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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黎歌不太理黎星若的樣子。 兩人坐在地鐵門邊,黎歌頭靠在透明門板上,從對面玻璃上看到黎星若朝她這邊微微側頭,怎么了? 轉過頭,短暫撞上他的目光,心里一頓,立即撇開到一邊,沒怎么。 這心里有事都快寫滿臉了,還沒怎么。 到家后爸媽都在,做好了晚飯,但在他們洗漱準備吃飯的時候又臨時有事離開了。 飯桌上就剩下黎歌和黎星若。 盯著他擱在餐桌上的手發了會兒呆,黎歌夾起一塊拍黃瓜,是不是馬上要校慶了?聽說你是主持人。 白天聽班里學生會說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啊,那個。黎星若停下筷子,想了一下,我想推掉的。 推掉干嘛?黎歌不解,參加這種活動是可以加學分的,表演項目我不知道,但上屆我們班有個去當主持人的,加了十多分。 我又不缺那點分。黎星若不在乎地說道。 黎歌感覺黎星若還是太小看這學分制了,學分累計達到一定程度畢業是可以拿紅本的,紅本有保送資格,于是還想再勸勸他,你聲音條件好,長得又不差,為什么不去? 黎星若沒想到她會一直糾纏這個事,有些意外,參加競賽也可以拿學分,拿的比這個多多了不過你非要我去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滿足我個條件。 ? 為你好的事還要跟我提條件? 黎歌感到一陣不可思議,拿起空碗就往廚房去了,沒再搭理黎星若。 不過晚上九點左右那陣,她又一臉別扭地出現在黎星若門口。 你真不去?我覺得這個機會挺好的,去年保送的學校里還有北大呢。 看你。黎星若低著頭寫東西,沒看她。 一陣猶豫糾結,那要提啥條件??? 黎星若手里的筆一停,抬起頭,其實也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陪我睡幾天,一周吧。 為什么? 我怕鬼。 你怕個屁! 想起前段時間懷疑浴室鬧鬼的時候,他可沒少落下一天洗澡,邊洗還邊哼歌。 之后黎歌也不怎么怕了,回到自己房間里睡,不知道從哪里道聽途說的鬼開不了門,于是每晚都關上門,睡得還算踏實。 所以他這又是要鬧哪一出? 看著他托著下巴的修長手指,黎歌感覺腦袋燒燒的。 怎么樣?是不是很簡單,你之前也不是沒和我睡過。 不是,你為什么這么執著我,還要我和你睡覺?要和我培養感情?我直說了行不行,我不討厭你了,你不用那么在意我對你的看法,現在我們就是正常姐弟的關系。 黎星若一愣,嗯,你不討厭我了,那是好事。但我讓你陪我睡覺不是為了這個。 那是為了什么?黎歌不解。 頓了頓,他轉過身,翹著二郎腿神色平靜地看著她,我一個人睡不著了。自從上次我們一起睡之后。 其實也不算失眠。 只是一個人睡的時候,沒有兩個人一起睡時那么舒服。 黎歌一臉為難,看他也不像是在說假話的樣子,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想想,轉身走了。 因為三年沒見了,又是兩性敏感的時期,黎歌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和這個弟弟相處。 怎樣相處是對的,怎樣是逾界。 白天里問上次那個在cao場聊天的女生,問她有沒有和她哥哥一起睡過,后者理所當然地應道:那肯定睡過啊,上初中的時候我看恐怖片睡不著,就是他摟著我睡的。 噢一起睡原來是可以的。 但黎歌沒問他們有沒有無意碰到過對方這件事,以及看沒看過對方不穿衣服的樣子這問題太尷尬了。 回到家后,黎歌走到黎星若屋前,那你答應我去了哦? 黎星若正低頭玩手機,見她突然這么說,手機扔一邊,沖她瞇眼笑笑,OK。 那今晚 啊,今晚你不用來。我有點事兒,睡得晚。黎星若說。 哦。 看著黎歌連上不經意顯露出的失落?黎星若沒忍住笑了,怎么,你還迫不及待起來了? 才沒有!黎歌瞪了他一眼,只是好奇他有什么事兒而已,平時她睡的也不算早,得了,那我先回去睡了,沒事不要來煩我,更不要半夜興致一來叫我陪你去睡覺。 好,晚安。 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