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
三生三世
師尊,為什么偏要這樣呢,修什么不好偏要修無情道,如今你修煉無情道已到巔峰,你永遠都不會愛上我了。 真是可惜。 所以,我們只能一起修煉下一世的緣分,現在,我們一起去死吧。 白發狐耳少年自言自語的凝視著冰床上躺著的師尊,修長的手指劃過她艷麗的五官,來到脖間的衣領,彎曲手指勾開她衣服。 白皙嫩滑的肌膚讓少年晃了眼,即使是不著片縷的時候師尊還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姿態。 他冷笑一聲,似乎非常厭惡這樣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師尊,眼底泛起瘋狂的猩紅,手起刀落,劃開女人胸口,伸手將里面的心臟掏了出來,滾熱的心臟在少年手中最后跳動了兩下歸于平靜。 接著,他又將刀口對準了自己心臟,切開一個口子,將自己心臟也掏了出來,放在早已準備好的祭壇上。 祭壇接觸到新鮮血液,立刻發出紅光,祭壇認可這兩顆心臟的主人,紅光分化成萬千細絲相互纏繞。 轉世情人結。 合歡宗第一禁術,本是多情又無情之宗門曾經出了個癡情種的老祖宗,為了生生世世與伴侶在一起而研究出來,這意味著在下一世,兩顆心臟的主人在下一世不到管天涯海角家還是面臨國仇恨都會糾纏到一起,不死不休。 此時的仙宗已經亂成一鍋粥,到處尋找這位剛度過天劫身體最虛弱的師尊,這三個大弟子在轉世情人結即將完成之際終于趕了過來。 為首的黑衣俊朗男子滿臉怒氣,眼睛被氣的通紅,一手掐住白發狐耳少年的脖子,把他提在半空中,咬牙切齒問道。 賤狐貍,你怎么敢殺她? 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起 一起在師尊過完天劫后偷襲,廢了她修為,用籠子囚禁起來,讓她當四個徒弟的禁臠? 呵,誰要跟你們共妻,一群變態。白發狐耳少年一臉嘲諷。 話音剛落,一旁服飾華麗妖孽男子擼起袖子扇了他一巴掌。 你不變態?你高貴?你不想師尊受屈辱直接殺了就好,什么轉世情人結,還想結下輩子的緣分?你配嗎? 妖孽男子捏著狐耳少年的下巴,又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你不知道她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只從妓館里出來只會爬床的sao狐貍嗎? 真臟。 臟。 好臟啊。 她不過是嘴上說說沒關系沒關系這不是你的錯,連你坐過的床她都立馬換下來,她果然是嫌棄你不干凈的。 你也配? 狐耳少年陷入了痛苦的回憶,從前被在妓館被凌辱不堪的畫面在腦中不斷回放,以及被師尊踹下床后一句冷漠的真臟。 他狠狠的閉上眼,像是又想起什么美好的事,嘴角勾出淺淺的弧度,用殘存的靈力擊碎了自己的身體。 沒關系,下輩子我一定守住自己的身子,干干凈凈的來見師尊。 這三人對狐耳少年的的死亡沒有任何波瀾,妖孽男子徑直走向祭臺,對剛才一言不發的狼尾少年問道。 我記得轉世情人結的創立者是你們華月狼族,現在能有辦法挽回嗎? 不知道,此術沒有限制人數,究其根本是魂魄捆綁之術。 話音剛落,狼尾少年伸出利爪,嘶吼著掏出自己心臟,放在祭臺上,右手撐住地面打出一個法陣,祭臺又嗡鳴了起來。 妖孽男子與黑衣男子對視,默默的也掏出自己心臟放在祭臺上,讓靈魂隨之轉世。 師尊,我們孽緣未盡。 ------------------------------------- 公元二零四二年,作為藝術生自學獸醫的無證助理阮棠正郁悶的給一只流浪狗割蛋。 這已經是一個星期以來第十六臺絕育手術了,她是一個學習能力很強的天才,但因為沒有證就只能被發配到給動物絕育的兼職崗位。 麻醉,剃毛,摘除,阮棠熟練的手法就如給橘子剝皮一樣簡單。 今天送來的狗被喂了安眠藥,格外安靜,盡管黑布遮住了他的眼睛,但他不吵不鬧非常沉穩,奇怪的是這渾身臟污的大黑狗打了耳釘和耳環,是本國著名奢飾品品牌楓華的春節限量版。 阮棠懷疑這是哪家富人的看門狗走被丟了,雖然是個串,但四肢纖長胸肌發達,五官也標志,品相十分出眾。 領養人很喜歡它威武的身形,于是立刻帶它做了絕育,畢竟它不是純種,沒有做種公的資格。 閑下來的阮棠給自己泡了杯咖啡,摘下了口罩,她垂著眼眸冷漠的刷手機,烏黑的長發被隨意綰成一個蓬松的丸子頭,幾縷碎發垂在她臉旁,白皙小巧的鵝蛋臉微側過一邊,那雙帶著微微下垂的無辜大眼正冷漠掃今日新聞。 最近一個月越來越多的野生動物反常的涌進了大城市,藏在綠化帶和公園里,今天又有一只大鱷魚闖入別墅區咬死了貓狗,還在泳池里睡覺,有不少人猜想現在動物想侵占人類城市趕走人類。 阮棠剝了幾個個核桃,大黑狗的領養人買手抓餅正好回來。 喲,美女業務挺熟練的,速度真快。 這人看著三十來歲,滿臉痘痘,嘴里鑲著一顆大金牙,最一張一合之間金光閃閃 這大金牙看著阮棠摘下口罩嬌嫩的小臉心里癢癢,色咪咪的湊了上去,晃了晃手機。 美女,加個好友。 阮棠冷漠:不加,走來。 這大金牙是個剛剛富上的紈绔子弟,他討厭一切拒絕他的女人,上前重重拍了拍阮棠面前的桌子。 他媽的,給你臉了,你知道我姓什么嗎? 話音剛落,大金牙只覺得耳邊一陣風,接著一道重重的巴掌扇在他臉上,撞倒了旁邊的雜物,他只覺得腦瓜子嗡嗡,臉麻木的沒有知覺。 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冷漠的阮棠,一時間沒法接受自己挨了女人的一巴掌。 帶著你的狗趕緊滾,再敢多嘴一句我就多扇你一次。 阮棠對面無表情的威脅著面前高她一個頭的魁梧男子,渾身散發著與她天使面容不合的冰冷戾氣。 大金牙想還手被她氣勢嚇住,咬牙吞下這口氣,抱著狗籠罵罵咧咧的離開,留下一句你給我等著。 阮棠揉了揉有些發麻的手掌,嘆了口氣。 她已經穿書很久了,作為拿過金腰帶的拳擊女王,沒想到竟然穿越到了自己初中寫了一半的瑪麗蘇中。 她悔恨自己年少貪心,安排了四個男獸當男主與她談戀愛。 這本有三步曲,第一世的主題是神族的小媽文學,第二世是修仙界的師徒禁戀,第三世就是現代豪門的強制愛戀。 第一世在神界作為小媽的阮棠想當眾神之主。 于是她玩弄了天賦各異的兒子們獲得上古力量,混成了神界第一神主。但讀者不滿意,投訴女主水性楊花,于是系統安排了天劫讓她很快就領了盒飯,她名義上的四個兒子們也自殺隨她而去。 第二世的阮棠吸取教訓,一心想修煉飛升。 于是她修煉了大名鼎鼎的無情道,可惜總有四個小獸徒弟想跟她談戀愛,于是她把他們一個個逐出師門。讀者又不滿意了,投訴女主不識好歹是尼姑,于是系統安排她飛升出意外,那四個變態徒弟哄上來抱著她去死。 第三世,第三世? 哦,她斷更了。 標題:四大豪門的強制愛 顧名思義,四個豪門少爺愛上女主霸道占有女主。 她累了,糟糕的是,她已經二十歲了,要開始與那四個獸人開始劇情了。 她好煩。 這時,她腦海里傳來熟悉的機械音。 【系統:滴!請注意!請注意!您在您的中已經嚴重偏離大綱兩次,造成讀者嚴重心里創傷,最后一世完結后若該被讀者投訴過多將導致下架,您將有生命危險?!?/br> 阮棠:??? 阮棠(捏拳):這屆讀者真難伺候。 【系統:大量讀者要求退錢,說你用四只萌萌可憐小獸開篇詐騙讀者入股,利用完他們就一腳踢開,你好狠毒,好陰險,你不是人,女主去死?!?/br> 阮棠(捏了捏拳):閉嘴! 【系統:哎...請宿主注意行為,為了您的生命,系統將開啟半自動矯正模式,輔助您開啟高質量的劇情?!?/br> 嗡嗡嗡 正在充電的手機震動起來,阮棠走過去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餓死鬼設計師六個字。 此人正是這個世界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程輝月,她現在正開始做服裝設計師。 電話一接通,傳來程輝月的啜泣聲。 嗚嗚,小糖糖,怎么辦...我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 阮棠皺著眉頭:怎么了?你們公司今天新人大秀,出問題了? 嗯,新人的衣服因為堵車被困在路上,同事安排人跑去,回來后就我的衣服沒帶來,我的衣服不見了,嗚嗚,你說,為什么就我的不見了? 笨蛋,被針對了唄。阮棠瞥了一眼正在正在下雨的窗外,換上一件粉嫩的沖鋒衣。 別哭,還有多久開始?在哪堵車?我去給你找找。 還有半個小時,在晚城區飛狐路,小糖糖,我的終身幸福就全靠你了,嗚嗚。 電話剛掛斷,隔壁房間咯噔一下開了門,一名出奇高挑的女人撐著門框,抬眼示意阮棠過來。 這是江黎寵物醫院的院長,也是阮棠的好友江果,和阮棠的十分相投。 她從白大褂里掏出一把粉色的手木蒼給阮棠,抬了抬金絲眼鏡,提醒道。 最近市里會有越來越多的動物暴走,注意安全。 很顯然這位生物學博士生從剛剛的解剖中發現了什么,阮棠非常聽話的把它別在腰后,以備不時之需。 阮棠把車開的飛快,剛到老城區就找了個停車位,踏共享單車冒雨在車流里穿梭。 按著程輝月發的車牌號阮棠很快就找到了她公司的車,阮棠拍了拍窗戶,車窗搖下來,司機是個抽煙的年輕人。 我是楓華的員工,上司讓我過來取這次大秀的衣服。 嗯?已經有人來取過了。 我知道,但是有一些衣服沒有送到秀場,我要確認這些衣服有沒有遺漏在你車里。 司機一聽這話心里咯噔一聲,這要是哪位大設計師的作品落在他車里導致無法上秀場,追究起來自己肯定第一個被開,他忙勤快的開車鎖,主動去后備箱查看。 今天可是春季大秀,聽說來了不但來了不少著名設計師,還來了許多商界大佬,這么重要的場合怎么能出紕漏。 誒,后備箱什么也沒有,車里呢? 阮棠翻遍了車位置車底,干干凈凈的連個布條都沒看見。 沒有。 要我說肯定是他們在去公司路上不小心掉了,要不你往前走看看路上。司機好心安慰道。 不,我往后看看去。那些給她閨蜜穿小鞋的同事大概率不會把衣服帶回去藏起來,肯定早早就扔到哪個犄角旮旯里了。 說著阮棠又蹬著自行車往回走,果然在不遠處的垃圾桶里看到一個可疑的紙箱子。 這紙箱子印著紅色的楓葉logo,是楓華的公司標志,打開一看,是熟悉的綠色衣裙。 程耀月為了這次大秀熬了一個月的夜,阮棠在她身邊可是看著這件裙子的起稿到實物制作的過程,一眼就認出了程耀月的作品。 這時雨勢突然加大,為了不讓衣服淋濕她脫下了沖鋒衣蓋在紙箱子上,一手舉著紙箱子,一手撐著車頭,在雨中狂蹬了十分鐘自行車才到了楓華。 由于此時阮棠衣著相當不fashion,一看就不是時尚的楓華style,渾身還淋了雨十分狼狽,順理成章的讓保安給攔了下來。 你,干什么的,有工牌嗎? 我朋友是這的設計師,我給她送東西。 那你放這里,通知她下來取。 好。說著阮棠掏出手機要聯系程輝月,剛一啟動就顯示電量耗盡自動關機。 靠,忘手機才沖了幾分鐘電。 阮棠捏著手心慢慢移到門口的大盆綠植后面,朝保安大叔揮了揮手讓他過來,拉著他被對前臺,掏出幾張紅票子塞到他胸口。 你看我箱子里,都是這里設計師的衣服,我也不是什么來找事的流氓,大叔你就通融我一次行個方便,你好我也好。 保安大叔瞥了眼前臺小妹,壓低了聲音:不是我不通情達理,而是今天日子特殊,我不能...哎,夠了夠了,小姑娘看著也挺窮,掙錢不容易別亂花,1000就行,快走快走,十分鐘之內下來。 阮棠邁著大步,在電梯門合上的一瞬間跨了進去,順手按了23層按鍵。 這個身體還是第一次被人認為是窮人,阮棠不禁通過電梯倒影觀察自己起來。 干練的黑色牛仔褲有著蝴蝶刺繡,黑色的背心勾勒出身體的曲線,裸露的肩膀掛滿了雨水,不知不覺從觀察穿著漸漸開始欣賞自己玲瓏的身姿。 雨水順著臉頰滑到下巴,她隨手抹掉甩了甩水,此時,一直安靜的空氣里發出一聲深深的吸氣聲,帶著微怒的磁聲在阮棠從背后響起。 喂,誰允許你進來的?這是總裁專用電梯。