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謝謝寨主
五 謝謝寨主
回山寨的路不算太近,幾乎是到了后半夜,才到了山腳。三脊峰之寨在半山腰,三處山脊交匯之處,倒是形成一個半山淺谷一樣的所在,易守而難攻。 山腳處也戒備森嚴。一行人馬攜擄掠所得,浩蕩進了寨子,再上了好一會,才到了匪寨中心的堡壘林立之處。 面色陰涼的年輕男子遠遠看著馬車掀開,寨主抱著少女下來了。少女整個頭都伏在他懷里,看得出來是刻意埋著臉,不愿意露出來。 同另兩位匪首一起驅馬上前,聽了幾句吩咐布置,各自應過之后,年輕男子還是直看寨主,仿佛他還有重要的話沒有說完。 耿知襄神情同尋常無異:這姑娘往后就跟我了。你們歇息去吧。 大哥,年輕男子瞪大眼,你分明說 寨子也是時候,該有個正經壓寨夫人。此事不再議。 眼看寨主抱著人走了,細長眼吹了個哨,回頭拍了拍年輕男子的肩膀:無事,過幾天便好了,到時候還不是一樣玩。 *** 陌生的屋子,一切整齊妥當,又過了一個白天。 大娘給浴桶加滿水,看了眼那邊床沿,嘆了口氣,道聲水好了,便往外步出。 臨出去時又折回來,最后勸了一句:姑娘,這世道本也不順,能活下來,便已勝過人間無數了。 屋里安靜得很。齊纓脫下衣服坐進水里,一邊舀水擦洗身上,終于忍不住又簌簌掉淚,下手力道越來越重,像要把皮膚都擦掉一層。 也不知家中現下如何,是不是傷痛欲絕。娘是不是回村了。嬋兒病看的怎么樣。爹還是什么都做不了吧??蛇@事,娘就是想做什么,又難、又危險,家里、村里,都是沒怎么做過惡的人,怎么跟這些人對抗。 淚眼里向四處望,屋子里一切都模糊。望著望著,心里忽然有個念頭,若這四處都著了火,火烤煙吞嚇得模糊,是不是比眼前這樣的,要好看許多。 垂帷外忽然門響,齊纓不覺一顫,隨著人走進來,僵直的腳尖抽了一抽,才發覺已經坐了這么久。 耿知襄見她在洗浴,放慢步子,走到她身后:水涼了。 我還沒洗完。 這里是給她住的廂房,與寨主臥房同在一個主院,只隔一進院落。趁耿知襄又出去了,齊纓很快起來,把自己收拾好。待他再進來時,她已經穿戴整齊在擦頭發了。 耿知襄立在屏風旁,脫去外衣,老四那樣子,怕是還使勁念著你呢, 齊纓只覺胸腔里翻滾得厲害。 所以說,耿知襄走近,手放在她腰上,你是不是,該跟我道個謝? 但他看著齊纓的臉。果真終究是年輕氣盛,臉上藏不住情緒:若你總這態度,著實也沒什么意思。既然不愿待這里,還有專門安置女子的地方,隨時隨人想起來的,都可去造訪。 話音落下,一只手就扶上了他胳膊。 齊纓轉身抬頭:謝謝寨主。 某種幾近厭世一樣的漠然,在上一刻的憤怒消散之后,重新聚攏在那副眉宇之間,互相矛盾的情緒,在她這里前一刻后一刻的轉換,卻也奇怪的不突兀??此粫?,耿知襄伸手抬起她下巴:你還是有反應的樣子更討人喜歡。 齊纓頓了一刻:什么反應? 他也不多說,拉她坐在腿上,衣服都剝除落地,就著妝臺欺上裸露的胴體。 不,齊纓控制著下意識的切齒,控制不住腦中想殺人的叫囂,寨主你你太勇猛了,我我不行了,真的不能再繼續,還是疼得厲害啊嘶 說完就給他指尖覆上了身下,揉按著尋到入口緩緩往里刺,頓時真正驚叫一聲收緊甬道,一口冷氣入喉。 念你初經人事,我也是溫柔憐惜,耿知襄皺著眉,眸色森然,只說得平靜,你的身子我懂得不比你少。歇了這一天,這會還說疼,怕是哄不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