著她聽到身后響起一陣由近及遠的腳步聲。 司言沒有應聲,因為在這個場所她不想和沈清夜有什么牽扯,可她深知無法拒絕這個男人,在心中長長嘆了一口氣,終究選擇妥協下來。 她心情復雜地轉過身環顧四周尋找那道身影,好半晌才在三三兩兩的人群中發現了那抹熟悉的背影。 司言看到那道頎長挺拔的身影,站在一間常常光顧的奶茶店前,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有那一刻她認為自己看錯了。 他只留給她一道背影,可她仍然從這道背影中感受到一種不同常人的氣質,以至于她的記憶一下子被拉回到一年前。 那時候司言在極度不耐煩的狀態,聽到沈旭修的第一狗腿白衍辰評論見到沈清夜的感受,真心被他吐出的字眼氣笑了。 司言永遠記得初見那晚,沈清夜那副狼狽至極的模樣。 在她看來矜貴兩個字可以用在任何人身上,唯獨不適合用在他身上。 可時至今日,她不得不承認他已經完成蛻變,舉手投足間都透出一種仿佛是與生俱來的的貴氣。 這種尋常人模仿不來的氣質,令他站在同樣在等待奶茶的人中顯得格格不入。 同時也令和他同框的所有人成了背景板的存在,一眼望過去,看到的便是他那挺拔出眾氣質卓然的身影。 站在原地的司言視線不自覺追隨著沈清夜的身影,見他拿到奶茶便用一雙指節修長的手掌將它捧住。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掌中的是易碎的珍寶。 看到這一幕,她的思緒復雜起來,看著他邁著從容的步伐一步一步朝這邊靠近,貝齒輕咬著唇瓣,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沈清夜走到司言面前停下腳步,而后俯下身體與她的視線持平,用帶了克制的目光,在她小臉上一寸寸移動幾秒,繼而說道:你最喜歡的那款奶茶缺原料暫時沒賣了,店員說這款也差不多,你嘗嘗。 沈清夜一邊說一邊有些生疏地將吸管插進奶茶里,隨后將奶茶遞給了司言,注視她的眉宇間是掩蓋不住的寵溺以及期待。 見她垂下眼眸,輕輕掃了奶茶一眼,才抬起纖秀蒼白的手指握住它接了過去。 時間不早我就先走了,你的臉也很顯眼,就別送我了。 司言說這話時卷長濃密的睫毛不時撲動一下,從沈清夜的角度看不到她眼底的情緒,卻也能從她那微蹙的眉宇中察覺她的悲涼以及幾分麻木。 在這一刻,他修長的手骨節幾乎是下意識地凸起,幾秒后才舒緩開。 好,你早點回去吧,奶茶趁熱才好喝。 即使眼前人渾身上下都透出拒絕的意味,可他的語氣還是有著說不出的溫柔。 司言聞言遲疑了一秒才徐徐抬起眼簾,看到那張放大的俊臉愣了一下。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不需要像以前一樣仰望沈清夜,他現在已經將身子低下來了。 她意識到這一點,一股難以形容的滋味在胸腔里蔓延開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不想繼續看到這個男人。 她輕輕嗯了聲,沒等他反應就扭頭加快腳步離開。 她在熟悉的道路上疾步走著,捧住奶茶的五指在不知不覺中一點一點攥緊。 司言沒走太久,一個不該有的想法不由自主地在腦海里冒了出來。 如果不叫司言這個名字該有多好,那么就不會遇上沈清夜! 她的腦海里升起這個想法,在下一刻,眼底無法自控染上一抹苦澀。 這個世上哪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