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埋在她頸后的頭漸漸抬起,回到她面前,深眸憂傷,滿是不忍。還有一絲愧疚。看得她眼都直了,這人還會對做過的事后悔?“同我出去吧,好不好?”男人溫言哄著木臺上躺著的女人。女人已穿上男人的T恤,險險蓋住陰阜,卻在她翹腿的姿勢下,再度徒勞無功。她正啃著一只蘋果,眼睛望著天花板。燈亮了后,她已呆這兒半天了,利用楊碟的愧疚,指使他伺候這伺候那。“我想吃東西?!彼瓕λf。立即給她送了筐食物來,水果,熟食,零食,都是她喜歡吃的,而大半都是他不怎么吃的。以前她當他面吃他不喜歡的食物,他還要專程避讓,避得像病毒會傳染,讓她被迫跟著他的喜好走。“我渴了?!?/br>水馬上遞到唇邊,為了方便她躺著喝,還插了吸管。“想尿尿?!?/br>堅實的臂膀來摟她腰,被她拍開。她慢慢跳下木臺,移到角落,舒服地坐下解放。坐著坐著,她又打起瞌睡。一只手拿著紙巾來到她雙腿間,在花瓣上一碾,她驚醒,推開他,卻沒推動,還給又按了次花xue。認真為她擦干凈,裸著上半身的男人扔掉紙巾,手臂越過她去按背后的沖水按鈕,行為和神情沒有一絲邪念,剛要起身,白皙rou感的腿踩上他肩膀,不讓他起來。“為什么要這么做?”“不要說對不起,道歉沒用,我要聽真話?!?/br>“你耍我?!?/br>她閉了閉眼,就知道是這樣,腳掌使力,狠狠一腳蹬他胸口,把他蹬墻上靠著。“我說過那是囚禁行為,就代表我不認同,我留下來陪你觀察是情分,你以為你兩道門就關得住我是你天真,我沒報你警都應該謝謝我了,還耍你?耍你什么?”她既然覺得突然一聲不吭破開兩道門跑走是天經地義的事,就不會現在提出來,純粹此地無銀三百兩。面對她的一本正經,他只淡淡說了句:“兩道門是為了你的安全?!?/br>她一愣,有什么一閃而過,但沒抓住。他繼續說:“你耍過我很多次?!?/br>她瞪他,吃了東西,她力氣也足了,腦子也轉起來,“還有哪些,你說?!?/br>他回到她面前,可笑地蹲在馬桶前,拿起她放在大腿上的手,握住,“以后有時間,我慢慢說給你聽,現在先跟我出去,好嗎?”怎么說得像“她耍他”的那些事都是他“甜蜜回憶”?她認識的楊碟可沒那好興致跟人耍著玩,他的樣子只差額上貼幾個大字:請認真和我說話。一定是錯覺。她臉拉下來,“不好?!睊昝撍?,伸腳把他踢墻上,比上一次更狠,他沒防備她,后腦勺撞后面,發出“磕”的碰撞聲。始作俑者又驚又怒,胸口不斷起伏,楊碟抬頭撞見她表情,呆了一下,默默捂著后腦勺起來。她瑟縮,一竄而起,回到木柜上,躺了上去。“我在這兒呆出感情了,你有事你先走,對了,留下鑰匙,需要我幫你鎖門的話?!?/br>她看出這里是他的秘密地,越是不讓她呆,她越要故意逗留下去。知道她氣性一時半會兒消不了,楊碟走到墻角邊,拉下一架金屬梯子,攀登上去,消失在一個方形通道口。那個通道口沒有關閉。她很氣,但她知道怎么化解——讓她一個人靜靜呆上一段時間,自我消化掉。睡得迷迷糊糊,有點涼,想搭一條被子,往身側摸,摸到個溫暖的東西,使勁一拽,搭上腹部——過了會兒,才醒悟過來那是一只手掌連前臂。側過頭,又是黑暗,但頂端角落有一處暗燈,讓她看清木柜一邊趴著一個人,本來是雙臂交疊趴伏著,被她扯走一只手,成了單臂趴伏,正右臉貼著手臂,與她對視。目光清澈,沒有睡,不知在這兒配了她多久。“不是要去外地工作嗎?”吃了不少甜食,她喉嚨發干,聲音沙啞。他自己可能都不一定知道,他的目光在回答:我舍不得你。“喂我點水?!?/br>他彎身從腳邊竹筐的食物堆里翻找。她忽然笑起來,想起自己的一只貓,曾因太胖得了病,治療期間不肯進食,胖胖的身體塌陷得只有骨架和一層皮,醫生說治療必須配合吃東西,她就上午上班,下午請假,帶著一個罐子,醫院探望病人裝粥的那種,里面裝滿rou食,坐觀察臺前,將貓五花大綁,往貓嘴里塞食物。煮的時候已經夠注意了,喂的時候rou塊還是塞不進去,她就把rou嚼了捏成團子,再塞給貓吃,后來因為太勇猛,醫生都看不下去了,告訴她,喂多了也會加重器官負擔,她才停了興致。她現在感覺自己就像觀察臺上的貓。看她笑得顧不上喝水,他挑眉。她就自動講述了過去經歷,她說那時二十歲出頭,特別憨。繪聲繪色的講述,讓他眼前浮現坐在寵物醫院的女孩,孤零零一個人,守著奄奄一息的貓,邊哭邊嚼rou,不小心嚼多了,貓都怔怔望著她,不掙扎了,像個進食機器任她喂。他泯了口水,喂到她嘴前,面孔懸在她之上,她眼神迷離了瞬,止住笑,定住腦袋,張開唇。下巴延連脖頸微仰。不那么清亮的水瀑落入紅唇中,吞咽使得細頸牽動,白色的頸項線條連著肩頭,鎖骨,令人想一再牽動。他也這么做了,連喂好幾口,她唇被水潤得微翹,唇邊全是水漬,那水沒完沒了往她嘴里灌,喝不過來了,她堵住喂水的人。喂水人將瓶子蓋好,掌托微抬,瓶子落回竹筐,壓吻的動作也沒停,隨著雙手解放,撐在她臉頰兩邊,單腿就蹭上去,半個身形和她同一平面,已與她疊合。唇舌交纏的聲音響在上空,格外清晰,如擴音器懸在二人頭上。“外面什么聲音都聽不到?”“嗯?!彼麚崦骖a。也就是在里面可以盡情地發出聲音。一根弦松開了,她抵在胸前的手懶懶伸向兩邊,他的身體踉蹌了下,要不是手臂支撐,他就跌落在她身上。通過她放松的肢體語言,就知道二人想到了一塊兒去,激烈的舌送入她口中空腔,汲取她的唾液,也為她送去唾液,他微一下壓,她身體就被全部罩住,嘴里發出嗚嗚聲。本就被聲音刺得渾身過電的他雙臂一撐,整個人攀上木臺,架在她上方。二人唇舌暫時分離。液體打濕二人下巴,嘴角,他慢慢俯下,“我要壓著你?!辈皇翘嵝?,也不是征求意見,而是宣告他要做的事。以前她也經常在下面,又沒出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