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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皇后一般,惶恐的心里有了主心骨。遂擦著眼尾嘆道:“陛下近日身感風寒,一入夜便會咳嗽。睡前吃了藥本已睡下,誰想到這又咳嗽起來,奴才只好去宣太醫,熬些鎮咳助眠的藥物,也好讓陛下在早朝前再睡上個把時辰...”福貴正向譽王訴著他的衷心和妥帖。靜默許久的蕭奕離緩緩開口打斷他:“皇帝現下可是醒著?!?/br>“醒著的,醒著的?!?/br>福貴連忙答道。“那我進去看看陛下?!?/br>一番思索后,蕭奕離決定現在就去見慶宣帝。他實在一刻都等不了了。光線昏暗的寢殿內,蔓延著厚重的藥香。福貴站在龍榻旁,小聲地傳報,譽王殿下連夜進宮看望陛下了。慶宣帝微喘著胸脯,于半睡半醒中睜眼。只見自己的親弟弟,身形挺拔地,立在不遠處。“此等小病,怎又這樣興師動眾?!?/br>慶宣帝低聲斥責,帶起了一陣咳嗽。福貴這才猛然驚醒,譽王殿下這是不請自來!福貴看著遠處的譽王,和榻上的皇帝,帽檐下的額頭溢出大量的汗。“罷了,子行有心了,近前說話吧?!?/br>于是福貴在忐忑中將蕭奕離請到了龍榻前,替他搬了個軟凳。但蕭奕離卻沒有坐。“幾時了?都是這些奴才小題大做,竟累得你連夜進宮來?!?/br>皇帝開口。“皇兄身體有癢,臣弟關切得緊,再晚也得過來?!?/br>蕭奕離站著答、“唉,先皇諸多子嗣,如今也就你在我近側,為兄有你這個弟弟,很是知足啊~”說著,為表兄弟情深,慶宣帝緩緩伸出手。但蕭奕離卻是憑空退后兩步,沒有抬手。慶宣帝恍惚了一下,尷尬地收回手。虛弱的面色,也染上幾股帝王的強勢和霸氣。他似乎,知道譽王為何深夜前來了。太子解藥蕭澈是被門外的一陣喧鬧聲吵醒的。他警覺地拿起床邊的佩劍,只見在眾侍衛的阻攔中,破門而來的,竟然是他的皇叔。蕭澈拍拍胸脯,喘了一口氣。“皇叔?你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有人行刺呢!”蕭澈放下劍,走到桌旁,給自己倒了杯壓驚茶。但茶水還沒入口,就被蕭奕離扯著手腕晃蕩灑了。“解藥在哪?”蕭奕離急切地問。“什么解藥?”蕭澈滿臉不解。“能治巧巧的毒的解藥!”“什么?!小皇嬸中毒了?什么時候,誰下的?她現在怎么樣?有沒有宣太醫看過?”聽聞凌巧巧中毒,蕭澈的眸中也滿是急切和慌亂。蕭澈的反應,讓蕭奕離心底一沉,抓著他腕的手,直接抓在了衣領上。“你父皇說的,解藥在你這里?!?/br>“???”蕭澈頭頂一堆問號。奔襲而來的急切和無奈,讓蕭奕離失去理智。一手抓著他的領子,一拳揮向蕭澈的臉。蕭澈被突然的拳頭倫開半尺遠,眾仆人立時一分為二。一部分攔住譽王殿下,一部分去扶被打倒的太子。蕭澈顧不上臉上的腫痛,惶然回頭,只聽他皇叔像是說故事一樣的說出讓他震驚的話。“你父皇為了保住你的皇位,不想我這個年輕的皇叔與你爭,便給我最愛的女人下了毒,讓她終生不能懷孕,甚至還會傷害性命。你父皇說,解藥在你這里!”這個理由,是蕭奕離在來東宮的路上想明白的。蕭澈被蕭奕離打得鼻血直流,腦里一陣發懵。好半會兒才聽明白他說的是什么。皇位,毒藥,解藥。“不,不可能的,皇叔,你我叔侄關系最好,父皇不會那樣的。而且,而且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沒有解藥!”蕭澈踉蹌起身,大聲解釋道。“不,你有,你一定有!”蕭奕離上前兩步,重新扯住蕭澈的領子,語調慌亂地道。其實蕭奕離剛剛那一拳,就是出于恐慌。他害怕皇帝騙了他,害怕蕭澈沒有解藥。“譽王殿下!譽王殿下請自重!”東宮的侍衛傾身而上,想要保護太子,卻被蕭澈喊停。“皇叔,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這就去找父皇,我這就去替小皇嬸要解藥!”這注定是一個不尋常的夜晚。短短一個時辰內,譽王和太子,先后未經傳召來到皇帝的寢宮外。蕭澈頂著被打腫的臉,看著緊閉的宮門,沒有他皇叔直接進去的勇氣。但事關他與皇叔的關系,更關系小皇嬸的性命,于是他就在寢宮外的臺階上,坐到了天明。正思索著父皇為何還不起床準備上朝。突然,緊閉的殿門從里面再次推開,總管福貴恭敬地請了皇太子進去,原來,在蕭奕離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對外宣召今日早朝取消。陰謀牽制數個時辰后。太子從皇帝的寢宮走出,一臉的怔忪和失魂落魄。邁過宮門時,身形一個不穩,還好身旁的小太監眼尖地攙扶了一下,才不至于摔倒。蕭澈就這樣失魂落魄地走回了東宮。如他一樣無精打采的蕭奕離,還沒走。“皇叔!”蕭澈在見到譽王的第一時間,魂魄歸體。人卻是像幼稚孩童般,沖著他撲了過去,抱著他的高大身軀,無聲地嗚咽著。“怎么了?”蕭奕離將他往上提,對上他的視線。“皇叔,皇叔我對不起你!”“解藥,解藥父皇告訴我了,可,可是,我卻不能給你!”聽聞,蕭奕離緊咬牙幫。握著他肩膀的手,也使出了幾分力氣。于是,堂堂的一國儲君,就這樣在自家的皇叔面前,狼狽地落了淚。蕭澈回憶起剛剛與父皇的談話,恍然覺得好像是一場噩夢。慈愛的父親一夜衰老,且冷酷得讓他不認識。皇帝承認了給凌巧巧下藥,也告訴了太子解藥。但他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