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渣男
什么是渣男
那是明寶的jiejie。趙大樂看向窗外,我們老師都說她長得好漂亮。 耿弋收回視線,你們老師? 是啊,我們數學老師和體育老師聊天說她好看,又說她可憐。趙大樂一臉求表揚的自豪神情,我都聽到了。 耿弋抬頭看了眼,風雪中的小姑娘依舊穿著一身黑,手臂上還戴著一節孝布。 他把車發動,調了個頭往回開。 趙大樂好奇地轉頭看著他問,大哥,你怎么不讓她上車? 耿弋不解,為什么讓她上車? 趙大樂理所當然地道,我哥每次開車都會送漂亮jiejie回家,剛剛要是我哥,他肯定下去讓明寶他jiejie上車。 耿弋: 直到車子開到討債公司樓下,他才沖小屁孩說了句:你哥是渣男,我不是。 趙大樂一下車就跑進屋里找趙大志了,趙大志去約會了,他沒找到人,找大黑問,大黑哥,什么是渣男??? 大黑大笑三聲,肯定的語氣說,就你哥那樣的。 耿弋拿了車鑰匙裝進口袋,這一放,又摸到個毛茸茸的東西,他捏出一角,垂眸看了眼。 那只純白的兔子乖乖躺在手心。 上次倒是忘了把兔子還了。 趙大志的約會并不是很順利,晚上九點不到就回來了,垂頭喪腦地跑到耿弋房間訴苦,她不是圖我的才華,她是圖我的錢,帶她去吃完飯就要去逛街買衣服,不買別的,就專買貴的 耿弋挑眉,鎮上有什么貴的? 大衣!一件大衣四位數!我這件羽絨服還是打折的時候買的呢,兩百塊我都覺得貴了!大志心疼地掏出錢包算了算,我今晚才見她不到兩小時,就花了五百塊了,根本不敢再繼續逛下去了,再逛下去,我的老婆本都沒了。 耿弋咬著煙嘴,淡淡提醒,再這么摳,你就娶不到老婆了。 怎么可能!大志把錢包重新裝回口袋,想了想,又重新振作起來,我下次得問清楚,對方是不是賢惠持家的,持家的女人肯定不會花錢這么大手大腳。 耿弋不搭理他了。 大志這才想起自己弟弟來,人呢? 耿弋把煙掐了,早給你送回去了,我以為你今晚不回來。 這話簡直戳中了大志的痛處,他哀怨地看了眼耿弋,哥,我今晚心痛痛 耿弋頭也不抬,滾。 夜里十點多,耿弋有點餓了,走進廚房看了眼,冰箱里除了面包就剩下一堆桶裝面。 他關上冰箱,套上羽絨服下樓,一樓大黑幾人還在整理文件,見他下來,打了招呼。 要不要去吃點東西?耿弋問。 大黑搖頭,耿哥,你吃完幫我帶一份吧。 嗯。 外面的雪已經停了,路上一片濕漉。 燒烤攤依舊生意紅火,門口站著十幾個人,不知在聊些什么,隔著距離都能聽見笑聲。 耿弋過去拿了四人份的rou串放在盤子里,隨后安靜等在一旁抽煙。 邊上幾個閑聊的人壓低聲音說: 待會我就去搞她,給點錢肯定愿意的。 那肯定,欠了那么多錢,爸媽都死了,最脆弱的時候,要是給點錢再給點關懷什么的,說不準能當個長期的 余下的話沒說完,幾人心照不宣地發出猥瑣的笑聲。 不知誰注意到耿弋,大聲打了招呼,耿哥,你也在??? 耿弋淡淡應了聲。 之前閑聊的幾人都停下話頭,沖耿弋打招呼,耿哥。 都是這條街上的人,幾乎沒有人不認識耿弋。 在耿弋開要債公司之前,他就是一混子,混成了老大,最后開起了公司,底下收了一群混子小弟做員工,隨著規模越做越大,名氣越來越大,怕他的人也越來越多。 別看這人長得寡言冷酷的,多少年前跟人打架時,那就是一條不要命的瘋狗。 別人怕他,不單單因為他打架厲害,還因為他爸是個殺人犯。 耿弋目光在幾人面上一一掃過,出聲問了句,在聊什么? 幾個男人有些尷尬地對視一眼。 他們跟耿弋沒有很深的接觸過,除非有債務方面的需求,不然幾乎跟他插不上什么話。 這是第一次耿弋找他們聊天可惜,話題有些尷尬。 就對面那個有個矮個男沒看出氛圍不太對勁,只一心想巴結耿弋,興沖沖道,耿哥,你認識的,明永梁他女兒我們哥幾個尋思著,她這突然無親無故的,想幫襯著點,你看,她好端端的,大學也不念了,說不定心里想著找別的來錢快的法子呢,我們就想著嘿嘿 耿弋順著對方視線抬頭,這才發現,對面的酒店還亮著燈,一個服務員正低頭在擦桌子,工作服將她纖細的腰身勾勒出誘人的弧度,衣袖半卷,露出的手臂白得晃眼。 是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