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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對她!不過是吳王身邊的獻媚討好的狗,還想做起人的作派!我呸——來人!”暗衛忙從外頭進來,便聽應冀道:“叫幾個下人盯著那潑賤人,尋著合適的機會給我綁了!”方才給孫粲取藥時,見她的帕子掉了,匆匆撿起,一時也忘了給她還回去,應冀細細描繪著上面繡著的百蝶戲花,不知為何,他竟鬼使神差的放在鼻尖嗅了嗅,上面自然有孫粲慣熏得的香料味,許是貼身之物,還帶著些不同的香味。這帕子的光滑細軟,是上好的蠶絲制得,他不由想到孫粲那晚露在被子外的一截皓腕,瑩白賽雪,因戴著翡翠鐲子的緣故,更襯得她肌膚瑩潤通透。那晚宿在孫府,他側身看孫粲看了好久,那殷紅的唇瓣水潤光澤,他不由貼上品嘗,這些孫粲都不知道,自然,若是知道了,只怕又該像那日晚上拿匕首要刺他!應冀不由失笑,闔眼靠著養神,他想應該讓人去請上官漳過來一趟,孫粲這病時常復法終歸是不好的。想著想著,他竟睡去。“此次出征萬萬小心,我去寺廟請了平安符,你可記得戴上??!”他不知何時立身在一極大的屋子里,擺設裝橫極其奢靡,甚至好些東西就是皇宮里也不一定有,他心下詫異,卻瞧見不遠處走來對男女,許是夫妻。“自然,每次出征我不是都帶著你請來的平安符?勿要擔心了,待我回來了你可要好好補償我恩?若不是你來了葵水,我怎會……你可別忘了!”應冀見他們坐在春凳上,湊近了,那男女竟是他和孫粲。“誰稀罕擔心你這癡子!你就會鬧我,從前裝癡的時候怎么沒看出你這樣混賬!我瞧你這幾日宿在書齋不是很歡喜嗎?”孫粲抵著他的胸口,冷笑一聲道:“我昨兒還聽說有人送了幾個美婢給你呢,你背著我養哪去了?可是私下偷吃了?”應冀瞧見那個他大笑著將孫粲抱緊,把玩著她的手道:“那幾個婢子我賞給底下的人了,至于偷沒偷吃,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說著他便吻著那殷紅的唇,空出的手解了她的衣裙,在那裸露的肩頭輕輕咬了一口,引得美人嬌嗔。這到底是哪里,應冀想再走近些,哪知眼前忽然被一層厚厚的簾帳遮去,歡笑聲越來越遠。“郎主,丞相尋您過去!”外頭的下人隔著門窗稟報,應冀揉了揉眉心,只說知道了。想來他這幾日是睡糊涂了,做了這樣荒誕離奇的夢境對峙來源網址:對峙下人引著應冀至應桓書齋,掀了簾子請他進去,一眼便瞧見應仲鐵青著臉,而裴郡主抱著自家的寶貝疙瘩掉眼淚。“阿耶!”應冀心下了然何事,但還是做出一副懵懂癡子模樣,規規矩矩地給應桓行了禮,又對著應仲夫婦那打了招呼,“阿兄,阿嫂!”“二郎,你可知我為何喚你過來?”應桓清了清嗓子,面對自己的二子,他總是和顏悅色的。“不,不知……”應冀搖頭,絞著手指不安地低下頭,應桓的聲音更和藹了,“聽聞方才獻兒去浣竹軒了?可是與你玩耍,哦,還有六娘,六娘可是也在那?”孫粲在家中排名第六,故而未出閣時,人皆喚她孫六娘子。“是,獻兒帶著一幫下人沖進來,說,說什么要尋我玩雪!”應冀飛快地看了眼縮在母親懷里的應獻,眼里極快地閃過一絲鄙夷。“那你可知獻兒這身上的傷是何回事?”應桓其實也很為難,大朗的幾個小廝皆一口咬定是二郎新婦動的手,那裴郡主更是吵著要他做主,可這新婦才進門幾天便出了些事端,若是處理不當恐壞了應家與孫家的關系。“雪天路滑,摔著也是有的?!?/br>“摔著?三四個小廝輪著抱他,我獻兒如何會摔?”應仲咬著牙瞪他,幾乎就要沖上來給應冀幾拳。“那是你小廝照看不周,尋我們二郎做甚?!遍T外懶懶傳來一道女聲,眾人尋聲望去,便見幾個婢子簇著孫粲裊裊走來,發上戴著的金絲步搖叮當作響,外身罩著的紫貂皮襖貴氣逼人,不大的書齋頓時亮堂起來,那雙柔荑輕輕搭在婢子的手上,緩緩走到應冀身邊。應冀心里又惱又喜,挨著她離應仲幾人遠些位置道:“你怎么來了?”孫粲根本不想理他,轉過身子往主位處行禮,那應桓擺手道:“六娘無需多禮,都是一家人!你身子還未好,來人??!賜座?!?/br>應桓武將出生,嗓音洪亮,立刻便有下人加了把有軟墊的椅子上來。李嬤嬤行了禮微微上前躬著身子道:“丞相勿怪,方才我們夫人舊疾又犯,喝了藥本已臥眠床榻,哪知聽說二爺被丞相喚了去,一時不放心便親自過來看看?!?/br>應桓捋了捋須發笑道:“無妨無妨,身子要緊,可好些了?若是還覺不適便喚女醫過來,左右遞個帖子的事兒!”孫粲拿帕子掩了掩嘴角,“多謝大人公,媳婦已服了藥,身子好多了,不知二郎是怎么了?我既然嫁了他,那理應是該關心關心他?!?/br>“哼,孫氏,你假惺惺的裝什么?你傷了我獻兒,你好大的膽子!”裴郡主厲聲斥喝,哆嗦著手指她,繡詩道:“郡主娘娘,凡事皆要將證據,你是如何知道我們夫人動手傷小郎君的?”裴郡主冷笑一聲,“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喚那幾個小廝上來!”孫粲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那蜷縮的應獻,這孩子真是越看越不討喜。那幾個小廝聽命上來,裴郡主要他們把事情進過再說一遍。“小郎君見外頭下了雪,便想去浣竹院尋二爺玩,哪知二夫人出來了,便罵小郎君畜牲,還將小郎君摁在雪地里磕頭……”他們自然是不會說應獻將應冀當靶子打,這供詞也說的半真半假。應桓瞧見當小廝說到諸如“畜牲”,“王八羔子”之類的話,孫粲皆是鄙夷厭惡的神情,那幾個婢子都要拿出帕子給她捂耳朵。也是,以孫氏一族的教養,怎會說出這樣的話。“這些小廝皆是你們大房的人,他們的話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教唆的?!睂O粲押了押茶,微抿一口。應仲氣笑,陰著臉將孩子抱到孫粲跟前,指著孩子身上的傷道:“弟婦是覺得這傷是我下人做的,是我們大房誣陷你們?”應冀擋住孫粲,“大兄這是要做什么?”“做什么,二郎,你沒看到獻兒身上的傷嗎?獻兒才多大,你們怎么忍心下得去手!”裴郡主看到應獻哭著回來時,心都要碎了。“我們下手?大嫂,你怎么不去問問我為何要這樣教訓他?”孫粲話音剛落,裴郡主咬緊銀牙,“你這是承認獻兒的傷是你做的?”“你這郎君實在無禮,作為長輩,我教訓一番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