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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清凈會兒嗎?可是她畢竟脾氣軟,也不想在家門口吵起來,何兆強硬起來不管不顧的,到時候真瞞不住了。肖緣沒理他,徑直進了院子,毫不猶豫關上門,擺脫瘟神一樣,半點不留情。何兆還是覺得心里甜絲絲的,聽到肖緣跟周桂花說話,想起剛才她被他壓著嗚嗚咽咽得哭,心頭就軟下來。躲在門后聽了許久,直到沒了肖緣的聲音,這才往回走。李繡在家里做針線,轉頭看兒子回來了,打趣道:“看來上工挺好,回家笑瞇瞇的,有啥開心事兒?”“能掙錢養我娘了,報答老娘養育之恩,可不高興嗎?”他現在是通體舒泰,心情和身體都得到巨大的滿足,沒法不高興。“就貧吧。你娘不要你養,等你能養家了,我才高興呢?!?/br>“我現在也能養?!焙握撞粷M,拖過椅子跨腿坐下。肖緣要是能立刻嫁給他,他一定能讓家里好過。“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當養家容易嗎?娶個媳婦就難死你,人家里要自行車、要縫紉機、要手表,你買得起嗎?”李繡隨口調侃兒子,哄他玩兒。就是給何兆說媳婦,真要這些東西,也不要他cao心,不過是要他知道,沒有什么是白白得來的。肖緣回到家,小心翼翼掩飾自己的異樣,跟周桂花說完話,回屋子插上門,找出衣裳來換。腿間粘膩潮濕,里褲濕了一大截,大腿上許多明顯的青色指痕,私處火辣辣的,擦一下都疼。她找了小鏡子看了看,那里紅腫異常,艷艷的軟rou上還有乳色的液體,混著絲絲紅色。不敢多看,將臟衣服抱出去洗掉,行動不便也裝作沒事,過了幾天,家里都沒發現什么,她終于放下心。張英近些日子真是過的精彩,仿佛活在戲文里,眼里誰都沒有的何兆突然對肖緣大獻殷勤,關鍵肖緣還不理他。之前幫忙干活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嫌棄的不行,似乎生怕人看見。張英忍不住了,一起出山下地的時候悄悄問肖緣,“你倆干啥呢?他圍著你做什么?!?/br>“他又在逗我玩兒,你別上當?!毙ぞ墣烆^走路。張英回頭看一眼,何兆拖著步子墜在不遠處,只盯著肖緣的背影,她不理會,他就煩躁得抓頭發。何兆確實很煩躁,自從那天之后,肖緣就沒再跟他說過一句話。下工之后就安安分分回家,也不一個人出去了,他找不到任何能跟她單獨相處的時間。他犯了錯,有心彌補,她一點機會都不給。如果被他攔住,軟的硬的都不吃,一次兩次還好,時間長了,他又焦又燥,完全拿她沒辦法。她就是故意給他氣受,何兆再惱,也舍不得就此丟開手。019已經是過了農歷年,這個年代,沒有富貴得流油的人家,卻有忍饑挨餓也要下地干活的公社社員。日子過得并不富足,老祖宗傳下來的節日不能荒廢。公社里唯一的供銷社正是一年生意最紅火的時候,那貨物從墻角跟堆到四五米高的屋頂,貨架子塞得擠不出來一絲縫隙,你想得到的東西這里幾乎都有賣。售貨員是份十分體面的差事,沒點本事還站不到這里,像現在這樣忙碌的時候,站在櫥柜后面,頗有點指點江山的樣子。大家閑下來了,也喜歡扎堆往供銷社門前一坐,看著進進出出買東西的人也是一種樂趣。小孩子們一年到頭難得有點錢攥在手里,聽話一些的給爹娘收著攢起來,活潑愛鬧的就買了洋炮滿村子亂竄。肖緣和張英約好去供銷社瞧瞧,臺階下一群老少爺們兒抽旱煙,談著歷史、朝代的閑篇,小孩子圍著你追我趕。張英和肖緣手拉手,從小學斜坡下來,“我娘讓我帶包鹽,你要買什么?”“我這不是日子將近了嗎?我娘跟那頭商量好了。叫我有空朝社里走走,別到時候跟人一道進門,買什么都不知道。那就真丟人了?!?/br>他們這里的習俗,新媳婦嫁去男方家里之前,女婿好歹得帶媳婦進一回供銷社,挑一身整齊衣裳,以表示重視。張英一年到頭供銷社的大門朝那邊開都摸不清楚,怕關鍵時候露怯。肖緣看上一條圍巾,大紅色的,往張英身上比劃,“這個怎么樣?好日子穿大紅色,多喜慶。我都沒見過你用這樣鮮亮的顏色?!?/br>張英仔細看了一會兒,真覺得肖緣眼光不錯,哪個姑娘家不喜歡鮮亮的顏色呢。她的衣裳因為上工的緣故多是些沉悶的顏色,還沒有穿過這樣又軟和又好看的布料。“做啥呢?手上干不干凈啊,不買就別摸,弄得烏七八黑的誰還要?”兩個人扭頭看過去,李小艷像只老母雞一樣叉腰盯著她們,她是供銷社里唯一的售貨員。跟張英差不多大,她爹是公社會戰總指揮。在舊社會的時候,李家是河子屯一大姓,還是比較有錢有勢的那種。新社會來臨,大浪潮即將爆發的時候,李家上一輩及時跟著上頭正確的方針走,得了看重。是思想上回頭是岸的好伙伴,又因為仗義疏財,抗戰的時候出了大力,所以農村多少富農過得膽戰心驚,就李家還能屹立不倒。甚至好幾個族輩在公社里擔任要職,李小艷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讀完初中被舉薦進供銷社上班。相對于天天下地賣力氣的同齡人,起點高了一大截不止。河子屯就這一個供銷社,就是外村人也時時光顧,售貨員本來就不好招惹,何況還是李小艷這樣一個有‘背景’的。張英撇撇嘴,將圍巾放回原處。肖緣見張英是真喜歡,小聲跟她說,“咱們打聽一下價錢,不太離譜的話,到時候你就要這個,他們也不會說什么的?!?/br>于是轉頭去問李小艷。喊了好幾聲,李小艷好像沒聽見,自顧自在一邊整理柜臺上的東西。張英已經有些生氣了,肖緣知道供銷社的售貨員大多都是這樣子,李小艷頂多更離譜些,并沒有什么大不了。難得張英喜歡,不過好聲好氣說幾句話,這也不算什么委屈,她朝柜臺走去。李小艷不搭理人,她將就過去總成。“你聾了嗎?沒聽人問你話呢?”何兆先前蹲在大爺群里看他們下象棋,張英和肖緣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們了。他手插進兜里,跟在后面晃悠,想著找機會和肖緣說說話也是好的。結果就看見李小艷逮著人耍威風,肖緣可以為了張英委曲求全,他脾氣就沒那么好了,火氣一下就上來了。心想,小丫頭他都舍不得欺負,你他媽哪根蔥,多大臉甩臉子。李小艷仿佛沒聽見何兆罵得是她,看見他眼前一亮,“小兆哥你怎么來了?昨天剛來了一種新糖,我給你留著些呢?!彼?/br>從柜臺繞出來,只看著何兆說話。肖緣不好插嘴,也不想跟何兆打交道,跟著張英繼續看,張英氣憤道:“公家的工資就是拿得了不起,又不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