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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什么了?”“你說你想帶人來吃這兒食堂?!蓖瑢W鎮定道,“我問你你想帶誰來?!?/br>一張張臉在她腦海變得模糊,連帶名字都模糊。“沒,沒這個人?!?/br>同學擦完嘴,翻出手機,“剛好,我要跟你說個事,我還沒跟別人說過?!?/br>“嗯,你結婚了?”她心不在焉回答,同學是比她更爺們的女漢子,刀槍不入的,要閃婚比她們公司的雷達能探測到外星人還難。“對,閃婚?!蓖瑢W把手機遞給她,“看看我的結婚照?!?/br>王含樂剛握住手機,噗地就把把嘴里的東西射向對面。照片上,是倆穿西裝的女的。她又是一個人了。她最近經常忘記東西,她打電話給房東,說她想退租。房東奇怪道,房子早就賣了,他們正打算用這筆錢增增補補移民澳大利亞,她打電話做什么?自己家的人買了房都不知道?她“噢”了聲,說原來這樣啊,以后都不用交租了是吧?就說之前沒交租怎么房東沒把她東西丟出去,還以為有人替她交租呢。原來是有人直接替她買了。可能房東看出她老年癡呆的傾向,特意說了一遍現任戶主的信息。“什么?姓楊?不是姓王?”“姓王的不是你嗎?哎呀房子寫誰的名字是你們兩口子的事,你們自己去商量,多商量,多溝通?!?/br>房東拜拜掛斷電話。她瞬間恢復戰斗力——什么意思?買這舊破小還不是送她這遺孀的?這一計較,前塵往事也一下子翻涌而來。她趴在沙發上想了一天,回憶起過往,抵擋不住思念的浪潮,眼淚流了又干干了又流。買房不過是那些怪人怪事一隅。韓宗麒能夠很輕易拿到的身份信息,楊碟拿不到,沒有她的身份信息,戶主自然落不到她頭上。她的身份信息很難獲得嗎?不難,但他為什么要這樣做?答案只能是他不重視,他重視的是她這個人,他侵入的從來是她的內在世界,而不是她的社會身份,外在表象。即便拿到她的身份信息,他恐怕也難意識到房主落誰的名字這一步在現代社會有多重要。買老破小,她毫不猶豫相信,是給她安家,因為只要她撒手走人,這老破小就喪失購買意義。曾經還指責他為了她的容貌而回心轉意,不過是她的庸人自擾。她嘗試重新振作。可一個人的生活,總讓她行動遲緩得像上了年紀的老太太,激情四射的歲月也成了回憶的夢。她覺得她快要寫自傳了,要不是文筆不好,人又沒啥社會價值,寫出來自費出版可能都沒人買,只能拖去點火燒飯廢物利用。但生活還在繼續,不管你是一天掰成細細碎碎過,還是把十天半個月過成一日。她和動保群里的人去救助一只受傷的大肚子貓。夢游一樣進了小區,她覺得地理環境有點眼熟,這時一對情侶路過,停在一邊看她,過了會兒,走上前來,問她是不是想通了。“想通什么?”“那個變態啊,當初我們想請你給他點教訓。這次你來是來找他的吧?我們給你帶路?!?/br>“他好壞的,現在還光明正大每周二搞虐殺,就把尸體擺道路垃圾桶前面,連遮掩都不遮掩,太囂張了?!?/br>她莫名其妙就跟著他們走了。情侶把她帶到涼亭里,說那個變態下班后會去停車,停完后必經這條路。“眼睛有問題的人也能開車?再說他那個子,開碰碰車的吧?”情侶相互看了一眼,說不是,變態眼睛沒問題,個子也不矮,還挺高,不然情侶兩人都是健身的,不會怕他。她倏然清醒,就像貓到了子夜瞳孔大睜,一絲不好的預感彌漫在空氣中。“眼睛不對稱,是這個樣子旋轉,個子很矮,氣質陰森森的?!彼葎澮环?,“見過這個人嗎?”情侶很輕松就聽出她說的是誰。“小區里拾荒的,聽說去年猥褻女人,被抓進去吃牢飯去了?!?/br>“雖然是聽說,但我們已經很久沒見到他,估計傳聞是真的?!?/br>她慢慢放下比劃的手。“我知道了?!?/br>醒來時世界在搖晃,她還很淡定,覺得自己怎么跑去坐搖搖船了。直到雙手無法動,仰起頭,看見頭頂垂下來的繩子像粗手環扎扎實實捆住她的手。對面桌面整齊擺放著她的背包,幾個裝滿福爾馬林和組織器官的玻璃罐,刀,斧子,鋸子......琳瑯滿目的工具,都沒逃脫被整齊擺放的命運。她想起來了,進入那個充滿紅酒,運動鞋,游戲機,就差一副藝術照高懸客廳中央來彰顯“我有品位”的男人住處,她正在開密閉的房間門的鎖,打開的一剎那,她松了口氣,卻正好接住里面噴出的乙醚。“看來你病情更嚴重了?!彼龥_桌子旁戴面罩的高大男人說。那人笑起來,解開面罩,露出濃眉深眼皮的長相。“王含樂,告假回來不銷假,按照行政管理條例,你是會被開除的?!?/br>“太可惜了,我怎么記得還有工資沒結呢?”經理哼笑,來到她身前,冰冷的利器挑開她衣服前扣,一層層往內挑,直至白生生的rufang跳出來。“連胸罩都不穿,你好sao?!?/br>“我有貼乳貼,傻叉?!彼龑χ钦弦幌蚰托圆缓?,罵出來才意識到好像不該這么隨便傷人。男人好脾氣地笑笑,低下頭,埋進去。“那矮子是你誰?他替你捕獵,你給他什么?”正在她胸前探聞的男人抬起頭,眼里閃過惱怒,忽地低頭,咬在她左乳上。她發出一聲凄厲慘叫,感覺rutou快爛了,嘴上卻喘著氣說:“聽說.....心智年齡低幼的男人,就特別喜歡折磨女人的性器官,吃.....吃奶......不是這么吃的,來,我喂你吃!”她挺起右邊完好的rufang,那白嫩的扣碗和左邊鮮血淋漓形成形成鮮明對比。男人本能想要撲向她右邊,卻頓住,因為意識到她還有余地戲耍他,臉上的憤怒更深了。“據說性功能障礙者,也會虐待女人......那矮子是你愛人嗎?他插你屁眼還是你插......”利刃從乳下捅入,她整個人被那兇猛力道頂得上半身微抬,瞬間失聲。她眼里的光漸漸散去,頭顱慢慢垂下。?!?/br>長蜂音響起。熱帶地區某個平民屋,穿防彈衣的人從地圖上抬頭,不敢置信看向不遠處的手機,亮起的屏上正跳出提示:目標生命特征消失。晚歸晚歸“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