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4
章4
裴景擎懷里摟著那個meimei,半遮半掩捂著嘴,咯咯地笑席竹不知死活,說這話簡直要笑死人。 姐妹,看你穿成樣子也知道是窮酸人家出來的,沒見過世面就別瞎說大話。 席竹是被人從餐廳帶出來的,現在身上還穿著工服戴著食堂阿姨的鴨舌帽呢。 土包子,賠錢是吧? 應邵寒拿槍勾起席竹的下頜,眼神自上而下掃視席竹,顫顫巍巍的模樣像只小獸,搞得好像他欺負人家一樣。 把你賣了都賠不起,懂不。 一句定局,應邵寒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宣判了席竹最后的死刑。 怎么打的陳慧琳。 右手還是左手。 陳慧琳? 難道他就是陳慧琳的對象? 席竹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兩個彪形大漢逮起,拎到靶子那兒,雙手雙腳被綁上高高懸掛起來,動彈不得。 我這一輩子最討厭兩種人。 一種是滿口謊話的,一種是敢碰我東西的。 正巧,這兩點你占了個全。 應邵寒瞇著右眼,拿起槍對準靶心,席竹渾身都在發顫,恐懼占據大腦,她幾乎忘記了掙扎。 裴景擎還是有點理智在的,拍了拍應邵寒肩膀,兄弟,別玩過了,出了人命你哥那邊不好交代。 關我屁事。 應邵寒典型破罐子破摔,他這個圈子的人都知道應邵寒最煩他哥,就比他大七歲,天天把他當兒子一樣管著。 右手握緊槍支,身體側過四十度的方向,直接扣動扳機。 砰 席竹呼吸緊滯,閉上眼睛,她早該明白,自從她招惹上應邵寒后,生死已經完全不屬于她了。 她想說,她沒有出手打陳慧琳。 可誰會信呢。 她就像一個可以被人隨意拉扯的玩偶。 你看,她多弱小。 好像失去了束縛一般,席竹睜開眼睛,那顆子彈穿透了右手捆綁著她的繩子。 應邵寒招了招手,點了根煙抽著,示意讓身后的兩個保鏢解開繩子。 席竹癱倒在地,全身上下失去了重心,額間冒著冷汗,呼吸急促。 那種與死亡近距離接觸的感覺,如此致命。 應邵寒躺在沙發上把玩手槍,欣賞著她的表情,不羈地笑著席竹的行為此刻是多么滑稽。 還以為你膽子有多大呢。 席竹頭一次腦子這么空白,那種絕望感,無力感,深刻鐫刻進她的血液里。 寒哥,不至于吧。 看把人小姑娘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