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靈欲春宵(主角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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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樂生的動作很快從生疏轉為熟練,偶爾吸吮的力度大了些,給白凝帶來的也是遠勝于其他男人舔xue所能給予的滔天快感。她的身體變得前所未有的敏感,早就忘記了控制呻吟,也顧不上擔憂會不會被他人聽到,整個人都被拖進了情欲的深淵,隨著海浪洶涌起伏,快感輕而易舉登頂。“嗚嗚……老公……老公……”白凝難耐地嗚咽了一聲,大股花液傾瀉出來,濺了相樂生滿臉。男人頂著亂糟糟的yin液,重新撲上來吻她,把甜腥的體液強行哺入她口中,舌頭翻攪著哄她吃下去兩口,換來兩下軟綿綿的捶打。眼前殘留著高潮后炫目的白光,白凝喑啞著嗓子輕哼,渾身無力,舒服得一動也不想動。相樂生啃著她細白的脖頸,低笑道:“老婆,怎么這么容易就噴了?是不是很喜歡我給你舔?”白凝蒙著眼睛不肯答話,卻不得不承認這樣毫無心理負擔、完全暴露本性的親熱行為真的新奇刺激到了幾點。相樂生捉下她的手,眼底含著戲謔的笑意,三下五除二把她扒了個精光,分開她的腿就要往里進。白凝就勢用雙腿懶懶勾住他的勁腰,反客為主,以騎乘位將他壓坐在地上,濕淋淋的xiaoxue夾緊了在半空中興奮彈跳的陽物,用那條窄窄的rou縫前前后后地磨動。性器被她勾引得脹痛難忍,相樂生低喘一聲,著迷地看著一絲不掛的女人俯低了身子,主動過來吻他。唇舌癡纏,她使出百般手段,在他身上點燃一簇簇火焰,纖細修長的手指解開他的領帶,拉著他的手合攏到頭頂,用領帶一圈圈纏緊、束縛。相樂生也肯縱容,神色間毫無被女人反制的不適之感,將主動權拱手相讓,筋骨放松,甚至還配合著她抬腰提臀,讓她把自己的西褲盡數褪去。裸裎相對。神魂相授。白凝重新爬上來,空調的溫度再高,赤裸的身體多多少少還是感覺到了一些冷意。他的身上也不算溫熱,卻令她如魚得水,倍感愜意。她舔了舔他棱角分明的唇瓣,舌尖描摹輪廓,輕輕掃過一遍。男人被她勾得受不住,難耐地往上挺了挺腰身,只差一點兒便能直入神仙洞府,卻被她調皮地躲了過去。他啞聲道:“老婆,寶貝兒,讓我進去,我忍不住了?!?/br>耳根guntang,白凝壓住體內重新席卷而來的空虛和瘙癢,笑吟吟地搖頭:“你求我?!?/br>“求你?!毕鄻飞鷱纳迫缌?,毫無思想包袱,“老婆,我想cao你?!?/br>濕熱的小嘴兒淺淺含住堅碩的guitou,白凝扭動著腰肢,徐徐往下坐了一寸,堪堪把guitou吃進去,yindao口卡住敏感的冠狀溝,輕輕一收,咬得相樂生控制不住地低嘶一聲。“老公,到底是誰cao誰呀?”她的眼神又邪又媚,撩得相樂生心火旺盛,不管不顧地狠狠往上頂了一把,一口氣捅進去大半根。“嗯……”巨大的侵入感與滿足感令白凝渾身酥軟,差點穩不住重心徹底跌坐在他身上。隱忍已久的性器被狹窄的甬道重重包裹,溫熱的水液悄無聲息地順著yinjing上的青筋漫過來,將他浸泡在里面。猶如倦鳥歸巢,魚入大海,相樂生舒爽至極地長嘆一口氣,不知足地繼續挺動腰身。白凝不高興地按住他的胸膛,不許他起身,嬌嗔道:“老公,你不要動?!?/br>“……好?!毕鄻飞鷱娙讨O聞幼?,素來清冷的眼眸染上濃重欲色,一眨不眨地緊盯著兩個人緊密結合的部位,喉結不住滾動。這樣富有侵略性的眼神有如實質地刷過白凝敏感的秘處,令她呼吸加促,春潮涌動。雙腿分踩在男人腰側的地上,雪足赤裸,腳尖點地,她控制著腰臀將男人粗長的性器一點點吞入體內,完全結合之后,又緩緩撤回,讓沾滿了蜜液的roubang暴露在空氣中。如是適應了十幾個回合,相樂生被她磨人的動作折騰得暗咬牙關,正準備出聲催促,卻見她突然加快速度,借著重力的作用一口氣套到yinjing根部,又毫無停頓地抽離到guitou部位,直上直下地激烈taonong起來。“唔……”相樂生發出聲悶哼,額角現出隱隱的青筋,連緩幾口氣捱過這波洶涌的快感,才說出稱贊的話,“老婆好棒……再快一點兒?!?/br>他倒是會提要求。白凝斜睨了他一眼,拿出爭強好勝的勁頭,提高速度的同時,收縮著yindao重重夾了他好幾下,taonong得累了時,又將性器收裹在最深處,卡住又小又韌的宮頸口,腰肢畫著圈緩緩地磨。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手段,固然令相樂生精關松動,險些失守,可也在同一時刻令白凝嬌吟出聲,酸軟脫力。相樂生不動聲色地撐起雙腿,架住白凝的后背,好讓她不那么辛苦,嘴上卻說著不饒人的話:“老婆,是不是不行了?還是松開,換我來吧?!?/br>相連在一起的部位已經在充沛的潤滑和快速的搗弄中生出團團白沫,像肥皂花一樣涂在纏繞在一起的毛發上,發出微腥的催情氣味。白凝不服輸地提起力氣,又堅持了一會兒,喘著氣道:“誰說我不行?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在床上的時候,最忌諱說女人不行……??!”相樂生輕而易舉地將手上的領帶掙開,摟住她的腰滾了半圈,性器自始至終都沒有脫出體外,順著姿勢的變化更深地捅進去,頂著盡頭的宮口狠狠戳刺兩下,又轉移了陣地,往另一處敏感點搗弄。他制住女人反抗的動作,大開大闔地狠干了她幾十下,勉強解了點兒渴,牙齒叼住軟嫩的奶子狠狠吸了一會兒,直吸得rutou紅腫,這才騰出精力來說話:“乖,這種體力活,還是交給老公比較好?!?/br>白凝張牙舞爪地抗議他的不聽話,身體卻不爭氣地被他插得快意連連,到最后坐在他懷里,被他捧著往上狠cao的時候,還貪心地提要求:“老公,你是不是快射了?我還沒要夠,再多做一會兒嘛~”聽到她這樣不加掩飾地跟他表達內心想法,相樂生不知道有多高興。“老婆,你該不會以為——我只能做一次吧?”他低笑著,大手緊緊抓握著手感極好的雪乳,用力幾個猛送,在把她送上高潮的同時,酣暢淋漓地射在她xue里。汗水淋漓的身體緊緊擁抱在一起,性器也不舍得抽身,依舊流連在不斷痙攣著的yindao之中,任由濃稠的jingye順著縫隙滴滴答答地淌出來,糊了一地。緩了不過十幾分鐘,相樂生便重整旗鼓,把白凝抱到里屋的床上。他抓著自己身上脫下來的皺巴巴的黑色襯衣,半哄半強地給白凝套上。過于寬大的款式,長度直到雪白的大腿處,前面只系了兩顆扣子,勉強遮住旖旎春光,雙腿間還不斷往外流著白精,看起來要多yin亂就有多yin亂。相樂生擺弄著白凝的腰肢,把她按在身下,壓成跪趴的姿勢。他緊緊摟著她,重新堅挺起來的性器戳進她腿縫的滑膩里,扯著襯衣領口,讓兩團奶子從過大的縫隙里跳出來,啞聲道:“老婆,我真的很喜歡從后面cao你,你越反抗我越興奮,感覺像是在強jian你一樣。你呢?說實話,喜不喜歡?”特別是——她現在這副,他從沒見過的樣子。就好像,他是個十成十的禽獸,尾行著品學兼優的清純少女,在陰暗幽深的小巷將她打暈,擄回自己的公寓強行jianyin,為了防止她逃跑,除了一件襯衫,什么都不肯給她穿。想吃飯么?先岔開腿讓他干個飽,哄得他胯下的jiba徹底舒服了,他才可以考慮給她一個面包果腹。想睡覺么?那就必須趴在他身上,xiaoxue溫溫順順地給他的roubang做按摩,奶子還要喂到他嘴里,什么時候把他的精水榨個精光,什么時候才能放她小睡一會兒。禁室培欲。他有一千一萬個色情至極的念頭,想要在她身上一一實現。白凝臉紅心跳,感覺到隨著他不老實的戳刺,又有熱液從xue里流出來,低聲罵道:“變態……”灼熱堅硬的roubang陷進軟rou里,破開層層皺褶用力往里頂,相樂生嗓音喑啞惑人:“你把變態的jiba吃進去了,感覺到了嗎?相樂生猝不及防拍了把她的屁股,笑道:“老婆,別忍,想叫就叫出聲,我說過,我喜歡聽?!?/br>白凝報復地掐了下他的大腿,曖昧動人的呻吟從唇縫里逸出,聽得男人的性器更加腫脹。rou體激烈沖撞,yin水“噗嘰噗嘰”發出響亮的協奏曲,相樂生性致勃發之時,隱約聽得身下衣衫不整的女人說了句話。“什么?”他俯下身壓住她,舌頭舔了舔她圓潤光滑的肩膀,大手揉捏著怎么也摸不夠的奶子,“老婆,你說什么?”“我說……”白凝的臉上充斥著濃烈的情欲和細細密密的汗水,因快感而微微扭曲,“我喜歡……你從后面……cao我……”相樂生呼吸一滯,內心涌上狂喜,控制不住地張嘴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腰臀“啪啪啪”地入得更深,大手捏住她的下巴,拉她轉過臉來熱吻,唇舌相抵,吸吮得她舌根發疼。整整一個夜晚,兩個人仿佛剛開葷的少年少女,不知疲倦地開發著彼此身上自己不曾知道的敏感點,探索著所有沒有嘗試過的新姿勢,把對方的身體當做最珍貴最有趣的新玩具,愛不釋手,欲罷不能。中場休息的時候,相樂生看了眼手機,還差一分鐘到夜里十二點。他快速擼了兩把半硬的性器,把正準備起身的白凝重新按回去,借著腿間的泥濘插入,對上她迷茫又懵懂的眼神,笑著低頭親了她一口。“老婆,新年快樂?!?/br>“新的一年,我在你的身體里?!?/br>從此以后,沒有別離。————————圖片來源于網絡,侵刪。第二百四十二章專屬領地(主角H)大年初一的早上,白凝是被相樂生cao醒的。熱乎乎的東西在體內亂頂,撐得已經合不攏的紅腫xiaoxue發酸發麻,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雙腿架在男人肩頭,腿根也是麻的。白凝不滿地嘟噥道:“相樂生……你有完沒完???”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在男人心尖搔了一把。見她清醒,相樂生越發來勁,壓緊她就是一通亂吻。昨天晚上,第一次見識到對方的真實水平,性事超出想象的和諧,他一口氣吃了個飽,這段時間一直縈繞于身的低氣壓自然也散了個干凈,此時此刻,身心前所未有的舒暢。看著身底下被徹底cao軟了骨頭的女人,有一種明亮的歡喜從每一個毛孔里迸發出來,令他情難自已。白凝掙扎著抱怨:“討厭……你還沒刷牙……”事實上,她的xue里盛滿了他射進去的濁液,多得裝不下的,已經在床單上形成一片片不規則的精斑,微微發硬板結。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更是被他涂滿亮晶晶的津液,覆遍深深淺淺的吻痕與指印,早就臟了個徹底。她這樣說,也無非是跟他撒嬌罷了。相樂生低低地笑,緩下cao干的節奏,對著她的敏感點有一下沒一下地撞,大手握著她的腿,從上往下幫她按摩筋骨,放松肌rou。血液流通,伴隨著針刺一樣的酸麻感一起襲來的,還有小腹的墜脹感。白凝推了推他:“停一下,我想去廁所?!?/br>她不說還好,這么一說,便激起相樂生不應有的念頭。被男人一邊cao著,一邊抱往衛生間的時候,白凝頭腦發昏,還沒反應過來。等到她被他架高,擺成給小孩子把尿的姿勢,對準馬桶時,她才驚覺他的陰謀,氣急敗壞地嚷:“相樂生!你這個……”“叫老公?!毕鄻飞剖呛芙橐馑姆Q呼,霸道地糾正著,又邪惡地笑起來,“老婆,我把你cao尿好不好?”“………………”白凝真的很想問他,他的腦子里都裝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鬼東西!“你有??!”她斬釘截鐵地得出結論,在男人的懷里拼命掙扎,被他箍住雙腿往下放了放,堅挺的roubang對著緊繃的yindao壁來了幾下狠的,刺激得尿意更盛,忍不住尖叫出聲。“我就是有病啊,老婆你要盡快適應?!崩耸幭铝鞯那徽{格外迷人,相樂生含吻著她圓潤的耳垂,抽插的動作輕一會兒重一會兒沒個規律,又刻意用碩大的guitou去碾神經密集的部位,“你的每一種樣子,我都想好好欣賞?!?/br>端莊的,yin浪的,狡黠的,脆弱的。他期待她即將帶給他的無窮驚喜,他已經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可以毫無障礙地接受、喜歡上她的每一面。“不行……”白凝仍在負隅頑抗。尿失禁什么的,實在太過骯臟污穢,是清醒狀態下的她所絕不能允許出現在自己身上的事。略微沉吟了一下,相樂生想通了她內心的憂慮,轉身坐在馬桶上,把她翻了個個兒,抱坐在自己腿上。guntang的性器再度插入因隱忍而更加緊致的xue,小腹也密密實實貼緊。他低頭吸了吸她胸口的紅果,誘惑道:“老婆,我讓你尿我身上怎么樣?”白凝睜大眼睛,軟xue條件反射地狠狠一縮,吸得男人低喘出聲。許多動物,都會用尿液標記自己的領地和所有物。熱淋淋的一灘體液澆下,對方身上便充斥著你獨有的氣味,無論走到哪里,別人都會心照不宣地明白——他已經擁有主人。如今,將這個獨特權力送到她手里的……是相樂生。清清冷冷、愛潔挑剔,又心志強大到難以掌控的男人,歡迎她污染他,標記他。這巨大的誘惑令她著魔,根本無力抵抗。“不……”言不由衷的話還沒說出口,屁股便被他狠掐了一把。似是看到了她腦袋上隱形的惡魔小耳朵正在興奮地抖動,相樂生探了兩根手指下去,捉著鼓鼓的小rou核泄憤似的揉,語調上挑,毫不留情拆穿她的真實想法:“還裝?”白凝羞憤地攀緊他的肩膀,深呼吸幾口氣,嘗試著放松身體,在他變本加厲刺激尿道孔的動作之下,瀕臨泄洪。最后關頭,她難以抑制內心的不安,輕聲喊:“老公……”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從他嘴里聽到什么回應。男人將蟄伏多時的性器用力刺入,狠狠吻住她,埋在貝rou里的指腹施壓,落下最后一根稻草。guntang的熱流澆在他腹部,順著縫隙往恥骨間、大腿處流淌,淅淅瀝瀝,持續了好一會兒。白凝害羞得俏臉紅透,埋在他肩頭不肯動彈,也不肯說話。輕微的腥臊氣味傳入鼻腔,混合著jingye、yin水的味道,在密閉的小空間內快速發酵。很糟糕。現在的狀況,真的很糟糕。男人精壯赤裸的身軀上布滿牙印和吻痕,后背還有好幾道破了皮的鮮紅色抓痕,兩條長腿分開,穩穩地架住坐在他身上的女人,腿間粗長的性器深深埋入女人紅腫的花xue間,交合處的毛發被各種混亂的液體涂成亂糟糟的一團,還有可疑的粘稠物以極緩極慢的速度順著大腿流了下來。女人緊緊抱著他,看不清面容,耳朵卻紅得快要滴血,白白嫩嫩的屁股被他用力拍了兩巴掌,留下紅印的同時,自發自覺地扭動起來,主動套疊起體內興風作浪的roubang。污穢,yin亂,不堪,顛狂。可是,性本來就是臟事啊。把這具不完美rou身的每一個部位毫無保留地袒露給對方看,擁抱接吻,露骨談話,體液交換,生殖器負距離接觸,摩擦抽插,進入高潮時彼此面容扭曲,呻吟尖叫。這其中的每一個環節,都和干凈美好扯不上太大聯系。但或許——這才是床笫之歡最真實的內里。暴露本性,棋逢對手,失控墮落,抵死纏綿。把我的yin色放浪,全交給你。————————圖片來源于網絡,侵刪。————————一轉眼,又是一年過去,不知不覺就寫了兩百多章了,回首起來還蠻感慨的。總體來講,這一年過得還算愉快,我很享受寫文的過程,不覺得辛苦,反而覺得很快樂,也很開心能夠有那么多支持我的讀者,有緣分和你們相遇、互動、精神共鳴,這是我的幸運。祝大家新年快樂,新的一年學習順利,工作順心,身體健康,闔家平安。現在是特殊時期,大家過年期間最好減少外出,多備口罩、消毒液、生活物資,多補充維生素,照顧好自己和家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第二百四十三章怦然心動兩個人一直混鬧到中午才出門。相樂生吃飽喝足,神采奕奕,長身玉立,更顯得豐神俊秀。白凝換了條淺灰色的毛衣裙,掐出纖細的腰身,眉目間布滿饜足之色,身段軟媚,自帶風流。兩個人站一起,好一對登對的璧人。相樂生牽著白凝的手去向岳父拜年。小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見女兒毫無不豫之色,白禮懷也不為難女婿,招他陪幾個老友喝酒。酒桌上的應酬是相樂生的強項,推杯換盞之間,他不動聲色的幾句應對,句句搔在長輩們的癢處,哄得幾人眉開眼笑,連聲夸贊白禮懷好福氣。白凝坐在他身旁,托著光滑柔嫩的臉頰,不動聲色地看他表演做戲,眼神暗藏戲謔。相樂生每和別人說幾句話,總要分神往她這邊看上一眼,見她露出這副嬌俏模樣,心里高興,將右手探到桌下,偷偷過來捏她。白凝由他捉了自己的手放在掌心揉捏,腳尖輕輕踢踢他的皮鞋,又去蹭他褲腿。兩個人退化成在老師眼皮底下搞小動作的小學生,你來我往玩得不亦樂乎。黃昏時分,相樂生開車帶白凝來到山下的城鎮趕廟會。經歷了一年的勞作,好不容易盼來團圓春節,人們攜家帶口地涌上街道慶祝,道路兩邊掛滿了紅彤彤的大燈籠和五顏六色的繡球,形形色色的小吃攤簇簇挨挨地排出一長串,充滿了俗世的熱鬧。相樂生緊牽著白凝的手,把她護在道路右側,跟著人流慢慢地往前走。“糖炒栗子咧~新鮮出爐的糖炒栗子咧~”老實憨厚的中年男人守一口鐵鍋,中氣十足地叫賣著。看到大鍋里翻騰著的圓滾滾的栗子,白凝想起那個不愉快的晚上,臉色不大自在地移開目光。相樂生瞥了一眼,神色淡定地將白凝摟進懷里,貼著她耳朵問:“想不想吃?我去給你買?!?/br>白凝猶豫了一下,緩緩點頭。看著男人和攤販交談時毫無異色的模樣,她敏感不安的心,又稍稍安穩下去一點點。那場風波,看來,是真的過去了。將紙袋塞到白凝手里給她暖手,相樂生取出顆栗子,修剪整齊的指甲沿著扁平面的中線輕輕一掐,“嘎嘣”一聲微響,栗子裂開條縫隙。他一邊剝一邊道:“祁峰離婚了,你知道嗎?”白凝搖搖頭,滿臉漠然:“不知道?!?/br>“孟嬿嬿獅子大開口,他狠出了一回血,女兒也給了對方,這才勉強離成?!毕鄻飞H有些幸災樂禍,臉上便不加掩飾地表現出來,“聽說他父母也不同意,家里鬧得天翻地覆?!?/br>白凝偏過臉看了他幾秒,鄙視道:“老公,你好八卦哦~”“……”相樂生將剝好的栗子投喂到她嘴里,又拈了下一個。他隔了好一會兒才說話:“老婆,一個離異男人,破爛事一大堆,智商堪憂,魯莽沖動,行事不計后果,你偶爾玩玩可以,可不要沖昏了頭和他來真愛那一套?!?/br>他也是男人,看得出來祁峰對白凝的心思,絕不是rou體吸引那么簡單。還沒得到明確答復的時候,便不計一切代價地離了婚,打的什么主意,根本是昭然若揭。再加上,祁峰的家世背景也很拿得出手,不能不算做一個勁敵。他拉踩的舉動過于明顯,就差明晃晃告訴白凝“那個狗男人一無是處,你老公我才是萬里挑一”。白凝忍著笑,認認真真地看著相樂生,對視了會兒,相樂生先忍不住,伸手過來扯她的臉,咬牙切齒道:“記住我的話沒有?”“記住啦~”白凝把臉從他手里解救出來,指指遠處圍攏在一起的人群,“老公,我們去那邊看看?!?/br>廟會上竟然還有表演噴火的傳統藝人。熊熊火焰從表演者的口中噴出,幾乎撲到白凝面上,白凝尖叫一聲,被后面的男人抱了個滿懷,牢牢護住。她在相樂生的胸口格格地笑,男人的胸膛也發出輕微的震動,和她形成和諧的共鳴。兩個人一路吃一路玩,白凝的臉因興奮變得紅撲撲,手里抓著幾個造型稚拙、憨態可掬的小面人,腕間纏了兩條手工串制的手鏈。相樂生抱了個一米多高的熊貓玩偶——白凝手氣仿佛開了掛,套圈十發九中摘得的終極大獎,另一手為了護她,衣袖上不知何時沾染上了糖漬與臟污,卻渾然不覺。其實,真的是此間的風俗人情格外獨特,令人流連忘返嗎?也不見得。許多時刻之所以能在記憶中留下熠熠生輝的一筆,不過是因為,當時的場景中——有我,亦有你。走到步行街的盡頭,月上中天,行人逐漸稀少。白凝在一個不起眼的小攤位駐足。攤主是位披頭散發的老婆婆,很有神棍氣質,面前擺著個好大的抽簽筒,里面盛著幾十支紅木做的簽子。相樂生付了錢,兩個人各抽一支。巧了,都是桃花簽。在老婆婆一板一眼的祝福聲里,二人相視一笑,意味深長。開車回去的時候,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白凝不肯老實待著,動手動腳地撩撥相樂生,一會兒摸他心口,一會兒捏他大腿,又將手指戳到他手心,一圈一圈描畫。相樂生忍無可忍,將車子停在半山腰,把女人拖到車后座,就地正法。衣衫半解,他卡著她的腰,將內褲往下拽了拽,性器從臀縫間捅進去,在微微濕潤的xue口躍躍欲試時,天邊忽然炸開一朵璀璨的煙花。絢麗的光芒殘留在玻璃窗上,緊接著,又綻放一朵新的。白凝跪在車后座,靠在車窗上往外看,花火是實的,映在鏡面上,又成了虛的。男人溫潤含笑的眼睛是虛的,可她回過頭,又真真切切在她身畔。堅硬的物事插入身體,急促灼熱的呼吸將她籠罩,白凝閉上眼睛,極軟極柔地哼叫一聲。相樂生掰過她的臉,和她熱切深吻,一顆心被前所未有的滿足感膨脹得快要裂開。美景佳節,不可虛度。第二百四十四章自投羅網大年初三的早上,夫妻二人向白禮懷辭行,開車回家。駛離軍區的時候,白凝透過車窗往訓練場地瞥了一眼,那里匍匐著幾十個穿著統一制服的身影,正在緊鑼密鼓地訓練著。差不多的身高和體型,壓根分不出里面有沒有江臨。那天之后,她沒有再見過他,更沒有給過他只言片語的安慰。沒有必要。她也不想看見他受傷的、憤恨的、或者委屈的表情。伏在最后排的少年,渾身沾滿泥土,似有所覺地抬頭看了一眼。一輛擦洗得一塵不染的黑色賓利呼嘯而過。額頭上的汗水掉下,糊進眼睛里,火辣辣的疼。她教會他愛情,引導他探索身體的欲望,給予他無數快樂,和十倍分量的絕望。而最難過的是,他甚至沒有機會和她好好告別。相樂生聰明地對白凝短暫的低迷情緒視而不見。他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對她的感受抱以理解。養條狗養熟了還能培養出點兒感情,更何況是個活生生的人呢,扔掉后難過個一時半刻,再正常不過。開出去二十多里地后,在相樂生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之下,白凝的心情漸漸調整過來,臉上也帶了笑意。相樂生看氣氛不錯,輕咳一聲,正色道:“老婆,我想跟你討論一件事,客觀討論,不帶情緒,你如果不喜歡聽,我們隨時打住,好嗎?”這件事他前兩天就想和她談,被她勾得神魂顛倒,一直沒找到機會說。白凝狐疑地看他一眼,摸不清他的心思,表情也嚴肅起來:“你說?!?/br>“我尊重你的隱私,所以并不打算過問你之前的床伴,但是我想知道,你和他們做的時候,從來不戴套嗎?”單從他碰見的那兩次,就能看出白凝在這方面的隨意放縱,可這樣的高危性行為,不由得他不擔心。白凝沉默片刻,臉色有些發紅。“老婆,你別多想,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在單純地和你探討這種行為的背后動機?!毕鄻飞罩较虮P的手很穩,聲線更穩,“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知道他們的私生活干不干凈,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病,毫無防護的性交隱患太大,以你的性格,不應該這么不小心的?!?/br>他直擊問題核心,令白凝不由不深思了一會兒,頭一次直面自己的內心世界。過了好幾分鐘,她才組織好語言,有些艱難地說:“可能是……我把自己偽裝得很完美,但是又十分清楚地知道,真實的自己有多差勁,這種割裂感太強烈,折磨得我很痛苦,又找不到發泄的渠道,所以……有的時候,我就想自暴自棄,覺得做什么都無所謂,甚至隱隱期盼著別人把我搞得更糟更臟,獲得一種……一種變相的心理代償吧?!?/br>她當然知道不戴套是不對的,可是又有一個聲音在腦子里說:你已經這么爛了,還在乎更爛一點嗎?相樂生多多少少理解了她的想法,卻并不贊同:“以后有我幫你消化這種負面情緒,你可以在我面前釋放本性,不需要再繃得那么緊。但是,我們得約法三章,從現在開始,除了咱倆上床的時候,和任何性伴侶發生關系,都必須戴套,保護好自己?!?/br>他拿自己做為恪守規則的正面案例:“二哥幫我找的那對雙胞胎都是處女,夠干凈吧?可我還是不敢大意,從頭到尾都戴著套,沒有直接接觸過她們。還有之前的那些,我一直特別注意做措施?!?/br>“除了安全,還有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毕鄻飞戳巳粲兴嫉陌啄谎?,“老婆,我不想你繼續吃避孕藥,太傷身體?!?/br>就算已經承諾了開放式婚姻,可相樂生內心還是有點獨占的小念頭。比如,只有他擁有不戴套cao她的權利,只有他可以內射。他必須做最不一樣的那一個。當然,這種自私自利的心思,順勢而為便可得逞,不必攤到明面上講。白凝想了想,鄭重點頭。誰能想到,相樂生當天晚上便打了臉。兩個人到達綠野小區的時候,是晚上七點半。走進久違的家門,白凝打量了兩眼幾乎換過一遍的家具和裝飾擺設,又回憶起了那場荒唐混亂的大戰。她回過頭問相樂生:“老公,那天和祁峰打架,你傷得嚴重嗎?”這關心來得太晚,相樂生卻照單全收,順著桿子往上爬,哼了一聲:“肋骨斷了兩根,住了一個星期的院,你說嚴不嚴重?”白凝臉色有些訕訕,男人走近前,指節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要是有點良心,今天晚上就……”他附耳說了幾句葷話,白凝又羞又怒,素手推開他,轉身收拾行李。口袋里的煙已經抽完,相樂生在家里翻了翻,沒找到備用的,拿了手機走到玄關:“老婆,我下去買包煙,順便買點吃的回來,你想吃什么?”“水煮魚?!卑啄豢蜌獾攸c菜,“我還想吃辣子雞,你順路再買兩盒酸奶回來吧?!?/br>男人一一應了,穿好外套出門。幾分鐘后,敲門聲響起。“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白凝剛剛換好家居服,一手攏著披散的長發,一手開門。溫柔的笑容定格在臉上,她看著門口站著的陌生少女,緩慢地眨了眨眼睛。蘇妙穿著自己唯一拿得出手的粉色大衣,有賴于許紹這幾日鞍前馬后的照顧和調養,臉色多多少少好看了些,下巴卻仍然是尖尖的。因著要來見正宮,她如臨大敵,出門前化了全套的妝容,多多少少恢復了些以前的嬌媚青春,一路上不停給自己加油鼓勁,畏畏縮縮的脊骨也挺直了些。可苦心建立起來的自信,在看見白凝的第一眼便坍塌殆盡。相樂生的妻子……完全不像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她眉眼含笑,五官柔美,意態從容,氣質高雅,肌膚光潔得令蘇妙打心眼里嫉妒,單層的睡衣掩蓋不住玲瓏有致的好身材。就算說她是自己的同齡人,只怕也是有人信的。更不用說,有些富養起來的雍容高貴,根本是難以模仿復制的。東施效顰,不過是自取其辱。“你是?”白凝的笑容淡下來,語氣卻并無不悅,客客氣氣問道。“我……”蘇妙緊張地咬了咬嘴唇,準備好的話語竟然一時間忘了個精光,卡了好半天才擠出一句,“相太太你好,我叫蘇妙,我……我可以進去說嗎?”白凝放行,看著少女脫下外套,露出微凸的小腹,微微皺了皺眉。察覺到她的目光,蘇妙鼓起勇氣,又挺了挺肚子,小手輕輕摸了摸,目光飽含歉意與無奈:“相太太,對不起,我本來不應該來打擾你的,可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我……我懷了樂生哥哥的孩子……”第二百四十五章家庭糾紛蘇妙已經在附近蹲守了四天。相樂生的家庭住址,還是她偶然聽他在陽臺接快遞員的電話時提到的。她當時便留了個心眼,悄悄記下。沒想到,竟然真的有用上的這一天。至于為什么會想到挑他不在的時候,對他太太搞突然襲擊……自然是因為——柿子要挑軟的捏。她沒有那么天真,又多多少少了解些相樂生的為人,很怕直接找上他,會被他不留情面地拖到醫院墮胎。正宮就不一樣了。但凡是個女人,猝不及防面臨老公出軌還搞出個孩子的事實,都要方寸大亂,六神無主,生怕小三和老公才是真愛,自己成為無依無靠的失婚婦女。更不用提,相樂生還是有頭有臉的體面人物,走仕途的人最重名聲,他太太少不得要多為他考慮考慮,想盡辦法息事寧人。蘇妙快速擠出兩滴眼淚,開始了她的表演。“相太太,我是真心喜歡樂生哥哥的,我跟他說過,只要他偶爾過來看看我,我就很滿足很開心了,從來沒有想過要破壞你們的家庭,更不想傷害你。我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是人很難控制住自己的心,jiejie你也是女人,你能理解的吧?”她揉了揉眼睛,想起這段日子自己的心酸與委屈,真實地紅了眼眶,“我本來以為這樣就很好了,可是……可是我沒想到我竟然懷孕了……”“jiejie你千萬不要怪樂生哥哥……”她又做出副維護的態度,臉色有些害羞,“樂生哥哥雖然不喜歡做措施,但我知道分寸,過后都是會吃避孕藥的,那一次……那一次鬧得太狠,我不小心忘了,所以才……”她抽泣兩聲:“總而言之,這件事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墒?,jiejie,我今年才十九歲,還在上學,我好害怕,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來找你求助……你能不能給我出個主意呀?”說來說去,傳遞給白凝幾個信息點。郎有情妾有意,女大學生,長期性關系,內射,懷孕。看起來,月份也不小了。這應該就是相樂生說過的那個包養對象,也是在露臺上有過一面之緣的那一個吧。對方沒有認出她,低頭默默垂淚,看起來楚楚可憐。白凝只覺哭笑不得。看見蘇妙肚子的第一時間,她條件反射地懷疑相樂生結扎說辭的真實性。不相信任何人的本性,已經深刻在她的骨血里,再難改變。但是,稍微動了動腦子,她便推翻了這個可能。相樂生不是傻子,就算沒有做過結扎,也不可能給情婦留下任何懷孕的機會。至于真愛什么的……和相樂生那樣的人聯系起來,怎么看怎么詭異。不過,說好的特別注意做措施呢?白凝面色毫無異常,和和氣氣地道:“現在又不是舊社會,不分什么大房二房,我和你又不熟,jiejie這個稱呼就不用叫了。至于懷孕,說到底這是你和相樂生之間的事,你不該找我出主意,應該直接問他?!?/br>蘇妙愣了愣,沒想到她這樣柔中帶剛、油鹽不進,囁嚅了兩下嘴唇,嚇唬她道:“其實,樂生哥哥還不知道這件事呢,我檢查出來以后心里發慌,又覺得對不起姐……相太太,就想著來找你商量商量。既然相太太這么說,那我……我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到時候……”到時候,看你如何自處呢?相樂生雖然對她極淡,但看在自己血脈的份上,時間久了,總會對她另眼看待。如果她能生個男孩就更好了。相樂生的父母,肯定很高興多一個便宜孫子。所以,擺在對方面前的只有兩條路。拿出筆能夠令她滿意的錢財,求她墮胎。或者,等她把孩子生下來之后,出更多的錢,求她把孩子讓給對方,安安靜靜地離開。哪一條,她都不吃虧。正盤算著,蘇妙看見對面的女人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按下免提。“老婆,怎么了?”男人的聲音熟悉又陌生,熟悉的嗓音,陌生的溫柔,“餐廳人很多,得等一會兒,我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回去?!?/br>“先不用買飯了,你直接回來吧?!卑啄Z調正常,甚至帶了幾分不明顯的幸災樂禍,“老公,恭喜你呀,你要當爸爸了~”面前少女這肚子里揣的,也不知道是誰的種。新年伊始,相樂生真真是綠云罩頂,好運當頭。“……”電話里靜默了片刻,男人語氣復雜,“你懷孕了?”不是一直在吃避孕藥嗎?還是出現了紕漏?懷的是哪個男人的?正組織著語言,打算溫和又強硬地哄白凝去醫院做手術,卻聽對面傳來一句:“不是我,哎呀,你回來再說?!?/br>二十分鐘后,匆忙趕回來的相樂生鐵青了一張俊臉,陰森森地瞪著過來找事的少女。蘇妙已經察覺到奇怪的氣氛和隱隱的危險,小鹿一樣的眼神慌亂地看看男人,又看看女人,最后出于求生欲,縮到了白凝身后。“這孩子是不是我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毕鄻飞湫σ宦?,刻薄之色溢于言表。他早就懷疑過她不干凈,卻沒想到她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碰瓷碰到他身上來了!不僅如此,她竟然敢不知死活地跑到白凝面前胡說八道?!若不是他已經和白凝將話說開,會造成什么樣的嚴重后果,簡直不堪設想!相樂生在氣怒交加的同時,暗暗驚出一身冷汗。是他經驗不足,行事大意,才給了別人鉆空子的機會。這一次,勢必要斬草除根。蘇妙心里“咯噔”一聲,強行掩蓋住心虛,哭腔也大起來:“樂生哥哥,你……你怎么能懷疑我的清白?我真的自始至終只有過你一個男人……嗚嗚嗚……我沒吃藥是我不對,可孩子都五個多月了呀,他已經是個活生生的小生命,你不能這么狠心不管我們呀~”相樂生眉角抽搐,指著她道:“我再說一遍,這孩子不可能是我的,你如果老老實實去醫院墮胎,我出于人道主義,可以給你一些營養費,別的念頭,你想都不要想!”這種女人,一看就是為了錢來的,如果他一開始許諾得太多,她獅子大開口,更要沒完沒了。蘇妙嚎啕大哭:“你怎么不相信我?我的第一次都給了你,這孩子真的是你的!樂生哥哥你要是不認賬,我就只能去你單位,找領導要個說法了……嗚嗚嗚嗚……”白凝和相樂生快速交換了一個眼神,溫柔地拍了拍蘇妙的肩膀,穩定她的情緒:“你別激動,大哭大鬧對孩子不好,有什么話慢慢說?!?/br>“不管孩子是誰的,你也看見了,樂生不希望你生下這個孩子。你也還小,未來的路還長著呢,年紀輕輕未婚生子,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以后談男朋友啊,結婚啊,被人知道了都不好,你說對不對?”唱紅臉是白凝的基本功,說起話來有如春風化雨,令人下意識里放松戒心,“我挺同情你的,但事情已經出了,總要商量出個解決辦法。我和樂生的意思是,你去醫院做個流產手術,樂生畢竟和你保持過一段時間的關系,只要你的要求不過分,給點補償也是應該的?!?/br>她看向相樂生:“你說對吧,老公?”相樂生看在她的面子上,勉強應了一聲,臉上卻仍舊陰云密布。蘇妙想了想,報出個數字。不算多,但也不少。相樂生冷笑:“真拿我當冤大頭?”錢他倒不是拿不起,但陰溝里翻了船,還是當著白凝的面翻的,怎么想怎么不爽。蘇妙抿緊了唇,不肯讓步。“我答應你?!卑啄郎芈曊f著,“明天一早,我陪你去醫院做手術,好嗎?”夜長夢多,這件事解決得越快越好。蘇妙摸了摸肚子,臉上現出掙扎。這幾天,腹部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胎動,每一下動靜,都在不停提醒她,肚子里裝了個和她血脈相連的親生骨rou。就這么……把寶寶賣了嗎?相樂生為什么把話說得那么篤定?他是不是色厲內荏、虛張聲勢呢?如果把孩子生下來,給寶寶個活命機會的同時,能不能給自己換來更大的利益呢?相樂生看出她的心思,冷哼一聲:“老婆,你別和她說那么多。蘇妙,你想讓我負責可以,我明天帶你去做羊水穿刺,化驗DNA做親子鑒定,結果出來后,是我的,我不推諉,不是我的,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br>蘇妙哪里敢做?她被他嚇破了膽,邊哭邊搖頭:“不!我不去!我……做羊水穿刺會很疼的,而且容易流產,我不做!”在夫妻二人的威逼利誘之下,蘇妙最終同意了這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