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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最后一節課是體育,cao場跑完兩圈后就原地解散了,黎歌和幾個女生找了個有樹蔭的地方,一邊聊天一邊等下課鈴響。 這個藕片好辣啊。祁加加一邊哈氣一邊沖著手里的一袋泡椒藕片擠眉弄眼,天,比那個泡椒鳳爪還辣,你們嘗嘗。 不了不了女生們避之不及訕笑著回絕。 黎歌你吃不? 黎歌? 嗯????坐在石椅上發呆的黎歌回過神,目光轉向祁加加手里的零食,那東西吃了不會菊花火葬場嗎? 祁加加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從前是誰說無辣不歡來著? 最近沒什么胃口,就想吃點清淡的 不過話說回來你怎么了,都發一天呆了,想啥事兒著呢?祁加加問,蹦跶到她面前,蹲下身打量她。 沒怎么啊。黎歌裝作若無其事。 少來,你最藏不住事兒了。要是不方便說的話,待會咱們回班再說。 哎,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黎歌看著遠處出來開食堂門的阿姨,醞釀著該怎么說,就是,你身邊有沒有那種,你以為你們關系很好,很了解他,但其實你一點都不了解他,他和你以為的他不太一樣的人? 有啊。祁加加理所當然道,我和我爸待了十幾年了,要不是我媽和我說,我還不知道結婚前他是個花花公子。他對我媽可好了,在我家是模范丈夫。 那這么說,身邊有這樣一個人,也不是個多奇怪的事,對吧? 不奇怪啊,你又不能指望對誰都知根知底的。怎么啦,是你喜歡的人嗎?這還沒開始,就已經開始受感情的傷了?祁加加一臉八卦加殷勤地湊上去。 才不是。黎歌無語地把她的腦袋推開。 只是前一秒還模樣溫潤如玉,一臉純良無害的人,下一秒說的話,做的事,就變得讓她無法琢磨起來。 這種落差感。 怪怪的。 而且,許云豈說黎星若是只狐貍,那換位到她這邊,她不就是那個,因為自大自以為是,而無意中落入陷進的野兔么? 回想起他腳踝上那一串紋身,他說初中紋的,那他的心思是從那個時候就有了嗎? 下課鈴適逢其時響了,震耳欲聾的叮鈴聲,拉回黎歌紛飛的思緒。 去食堂打飯時候,想起昨天外婆心疼她瘦了,特意多要了一份菜,可等她坐下,目光不經意掠過人群中一人身影時,手底香噴噴的飯菜又瞬間寡淡了起來。 她算是發現了,只要有黎星若在,她就吃不上一頓好飯。 記住了,下次要個餐盒回教室吃了。 哀嘆一聲,有一下沒一下撥弄著碗里的炒飯。 不知道為什么,遠遠看到黎星若的那一刻,有種說不上來的陌生感和疏離感。這種感覺在許云豈點透他的真面目后愈發強烈,那種家人的感覺,親情的感覺,就像橡皮一直在擦鉛筆字,擦啊擦,最后淡得幾乎都要看不到了。 所以現在的黎歌,說實話沒什么luanlun的負罪感。 只不過任其發展,她也沒辦法說不怕。 放學的時候老師留了堂,不太想面對某人的黎歌又磨磨唧唧在班里賴了會兒,等值日生都打掃完衛生準備鎖門了,她才不情不愿地背上包往外走。 小心地從樓上往下走,每走過一層就探過頭去看看下一層,看看黎星若是不是等在那,如果是的話她立馬掉頭走人,多跑幾步從西樓那邊下去。 所幸的是一直到一樓,黎歌都沒看到黎星若的身影。 可能是等不及,已經走了吧? 或者是在校門口等她呢? 想著,準備從一樓的小門那邊出去,突然被身后的一道力量一拉,尖叫著回過頭,撞進一雙熟悉的眼里。 又被叫到辦公室了?黎星若一挑眉,一臉等她好戲的樣子,嗯? 黎歌看了眼他身后靠著的墻,心想怪不得沒看到他,一直藏在墻后呢,我是值日生,我不得打掃完教室再走么? 黎星若不信地笑笑,說了兩個名字,他們不是今天的值日生嗎? 我 嗯,我幫你想想,可能是你要替他們做值日? 又恰好他們不想早早回家,一直待到這會兒才走?說著黎星若朝西樓那邊一揚下巴,剛還看見他們了呢,走了沒多久。 從來沒見到黎星若這樣口齒伶俐過,她推開他,對,就是你說的那樣,你全猜對了,你可真聰明。 我又不會吃了你。黎星若插兜懶散地走在旁邊。 吃了她。 他怎么不會吃了她? 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誰當著爸媽在家還偷偷潛入她房間,說那些虎狼之詞,做那些 黎歌的腦袋嗡嗡的,臉頰燒得火熱,我警告你,爸媽在的時候不要做那些出格的事,被他們發現了,你我怎么承擔?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不在就可以?黎星若偷換概念道。 我沒這么說!黎歌惱了。 黎星若聽著忍不住笑,伸手摸了摸黎歌頭頂,你說爸媽生你的時候怎么把笨和耿直全遺傳給你了,也不知道雨露均沾。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