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候?有功夫與我說閑話不如將這雪掃干凈些,小賤蹄子!”云兒冷冷瞪她,一群見風使陀的東西,待她回來再好好收拾他們!那掃雪的婢子也不怕她,拿著手上的掃帚大力向她們掃去,那濺起的泥點紛紛揚揚地灑在云兒的裙擺上,氣得云兒當即就要去打她,哪知被劉婆子拉住,不知是低聲說了什么,云兒這才罷住,那門外的車夫再次要人過來催促,母女二人才匆匆出去。孫粲得知此事后不過是笑了笑并未有多大反應,區區一個婢子有何可畏,有沒有命回來還說不準呢!況且……她睨了眼坐在椅子上上臨字的應冀,人家都沒心疼出聲呢,她又有什么好說的。“這兒錯了,該是這樣!”不知什么時候,這小娘子就走到他后面了,捂著個小暖爐,突然出聲,應冀頓了頓,依舊下筆道:“并未有人教我習字?!?/br>這確實,即便應桓請了先生,但那些不過是應付了事,哪里會真的看他寫的功課,每每上課不過是拿了白紙讓他在上面涂抹罷了。孫粲默了默,將手上的暖爐擱置一邊,淡淡道:“我教你,以后你便按著我教你的來,若是敢偷懶……我便讓張婆子過來管你!”那張婆子是相府的老人,早些年受了些刺激,瘋瘋癲癲的,應桓可憐她,便讓她去看園子,好有口飯吃,因性子癡傻,早年府里的小廝丫鬟喜歡去捉弄她,哄騙去了她的金鐲,待那張婆子反應過來時,那鐲子早就不知哪去了,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哪知那老婆子犯了癡癥,將事情鬧到了應桓那,后來參與的下人皆被杖打三十棍,至此沒人再敢去招惹她。應冀聞言,果然畏縮著身子,引得孫粲發笑。“提筆要這樣,你這姿勢要……”孫粲靠近了,將他的動作一一改正,又俯身握著他的手教他習字,那身上的香味似麝非麝,他不禁離她更近些,更可以聞到她唇上口脂的甜香,還有脂粉的味道,真奇怪,應冀竟覺得很好聞,他不排斥。那光潔的面龐離他的臉很近,近到只要他微微側頭便能蹭到她的唇,那雙柔荑覆在他的手背,柔軟細嫩,引著他寫下一手草書。“專心,勿要看我!”她冷冷出聲,垂下的發絲蹭的他鼻子癢癢的,他想離孫粲再近些,可這小娘子突然松手,拿了帕子擦手道:“你便按著我方才教你的那樣寫,習完了便送來給我看?!?/br>他低低地應了,扯了扯領子,只覺得燥得很,一口飲盡杯內的水,尤不解渴,那雙黑眸幽幽地望著孫粲,引得她莫名。回門那日,應桓派人將應冀叫了去,不知說了些什么,左右孫粲已先上了牛車,靠著軟墊,一旁的李嬤嬤給她揉著頭,簾子忽的掀起,她抬眼看去就見應冀手上拿著封信紙,大概是應桓寫給孫樊貞的。“你怎么了?”應冀見李嬤嬤揉著她的頭部,以為又是犯了什么疾癥。“不過是起早了,頭有些疼罷了?!睂O粲懶懶地回他,哄孩子似的又道:“你困不困?靠著軟墊在瞇會?!?/br>她本就看這癡子煩得很,尤其是要和他坐一塊,更煩!應冀搖頭,支著下巴打量起他這夫人,身上穿著精美的八幅羅裙,外面罩著火狐披風,姿態優雅,因額間的花鈿更增嫵媚,雙目流轉光亮,一眼望去便轉不了眼。他突然想起來,阿姊之前好像還賜好多綾羅綢緞,放著也是放著,不如給她做衣裙。于是他道:“庫房里有阿姊賜的衣料,你可以拿去做喜歡的衣裙?!?/br>畢竟放著也沒人用。孫粲嘴角微微上揚,抬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臉,“二郎待我可真好,到時給你多做幾件冬衣?!?/br>他頓時不吭聲了,靠著窗口不知在想些什么,孫粲也不想理他,只是卷了簾子看了眼窗外,不遠處便是孫府。“二郎一會跟緊我,勿要一人去哪玩耍,那院子里的泥可別碰,若是愛玩回去了由你痛快的耍,若是有人欺負你便告訴我,自會替你收拾他們,好了,我們到了!”孫粲理了理衣裙,先行一步出去,而牛車外頭便站著個郎君,鬂發如點漆,眉眼似秋水含情,唇紅齒白,膚如白玉,模樣精致如畫,通身氣度不凡。“阿姊!”那少年大步走來,一把抱住她,力氣雖大,但也顧著沒傷到她。孫粲好笑地拍了拍胞弟的肩膀,“怎么了,你我又不是分別多年,恩?”她與孫祁是雙生子,自幼一起長大,感情很好。“阿姊,我好想你!”少年的臉埋在她的頸窩,這是他的阿姊,身上留著與他一同血脈的阿姊,他以為自己再也不可能看到她了。孫祁來源網址:孫祁應冀出來的時候就見孫家的那個小郎君抱著孫粲,聽見動靜時才堪堪看來,他與孫祁見過幾次,不過他周邊永遠簇著一群士族子弟,正如孫粲身邊永遠被一群貴女所簇擁著,這對姊弟永遠都是最矚目的,眾星捧月的出席各個場面。放眼整個大殷,再找不出誰的容貌能比這對姊弟還要出眾,故而即便他們性子跋扈狂傲,可心怡這對姊弟的人也不少,當然,討厭他們的也同樣不少。方才還下了場小雪,孫祁出門時便披了件黑色大氅,腰上系著塊刻有麒麟的玉佩,他高孫粲一頭,見著應冀時便將孫粲護在身后,扯著嘴角微微頷首,“魏國公安好!”“七郎君安好!”應冀下了牛車,歪頭打量著這對姊弟,目光掠及孫祁搭在他阿姊肩膀上的手,眼神微冷,但撞見孫粲那雙霧蒙蒙的眼睛時,他極快地拿出包在帕子里的糕點道:“給你,我瞧你早膳未吃什么,這是從府里帶的,里頭并未加牛乳之類的東西?!?/br>孫祁皺了皺眉頭,一把奪過那糕點,微微捏起一小塊嘗了嘗,“都涼了,阿姊勿要吃了?!?/br>孫粲:“無妨,少吃些墊墊肚子罷了,下回勿要帶了,我不愛吃這個,且若是蹭到衣服上就不好了?!?/br>應冀一副懵然地點頭,眼見的孫粲吃了些下肚,孫祁道:“若是餓了讓廚子做便是,何苦吃這玩意兒,也不知道干不干凈,萬一他加了什么害你也未可知!”他不喜歡應冀,從來就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從前是因為他癡傻,惹得阿姊被人笑話,后來是因為他城府頗深,最喜玩弄人心。裝作一副癡子模樣,騙過了所有人,若不是后來應桓西征回朝病死,應仲控制了整個相府企圖殺死所有兄弟,他們根本不知道原來這癡傻的應二郎竟有這么大的本事。“我們進去吧,外頭冷!”孫祁回神,笑著拉過孫粲的手,“我昨兒剛做了一副畫,你可得替我看看!”前世應冀官拜大司馬,把持朝政三十年,連廢三帝,其中有兩個是因為反對他而被毒死,剩下的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