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
實話
陸嶼森從保鏢手里接過毯子,圍著蘇娉兒包了一圈,確定她除了裹不住的小腿外都包嚴實了,才抱著她從車里出來。 蘇娉兒暈暈乎乎,被他包得跟蠶一樣動也動不了,貼在他頸窩撒嬌:太緊了,好難受。 別亂動,小心摔了你。陸嶼森惡聲惡氣的威脅她,蘇娉兒立即哼哼唧唧的討饒:不要,不要摔我。 陸嶼森忍不住咬了一下她的臉頰,引來她的小聲抱怨。 他從剛才就發現了,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藥的緣故,還是因為她神志不太清醒,似乎不管他說什么問什么,都能得到她最真實的反應和回答。 陸嶼森覺得新奇又有趣,忍不住逗她。 這處物業是陸嶼森常住的地方,一梯一戶,掃面部id直達。 黑灰色的冷硬裝修風格,此時卻因為一個女人的進入而變得多姿柔軟起來。 這是幾?陸嶼森伸出兩根手指。 是二。蘇娉兒看了一會兒說。 這是一。陸嶼森試圖迷惑她。 是二~蘇娉兒堅持。 你是誰?他又道。 我是蘇娉兒。 娉兒?或許是她家里人這么叫她,陸嶼森并沒有在意。 那你愛誰? 沈嶼森不不是。 某人的臉頓時烏云密布。 現在叫陸嶼森。 瞬間又晴空萬里。 很好,獎勵你親我一下。陸嶼森繃著臉道。 蘇娉兒從毯子里冒出頭,艱難地抬起上半身,在他嘴上啃了一會兒,完事兒后還真跟占了大便宜似的說:謝謝。 陸嶼森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等她親完,剝掉她身上的毯子,抱著她去浴室里沖洗。 名家設計的精裝修套房,盡管陸嶼森從來沒有用過一直擺放在那里的浴缸,但也在此時體會到了它的好處。 直徑一米五的圓形浴缸,足以躺下兩個人。 此時意識還不清醒的蘇娉兒抱著陸嶼森的脖子半飄在水里,藥效還沒過,她體內仍有些難以啟齒的潮涌。 一場瘋狂的性愛,兩個人的身上都滿是痕跡。 蘇娉兒的皮膚跟嫩豆腐一樣,稍微一碰都是印子,此時更是青紅交加,慘不忍睹。 陸嶼森看見她的樣子,也覺得自己有點禽獸了。聽她在耳邊哼唧著說想要,一時有些意動,又怕她第二天受不了。 那你乖,我輕一點。 蘇娉兒當然說好。 于是只能先滿足她一回。 結束之后,回到屋里的大床上,陸嶼森安置好她準備上床,背上被她小心翼翼的摸了下:這是什么? 陸嶼森不用看也知道,他背上有兩個槍眼,偶爾穿衣服的時候會看見,時間久了只剩下糾結的皮rou,早沒有一開始那么嚇人。 除了這里,他大腿上還有一個。 原來面上的光鮮下到處都是看不見刀劍的血光,大家族的權利斗爭,不亞于奔走在槍林彈雨的戰場上。 他有無數次在生死間徘徊,每一次都以為就這樣要結束了,卻又被不甘心拽了回來。 她在千里之外,他怎么能甘心。 他看著蘇娉兒,知道她此時只能說實話,那些藏在心底的,一直以來都覺得不需要安慰的暗傷忽然就隱隱作痛。 你心疼嗎?他問道。 嗯。蘇娉兒點點頭,眼淚不受控的流下來。 陸嶼森抹去她的淚水,除了我,你還為誰哭過? 他其實想問,你為謝雍謙哭過嗎。 就算知道他們的婚姻不過是一個幌子,但陸嶼森還是嫉妒的發狂,六年的相處陪伴,他朝思暮想的念念不得,那個老頭子卻能輕易得到,如此的名正言順。 謝太太。 每次聽見都像看不見的長針一樣刺進他心里,不用見血的致命。 這么長時間的相處,蘇娉兒可曾有過一絲一毫的動容? 他害怕聽到不想聽的名字,卻又忍不住問。 只有你。 蘇娉兒摸著他英俊的臉。 沒有別人了。除了他,兩輩子她只在夢里為陸遠錚哭過。但陸遠錚在她心里就是陸嶼森。 得了想要的答案,這一晚終于圓滿到接近夢幻,他俯身吻住她的唇,溫柔的不像話。 蘇娉兒從床上醒來,好半天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最后的記憶是跟陸嶼森在車里,兩個人瘋狂激吻的畫面逐漸變得清晰。 雖然早已身經百戰,但這六年時間的床事空白不是假的,他的力道和熱度仿佛還殘留在自己身上,蘇娉兒難得老臉一紅,摩擦了下腿根,抵御那重又升起的情欲。 身邊沒有人,床頭擺放的鐘表指向十點多。 她環顧四周,觀察起這個房間。 一看就是沒有女人住的地方,到處都透露著精致的冷清,可以直接拍圖掛網站當設計案例,哪像她的房間,隨處可見都是毛茸茸的。 散在地上的只有一件襯衫,她的衣服沒了蹤影,蘇娉兒拿薄毯圍在身上走出去。 過來吃早餐。 她沒看見人,先聽到聲音,順著聲音望過去,那人坐在窗前的辦公桌旁邊,陽光被紗窗分割成千萬片灑進來,給他的側臉鍍了一層金邊,連瞳孔都變成了半透明的琥珀狀。 蘇娉兒站在門口有些躊躇。 經過昨天晚上的親密,有些事好像更不容易講出口了。 作者有話說:求介紹個好用的翻墻軟件,現在用的太不穩定。安卓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